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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我那是自愿的!都怪我识人不清罢了。还有,我就是喜欢男人怎么了?我就喜欢躺在下面!”
    杨溪说起这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把李晨霖听得脸红了。
    李晨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幕:清瘦而俊秀的少年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一个黑壮的汉子压在少年的身上进进出出。少年红唇轻启,抑制不住的哼声从那处发出,混合着壮汉粗浊的嗓音,让人脸红心跳。
    “好,好。给你找个好男人,行了吧?”李晨霖连忙安抚自家的干儿子。他没有想到杨溪是个天生的同性恋,心里微微震惊。只是不知为何,经过此事后,李晨霖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那日,杨溪并没有被压进天牢,而是中途被人掉包,然后被带到了这个叫做“长乐殿”的地方。长乐殿是禁宫,据闻是皇上的生母贤妃身前的住处。皇上不忘生母,登基后便将杀害自己母妃的母后皇太后给制裁了。之后,每年贤妃的诞辰之日,皇上必来这长乐殿住上一日,感念生母的恩情。
    而这长乐宫,与外界隔绝,里面只有几个聋哑的宫人做着日常的清洁工作。所以是杨溪现在藏身的最好场所了。
    “对了,李叔叔。”杨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对李晨霖说道。
    “叫爹。”李晨霖眼皮也不抬,直接出声纠正道。
    “爹。”杨溪连忙改口,这会儿他有求于人,只好“见风使舵”了。
    李晨霖听着杨溪那“一波三折”的“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好好说话!”李晨霖板着脸孔,佯装训斥道。
    “爹。”杨溪立刻坐好,态度端正地说道。“等我‘服刑’结束后,我想回去见见父母。”
    杨溪说着说着,眼神微微暗淡起来。
    宫里的这些事情,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了。家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自己“欲纵火弑君,被关押天牢”的事情了。
    李晨霖手一伸,按上了杨溪的肩头,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过几日我召见你父亲,跟他好好说说。”
    “嗯。”杨溪惊喜地看向李晨霖,语气里带着雀跃。“谢谢你,干爹。”
    李晨霖失笑,摇了摇头。
    还是个孩子啊!
    当晚,暴雨倾泻而下。李晨霖遂歇在了长乐殿,就住在杨溪房间的旁边。那处已然成了李晨霖的专属卧房了。他睡在那里的时间比勤政殿还多。
    这次的暴雨酝酿了许久,从早上一直酝酿到了晚上。这一落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巨大的雷鸣声、还有风拍打着窗户的声音,吵得人心烦,睡不安稳。
    李晨霖忽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由于雨夜房间闷热,他并没有穿上衣。胸前那高高凸出的结实胸膛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好“胸器”!
    李晨霖随手穿上里衣,踱步到桌边,拿起一杯水灌了进去,也难掩心底的烦躁。
    他妈的,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正待他再次往床边走去时,他的脚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门口走去。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皇上?”门口守夜的罗公公看到李晨霖出来,连忙跪下行礼。
    “起吧。”李晨霖说道。“我去看看溪儿。”
    李晨霖转身向着杨溪的房间而去。
    罗公公嘴巴一撇,伸手关上了门,然后小跑着跟上李晨霖的步伐。
    什么去“看看”,您这是欲求不满了,要去泻泻火。
    李晨霖自是没有注意到罗公公的表情,他伸手将门推开,反手将门关上,将罗公公关在了门外。
    话说人家杨贵侍是您儿子的男侍吧,您这么熟练地进到人家的“闺房”真的可以么?
    罗公公内心虽吐槽着,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动作。他手脚并用地趴在门上,耳朵紧紧地贴着,似要听出些动静来。
    李晨霖一进房间,便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床上没人!
    虽然屋子里的灯光很暗,但是床上有没有人躺着还是看得清楚的。
    李晨霖第一反应是环视屋子一圈,然后没有发现人影;第二反应便是推开窗子,看看是不是从窗户那儿出去了。
    当然,这是没有发生的。
    因为他一圈还没有看完,便在墙角处看到了杨溪。
    杨溪正坐在墙角处,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藏着,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李晨霖大步一跨,立刻来到了杨溪的身边。
    “溪儿?”李晨霖轻唤了一声。
    杨溪听到了动静,缓缓抬起头来,那面貌让李晨霖一惊。
    只见杨溪的脸上沾满了泪痕,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哭过了。
    “干爹。”杨溪轻轻地喊了一声,声音嘶哑。
    李晨霖二话不说,将人一把抱起,然后跑到了床边,轻手将杨溪放到了床榻上。
    “这是怎么了?”李晨霖轻声问着,手还一边轻拍着杨溪的后背。
    “我怕。”杨溪乖乖地回答。
    这时候,窗外一声巨大的雷响传来,将屋子震了几下。
    杨溪一滚,将整个身子躲在了被子里,瑟瑟发抖。
    前世,也是这样一个雨夜,杨溪被心爱之人背叛,打入了冷宫。
    自那以后,每逢雷雨夜晚,杨溪都不能安眠,心神俱荡。雷鸣和电闪都让他惧怕。
    而这一世,他并没有摆脱这个梦魇。
    李晨霖看着杨溪这个样子,心底发疼。他轻轻叹了口气,脱掉了鞋子、将上衣解开,也躺到了床上。
    李晨霖长臂一伸,将杨溪从被子里给捞了出来,紧紧搂住,然后将杨溪的头按在了自己的颈边。
    “睡吧,干爹陪着你。”李晨霖的声音轻轻地传出,带着温热的气息,扑在了杨溪的额前。
    杨溪呢喃一声,往李晨霖的怀中蹭了蹭,然后点了点头。
    李晨霖将下巴搁在了杨溪的发顶,也睡了过去。
    夜,很漫长。屋子里,很安静。
    站在门外的罗公公半天听不到响声,心下纳闷。
    怎么今晚皇上这么温柔了?每次不是要叫破喉咙么?或者是雨声太大了压过了声音?
    罗公公狠狠地瞪了眼急急落下的雨滴,面露凶光。
    作者有话要说:小靖子彻底黑化,太子没人爱鸟。
    另,杨溪明天醒来看到眼前的胸器,会不会流口水,想要咬一口呢?
    亲们的爪印,是偶的最爱,请放肆地在作者菌身上踩吧!o(n_n)o~
    ☆、第34章 偷天换日(10)二更
    一宿雷雨,回廊外的花谢了满地。宫人们来来回回地踩着,那场景甚是凄零。
    长乐殿中,不若殿外那般热闹。空旷的院子中只有一地落红,以及几只觅食的雀儿,叽叽喳喳。
    卧房外,罗公公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了眼睛,继续使那“站着睡”神技。
    屋内的温度偏高,也不会太热,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宽大的红木床上,杨溪的睫毛微颤,似要醒转过来一般。昨日一夜安眠,他此时舒服地想要伸展身体。
    然而他的手还未伸起,便遇到了阻碍。
    咦?软的?温的?
    杨溪内心疑问浮出。
    他连忙睁开了眼睛,缓缓适应着强烈的光线。他那墨色的眼里带着刚刚睡醒的懵懂,如同初生儿那般迷糊不知事。
    待看清眼前的物事,他的眼睛不由得睁大。
    是两座山,山上各带着两颗樱桃,泛着光泽。两座山间夹着深深的沟壑,微微的绒毛覆盖其上,随着清风摇曳。
    杨溪的喉头一动,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的床上怎么会有个壮汉!杨溪目瞪口呆,连忙抬头向上望去,想要看清男人的面貌。
    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带着清晨初起的慵懒,从杨溪的头顶传来。
    “醒了?”李晨霖看着自己怀里如同小猫般的少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面部那冷硬的线条随之柔化,眼神里含着水,连连绵绵。
    杨溪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突然手脚并用,将男人掀到了地上。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晨霖看着杨溪那手脚的走势,便知道他的意图。
    好歹在部队里呆过那么久,手脚功夫怎么会落下?
    李晨霖并不后退避过杨溪的攻势,而是用自己巨大的身体直直地压了下去,将杨溪死死地压在身下。这样,杨溪的手脚施展不开,无法使力。
    杨溪自是不甘心,仍旧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奈何李晨霖像个座山一般,一动也不动。
    杨溪扭了半天没扭出来,气力一卸,微微喘气。
    “不玩了?”李晨霖感觉到杨溪的放弃,于是用力的臂膀往床铺上一撑,露出了身下的杨溪。
    李晨霖看着自己身下的情景,不由得一愣。
    杨溪的里衣由于刚才的挣扎,已经皱得不成形。那衣服的开口处被挣开,一路向下,开到了左边腰线的处。一大块白皙而精致的肌肤便暴露在了空中。好似微微接触到外边的空气,那肌肤轻轻颤抖着,如同一只胆小的兔子,惹人爱怜。杨溪的长发披散开来,墨色而顺滑的头发铺了一床,似能上好的绸缎,入手顺滑。几根调皮的长发搭在了李晨霖的手臂上,让他微微发痒。由于刚才的“运动”,少年那精致而漂亮的脸上泛着红霞,给整张脸增色了不少,霎时间室内春暖花开,惹人眼球。额前的薄汗,将几丝青丝粘住,带着点魅惑和几丝。李晨霖麦色结实的肌肤映衬着杨溪那白皙的细腻的肌肤,竟是十分的相配,也十足地惹眼。而杨溪红润的嘴唇正对着李晨霖右胸上的红点,色泽相称得很!李晨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杨溪闹了一会儿,也闹够了。他伸出自己的手,准备拍拍李晨霖,让他从自己的身上下去。不过那手伸到一半便定住了,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正前方,是李晨霖那壮硕的两块胸肌,这里不能碰;往下,是李晨霖线条流畅、形状优美的八块腹肌,也不能碰;往上是李晨霖冷硬的俊脸,不能碰。于是杨溪只好往斜上方,朝着李晨霖那宽阔而结实的肩膀拍了拍。
    这是人么?杨溪心里暗呼。这么硬?跟个石头一样!
    “干爹,你是不是先从我身上下去?”杨溪讨好地问道,一脸狗腿相。
    李晨霖眼角微微挑起。他直直地盯住杨溪,默不作声。
    就在杨溪以为李晨霖会让开的时候,李晨霖突然出手,直击杨溪的弱点――腋窝。
    “啊,啊,啊!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啊!爹爹,父皇,叔叔,啊!”杨溪的声音穿过门,让门外的罗公公立刻从睡梦中惊醒。罗公公眼睛还没有睁开,身体却先行了。只见他手脚熟练地趴在了门上,将自己的耳朵紧紧贴住。这个时候,罗公公的眼睛才睁开了,露出迷惘的神色。
    开始了?我好好听听。
    “胆肥了啊!还想把父皇踢下床?”李晨霖也闹得有些累,于是瘫倒在杨溪的身上,喘着气儿说道。
    低沉的声音带着微热的气,扑向了杨溪的正脸。
    嗯,嘴里没有味道。不像李光容,早上起来说话时简直不能忍!
    杨溪又不知道想哪里去了,让趴在他身上的李晨霖很是不爽。
    “走神了?”李晨霖的魔爪袭向杨溪嫩嫩的脸颊,然后左右旋转着,疼得杨溪“啊啊”直叫。
    门外的罗公公老脖子一缩,心里暗喜。哎呦,又来了!
    杨溪按住自己被捏红了的脸颊,锐利的眼神扫向李晨霖,眼里带着控诉。
    “乖,不气了。”李晨霖心虚,他抬起手按在了杨溪那只正抚着脸颊的手背上,轻轻地揉着。“痛不痛?”
    李晨霖有些懊恼,刚才那手感太好,一个没忍住竟使上了力气。
    “这不是重点!”杨溪放任着李晨霖的动作,因为他觉得很舒服。“重点是你怎么在我床上?还,还不穿衣服!”
    身下的少年如同一只挥舞着爪子的小猫,李晨霖觉得可爱极了。他眼神一闪,起了逗弄的心思。
    “昨天的事你不记得了?”李晨霖凑近杨溪的脸,声音轻轻柔柔地,直接进入到了杨溪的耳朵里。温热的气息喷在了杨溪的耳廓上,让他缩了缩脖子。
    “记,记得什么?”杨溪一边回答着,一边心里暗骂,别这样,小爷不能正常思考了!
    “昨天下暴雨,某人怕得要死。”李晨霖巧妙地顿了顿,嘴角勾起。
    杨溪一听暴雨两字,心里暗道糟糕。他知道自己在暴雨时会害怕、会陷入梦魇。最可怕的是第二天起来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能隐约感觉到那种打心里来的惧怕。
    难道,昨晚自己因为害怕雷雨,做出了什么事情?
    杨溪快速地将眼中的痛苦掩去,然后开始思考眼前这件事情。当然,那一闪而逝的痛苦没有逃过李晨霖的眼睛。李晨霖愣愣地看着身下的少年,疑惑起来。
    不过是个孩子,会受到什么很严重伤害呢?
    李晨霖来自现代,自然知道昨天杨溪的行为显然是有心理病,需要开导和治疗的。
    “我昨晚到底做什么了?”杨溪很快地滤过了自己悲伤的情绪,他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别人面前。
    不知道为何,特别不想让身上的这个人感受到自己的脆弱。杨溪抬头,定定地看着李晨霖。
    李晨霖这下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他叹了口气,将身下的少年紧紧地搂在怀中,不发一言。
    “以后若是有雷雨,到我那儿去,知道么?”李晨霖有些辛酸地拍着杨溪光滑的背脊,语气里郑重地说道。“有事别一个人撑着,还有干爹,记住了?”
    杨溪将头埋在李晨霖宽厚的肩膀下,一动不动。良久,他点了点头。
    李晨霖松了口气,露齿一笑,伸手揉了揉杨溪的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的第二更,不多留点爪印给作者菌么?
    ☆、第35章 偷天换日(11)
    这几天的天气就像是跟人们开玩笑一般,早上晴朗,下午乌云密布,晚上狂风暴雨。
    于是担心杨溪的李晨霖干脆就不回勤政殿了。他命内侍们将自己的一应用具全都搬到了长乐宫,关上门,和杨溪过起了二人生活。
    当然,此时离皇上停朝休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李晨霖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要出关去应对了。于是,在某天阴雨绵绵的下午,满朝文武接到了旨意,明日皇上归朝!
    虽然这两个月来,李晨霖从罗公公和贴身服侍的宫女们那里套出了许多话,皇上的习惯、喜好;他也读了许多藏书阁中许多政史的资料。虽然不能百分百地模仿皇帝,但是也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尤是如此,今早的李晨霖还是有些紧张的。
    李晨霖端坐在床边,闭着眼睛,调整自己的情绪。杨溪身穿里衣,跪坐在床上,为李晨霖戴冠。两人间气氛和谐、动作默契十足。
    两人的相处好似一对老夫老妻晨起的场景――从同一张床上醒来,妻子身着里衣,为要出去工作的丈夫穿衣戴帽。随后,妻子说道:“相公,路上小心。”丈夫微微一笑,吻了吻妻子的额角,说道:“我先走了,你再睡会儿。”
    而在杨溪这边,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杨溪为李晨霖戴好了巨大而华丽的冠冕,然后拍了拍李晨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此时的李晨霖已经穿上了明黄色的金丝龙袍,高大的身材将龙袍的气势展现出来,很有王者风范。杨溪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称赞。然后杨溪伸手拿起宽边腰带,替李晨霖系上。
    系腰带的过程中,杨溪的双手要绕到李晨霖的腰部后方才行。由于李晨霖的身形壮硕,杨溪的手臂不够长,只好身体前倾,才堪堪够到。此时杨溪的脸紧紧地贴在李晨霖的胸前,如同投入到他怀中一般。李晨霖低头看着杨溪,心里升起一股渴望,好想时间就此停止。他悄悄地屏着气,生怕自己的一个呼吸打扰到了此时的宁静。
    然而,时间是不可能停止的。杨溪心灵手巧,很快为李晨霖系好了腰带,然后推开一步,上下打量起李晨霖来。
    “好看么?”李晨霖看到杨溪的眼里露出的光芒,问道。
    “好看。”杨溪老实地回答。
    突然,杨溪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李晨霖扑到了床上。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似乎都要挨到一起了。
    “现在还是寅时,你再睡会儿。”李晨霖轻声地对着杨溪说着,伸出手替杨溪理了理鬓角。“等我回来。”
    于是,这不就对应上了“老夫老妻晨起图”么?
    而被压着的杨溪一动也不动,因为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他很不自在。他的脸色转红,然后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劲风刮过,李晨霖从杨溪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走出门去。
    “皇上万岁。”站在门口的罗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连忙下跪。
    那几个小太监是新调来的。李晨霖有意培养自己的心腹,就让罗公公找些家底干净的内侍过来调教调教,以后放到自己和杨溪身边也用得安心些。
    所以皇帝陛下,这么快就为你们的未来打算了么?
    “你们手脚给朕放轻些,别扰了贵侍歇息。”李晨霖领着罗公公向着院门走去,临行前不忘嘱咐门口的小太监们。
    罗公公瞪了一眼身后的小太监们,示意他们“仔细着自己的皮儿”,心里却在想着:哎呦喂,皇帝陛下,这贵侍是太子男宠的称号,怎么从您的龙嘴里出来好似是皇帝的男宠称号了呢?杂家记得宫里只有御侍和文侍的呀?
    “对了,让御膳房准备些芙蓉绿豆糕、桂花红豆饼,还有莲子鸳鸯粥。朕下朝了和贵侍一起进早膳。”
    小太监连忙应是。
    杨溪此时并未睡着,自是听得到外面的动静。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升起丝丝甜蜜的感觉。今早的这一切太过温馨、太过梦幻,让他不免多想。
    难道,干爹其实对自己有了那种意思?
    不对,杨溪,你太自作动情了吧?内心一个声音狠狠地否定道。
    但是,有没有可能,有一点点喜欢我呢?又一个声音响起,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说着。
    若是干爹向自己表露心迹,自己该如何回应?至此,杨溪的思路已经跑偏了。
    李郎,我也爱你。
    不对,我是他“儿媳”,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应该双眼含泪,面带戚戚:“对不起,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是你儿子的人,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还有,我只把你当做父亲!”
    杨溪突然被自己的话给感动了。他连忙摇着头,唏嘘不已。好像自己正处在这样一个情景之中,自己正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
    不是么?跟话本里演的一样。
    不想了,不想了!杨溪挥了挥手,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扔掉。他顺手扯过了被子,将自己整个身子包括头部都埋在了里边。
    被子上,还留着那个人的余温和熟悉味道。杨溪深深地吸了口气,面含满足地睡去。
    雷雨夜里的场景他不是完全不记得的,尤其是李晨霖陪着他睡了几日后,他开始能够想起夜里的一些情景了。
    不知为何,在李晨霖陪睡的这些个夜里,杨溪再也没有梦魇过了。他觉得心很安定,觉得很安全。好像李晨霖能顶天立地,什么事都能解决一般。
    那光裸的怀抱结实而炙热,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汲取温暖。杨溪的脸色泛红,显然是想到了李晨霖完美的身材。
    李叔叔,等我干掉了太子之后。若是你也喜欢我,我就喜欢你!
    杨溪在沉睡之前,暗暗地对自己说道,那语气很是坚定。
    在杨溪半梦半醒间,李晨霖却在前朝上演着真人大戏。好在他极为谨慎,所以并未露陷。
    李晨霖处理政事的方法就是学着皇帝的――让大臣们自己辩论,哪边人多势力重声音大,就按着哪边的方法来。
    所以官员们并未发觉皇帝的不同,唯一一点不同是外在的。
    两个月没见,皇帝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年轻、有精神了,气势上也足了。所以还是有几个官员心里暗暗疑惑起来。
    不过,在下朝之际,李晨霖给大家解惑了,同时让罗公公念了个圣旨。
    那圣旨是李晨霖找文渊阁的老学士拟的旨,文绉绉的一大篇,听得人云里雾里。不过意思很简单:朕现在年纪也不轻了,为了朕的长命百岁着想,朕决定修身养性、潜心修道,再不近女色。
    难怪精神了许多,竟是不近女色、修身养性起来了。几个官员暗暗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皇帝的变化从何而来。
    此时,殿内一片骚动,大臣们纷纷耳语起来。显然,皇上不近后宫可是影响子嗣的大事。不近女色怎么会有小皇子出生呢?
    然后还未等大臣站出来反驳,李晨霖又丢出了重磅炸弹,他让罗公公念了太医的诊断:内里虚乏,不能常行房,否则易身体衰竭、油尽灯枯。
    这下,大臣们都不敢站出来反对了。这可是关乎龙体的大事,子嗣哪有龙体重要?于是官员们纷纷住了口。
    罗公公退回到了龙椅的后边,继续装起壁画来。他心里想着:皇帝陛下不是来真的吧?要为贵侍大人守身如玉么?
    “既然无事,就退朝吧!”李晨霖看着底下不知道说什么的官员们,趁势说了一句。
    此时,大家都还处在“懵懂”的状态,没有反应。
    罗公公作为皇帝身边第一人,自然懂得皇上的意思:老子不玩了,想下课了!
    于是罗公公连忙上前,用尖细的嗓音拉出了一个长调:“退朝!”
    在这声长调中,李晨霖快步离去,只留下满殿文武,面面相觑。
    当然,还有一个人的表情和众人不同,那就是平遥侯杨国兴。
    他本来听说自家幼子好像犯了事,纵火弑君什么的,吓得他当天没睡不好。正在他想着如何进宫面圣,问问情况的时候,便被皇上给召见了。
    皇上啥也没说,只丢了句“放心,杨溪不会有事。”给他,然后就走了。只留他一个人定在那里,不知作何表情。
    当日由于心系幼子安危,所以没有注意到皇帝的变化。今天,他却是明明白白地发现了皇帝的不同。不是外在的,也不是内在的,而是最里边的不同。一个人的外貌不同,很容易分辨;做事方法、考虑事情的方式,也是可以学、可以模仿的。但是那种由内而外的气,或者说气质,却是没法装个十成十的。而皇上的变化,就在这个气质上。
    杨国兴眼里暗芒一闪。他直觉这一切跟杨溪有关,但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什么时候有机会得找杨溪问问话了。
    杨国兴默默转头,抬脚跨出了大殿。
    李晨霖今早的“修身养性”的质疑不仅在前朝掀起了狂风大浪,也在后宫造成了巨大的反响,简直是山崩地裂了!
    众位娘娘听到这个消息后,反应不一。
    一些有子嗣的宫妃是相当的兴高采烈,如果皇上之后没有皇子,自己也不用再去掐死那些小孩儿了。只需要掐死其他的皇子即可,任务量少了许多。现在要做的就是教育好自家的儿子,然后静候佳音。总有心急的宫妃、家族会等不及,出手把太子拉下马。那个时候,便是自己儿子被封为太子的最佳时刻!哎呦,不能再想了,矜持矜持!
    不过,有子嗣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没有子嗣的宫妃。她们中有些人已经入宫多年,心早就死寂了,故而也没什么动静,反正再差也不过是这样了。而那些刚刚入宫不久的豆蔻少女,满腔热血被当头浇熄。她们仿佛被人当头棒喝了一般,齐齐呆住,久久不能动。不由得轻叹,自己注定是那不能结果的花儿了。可笑的是,还没有去争,便已经败落了。
    李晨霖自是知道今天的这一道圣旨会给后宫那些女子带来的影响,但是他觉得自己必做不可,他不想委屈自己。
    李晨霖想着:虽然皇帝不是自己故意谋杀,但是也是因为自己而死的。而自己为了活下来,只能顶替他的身份。但是,自己也不会只享受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而不作为。
    他可以为国家、为人们做些实事,让国家发展得更好。虽然他不懂得如何治国,但是他知道任人唯贤的道理,知道集思广益,也愿意将心力奉献在政事上。他可以为皇上挑选、培养一个最好的继承人,将国家好好传承下去,将这大好江山让给身上流着李姓皇族血液的人。
    但是,他不觉得自己还有义务要去临幸皇帝的女人!虽然因为他的原因,使得后宫的女人没有了“棒子”可用,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他贡献出自己的“棒子”的理由。这样跟个种马有什么不同?自己又跟一个“人肉打桩机”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若真要贡献出自己的“棒子”,给谁呢?
    给皇后?皇上自己都许久不临幸皇后了。
    给丽妃?自从丽妃怀孕后,皇上更喜欢召见云嫔。
    给云嫔?还是每个女人都要来一次?一天换一个,直到将所有女人都临幸完?
    若是真这样做,想必死去的皇帝都要气得从井里爬出来了吧?这是活生生地戴绿帽啊!
    李晨霖摇了摇头。
    以后有机会,把这些个宫妃、男宠都放出宫去好了。李晨霖思索着解决方法。
    算了,不想了。自己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自己不心存恶念,去害别人。至于其他人的事,自己就少管。
    李晨霖放下心头的负担,吐出了一口气,轻松了许多。
    这时,他想到了长乐殿中的杨溪。也不知道小家伙起床了没有?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眼里闪过一丝暖意,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作者菌,终于登上来了。受给我傲娇了一个早晨~~~
    妖精们看清楚了么,不是每个穿越直男都素种马!
    不为老攻鼓掌么?
    留下爪印的亲获赠老攻非常干净的棒子模型一套!
    谢谢亲们的雷!(每人可揉捏老攻“隆起”的胸肌5分钟)
    ☆、第36章 偷天换日(12)
    皇上再次上朝,太子的监国权力便被收回。
    李光容很是苦闷,他掌权的这些日子,本想提拔那些散布在各省各部里的心腹官员。怎奈两位老王爷和严公极力反对,说是此时不宜进行人事变动。
    李光容偏又反驳不得,只得私底下做些小动作,凭借着自己的权力做一些细微的变动。然而,还未等他做够“监国”这个位置,皇上便还朝了。像这个样子,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坐上那至尊的位置?
    政事上的受阻让李光容很是挫败。这天早朝完后,他早早地回府,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
    而这一切,被柳世康看在了眼里。他眼底喜色一闪而过,立刻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茶水,朝着书房而去。
    这次,柳世康是畅行无阻。平日里守在书房外的内侍们都被烦心的李光容打发得远远的,于是便给了柳世康接近的机会。
    “谁?”书房内的李光容很是烦躁,本就因情绪低落而将下人们都打发走,却没想到还有这不长眼的在自己屋外头蹦q。所以他的语气里不禁带上了火气。
    “殿下,是奴才,柳世康。”门外传来了一阵清亮的声音。那声音柔柔弱弱,带着怯意。
    李光容本要出口的怒骂瞬间被化解了。他最是喜欢这种娇弱的少年,如同大男人见到小女人一般,怎会舍得大骂呢?
    柳世康?李光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谁叫柳世康。
    “殿下,康儿为您准备了一壶上好的御前龙井,殿下不尝尝么?”这时,门外的那人见屋内没有了动静,遂急急出口问道。
    李光容这才想起了外头这人是谁,不正是自己宠幸过一次的康儿么?原来名字叫柳世康,竟和阿靖的名字相似。
    一想到了柳世靖,李光容很是苦恼。那一晚自己在阿靖身上施了“暴行”后,阿靖虽然还是会和自己欢好,但是感觉好了点什么东西。阿靖的眼底,不再带着爱意。没有了浓情蜜意,行房也只是个发泄而已,毫无美好享受可言。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柳世康捧着一个托盘,款款而入。细细看去,那腰肢不盈一握,随着细碎的脚步,在空中扭转,如灵蛇一般。
    李光容不由得看得痴了。
    好身段!李光容暗暗赞叹。他这才想起柳世康的那一次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