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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了头。
    “溪儿,快过来看看。”李晨霖朝着杨溪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杨溪双手一撑,便从榻上跳了下来,身手敏捷。
    “李叔叔这就写好了?”杨溪便走便问,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李晨霖的身边。
    这一个月来,李晨霖和杨溪成天呆在一起,于是两人熟稔了许多。李晨霖觉得杨溪还是个少年,就似自己的晚辈一般,于是便唤着杨溪“溪儿”。也正是这个原因,李晨霖让杨溪唤自己“李叔叔”这个很现代的叫法。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两人便这般互相称呼着。
    殊不知在几年后,由于杨溪叫惯了李晨霖为叔叔,于是在床事时,杨溪也会不自知地喊着“叔叔,太深了”、“叔叔,好棒”这样的话,让李晨霖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瞬间狼血沸腾,运动得更加卖力。这些都是后话,不提。
    杨溪仔细地看着李晨霖的字,然后点头道:“不错。再过些时日,你就能和皇上写得一样了。”杨溪的眼前,摆着两张纸。一张是皇帝的墨宝,一张是李晨霖刚才临摹的字。
    杨溪拿起毛笔,在李晨霖写过的那张纸上写了起来。
    “这个‘正’字,要圆润些,你的字这里的走势太过锋利。”杨溪一边写一边说着。“这一笔要像这样弯过来,就像了。”
    李晨霖只看见杨溪的衣袖来回挥舞了几下,一个“正”字便跃然于纸上。细细看去,那字竟和皇帝的字如出一辙,十分相像。
    “没想到溪儿竟有此等功力!”李晨霖由衷地赞赏起来。
    两人此时都围在了案边,相距极近。李晨霖说话时候的气息都扑撒在了杨溪的脖子上,让杨溪觉得有些痒。
    “李叔叔谬赞了。”杨溪微微一笑,将笔搁了回去。“我以前做太子伴读的时候不喜欢读书,就喜欢钻研这些个‘邪门歪道’。比如模仿先生的字迹、模仿先生说话时的口气之类的。纯当个玩乐罢了。”
    杨溪说起以前读书的时光,眼睛里露出了向往的光芒,脸上的神采也飞扬着,晃花了李晨霖的眼。
    李晨霖挨着杨溪极近,那如花般的笑靥近在咫尺,令李晨霖愣了一下。李晨霖不自主地伸出手,捏了捏杨溪挺翘小巧的鼻子。
    杨溪拨开了李晨霖的手,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脸皱成一团。
    “溪儿以前竟是这般调皮?”李晨霖呐呐地收回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
    杨溪并未觉得李晨霖的动作有何不妥,对于他来说,李晨霖就是爹爹级的人了。所以那些亲昵的动作都是长辈对于晚辈爱抚的动作。杨溪他自己的爹爹平素管教森严,不会对他做这些动作。以至于杨溪从小怕自己的老爹怕得要死,也常常觉得自己是个缺少父爱的孩子,所以他特别渴望父亲的关爱。而李晨霖在他的心中,就扮演着一个慈爱的父亲这样的角色。这种关爱的动作让杨溪很是受用,也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的确,一个缺少父爱,一个缺子女福,这不正好凑在一起了?
    杨溪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在家那会儿才调皮。爹爹整天拿着木凳,满院子地追着我打。”
    杨溪虽然说得辛酸,但是他的心里却隐隐甜蜜着。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当年他不理解这句不知道打哪里来的话,但现在听来,他却是能深刻地体会到其中的内涵了。
    李晨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幅画:一个健壮的武将拿着一个巨大的木凳追着一个小孩儿边骂边打。李晨霖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般淘气,你父母想必很头疼吧?”李晨霖的手抚摸上杨溪的发顶。那里的头发用一个精致的小冠给固定住,很是齐整。李晨霖的手顺着抚了几下,他感受到手下的顺滑。头发真好!李晨霖暗赞。
    “那是。我爹爹常说,他恨不得把我塞进我娘的肚子里,让我娘再重新生一个出来。”杨溪附和着点点头,然后说道。他的语气很是自豪,好像是在说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看着杨溪的表情,李晨霖再也忍不住,双手抓住杨溪的耳朵,来回晃动着。
    “啊,疼,疼!”杨溪怪叫起来。“你轻一点儿!”
    两人玩闹了一阵,将案上的宣纸、笔墨扔得到处都是,杂乱不堪。最后,杨溪被李晨霖压在了桌子上,动弹不得。这个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显然是闹得太过了。
    杨溪的脸色泛起潮红,额头上水光潋滟,眼神里幽光迷离。
    李晨霖看着身下少年的这般模样,内心闪过了一个念头:同性恋的出现不是没有道理,这男色是很诱人。
    而杨溪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也不禁暗暗称奇:明明和皇上一样的面容,李叔叔看起来就是英俊些。
    “不玩了,不玩了!”杨溪推了推身上人那结实的肩膀说道。“我得回去了。还有你那个‘人渣儿子’等着伺候!”
    也就是在李晨霖面前,杨溪才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李晨霖自是知晓了杨溪和太子间的事情,也了解太子这个人。当然,杨溪并没有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李晨霖,只是说太子变心,带了新欢回府,膈应死自己了。
    李晨霖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些发堵。他紧紧盯着着杨溪整理衣服的动作,不知为何,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深沉的青年。
    李晨霖心里叹息:这孩子,在现代正是逃课、打架、追女孩子的年纪,本该轻松快活。但他却要时时刻刻想着如何讨好太子、如何宅斗。想想就让人心疼。
    “你若是不想搭理太子,就别理他了。”李晨霖对着杨溪说道。“我自会帮你摆平他,到时候你想怎么虐待他都可以。”
    杨溪抬起头看向李晨霖,认真地说道:“到了最后,我当然会找你帮忙的。不过这仇嘛,还是要自己报会来得爽些。”
    说完,杨溪灿然一笑,朝着李晨霖挥了挥手。“大叔,好好练字,明天我来检查!”
    杨溪转身,脚步轻快地踏出了宫殿。
    飘扬起来的衣带在过堂的晚风中起舞,晃花了李晨霖的眼。
    “好。”良久,李晨霖嘴角微微一弯,说出了一个字。
    而此时,杨溪已然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爱都是从怜惜开始的,是这样说的吧?
    另外,关于“叔叔”那一段,有木有感觉到作者菌的下限又刷新了?
    留爪哦!不然作者菌就,就,就咬你。哼哼~~
    ☆、第32章 偷天换日(8)
    夜幕已然降临,暑热却没有褪去。
    杨溪有些烦躁地扯开身上的衣物,光溜溜地跳进了浴池之中。
    太子东宫也有几处温泉池,而杨溪所居的地方正好有一处。
    夏天的温泉,并不如冬天那般烫,温度竟比室温还低下几分,极为舒适。
    杨溪舒服地叹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若是旁人看来,会以为杨溪已经睡着了。
    其实不然,他正在思考着自己的“虐人计划”该如何实施。
    不一会儿,他的嘴角微微泄露了一个笑,看着让人心里慎得慌。
    这时候,一声巨大的水声从杨溪的后边传来。
    杨溪暗道。有人?于是他立刻转过身去。
    还未等杨溪看清来者,他便落入到了一个光裸的怀抱中了。
    杨溪本想挣扎的身体突然平静了下来,他自然知道来者是谁。
    李光容,你即使烧成灰了我也认得!杨溪暗暗咬牙。不是爱得深,而是恨得深!
    “溪儿,夫君想你了。”李光容你暧昧的声音在杨溪的耳边响起,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已经抽插起来的巨兽去顶了顶杨溪的挺翘的臀部。
    本就光滑的皮肤由于水的滋润,变得更加的湿滑。李光容只觉得自己的坚硬竟是无法顶住杨溪的臀,一溜儿地就滑了开去。
    那细滑的触感让李光容的心头一荡,脑海一片空白。
    李光容连忙停住动作,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息着。
    原是他刚才竟差点忍不住,就要射了出来。这等丢人的事情若是被杨溪知道了。李光容想都不敢想!
    杨溪自是没有发现李光容的异常,他心里正在暗暗焦急着:糟糕,香片和药粉都放在卧室里,怎么办?
    突然,杨溪灵光一闪。看来“虐人计划”可以提前实施了。杨溪嘴角微微一翘,转过身搂住了李光容的脖子。
    “阿容。”杨溪的声音像糯米般黏黏的,让李光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猫爪给挠了一般。“我今日在探查落霞阁的时候得到了一本奇书。上面画着行房时的不同姿势,我们今天试试?”
    李光容一听,热意瞬间涌上了心头,下面的巨兽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杨溪趁着李光容想入非非时发愣的瞬间,腰部一拧,轻松地逃出了李光容的禁锢。
    待到李光容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溪已经披上了轻纱,向着相连的卧室走去了。
    李光容这才想起刚才杨溪说了什么。于是他连忙从池子里爬出来,也披了件单衣就跟着杨溪去了。
    杨溪要给李光容看的书正是他上次在冷宫中得到的那本《两仪经》,当然并不是全本。杨溪之前就将其中的《体术篇》给单独装订了出来,这次要给李光容看的正是这《体术篇》。《体术篇》共十八章,绘制了房事中不同的体位,可增加床笫之乐。
    随着杨溪的步伐来到了卧室的李光容拿着那本封面朴素的书,手微微颤抖起来。
    虽说他曾在宫内的壁画中看过了一些体位,但是明显没有这本书来得全。李光容一边翻着书,一边脑补着情景。将书里那健壮的男人想象成自己,将那身材修长的男人想象成杨溪。一股火热朝着李光容的下腹流去。刚刚疲软下去的巨根又苏醒了。
    好闻的香气在房间里蔓延出来,李光容知道,这是杨溪最喜欢用的香片。
    李光容越看越激动,全身的血都冲着那一处高挺而去,似要冲破束缚而出。这时候,李光容看到了一个令他鼻头火热的画面。
    画中,两个清秀的男子抱在一起,互相吻着。他们的雏菊一上一下,一同绽放着。那菊花形状姣好,好似在说:到我这儿来,到我这儿来。
    高壮的男子将自己的家伙塞进了其中一个雏菊内,搅动着。而下一幅画,高壮男人将家伙放到了另一个雏菊内。这竟是“一男御二侍之术”?图画里将这“御二术”讲得清清楚楚――如何进入,如何变化位置,如何利用身边的器具、让三人得到灭顶的快感等等。
    李光容看得火热不已,很想现在就试验一番。
    杨溪此时已然准备好了,他走到李光容的身边,轻轻地趴在李光容的肩头,视线往那摊开的书页而去。
    “嘶,轻一点儿。”李光容突然感觉到腰间一阵钝痛,于是轻呼出声。
    杨溪趁机将那本书拿走,丢到一边,然后转过头对着李光容怒目而视,说道:“我道你正研究着今晚我们怎么度过,没想到你竟然在看这‘御二侍之术’!怎么,想试试?”
    李光容感觉到了肩头的滑腻,再听到杨溪这醋意大发的牢骚,心里早就乐成花。
    李光容一个转身,将杨溪整个人扑在了床上。
    “一点儿也不想,有我的溪儿就够了。”李光容说着不要钱的情话,然后将自己的头埋进了杨溪赤裸的胸口,水声渐起。
    不多时,屋内便传出了激烈的声音,令守在门外的内侍们红了脸。
    半个时辰过后,杨溪从桌子边起身,向着床榻而去。
    此时的床上,已经惨不忍睹。李光容不知道射了多少,把褥子上、被子上弄得到处都是。
    “阿容。”杨溪“啪啪”两巴掌,将李光容从睡梦中打醒了。
    “溪儿。”李光容长臂一伸,将趴在他身上的杨溪一把搂进了怀中,死死地摁住。“真爽,让我休息会儿。”
    显然,今天的“侍寝”让李光容有些吃不消了,正是所谓的纵欲过度了。
    杨溪暗想:这射出的量显然不是一次的,说明他射了几次了。这是说他行房的能力倒退了么?
    杨溪想起了《两仪经》上写着,如果常用此法会对人体有危害,比如行房的时间减少、还大增、身体容易被掏空等。
    杨溪将头紧紧地贴在李光容火热结实的胸前,似一个撒娇的野猫,挠得李光容痒痒。
    其实杨溪心里却是在暗笑,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厚道的事情。
    “阿容。”杨溪突然出声,将李光容的注意力给拉了过来。
    “怎么了?”李光容一口吻在了杨溪光裸的背部,心里很是满足。刚才的那场情事让他完全释放了自己一般,很是畅快。
    “不若将你的阿靖和康儿都接进宫里吧?”杨溪埋在李光容的胸前,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李光容连忙摇头,说道:“说什么呢!难得现在只有我们俩,逍遥快活的,你又将那两人接来作甚?没得破坏了我们的感情。”李光容翻身将杨溪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强健的臂膀紧紧地搂着杨溪,似要将他揉进骨子里一般。“到时候他们又惹你生气,我可是会心疼的。”
    杨溪心想:这才几天,你就忘了新欢了?不过若是从前,我就耗在你身边,狠狠折磨柳世靖罢了。不过现在小爷我没空管你,你爹还等着我去监督。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阿容,可能以后我不能陪你了。”杨溪的声音很轻,让人觉得虚无缥缈,好似抓不住了一般。
    李光容睁大了眼睛,愣愣盯着杨溪,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溪此时从李光容的怀里抬起头,泪水已经湿了脸庞,眼神里满是痛苦与决绝。
    “父皇看我这一个月的查案没有丝毫进展,于是龙颜大怒,说要让我去天牢里呆着。”杨溪哽咽不已,说得断断续续。
    “我是不怕死,只是怕不能陪在你身边。”杨溪定定地看着李光容,手抚上了李光容的脸,眼神迷离。“要是我不在了,你还会记得我么?”
    李光容大惊,他没想到自己的父皇竟如此决绝。本来杨溪在查案的时候他没有干涉,反正还有三个月,若是查出来了也就罢了,若是查不出,自己到时候安排个替罪羔羊,蒙混过关也就是了。他没想到这次父皇竟是动了真格,要把杨溪打进天牢。那里是人去的地方么?即使最后无罪释放,出来也得去半条命了吧?
    “溪儿,你别怕。”李光容一想到杨溪未来的遭遇,动容不已。“我明天就去求父皇。”
    杨溪摇了摇头,说道:“你是太子,我是你的贵侍。父皇怀疑是我纵火,你这个时候就应该避嫌。还上赶着去露脸做什么?现在父皇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说明他还看重你,相信你,这是万幸!你若是去求情,是要提醒他有可能是你命我去纵火的是不是?阿容,我死了没有关系,我不想你的前程被我牵累!”
    “阿容。”杨溪满脸哀恸不已,声音里带着坚定。“今晚你陪着我,不要走了好不好?等明天,是人还是鬼我也认了。只要今晚能躺在你的怀中,我就知足了!”
    “溪儿。”李光容心里发堵,声音很是凄厉,显然是动了真感情。
    “让你的阿靖和康儿进宫来陪你吧。你身边没有个知心的人照顾,我在天牢里也不会放心的。”
    次日,太子东宫的众人迎来了传旨的太监。
    这一刻,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来的时候是三个内侍和一群侍卫,走的时候,多了一个杨溪。
    自那以后,太子东宫内气氛惨淡。李光容每日借酒浇愁,忧心不已。
    这天,李光容又坐在杨溪的院子中独酌着,他的身边散落着几个酒坛,横七竖八地躺着。
    “太子殿下。”小德子那尖细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柳常侍和柳男侍已经安顿好了。不知殿下今晚要招哪位大人侍寝?”
    “谁让他们来的?啊?”李光容像是一个发怒的野兽一般,嘶吼着。“让他们滚,全都滚!”
    “哗啦”一声,那是酒坛破碎的声音。
    小德子站在院门外,脖子缩了缩,瑟瑟发抖起来。虽然他心里惧极,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着李光容的话:“两位大人是杨贵侍临走时安排人去接来的。”
    “溪儿,溪儿。”李光容用手遮按住自己的眼睛,一行清泪划出,混着嘴边的酒水,一道滑了下去。
    溪儿,等你走了后,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地爱你!我们一起呆了五年,每一件事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原来,我最爱的人竟然是你!可惜的是,幸福来得太快,我却没有察觉。我真傻,还以为柳世靖是真爱。真是讽刺啊!溪儿!
    当年一起逃课去湖边捉鱼的场景,当年一起戏弄太傅的场景,当年一起和三皇子吵架的场景,同乘一马、纵马奔腾的场景,一一在李光容的脑海里闪过。
    “阿容,我喜欢你。”干净而漂亮的少年直直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说着这般动人的情话。没有任何的修饰,朴朴实实的一句话,却直击到了男人的心底。
    少年的脸色泛着红润,但是眼神却是坚定的。
    当时,自己就是被杨溪这眼神给征服了吧?李光容苦笑,摇了摇头。
    是什么时候,两人就越行越远了呢?虽然这段时间杨溪把自己伺候得很好,但是自己也不傻,能够感觉到他的不耐和敷衍。
    溪儿,是气我负了你么?是气愤我和柳世靖的事儿么?
    可即便是这样的我,你也深爱着。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去死?我不值得啊!
    不知过了多久,李光容终于平静了下来。
    “今晚让柳世靖侍寝。”他的声音很是平静,丝毫不见起伏。
    “是。”小德子连忙回了一声,匆匆而去。他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李光容的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他随手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全部倒进了嘴中。
    当晚,柳世靖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
    柳世靖激动地跑到李光容的身边,满眼怯怯而期待。
    李光容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柳世靖的脸。
    当初,自己就是被这副眼神给迷惑了吧?自己怎么会喜欢这种怯懦的人?整日里争风吃醋,小家子气,比女人还不如!
    想到杨溪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宁愿去天牢的壮举,李光容深深地被震慑到了。他突然觉得,只有像杨溪这般果决而勇敢的男子,才是自己的最爱,才能够和自己比肩!
    李光容的观念一变,也就对柳世靖这种白花提不起好感了。何况他还觉得,是柳世靖勾引了自己,才让自己和杨溪渐行渐远,让杨溪对自己失望了。
    小德子小心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尽职地在门外守着。
    小德子偷笑,然后连忙捂住自己咧开的嘴。果然太子殿下心里还是记挂着柳主子的!这不,柳主子一来就点了他侍寝。
    小德子想到了在太子府的时候,柳世靖常常对自己嘘寒问暖,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看待,而不是对待一个太监,甚至还赏自己很多银钱。
    只有这般善良的主子才配得到太子的真爱!小德子暗道。他的心已经完全偏到了柳世靖的一边。
    不多时,室内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和另一个男人清脆的声音。
    “贱人,当时你是不是就用这种姿态勾引我的?说。”李光容眼睛通红,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啊!阿容,太深了,我,我不行了。”柳世靖并未多想,以为李光容在玩新花样,增加情趣。
    “住嘴!阿容也是你叫的!”只听“啪”的一声,李光容一巴掌拍上了柳世靖白皙的臀部。
    柳世靖被这巴掌一拍,浑身酥软下来,于是他叫得更欢了。
    “好,好舒服。阿容,再快一点!”被李光容这么粗暴的对待,让柳世靖觉得更加的难耐了。
    没过多久,李光容的眼神不再清明。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也可能是他身下的感觉太过舒服。他有些失控,腰部也更加用力了。
    “溪儿,溪儿。”李光容神志不清地叫着,好像要把身下的人融进骨子里。
    而躺在身下的柳世靖,已经从刚才的激动中冷却了下来。他的眼神一片空洞,晶莹的泪珠在眼睛里打着旋儿,却是落不下来。
    “溪儿,好舒服。”还在奋力驰骋的李光容嘴里叫嚷着。“夫君爱你,溪儿。啊!夹得夫君好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杨溪遁走,留三个男人在那儿爱恨纠葛。
    虐得爽不爽?要不要再加码?
    会留爪印的孩纸,作者菌最喜欢了!
    谢谢亲的雷!
    ☆、第33章 偷天换日(9)
    次日清晨,天空阴暗得可怕,乌云盘旋在紫禁城的上空,浓重而压迫。
    太子东宫内,只有零星几个内侍,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打扫着。
    杨溪住的屋子里,此时有两个人正躺在床上,正是昨日的柳世靖和李光容。
    此时的柳世靖像个干尸一样,一动不动。他的眼睛愣愣的盯着床榻那花纹繁复的顶,一眨也不眨。
    泪渍已经干涸在他的眼角,涩涩发疼。昨晚,他流了一夜的眼泪,好似把他一生的眼泪都流尽头了。
    他光裸的身上,青紫一片,那惨状让人不能直视。
    他身下的床单上,暗红的颜色蔓延开来,混着点点白浊,残忍而。
    他的身边,躺着一个高壮的男人。男人眼睛紧闭,眉头紧锁。他的嘴唇轻颤,发出微弱的声音。
    细细听去,是“溪儿”、“溪儿”两个字,不停地重复着。
    这时,男人睁开了眼睛,眼神里一片懵懂。
    李光容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轻轻揉了揉。
    头疼!
    昨晚的一幕幕像流水一般滑进了李光容的脑海,让他的头更加疼痛了起来。他忽然张大自己的眼睛,看向躺在身旁那如同一具尸体的柳世靖。
    李光容有些惊惧,他连忙伸出手,去确认那人是否还活着。
    还好,还好。
    李光容微微吐出一口气。
    这会儿,李光容才敢认真地打量柳世靖。
    美,一种血腥的美。
    李光容看得有些呆了。
    同时,他忆起昨晚自己对柳世靖做的事情。后悔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蔓延开来。
    “阿靖。”李光容声音喑哑,唤着身旁的人。“对不起,阿靖。昨晚我是喝醉了。”
    苍白的解释,毫无气力的声音,听到柳世靖的耳中如同讽刺一般。
    李光容一把将柳世靖搂进了怀中,紧紧地抱着,不留一丝一毫的间隙。
    “阿靖,你知道么?溪儿命不久矣!他为了不连累我,自愿去服刑。”李光容絮絮叨叨地说着杨溪的事迹,在柳世靖面前说着杨溪的好。“我的心里只有你和他,而我现在马上要失去他了,我很难受。”
    “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么?”李光容的声音发着颤,让人能听到那浓浓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柳世靖动了。他伸出自己的手回报着怀里的男人,紧紧的搂住。
    “阿靖?”李光容的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他不由得抬起头看去。柳世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他原谅我了?真的原谅了!
    李光容心底雀跃起来。
    李光容将头蹭到柳世靖白皙的胸口,双手更加用力地回报着柳世靖,像是要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躯体里一般,再不分割。
    李光容无法欺骗自己,再一次见到柳世靖,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跃起来。
    昨晚的情事酣畅淋漓,他虽然故意将身下的人当做杨溪,但是下面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地告诉了他,底下的人是阿靖,是他的阿靖!
    李光容现在已经无法回想起和杨溪行房时的事,只是知道感觉很爽。但他却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和柳世靖行房。
    许久没有见柳世靖,让李光容差点忘记了在河西快乐的日子。再次见到柳世靖,李光容那死灰一般的心再次炽热了。
    的确,没了杨溪,还有柳世靖。这都是他挚爱的人!
    若是李光容此刻抬起头看向柳世靖的脸,定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微翘的嘴唇和阴冷的眼神。但可惜的是,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注意。
    柳世靖的手指尖尖的,顺着李光容的背脊一路下滑,到了尾椎。令李光容不由得打了个颤。
    李光容,我柳世靖今生痴心错付,算我识人不清。今天,我的心已死。以后,你只是个工具,我复兴家族的工具!
    “阿容,阿靖还要。”柳世靖的声音带着魅惑,传入了李光容的耳中。
    还未等李光容做出反应,柳世靖腰部一翻,将李光容压在了身下。
    “贵侍大人不在,就让阿靖来服侍您吧。我的夫君。”柳世靖对着李光容灿烂一笑,一把握住了李光容的命根子。
    不多时,暧昧的嗓音在正房里想起。
    “阿靖,好舒服。我顶死你,啊!”
    “阿容,阿容。我不行了,啊!”
    柳世靖嘴角勾起,阴冷的表情让他整张脸看起来如同夜叉,令人害怕。
    杨溪,你若是死了也就罢了。若是侥幸不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忘了说,我现在正在你的床上,和你最爱的夫君行房呢!
    “夫君,你爱我还是爱杨溪?”
    “你,爱你。我最爱你!啊!”
    当然,太子东宫的事杨溪已经完全不关心了。他此时正快乐地过着自己米虫一般的生活。
    “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怕长胖?”李晨霖一进门,便看到了杨溪正躺在床榻上,嘴里还叼着一个番邦进宫的水果,吃得津津有味。
    李晨霖一把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想着桌子边走去。
    “让我称称又重了多少?”
    杨溪被突然抱起,一下子失了平衡。他连忙出手搂住李晨霖的脖子,稳定身形。之后,他迅速将嘴里的果子一口咽了下去,连忙说道:“鞋,鞋!”
    李晨霖将杨溪小心地放到了凳子上后,摇了摇头,转身替杨溪拿鞋子去了。
    这些天来,两个人熟了许多。
    杨溪对于李晨霖来说,是恩人,也是他来到异世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当儿子在养的人。所以他对杨溪的行为中难免会带着宠溺和放纵。
    而杨溪,也相信了李晨霖的理由――当儿子养。于是很享受李晨霖的关爱。
    有个这样的父亲也不错!杨溪一边给李晨霖倒茶、一边想着。
    “话说,你们那儿的人对儿子都这般好么?”杨溪将茶被递给了李晨霖,问道。
    “当然。”李晨霖就着杨溪的手喝了一口,然后撩起衣角坐在了他的身边。“不像你们这儿,父亲和儿子就跟个上司和属下一样。”
    杨溪想到自己小时候父亲的口头禅“把书念完了才准出去玩”,可不像是上司说的“把事情做完了才准回家”么?杨溪被自己给逗乐了,脸上也笑开了花。
    李晨霖看着眼前漂亮的孩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住了他的鼻子。
    杨溪连忙摇头,将李晨霖的手给避开了。
    “乖儿子今天做了什么?”李晨霖正经地问道,不再逗弄杨溪。
    “吃了三个红果,一个水瓜,看完了一本游记,睡了一个时辰的觉”杨溪一边回忆一边说着,手指还配合着计算起来。
    “不对,你又占我便宜!”杨溪这才发觉李晨霖话中的“乖儿子”多么的惹眼。虽然他打心底将李晨霖当爹爹了,但是每次被李晨霖叫“乖儿子”的时候都觉得别扭。
    “做皇帝的‘儿子’怎么不好了?”李晨霖揪了一下杨溪水嫩嫩的脸蛋,笑道。“以后我下旨,让你和太子和离。再赐个温柔贤淑的女子给你,多好?”在李晨霖看来,杨溪嫁给太子是被形式所迫,不得已的事情。所以作为干爹的他,肯定要为自己干儿子的美好未来做打算。
    “千万别。”杨溪连忙拒绝。“别给我女子,给我个汉子就好。不要他多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只要老实本分就好,没钱我可以养他。你多给我点钱就好!”杨溪说着心里的愿望,眼里带着憧憬之色。
    李晨霖一脸古怪地看着杨溪,试探地问道:“你不是被迫嫁给太子么?作为一个男人,不是应该喜欢女子么?”
    在李晨霖看来,虽然男妻男妾在这个时空合法,但是异性恋还是占主流的。
    “谁说我是被迫的?”杨溪斜睨了李晨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