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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泽垂着脑袋不说话,只将手里的玉佩攥的紧紧的。
    “有人在吗?”忽听得院里有人说话,宁泽眼前一亮。
    “是柳枝。”
    一定是颜如月想明白了吧,她嫁给谢砚一定是在气自己,她还是喜欢自己的。这般想着,宁泽猛的爬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去开门。
    果然,见院门口站着柳枝,宁泽的笑意还没扩散开,就见柳枝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颜府仆从。
    柳枝冷着脸看他,道:“我家小姐的嫁妆还在宁家,今日来就是取东西的,还有,我家小姐那块玉佩,还望宁公子奉还。”
    宁泽一身污渍,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加之脸上一个大大的红手印子,哪里还有半点曾经的好样貌?他呆呆的看着那些人进来,看着他们将卧房里属于颜如月的梳妆台搬走。
    他没有什么理由将东西留下,更加不敢相信颜如月会做到如此地步。
    柳枝过来伸出手,指着宁泽手里的玉佩道:“玉佩,拿来。”
    宁泽把心一横,他将手背在身后,面带坚持的道:“这玉佩必须当面给月儿才行。”
    柳枝气极:“你,好不知羞!”
    柳枝真想破口大骂,不过旁边就是谢家,总归是不好的。她只能压低了声音道:
    “想见我家小姐?就你?你配吗?”
    宁泽此人最是注重脸面,往日里便是颜如月打扮的稍不如他意,他都会变脸色。可是柳枝这般羞辱,他也只是涨红了脸,坚持要见人。
    柳枝上前就要去抢,可惜她到底是女子,没有对方力气大,根本抢不到。
    正当柳枝想该怎么办的时候,隔壁房门响动,颜如月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叫人:
    “柳枝,你先回来。”
    柳枝恨恨的瞪了宁泽一眼,小跑着回到谢家,站在颜如月身后。
    宁泽见到颜如月则是大喜过望,隔着矮矮的土墙,他紧盯着颜如月,眼睛发红声音发颤的喊道:
    “月儿,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醉了,等我起来的时候……”
    “够了!”
    颜如月打断他的话,声音冷淡至极:“宁公子如何,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宁公子手里那块玉佩却是我的,还望还给我。”
    手里的玉佩似烫手一般,可宁泽依旧死死的抓住,他看着颜如月,眼睛通红心口发疼。原本他们是有婚约的,那时候他觉得没什么。
    可现在,当他知道她嫁给别人的时候,只觉得一颗心都要搅碎了。
    “月儿,你听我说好吗?我说完就将东西给你。”
    颜如月没说话,只一双杏眸毫无感情的看着他,让宁泽心里更加难受。以前她总是笑盈盈的,眼睛里有他,可是现在……
    宁泽有些站立不稳,他扶住墙撑住自己的身体,轻声道:“月儿,此事是我不对,我喝醉了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都怪我,是我不好。但是月儿,婚姻乃人生大事,不可儿戏啊!”
    谢家最角落里的房间,窗子开了缝隙,闪过劲松般的手指。
    宁泽面露痛色,道:“月儿,你回来好不好,我愿意重新八抬大轿将你抬进来,发誓此生此世只对你一个人好,月儿,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颜如月张嘴,刚要说什么,就听光当一声。
    一块掩窗子的木块掉落。
    而窗子的主人从屋里走出来,将木块捡起来之后,似才发现他们一般,转了一圈视线后看向颜如月,道:
    “月儿,要喝茶吗?”
    谢砚一身青色衣衫,却也难掩他的风姿神韵。长眸璀璨的看着颜如月,似带着期待。
    他叫月儿叫的这样顺口,让颜如月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而一墙之隔的宁泽则是愤恨不已,原本他才是月儿的夫君才是!
    柳枝咳了咳,颜如月回过神。不过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给她增添了一抹艳色。本就出色的容貌瞧着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宁泽一直以为自己喜欢温柔小意,清秀的姑娘。可是此刻颜如月粉腮红润,芳菲妩媚,宁泽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多少。
    原来,是只有失去才知道珍贵吗?
    “柳枝,去将玉佩取来。”
    颜如月没动,懒得和宁泽有过多的接触。且她已经成了婚,不管这内里如何,她都是谢砚的妻子,合该与外男保持距离才是。
    柳枝走过去要东西,宁泽捏着玉佩还想说什么,就见谢砚走了几步站在颜如月的身侧。男才女貌,着实是登对。
    宁泽低着头,柳枝咬着牙将东西抢过来。
    颜如月甚至都不想碰,叫柳枝洗干净后再用帕子擦干。谢砚侧过头,又问她:“要喝茶吗?”
    颜如月点头,夫妻二人便进了屋里。
    只留下宁泽一个人,呆呆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知所措。
    屋里,颜如月展露笑颜,“多谢了。”
    她当然知道方才他是在给她撑腰,虽说即便没有他自己也会处理好,但是这份心意,她领下了。
    谢砚淡淡的嗯了一声,低眉敛目去倒茶,颜如月的目光便落在他的手上。
    骨节分明,颜色若玉,这双手和他的主人一样,都让人赏心悦目。
    谢砚倒好茶推过去的时候,柳枝也清理好玉佩送了进来。
    谢砚的目光便在玉佩上扫了一圈,能看出是料子极好的东西,颜色通透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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