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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了剧里腐味最重的两场戏。
    何夏溺水,舒k给他做人工呼吸,他安慰自己,人工呼吸而已,这是急救手段,又不是真的吻。
    可是当拍到舒k被蛇咬了腿,关允铭给他吮吸伤口的那场戏时,白至凌整张脸都青了。
    剧中咬了舒k的蛇具有能让人产生迷幻效果的特殊毒性,被咬了以后,关允铭给他吸毒时,舒k坐在地上,裤腿挽起,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双手撑在身后紧紧抓着泥地里的草,因为疼痛和幻觉,他的身体微微抽搐着,头往后仰,脸上露出痛苦而又欢愉的扭曲表情抑制不住地□,几个机位不停地变换移动,在他紧抓草地的手、仰起的脖子和紧闭双眼的脸上,以及关允铭吮吸他腿上带着黑血的伤口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来回给特写,以求最美的画面。
    风晴不愧是拍了n部卖腐微电影的女导演,十分懂得怎么合理运用暧昧因素,一场戏拍得比《宁宫》那场含糊的床戏还要香艳热辣。
    现场工作人员不少人都在咽口水,看了一眼主机位出来的画面,白至凌身上的血蹭的一下就像被火点着了。
    那样的舒k让他想起了过去的许多时刻,那个在床上习惯性压抑自己忍着不愿叫出声的他不就是这样的表情……而那时的白至凌就会变得非常邪恶,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邪恶,不把舒k折磨到求饶,甚至是哭叫就不肯放过他。
    欲望这种东西,不去想倒没什么,一有了念头,就像心头上爬了一只虫子,它时不时地挠着你,让你痒痒,让你难受,让你想要发疯。
    白至凌回想了一下,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近一年都没有跟人做过了。
    远远地看着舒k,他暗骂自己一句,胡思乱想什么呢,他肯理你就不错了,竟然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作者有话要说:问一下,这篇完了之后,想要我先填暴富还是歌词啊?
    第二十八章
    得知儿子奇迹地清醒了,白渠激动得差点厥过去,然后又听说他也没检查一□体就跑出去了,心里又担心又生气,忍耐了一天,想等他自己回来。结果两天过去了,白至凌一直留在s城陪舒k拍戏,老爷子登时怒到了极点,打电话给白至凌,也不问他的身体状况,怒吼道:“马上给我滚回来!”
    挂了电话,白至凌摸摸差点被震聋的耳朵,走过去跟化好了妆,窝在沙发上等拍摄的舒k说:“我先回y城了。”
    “哦。”舒k表情平淡。
    “你不用开工的时候最好也去全面检查一□体。”白至凌说。
    “嗯。”
    舒k冷淡的态度令白至凌十分沮丧,想再说点什么,蓝可林刚好在这个时候走进化妆室,她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冷的。
    白至凌知道她对自己抱有敌意,对她这样的态度也不在意,心想来日方长,便起身离开了。
    走出一段路后,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沙发上,他又折返回去。
    结果在化妆室门口听到蓝可林语气惊慌地问舒k,“你们又搞上了?!”
    “什么啊,没有的事。”
    “别骗我了,他都叫你去检查身体了,还说没事?!等等……他为什么叫你去检查身体?难道――不会吧?!他自己乱搞得了病,然后传染给你了?!混蛋,我剁了他!”蓝可林愤怒地吼道,因为太激动了,忍不住狠狠拍了几下桌子。
    “姑奶奶,小点声,你想害我上头条啊?”舒k头疼地说,“我和他真没什么了,他叫我去检查身体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蓝可林执拗地追问到底。
    舒k知道她关心自己,可是他和白至凌互换灵魂的事太匪夷所思了,他不想吓到蓝可林,无奈地胡掰道:“我有胃病,所以他才叫我去检查身体。”
    “是吗?那他还挺关心你的嘛。”
    白至凌想继续听下去,听听舒k怎么说起自己,可是有人朝化妆间走过来了,他只好转身走了几步,然后故意加重脚步声,走到化妆间门口,敲了敲门然后进去拿手机。
    回到y城后,白至凌休息了几天,便开始投入到工作中。白渠消息灵通,对他苏醒后的一举一动都心知肚明,他知道白至凌对舒k又起了想法,为了把这苗头彻底掐灭,他刻意让白至凌每天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时间离开y城。
    白至凌累得够呛,对于老爷子的用意,他一清二楚,心里有些恼怒,却又不肯服输,一边卯足劲头工作,一边坚持每天给舒k打电话。
    “今天拍戏累吗?”
    “还好。”
    “有没有按时吃饭?”
    “嗯,有。”
    “剧组的饭菜很难吃吧?”
    “还好。”
    “今天天气怎么样?”
    “晴天。”
    “y城在下雨呢。”
    “呵呵,是吗。”
    ……
    每次都是这样,舒k会接白至凌的电话,语气也客气友好,对话却是简短而敷衍的,一旦他不想停止对话了,便开始什么都不说,只“呵呵”。
    那样干巴巴的笑声,令人抓狂。
    难怪有那么句网络俗语:谣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
    饶是白至凌不断跟自己说,脸皮厚点,坚持住,可是一听到他说呵呵,就像一大桶冰水兜头浇下来,心凉之地败下阵来,不得不主动说:“你早点睡吧,晚安。”
    电话谈心一招不成,白至凌咬咬牙,亲自打电话给舒k的助理洛帆,安排了一系列“浪漫惊喜”,每天外买大厨做的私房菜到剧组给舒k吃,每天让酒店服务员在他的房间插上不同的鲜花,在浴室里放上他偏爱的沐浴露和洁面奶,买来和舒k家里一模一样的拖鞋放在玄关处让他在冷冰冰的酒店里找到一丝家的感觉,以舒k的名义为去探班的粉丝安排食宿为他赢得粉丝更狂热的爱……
    白至凌以为自己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舒k却没有一点反应。
    每天的电话对话仍然公式化,没有太多改变。
    他嘴里说的最多的不是“哦”、“嗯”、“是吗”,就是“呵呵”。
    白至凌感到十分挫败,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他,“我让洛帆给你送的饭,为什么不吃?”
    舒k回答:“大家都吃剧组订的餐,我也不好搞特殊化。”
    “那就到车上偷偷吃,不让人看见。”
    舒k笑了笑,似乎也不耐烦这样继续下去了,语气淡漠地问:“白总,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白至凌有点说不出口。
    第一个男友是他追来的,可是其实他也没做什么,送花、请吃饭、约看电影,这样坚持了一个月,对方就主动靠了过来。虽然这一次重新追回舒k比那一次更加用心,更加真诚,可是也摆脱不了同样模式的事实。对于追人,他真没什么经验。
    舒k冷静地,近乎冷酷地说:“我们一起经历了离奇的灵魂互换,我们共同有了一个永远不会对别人说的秘密,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我们的灵魂已经换回来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轨,我们也该继续各自的生活,我们早就分手了,当初也说好了好聚好散,过多的纠缠对彼此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白至凌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问:“你不爱我了吗?”
    舒k嗤笑,“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他决然的否认让白至凌觉得伤了自尊,又伤心又愤怒,一时失去理智,脱口道:“你有!你记事本上都写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不该把偷看的事情说出来!
    如他所料,舒k果然生气了,他冷冷地说:“没想到你竟然会偷窥别人的隐私,白总真是太有风度太有教养了!哈,就算我爱过你又怎么样?谁年少无知的时候没有爱上过个把人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受不了你了,跟你分手,真是太痛快了!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请白大老板不要再来打扰我!”
    “舒k,你听我说……”
    “够了!你知不知道你很烦!”舒k挂了电话。
    你很烦――
    你很烦――
    你很烦――
    这三个字不断地在耳畔回响、回响,那种感觉就像被万箭穿心了一样,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两天后,《钻石周刊》做了新生代男星cp乱配专版。新偶像剧四小生关允铭、谢冠、车子轩、屈寒、被誉为360度无死角美少年宣子桥,以及多位年轻的影坛男星、超级男模等等均被yy,作为人气最旺的全方位明星,舒k亦是榜上有名。
    各种cp中,舒k和关允铭的配对被票选为最希望假戏真做的top1。
    他们都是养眼的帅哥,且都是形象阳光健康的帅哥,两人因戏结缘,在剧中关系暧昧,在戏外亦是有说有笑,微博互动频繁,给粉丝们和腐女们无限遐想。
    接受媒体采访时,关允铭故意迎合大众口味,在被记者要求谈谈和舒k的关系时,回答道:“我和舒k都很欣赏对方,戏里有一种超越友情的感觉,戏外嘛,我们关系也很好,他很有魅力,有时看着他,我都会有刹那心动的感觉,呵呵,难怪那么多人粉他。”
    这样的言论无疑让各种yy来得更加凶猛。
    为了配合电影宣传,舒k即使心中有些不耐烦,也没有站出来痛斥那些不实报道,澄清自己和关允铭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在拍戏时还算谈得来而已,只能任由大家继续yy。
    倒是蓝可林为了不让他被人写得太离谱,故意在媒体面前假装吃醋,半开玩笑道:“舒k和关允铭真的只是朋友啦,他爱的明明是我嘛。”
    观众也不是傻的,这种炒作的手段实在太老套了。有蓝可林这位多年来的绯闻女友镇场,大家对舒k和关允铭的“绯闻”yy过后,大多都能恢复理智,一笑置之,没有多少人相信他们真的有什么,毕竟除了《琉璃岛夜未眠》,私下二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来往。
    接下来一个钻石周刊旗下所有的钻石论坛爆出的舒k和s城首富楚家二公子楚皓南的绯闻却是有鼻子有眼,有图有真相。
    发帖的爆料者称舒k和楚皓南在一个圈内人的生日派对上认识,早已出柜的楚二公子对舒k一见钟情,随即展开了强烈追求攻势,舒k去年去欧洲拍摄电影《天堂漫步》时,楚皓南放下工作,跟随左右,对舒k大献殷勤,电影杀青回国后,不知何故舒k疏远了楚皓南,楚二公子因此心情低落,经常到酒吧买醉,最近却又峰回路转,二人的关系有了新的进展,两人频繁约会,舒k似乎有接受楚二公子的意思……
    因为工作性质和营销方式,明星之间的恋情曝光有很多都是假的,有的是像舒k和关允铭之间为了影视剧宣传的炒作,有的则是互相利用,增加曝光度。可以说放眼娱乐圈,有过郑亦为和潜羽两大天王双双出柜的惊人之举后,再也没有什么明星之间的恋情能比这更轰动的了。对于明星之间的绯闻,大众已经渐渐视觉疲劳,只有当明星搭上豪门,才更能吸人眼球。
    爆料者显然盯上舒k和楚皓南有一阵子了,不仅贴出了两人一起吃饭、一起去游泳、健身的多张照片,还有楚皓南去《宁宫》剧组探班,坐在舒k的保姆车上陪他一起吃剧组盒饭的照片。
    那些照片里,舒k和楚皓南之间并不是十分亲密,至少没有出现勾肩搭背或者牵手之类的举动,但彼此之间的熟稔、亲昵却是清晰可见。
    让白至凌觉得刺眼的是,每一张照片里,舒k的脸上都带着笑容,那是他很久很久没见过的自然笑容。
    红紫和各大媒体关系都很不错,有时红紫还会主动提供新闻增加旗下艺人的曝光度,同时媒体也有了点击率或销量,彼此实现双赢,这样的多年合作,早已形成了不言而喻的默契,有时报社、杂志社接到爆料者爆出的旗下艺人的绯闻或丑闻,都会事先知会一声,而有合作的网站发现爆料帖也会马上通知红紫。
    舒k和关允铭的绯闻炒作,白至凌事先就是知情的,他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理由因为私人感情破坏电影营销宣传。
    这次舒k和楚皓南的绯闻被爆出,他却是毫无准备。
    等到姬云告诉他时,网络上两人的各种照片已经满天飞了,那篇爆料帖更是在微博上被转发了几十万次。
    如果是其他艺人在白至凌未接到任何消息突然被爆料,他或许还会怀疑星际或晴空下的黑手,可是,现在出事的是舒k。他百分之百肯定是白渠干的。
    他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干,对他迁怒舒k的行为感到怒不可遏。
    他原本想好好跟老爷子说,给他一段缓冲的时间,可是现在,他等不了了。
    他立刻打电话给靳珊,明确对她说:“这句话早就该说了,希望现在为时未晚,我不会和我不爱的人结婚。”
    他做好了靳珊大怒的准备,可是她的反应却出奇的冷静和平静,“真巧,我也这么想,我们的婚事取消吧。”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过了星期三了,星期五在挥小手帕~
    第二十九章
    美国时间,凌晨三点。
    郑亦为被枕头下嗡嗡作响的手机吵醒。
    他最近和潜羽因为一点小事冷战了好几天,开始他还以为是潜羽打电话来先服软了,心中一喜,看清来电显示后,顿时蔫了,没好气地接听道:“大白,你不知道三更半夜扰人清梦是要遭天谴的吗?”
    他的语气过于幽怨,白至凌立刻误会了,以为打扰了他的“好事”,想到自己旱了这么久,一经对比心理顿时有些不平衡,冷嘲热讽道:“你们都老夫老夫了,还这么热乎啊。”
    他的话就像冷箭,biu的一下戳中郑亦为的痛处,热乎个屁啊,都大半个月没摸过老婆了!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郑亦为不耐烦地说。
    事关舒k,白至凌对自己曾经有过一点想法的郑亦为有点说不出口,可是实在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商量,像戈锐、程惊元那些人都是父母早亡,根本没他这样的烦恼。
    支吾了一会儿,他咬咬牙,总算问出了口:“你和潜羽的事当初是怎么跟你父母摊牌的?”
    “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你问这个干嘛?”郑亦为打着哈欠,没反应过来。
    “参考一下。”
    “参考?”郑亦为倏地瞪大眼,十分惊讶,“你是说你要跟老爷子正式出柜?”
    白至凌就像个初恋少年一样,莫名地有点难为情,他还在担心郑亦为会问他,他的对象是谁,殊不知郑亦为还没和潜羽在一起就无意间在他办公室门外听了一耳朵他和舒k让人脸红心跳的激情墙角,经此还开了窍,做了一晚上和潜羽翻云覆雨的春梦,不知不觉走向了弯弯大道,从此过上了性福美满的夫夫生活……
    “你下定决心了?”郑亦为问。
    “是。你当初到底怎么让你父母接受潜羽的?”
    “也没做什么,就老老实实跟他们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然后呢?”
    “我爸妈说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缓冲一下……”
    “再然后?”
    “再然后,他们就接受现实了呗。”郑亦为想起当时他妈说的玩笑话仍是忍俊不禁,“我妈还说我眼光好,傍上了又帅又会演戏的大款呢。”
    “……你爸说什么了?”
    “他啊,没说别的,就叫我注意卫生。”郑亦为宓厮怠
    “……”白至凌无语至极,“就这样?他们没有骂你,没有打你,更没有对着你声泪俱下,劝你走回正道?”
    “你以为演八点档啊?我爸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都很开明啦,不怎么管我的个人生活,只要我开心,他们都顺着我。”
    想想自己那坑爹的爸,再对比一下人家的爸妈,白至凌无法不羡慕嫉妒恨。
    郑亦为在红紫待了多年,作为公司一哥,跟白渠也有很多接触,对这位老爷子的性格亦是十分了解,不用问就猜到白至凌的处境,安慰他道:“我爸妈开明归开明,一开始其实也觉得膈应、不舒服,后来他们跟潜羽相处得多了,感情深了,慢慢也就接受了……大白,我们情况虽然不同,但是天下没有一辈子跟子女拗着干的父母,只要你自己态度坚决,老爷子终究也会想开的。”
    白至凌苦笑,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郑亦为的国内经纪约虽然还在红紫,但是一年最多也只在国内拍一部电影,现在他主要活跃在欧美,白至凌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他几次,平日里除非有工作事宜,两人也不怎么联系对方,今天老友之间难得打个电话,白至凌自然不能见色忘友,讨教完出柜经验就立马撂电话,问了他一些工作上的琐事,又道:“你什么时候回国聚一下,好久没见了。”
    “过两天我会回国,到时再见吧。”
    白至凌有些惊讶,“你不是说电影还没拍完吗,哪有时间回来?”
    郑亦为哪里说得出口自己是准备装病厚着脸皮跟剧组磨两天假,就为了回去哄老婆,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戈锐不是每年办一场演唱会吗,我好几年都没去捧场了,今年是他出道十五年纪念演唱会,意义重大,我怎么也得去凑个热闹。”
    这话也不是完全胡说,事实上他确实一直很想找机会去看戈锐的演唱会,不过回国后最最要紧的还是哄老婆……
    挂了电话,白至凌苦思冥想了一整天,最终决定不跟老爷子玩花枪了,回家陪老爷子用过晚饭后,趁继母上了楼,直截了当地对白渠说:“爸,我想和靳珊解除婚约。”
    白渠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脸色却一丝未变,“为什么?”
    白至凌的语气平常自然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一样,“因为我只喜欢男人。”
    虽然这事从多年前白至凌和米心兰分手开始,白渠就有所察觉,后来他再也没交过女朋友,男朋友倒是一个接一个,让他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并不担心,他以为以白至凌极要面子的性格,一辈子也不会对他说出实话,更不会让别人察觉到分毫,他会按照自己的意思结婚生子。白渠也想过,只要白至凌明面上做得滴水不漏,就算暗地里偶尔玩玩男明星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了。
    可是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为了一个舒k,明明白白地跟他摊牌!
    他这是在疯了!
    白渠大怒,“我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不同意解除婚约!”
    “爸,我尊重你,所以告知你一声而已,其实这事根本无需你同意,靳珊同意了就行了。”白至凌嘲讽地说,“你总不能押着她跟我结婚吧?”
    白渠错愕,“你说什么?靳珊同意解除婚约了?”
    “是的。”
    “我不信!她为什么会同意?!上次我跟她说打算把你的婚期提前一些,她明明很开心的……”
    这么多年来,靳珊对白至凌的态度虽然不冷不热,但是她对这桩婚事一直也是赞成态度的,她为什么那么爽快就同意了取消婚约,白至凌也有些想不通。
    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他现在只想劝服老爷子,不要再针对舒k。
    他语气坚决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我就认定他了。”
    白渠彻底黑了脸,威胁他说:“你非要跟我对着干,就休怪我不念父子情,把公司交给其他人打理,刚好你小妈的几个哥哥也做过娱乐业……”
    白至凌面无表情,“公司是你的,你爱给谁给谁。”
    他从小就聪敏好强,大学毕业后放□段在公司基层做起,随后又带领红紫发展得越来越好,俨然一副和晴空、星际呈现三国争霸局面的架势,让公司上下全都心服口服,这是白渠最欣慰得意的。现在他却为了一个男人,连公司也不在意了,白渠终于明白他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他心里怒到极点,随手拿起自己的高尔夫球杆,将他一顿狠抽。
    白至凌也不反抗,一动不动任他打。
    打了几下,白渠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白至凌则疼得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却不肯喊一声疼,求一声饶,见他这副样子,白渠心里又是后悔又是气恼,面子上下不来,正难堪之时,姚卉刚好从楼上下来了,花容失色道:“my god!这是怎么了?父子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快停手啊……”
    白渠顺着台阶而下,将球杆丢给了她,白至凌却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刚才的阵仗这么大,他就不信这位后妈真的耳聋没听见,现在才来装好人,是不是太假了。
    上次被父亲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白至凌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此生还会有被打的经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没有理会继母假装和事老的做作劝说,也没有理会白渠黑如锅底的脸色,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上很痛,可是他毫不在意。
    此时此刻,他很想见到舒k。
    晚饭他没吃饱,好想吃一碗他做的什锦面。
    呃,如果他很忙,做碗素面也就好了……
    胡思乱想间,他竟不知不觉地坐上了去往s城的夜班汽车,然后在车上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司机叫醒他,车子已经到了s城汽车总站。
    此时已近凌晨,拖着痛极的身体,他去了舒k住的酒店。
    舒k刚结束拍摄,在房间洗完澡,他一开门,白至凌就闻到他身上香喷喷的,忍不住一把把他搂进怀里,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那股委屈、酸涩烟消云散,只觉得满足和幸福,这是他在任何人那里都不曾得到过的感觉。
    “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舒k的语气冰冷。
    白至凌听着心里难受,却也知道到这样的局面,完全是自己自作自受,乖乖放开舒k,他强作欢笑道:“我饿了,可不可以煮碗面给我吃。”
    舒k表情漠然地看着他。
    “对了,我怎么忘了,酒店里没有锅具,怎么煮面……”白至凌厚着脸皮道,“你饿吗,想不想吃东西,不如我们出去吃夜宵?”
    就在这时,舒k的手机响了,他进屋去接。
    白至凌站在门边,竖起耳朵听到他说:“拍完了……还好,不是很饿……好吧……不用你来接,我自己开车去……”
    不一会儿,舒k挂了电话,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装出来。
    白至凌问:“你要出去?”
    “嗯。”
    “是要去吃夜宵吗?”
    “嗯。”
    “跟谁啊,我认识的人吗,方便一起去吗?”白至凌试探道。
    “不方便。”舒k干脆利落地回答。
    白至凌噎了一下,酸溜溜地问:“是楚皓南吗?”
    舒k点点头。
    白至凌酸得胃都疼了,“新闻是真的?你们最近在约会?”
    “是。”
    “你们的事搞得这么轰动,现在风口浪尖上,你还跟他出去,难道你不管自己的形象了,打算出柜了?!”
    舒k表情淡然,“我无所谓。”
    说着他便要锁门离开,白至凌急了,连忙拽住他,低声说:“不要去。”
    舒k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觉得有些怪怪的,“你今天怎么了?”
    白至凌忍着身上的疼痛,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眼睛里满是恳切的哀求,“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tat前几天很不舒服,所以没更。。我会尽快写完的~
    第三十章
    “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虽然最近白至凌的殷勤已经把他的心思表露得明不能再更明显,可是当他真的说出了这句话,舒k还是觉得惊讶。
    “为什么?”他问。
    “我……”明明胸腔里满是柔情蜜意,白至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近情情怯,他感到难为情。
    他不是善于煽情跟肉麻的人,在一起的那三年,最多是激情时分对舒k说过一些“宝贝你好棒”,“哥哥疼你”之类带颜色的助兴的话,平日里“我爱你”、“我喜欢你”这种话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看着面前有些紧张又有些无措的男人,舒k心情复杂。
    他想起四年前的某一天。
    那天,也是在酒店里。
    当时他在a市拍戏,白至凌到a市出差,结束工作后,晚上去他房间找他。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随意地聊了会儿天,舒k觉得肚子饿,从粉丝们送来的零食中摸出一个巧克力派撕开咬了两口,察觉到白至凌在看着他,开玩笑地把剩下那半个派递过去,问:“饿不饿,要不要吃?”
    没想到一向拒吃垃圾食品的白至凌竟然一点都不嫌弃地接过吃了,然后伸出手擦了擦他嘴角上的巧克力屑,对一脸怔忪的他说:“跟我在一起吧。”
    舒k呆滞了整整一分钟。
    白至凌捏捏他的右边脸颊,笑道:“傻了?答不答应,给句痛快话啊。”
    舒k根本不可能不答应。
    从白至凌签下他开始,就对他很上心,亲自过问他的各项工作安排,关心他的饮食起居,对他温柔体贴,有求必应。他所做的一切太容易让人迷惑和感动。初见时,他就无端地信任了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更是轻而易举被他吸引,然后爱上他。
    他们已经暧昧很久很久了,舒k一直在等这一天。
    心心念念的表白终于到来,他太高兴太兴奋了,毫无矜持地一把便抱住了白至凌,彻底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和冷静。
    天时地利人和,两人随即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关系。
    舒k沉迷在陌生而新鲜的感官世界中,痛感和快感麻痹了他的神经,根本没有时间思量白至凌只是说了“在一起”而已,他没有说爱,也没有说喜欢。他早已知道舒k的答案,这甚至也算不上什么表白,不过是在权衡了利弊之后用轻松愉快的语气下达了一个恋爱决定而已。
    清醒过后,舒k慢慢回过味来,对这段感情也有些茫然和不安。
    他没有亲人,鲜少朋友,粉丝对他再狂热,与他也是不同元次的人,他一直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孤单太久了,他表面装得再无谓,内心深处也渴望爱和温暖,渴望有一个人能陪伴他。所以他明知白至凌对他的感情也许最多只有他表现出来的五分,他还是想要搏一回,把自己的一切交付出去,恣意享受爱情带来的酸甜苦辣。
    在一起的第一年,不管工作多么辛苦,舒k每一天都觉得快乐而甜蜜,每一天都觉得活着真好,每一天都带着笑意醒来和睡去。
    第二年,白至凌开始腻了,开始对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舒k其实并不是那么热爱演艺工作,入行是为了挣钱,后来是为了让白至凌有成就感,让他为他而骄傲自豪,为了让他看到最闪耀的自己,为了成为和他曾经喜欢过的人一样的巨星,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
    他所有的努力、热情、希冀、快乐、痛苦,都是因为白至凌。
    他以为就算白至凌对他的感情没有他对他那么深,他也是在乎、重视他的。曾经试过对他更好,让他被自己感动和熔化,白至凌却更加不耐烦。
    当他知道舒k从没用过他给的那张卡,淡淡地说了句,“给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要想太多。”
    之后的半个月,他都没来找他。即使后来和好了,他也不爱去舒k的公寓了,有时在她家,舒k下厨做饭给他吃,他也会说,不用麻烦了,这些事不是他该做的。
    舒k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爱和付出,白至凌根本就不稀罕,他只要他顺从听话,知情识趣就够了。他做得再多,只会成为白至凌的负担,让他警惕,让他不悦。
    这样残忍而冷酷的现实让舒k难过得不得了。他太过敏感,有时白至凌说者无心的话他也会听出不同的意味来,不知不觉就胡思乱想,钻了牛角尖,变得抑郁和暴躁。
    他不想让白至凌看到这样的自己,他更不想自己变成乞求爱的可怜人。
    他不得不收起热情,每个月把白至凌给的钱花个精光,不再拒绝他的所有礼物,渐渐学会用完美的面具伪装自己,强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