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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魔界血流成河,把那些恶心的魔鬼的尸体踩在脚下,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感受着那种至高无上的绝对掌控感。
    而此刻天帝也在做着美好的美梦。他想着自己成了神,六界归顺,他也不用端着一副祥和宽容的架子坐在那高高的椅子上,看着下面人做些欺上瞒下的事儿却装作没看见,到时候他不用忌惮谁手上的兵力,不用忌惮谁的名望比他更强胜过他,不用忍耐着为了这天下大局。他要这天下,每一个仙妖魔鬼人,每一颗花草树木,每一束风霜雨雪,每一篇诗词字眼,彻彻底底地诚服于他!
    自己将成为,唯一的神。
    作者有话要说:神神妖妖魔魔这些事儿总算要讲完了,好累啊
    好想快点让他俩回去搂搂亲亲抱抱(づ ̄3 ̄)づq?~
    ☆、第 73 章
    战神和晁风亦是马不停蹄,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很快了,快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只是等到战神和晁风赶到的那一处人间的房子的时候,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似乎太快,太顺利,又太平静。
    战神先上前,推开了门。
    没有寻找没有威胁没有一切他们想象的东西。
    只见吴情纵银白色的头发长长,身穿月牙色袍子,正漫不经心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茶水冉冉升起了雾气。他扭头冲战神和晁风一笑,有风华绝代的气质,却又让人觉得高贵而不可玷污,像是站在高高的云层上俯瞰他们一眼,然后又撇过眼去的那种不屑――吴情纵的口气不咸不淡:“你们来了。”
    战神和晁风当即就愣住了。
    坤元――那个唯一的神――就这么默默的,回来了。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风驰电掣,没有天地变色。没有什么天劫,甚至他们连一丝一毫的预兆都没有。
    这便是神。
    此刻,一只金光闪闪的鸟儿,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卧室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冲着吴情纵嚷嚷:“我了个去,那个死兔子晕到现在还不醒,这是要完呀。”
    吴情纵冲他皱了皱眉:“你现在可以化成人形了怎么还是只鸟儿?”
    金灿灿的鸟儿蹦q了一下,愤怒道:“老子是凰!你妹儿的鸟儿,会不会说话嘛!”
    “……凤凰也是鸟类啊,”吴情纵顿了顿,喝了口茶,“当初二哥就是那么设定的,你蹦到天上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陆测还好么?”
    鸟儿气鼓鼓的,只是眼前这人终归是他的主人,更是让他找回原来力量的神,鸟儿瞪着他,哼了一声:“你谁呀,那么牛,能不好么?睡着呢,苏泽被你恢复记忆后在床边守着他呢。哎哟喂那心疼的模样,看得我牙齿都要酸掉了。话说你怎么就不关心兔子嘛,你有没有作为主人的自觉嘛,你说他好久能醒嘛?”
    “你每五分钟给我汇报一次那只没出息被吓晕的兔子的状态,我还需要怎么关心?”吴情纵完全不理会门口呆在着的两个人,悠悠闲闲地低头看了看表,“不过也快了吧。”
    “嘤,我要去找件好看点的衣服。那死兔子以前老是欺负我化不了型,老子这次要闪死他。”鸟儿想了想又冲吴情纵讨好地笑,“主人,你上次那件闷骚的白西装套装能借我吗?嘤嘤嘤主人我爱你。”
    吴情纵点了点头:“去吧。”
    客厅里一阵沉默。过了片刻,晁风主动开了口:“……魔王呢?”
    “你说齐河啊,”吴情纵懒洋洋地往沙发扶手上一靠,手撑着下巴,“他给我买桂圆去了。”
    战神和晁风顿时感觉秋风一阵刮过,有些无语和冰凉。
    “怎么?”吴情纵嘴角咧了咧,笑了笑,“你们是觉得我一个人解决不了你们这些小孩子是不是?”
    “你,”吴情纵懒洋洋地拿着一柄扇子,点了点晁风,“心有贪念,吞噬魔魂,半仙半魔,现下可还抑制得住?那魔魂迟早吞噬了你。”
    “而你,”吴情纵扇子柄向战神一移,“野心颇大,脑袋却着实简单,过分嗜杀,终究不能胜任战神一职。”
    站在门口的两人脸色俱是一白。
    吴情纵低头转着手中的茶杯:“原本洛姐跟我说,要无为而治,任由你们发展,才是最好的。”吴情纵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笑了笑,“现下看来,并不是如此么。”
    “你们回去告诉天帝一声――他若是能自省,好好把这乱哄哄的局面归顺,我便还是不插手。”吴情纵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回头看着他们笑,笑脸上却带着无尽的威严,“如果不能,这仙界,不要也罢。”
    待战神和晁风灰溜溜地离去,清尘和青泽才从卧室中走了出来,看着吴情纵,表情有些复杂。
    他们想起很久以前那些仙人忌惮着这个神的日子,那些七七八八的语言与眼前人重合,让他们不由得也心生恐惧。
    吴情纵冲他们笑了笑,手招了招,唤他们,像很久以前,在竹林里唤着他们一样。
    吴情纵和那次一样,让他们伸出手来。
    “这是清灵丹,可以剥离魔魂。”吴情纵把一个瓶子放在清尘手上,然后又把一个鞭子放在了青泽手上,“这是束仙鞭,可鞭策所有仙人。”吴情纵冲他俩笑:“你们现在已经是仙界为数不多的元老了,要担负起维护仙界的责任。”
    清尘和青泽捧着手中的东西,像少时一样,好奇又疑惑地抬起了头。
    吴情纵望着窗外,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我以前认为,给他们一个无拘无束的森林,让那些树儿尽情生长、发芽,不被恐惧的阴影所蒙蔽,这样是对他们最好的。”吴情纵叹了口气,然后悠悠然道,“可我现在才发现……除了恐惧,那些贪、欲、怒……那些从心中生长的,才是最大的阴影。那些阴影让树不是拼命向着阳光生长,而是与其他树争夺养分,树枝缠绕争斗……”
    吴情纵叹了口气:“可能,本身就不该有绝对的自由。”
    此刻卧室里传来了苏泽惊喜的叫声:“陆测!你醒了!”而吴情纵则站起了身,继续说道:“我错估了仙人。他们和人类一样,他们不缺勇气,却缺悬在心上的那把剑,时时刻刻压制着那些疯狂的念头不冒头。”
    他冲清尘和青泽点了点头:“谢谢你们了,以后,仙界就要拜托你们了。”
    青泽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你呢?你不管我们了吗?”
    “我?”吴情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哈哈笑了两声,随后沉下脸,表情严肃,画风突变,“你们都那么大了为啥还要我管,幼儿园吗,难道我还要手把手教你们怎么喝奶吃饭是不是?我为了你们都死了一次了,还要我像只狼狗一样看守着你们啊?”
    清尘和青泽瞬间惊呆了。
    “回去吧,”吴情纵冲他们挥了挥手,眼角笑得像弯弯的月亮,“仙人都很聪明,他们会处理好的。”
    青泽和清尘道了谢离去后,屋子又回归了安静。吴情纵站在客房外面看了一眼,苏泽和陆测说着话儿,又哭又笑的,便没有进去打扰他们。
    拿到那一魂一魄后,一切都很顺利。那一魂一魄亲密地揉入了他的身体,唤醒了他的记忆和能力,然后吴情纵顺便把自己的同样转世的宠物鹦鹉和兔子恢复了之后,又跟着清尘和青泽赶到天牢,把陆测救了出来;他是神,那些仙人的小小把戏,对他来说就像小孩子的塑料玩具一样,不足挂齿。
    这时候似乎兔子也醒了,那一间房间里两只吵吵闹闹的声音依旧,吴情纵在客厅就能远远地听见,吴情纵只觉得真好呀,平静和安宁真好。他望向窗外,初冬的风刮着树叶,落在外面围栏上的圣诞节彩灯的装饰上,似乎隔着窗,都能听到圣诞节“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的旋律,红红绿绿的装饰热闹而喜庆――
    吴情纵托着下巴想,齐河怎么还不回来呢,好想他。
    这时候他打了一个喷嚏――咦,成了神还能感冒?吴情纵摇了摇头,是不是谁又在骂我?
    吴情纵歪了歪脑袋,想,似乎忘了什么事儿……
    此刻他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慢慢地走到了院子前,他高兴地站起了身,跑去开门――忘了什么?管他呢不重要。
    此刻网路上炸开了锅。
    吾乃纵情和唯有清泉的粉丝正在混战当中,在论坛里帖子此起彼伏,管理员都删不过来。
    事情就出在吴情纵那条退圈的微博上。本来那几日吾乃纵情和唯有清泉秀的恩爱就闪瞎了众人的眼、伤透了其他cp粉的心,当初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对出柜出得毫不保留,但也万万没想到吾乃纵情退圈退得毫无征兆。
    而且在他们询问唯有清泉的时候,唯有清泉的微博也和吾乃纵情一样,在那一天开始停止了更新。
    关于两人事情的缘故擅长脑补的粉丝们已经脑补出了无数个版本:两人被谋杀了,那条微博是凶手为了拖延时间发的;唯有清泉劈腿了,吾乃纵情太伤心发博离开网配圈;吾乃纵情劈腿了,因为愧疚离开网配圈;吾乃纵情得绝症了,为了不让唯有清泉伤心硬要跟他分手退圈……
    加上炒作论和各种阴谋论的,拍成电影的话足够排满一年的档期了。
    最后粉粉黑黑的猜测就围绕在到底是不是炒作、到底有没有分手上面。
    粉黑大战一向来势汹汹不用理由不用原因,噼里啪啦就战斗了起来。于是在黑子挑拨、小白粉上钩、脑残粉拖后腿、黑子开骂、粉丝骂回去、上人参攻击……一系列联动反应的情况下,网配论坛上全是被他俩刷屏,弄得路人也开始反感,然后加入骂战,越发混乱。
    而当事人两个此事正心情甜蜜,你侬我侬,吃饱喝足后,看月亮看星星,看完星星开始热吻,滚床单……
    而粉丝们双眼红红地继续在网路上奋战中,一手拌了一把方便面,一手打字,另外鄙视了一下微博上秀恩爱的单身狗们――
    秀恩爱死得快知道不!吾乃纵情和唯有清泉那对就是最好的例子!哼o( ̄ヘ ̄o#) !
    作者有话要说:氤氲之森此卷完结啦( ̄幔)y 。
    接下来几章尾声,都是甜甜甜,秀恩爱时间预警,单身狗请自备巧克力以防被伤害。
    ☆、第 74 章
    亚希伯恩在得知吴情纵回来的消息之后,兴冲冲地从演唱会的彩排现场赶了过来,一推开门――“哎我听说你们这边闹了很多幺蛾子啊,小狐狸成为至高神、齐河成为魔王了,哈哈哈哈听上去好中二诶,你们……”
    沙发上,吴情纵懒洋洋地靠着齐河的胸膛斜躺着,齐河环着他,一边小声地跟着他说上几句话,一边给吴情纵剥龙眼吃。吴情纵张着嘴“啊”,咕噜噜几秒钟吃掉,齐河再拿过盘子接住吴情纵吐出的核,吴情纵的手就在那里闲来无事扯着齐河的袖子玩。两人亲密而熟稔,旁若无人。
    亚希伯恩愣了一下――说好的至高神呢!说好的魔王呢!这屋子怎么还这个鬼样子!宫殿呢!仆人呢!法器呢!……传说的坤元神高贵冷艳不可冒犯呢!怎么一点都没变!亚希伯恩关上了门:“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亚希伯恩又推开了门,这次吴情纵算是舍得给了他一个眼神:“啊,你什么事儿?”
    亚希伯恩走了过去,抓了一把桂圆,自己剥,一边道:“上次你们不是说想去看我演唱会么?这次演唱会就在这边,你来不来?”
    吴情纵眼睛亮了亮:“听上去不错的样子诶,我还没去过演唱会。你能给我几张票呀?我还想带那只鸟儿和兔子去。”
    亚希伯恩皱了皱眉:“可是动物进不去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吴情纵声音大了些,冲屋子里面嚷了一声,“鸟,出来!”
    齐河把吴情纵挡住眼睛的刘海往一边拨了拨:“你刘海要遮住眼睛了,要不要去理发店剪一剪?”
    吴情纵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顺着齐河的手指摸上自己的发:“我能不能做个造型啊?卷卷的那种,爆炸头。”
    齐河:“……为什么那么想?”
    “感觉会很帅。”吴情纵声音说得有些没有底气,他已为神,别说发型了,整个人都是能随意变换的,但他对于那种电视上去了一趟理发店然后整个人都变帅了的感觉有点……好奇。
    齐河笑了笑:“你现在也很帅。”顿了顿,“不过想去试试也行。我打个电话给你预约一下。”
    此事,一个唇红齿白玉树临风,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帅瞎人眼的少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皱了皱眉,满脸不耐烦:“咋地了?我还在给那只死兔子做心理建设呢,他现在还接受不了自己是讹兽的事实,非要觉得自己是穿越了,要跑回去找自己的尸首。”然后,他思考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还眼泪汪汪地要自己的那只鹦鹉。”
    吴情纵皱了皱眉头:“他难道还没想起前世的记忆?”
    “他说这是重生情节原主的记忆,他现在就是穿越,他还在等着系统的出现,给他发布任务呢……”
    吴情纵努了努嘴:“他是不是偷了苏泽那些书看了啊?那你跟他说,你就是系统就成,让他听你的。”
    少年眼前一亮:“还是主人英明!”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回了房间。
    亚希伯恩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人是谁?”然后又嘻嘻地笑,“长得还挺帅的嘿……”
    “之前那只鹦鹉啊,”吴情纵示意齐河不想再吃桂圆了,爪子抓住齐河的手,齐河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捏起来很有节奏感,“他们俩前世就是我宠物,随着我重生了。两只都是神兽,一只是凰,一只是讹兽。”
    “讹兽?”亚希伯恩表情扭曲,“那只很会说谎的神兽?”
    吴情纵点了点头,在齐河的怀中脑袋动了动,齐河感受到吴情纵柔软的发梢撩过自己的下巴,撩得心中痒痒的。
    亚希伯恩对于他们花样虐单身狗的行为选择性视而不见:“妈呀那小娃娃长得那么纯良……我了个去竟然是个谎话精……”
    ☆、第 75 章
    等到吴情纵想起网上自己当时发的“退圈申明”后,一阵头疼――
    现在直接说回去了吧肯定会被骂,被骂矫情、炒作……如果不回去的话那真的是太没良心了,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有小粉丝们眼巴巴地在下面一个个嗷嗷望着,等着他回来呢。
    吴情纵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而齐河在旁边给他剥橙子吃。
    吴情纵回头,皱着眉头看着齐河:“你说该怎么办啊这个?”
    “嗯?”齐河探过头来看了看,看了看吴情纵下面的留言,痛哭流涕的有,骂吴情纵炒作的有,还有其他网配的粉丝来围观的……
    齐河想了想,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了一下,然后冲吴情纵扬了扬下巴:“发吧。”
    吴情纵疑惑地“嗯?”了一声,齐河又说了一句:“刷新一下。”
    吴情纵于是按下刷新键,看到微博上面最新的一条,正是齐河的:
    唯有清泉:“阿纵因为家里不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当时被逼着退圈。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让大家担心了,非常抱歉。吾乃纵情。”
    吴情纵眨巴了眼睛一下,冲齐河傻乐:“嘿嘿。”
    齐河抬头,把橙子瓣放到吴情纵嘴里:“实话实说啊。”
    “哈哈,”吴情纵笑着点头,“有道理。”于是又偷懒,省事儿,按下了转发键。
    发完了,吴情纵一边挑着回复一边吃着橙子,等到一个橙子剥完了,吴情纵回头看了齐河一眼:“你没吃?”
    齐河用纸巾擦了擦手:“我再去拿一个。”
    “但这个比较甜,你应该尝一下。”吴情纵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齐河。
    齐河笑了,轻轻俯下身来,吻住吴情纵的唇,橙子的清香蔓延在齿间。
    半响,齐河方才放开吴情纵,点头笑道:“你说得没错,真甜。”
    索吻成功的吴情纵又不好意思地脸红了,揉了揉脸,嘴上的笑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对于吴情纵的回归,除了一些长情的黑子冷嘲热讽的,剩下的倒都是些喜闻乐见的。对于吾乃纵情和唯有清泉是一对儿这件事儿在多次的闪光弹下已经形成了共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论错误的表白方式》发了剧,反响很热烈,只是攻受之争变得更加激烈,不少粉丝在微博下面问吾乃纵情到底是攻还是受。
    如果是以往,吴情纵妥妥地回答:“老子是攻当然是攻啊!”只是现在,却莫名有点心虚。
    于是吴情纵开始装哲学:“对于相爱的两个人来说,攻受重要吗?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了呀。”
    只是万万没想到下面的粉丝特别不领情:
    “重要啊。”
    “重要+1。”
    “非常重要啊。”
    ……
    吾乃纵情:(sf□′)s喋擤ォ
    “哦,炸毛了,是受啊。”
    “呵,是受。”
    “啊,原来是受。”
    ……
    吾乃纵情:心好累,不能再爱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几章填满存稿箱 新年快乐~~~~(づ ̄3 ̄)づq?~
    ☆、第 76 章
    没过几天,吴情纵伙同齐河一起去参加面基大会,吴情纵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外套的羽绒服是齐河买的,围巾也是齐河挑的,红色的外套配上黑色的围巾,显得特别喜庆。
    两人开开心心开着车出门,只是在经过保安亭刷卡出门的时候,保安的表情纠结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开了口,问道:“齐先生,有点事儿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吴情纵心情甚好,笑着点点头:“啥?”
    保安看着吴情纵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表现,更加纠结了,搓着手问:“当时,您那对象的儿子吴思齐来找您……我看他似乎在您这儿生活得挺好的,就想知道他爸爸那事儿?”
    吴思齐?什么鬼?吴情纵疑惑地回头看了看齐河――你丫的有外遇。
    齐河张了张嘴:“那只兔子。”
    吴情纵方才想起来那只讹兽撒的谎,他实在不忍心剥夺那只神兽除了卖萌外的唯一技能,皱了皱眉头,纠结了一下,方才抬头冲保安笑道:“那孩子是我收养的。”
    妈呀这个人就是金主?咋长得这么好看呢,水嫩水嫩的,看上去跟齐河保养他似的。保安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真不好意思,这些事儿不该我们瞎打听的……只是本来看那孩子乖乖巧巧的,有点担心……”
    “没事,”吴情纵挥了挥手,冲小保安笑,“思齐从小顽皮,上次是想从封闭式学校逃出来,才撒谎的。不过现在他跟他哥哥在一起,过得挺好的。”吴情纵顿了顿,又继续道,“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他的。”丫的都怪他瞎扯慌回家就打他一顿。
    “那就好,那就好……”保安搓着手,把卡递给了他们,“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兔子正和鹦鹉两只在家里玩着新买的空气炸锅。两人洗了土豆,好不容易削了皮,切成一条一条的,白衣服的少年端着盘子正准备放进去,突然一个喷嚏――“阿嚏!谁在骂我啊!”土豆条撒了一地。
    旁边穿得花花绿绿的少年啪嗒一下拍上他的脑袋:“你个败家子!”
    “拍什么嘛!”白衣少年眼泪汪汪,“我也很心疼啊!本来就笨了你还拍我脑袋!越拍越笨!”
    凤凰赶紧上前安抚这只玻璃心的兔子:“好啦好啦我顺手了嘛,鹦鹉的时候拍习惯了嘛……我去削皮哈,你先去吃草莓哈,乖。”
    白衣少年瞬间恢复元气,眼泪一抹,喜笑颜开,哧溜一下溜走了。
    剩下那个少年气得在原地跺脚:“你个撒谎精!”
    ☆、第 77 章
    面基聚会在一家ktv里,白菜组织的,去的人还不少,一整个大包厢塞得满满当当的。
    白菜负责一个个介绍,到了难分难舍的时候,难分难舍站起了身,举起了啤酒杯,对着吴情纵道:“阿纵,谢谢你以前的照顾。”
    整个包厢都有些安静了。
    吴情纵偷偷瞥了旁边的齐河一眼,齐河默不作声,手上却没有停,把吴情纵的围巾解了下来,挂在手上:“戴着热。”
    吴情纵“嘿嘿”了两声,接过一旁白菜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哪里的话,举手之劳。”
    难分难舍喝了一个见底,又拿起酒杯往杯子里倒:“这是谢谢你上次送我的生日礼物。”
    吴情纵见难分难舍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好矫情,也顺着喝了。
    难分难舍又倒了一杯:“这是谢谢你上次能够原谅我。”
    吴情纵又喝了。
    ……这么来了有七八轮,吴情纵虽然尚且还能撑,但感觉已经有点想上厕所了,他扭头求助地看着齐河,但齐河却表情正直,一点挡酒的意思都没有。
    难分难舍终于放过了他,转而把酒杯对向齐河:“唯有清泉是么?久仰大名。”
    齐河冲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默默地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吴情纵手中:“我开车来的,不喝酒。”
    吴情纵瞬间被齐河震惊了――
    妈蛋一个魔王给我说交通法规。
    妈蛋一个魔王还要我挡酒!
    齐河冲吴情纵笑了笑,扭头摸了摸吴情纵的头发,眼睛笑得像一轮弯弯的月亮,唇凑在吴情纵的耳边,散发着暧昧的气息,用只有他俩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好好解决你的烂桃花。”
    吴情纵整个人都抖了抖,仰头看着齐河,齐河笑如春风,吴情纵却感受到了那种魔王的阴郁气息――
    咕隆一声,吴情纵又把啤酒喝下了肚。
    本来吴情纵人缘就好,加上他和唯有清泉第一次亮相――还是同时亮相,于是难分难舍喝蒙圈了之后,还有不少其他人前赴后继地涌了上来。
    齐河在旁边一直揽着他,大抵是知道反正这些酒吴情纵喝着也伤不了身体,压根就不劝,只手指时不时在他腰间摩挲,弄得吴情纵心中痒痒的。
    白菜也是喝high了,非要来和吴情纵拼酒:
    “妈蛋的,帅哥都去搞基了!害得老娘没人要!你说你该不该喝!”
    “你早跟我说你俩是一对啊!老子当时还傻乎乎地担心清泉不接这剧的受音呢!结果都是你小两口的情趣!你说你该不该喝!”
    “我一个女孩子都喝了一杯了你说你该不该喝!”
    ……
    等到夜已深了,齐河抱着吴情纵从ktv里走出来,吴情纵望着天上的月亮,一个人傻傻地乐呵:“嘿!满月!嗷嗷嗷嗷嗷――”
    齐河嗅了嗅吴情纵的脖颈间:“小雪球,你醉了呢。”
    “哎呀,是你,齐河,”吴情纵扭头过来,一脸欣喜,转而嘴巴一瘪,又一脸委屈,“呜呜呜,我救了你,让你当上了大魔王……可你都不回来看我!留我一个人在神界孤孤单单的……”
    “对不起,”齐河的鼻子摩着吴情纵的脖颈,吴情纵发出绵长的“嗯”的声音,齐河忍不住吻了上去,“让你等了很久。”
    吴情纵捧起齐河的脸,又眼睛弯弯地笑:“嘿嘿,没关系。谁叫我那么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
    ☆、第 78 章
    回到家,吴情纵整个人扒着齐河,不肯松手。齐河开了门后,却见到两个少年,脸黑不溜秋地坐在沙发上――字面上的黑不溜秋,只剩下两双眼睛咕噜噜地转。
    齐河愣了一下:“你们做什么了?”
    一个少年翻了个白眼:“这傻|逼非要看我涅重生,我想想也可以尝试一下,然后我们就在院子里升了个炉子……”
    齐河揉了揉额头:“你们是失忆过一次后脑子都进水了么?”
    另一个少年小声咕哝道:“也没人告诉我柴火就不行了呀,实验一下嘛,下次可以试一下酒精灯啊。”
    齐河看着两只,点了点头:“你们开心就好。”然后抱着吴情纵进了房间。
    “又拐弯抹角骂我们傻|逼。”
    齐河把吴情纵放在了浴缸里,但吴情纵还是拉着他的衣角不松手,齐河小声安抚道:“乖啊,我脱衣服,不然一会儿要打湿了。”
    吴情纵眼睛眨巴了两下,湿漉漉的,刘海上沾着水:“那你不能走哦。”
    齐河吻了吻他的眼睛:“不走。”
    吴情纵“嗯”了一声,松开了手,看着齐河开始脱衣服,然后又开始傻傻地笑,手也不老实地搭了上去,上下游走:“好好摸。”
    齐河的气息变得粗重了些,拿开吴情纵的手:“没乱动,乖,先洗澡。”
    吴情纵一下子又变了委屈脸,嘴角向下:“你说过你是我的,可你都不让我摸。”
    齐河没想到吴情纵醉酒之后是这样一幅无赖又流氓的样子,觉得有些燃火自焚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松开了吴情纵的手,任由烈火燎原,唇在吴情纵的锁骨处轻轻游走:“是你的,都是你的。”
    吴情纵的腿也不老实,无意识地往上一动一动,嘴里发出好听的哼哼声:“嗯……你是我的……”
    【脖子之下不显示】
    冬天如约而至,下了满满厚实的雪。吴情纵和齐河在屋子里喝着茶,外面雪花飘舞,鹦鹉和兔子两只在院子里玩雪球,互相不要命一样地砸来砸去。
    吴情纵拿到了身份证,开心得要命,想出去工作。不过在意识到自己虽然有身份证但是没有学历这件事情后,又非常悲伤地发现自己出去找不到工作。
    不过好在有了身份证,终于能自己开了一个银行账户,他在网上接了一些商业配音的工作,虽然收入不多,但难得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又有收获,在收到第一笔钱后,他迫不及待地把钱取了出来,躺在沙发上,数了一遍又一遍,一边跟齐河得瑟:“你想要什么呀,我都买给你。”
    齐河想了想:“倒是有。”
    “什么东西?”
    齐河摸了摸吴情纵的脑袋:“过两天告诉你。”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吴情纵蹦q着去开了门,看到陆测和陆五行站在门口,陆测怀中还抱着一个可疑的东西――吴情纵回头喊齐河:“齐河!你家师兄带着你私生子上门啦!”
    齐河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毅然决然地把陆测堵在门口:“老婆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陆测不屑地撇了他们两眼:“秀毛线恩爱啊,烧死你们信不信。”进了门,陆测把怀中包裹着的婴儿放了下来,婴儿长得甚是可爱,眼睛大大的,冲着吴情纵咯咯咯地笑,笑得吴情纵心都柔软了。
    齐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测叹了口气:“河边捡到的。”顿了顿,陆测又继续道,“发现他的时候,身上有颗珍珠。”
    顿时房间沉默了半响,婴儿浑然不知,看着众人,继续乐呵呵笑得咯咯咯的,吴情纵叹了口气:“又见到你了呢……”然后冲房间外喊了一声:“鹦鹉兔子进来!”
    两只少年蹬蹬蹬跑了进来,脸上还红扑扑的,吴情纵往茶几上的婴儿一指:“见一下你们弟弟。”
    吴思齐看了看婴儿,“啧”了一声:“主人你哪儿来的风流债啊?”
    吴情纵瞪他:“呸!老子不要太正直。”
    而那只花花绿绿的凤凰不阴不阳地说了句:“那么正直能弯啊。”
    眼看吴情纵发火在即,吴思齐赶紧上前,赔笑道:“哎呀主人莫气莫气。嘿嘿,是罗又呀,主人你要不要给他取个新的名字,上个户口啊?正好我们都没上过学,让他体验一下。”
    吴情纵眼睛一亮:“好主意,我正好可以去看看开家长会是怎样的感觉。名字就叫齐罗又好啦,齐河你觉得如何?”
    齐河点了点头:“嗯。”一副真真切切的“你开心就好”的样子。
    爆竹声声中,人都聚齐了,吴情纵躺在齐河怀中看春晚,兔子、鹦鹉、陆五行拿着手机在那里拼命抢红包,陆测和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