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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比试一下?”赵疏遥说。
    李阳立正等他这句话呢,跃跃欲试起身拿起竹刀,“你的竹刀还在吗?”
    赵疏遥摇了摇头,“不用竹刀了,我家里只有一把太刀,太欺负你了。”
    李阳立感到不服,“那就再用晾衣杆,我让你拿竹刀。哼,别小瞧我。”
    赵疏遥不置可否,起身接过竹刀。
    钟时天在厨房里看到他们对峙的情景,也想看热闹,把火一关就跑出来围观。
    李阳立乐呵道:“时天给我加油呀。”
    钟时天握拳说:“加油!”
    赵疏遥吃味,“我呢?”
    钟时天说:“不许输!”
    李阳立狞笑,“一个二个看不起我是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
    结果被打脸了。
    李阳立确实比七年前厉害了不少,一招一式都迅捷有力,但赵疏遥也今非昔比,他的刀法不是正统剑道那样一板一眼,刀刀致命,圆润的竹刀被他挥舞出杀戮血腥的意味,李阳立更多处于防守地位。
    第三回 合,赵疏遥把李阳立逼得节节后退,最终一个利落决绝的居合结束了比试。
    “啪啪啪啪啪!”
    钟时天被帅得两眼放光,一个劲儿的鼓掌。
    赵疏遥嘴角微翘,问他:“我厉害吧?”
    钟时天用力点头。
    李阳立郁闷得要命,蹲在一边可怜道:“你们都欺负我。”
    赵疏遥说:“你能在我手上撑十秒,就说明已经具备了教学的资本。”
    十秒……
    李阳立完全没觉得被安慰到。
    半个小时后,饭菜上桌,两听啤酒和一听可乐碰在一起。
    “干杯!”
    李阳立一口喝了半罐,用力闭着眼睛舒爽的“哈——”,他说:“我们几个,就时天没什么变化。”
    钟时天咬着可乐罐问:“是吗?我瘦了好多呢。”
    “不好。”赵疏遥惋惜道。
    “但还跟小孩似的。”李阳立哈哈大笑,“连啤酒都喝不了哈哈哈哈哈。”
    钟时天受到了打击,幽怨地看着他。
    “别刺激他,时天容易醉,他明早还要上班。”赵疏遥说。
    “哎你们俩真有意思,跟小夫妻似的。”李阳立无心打趣道。
    结果这俩人都不说话了。
    李阳立:“???”我怎么看到了粉红泡泡?
    接着又聊到事业上,李阳立畅谈自己创办道馆的计划,蓝图规划得非常诱人,钟时天听了也不住点头。
    然后他最后来了一句:“五年后应该能实现。”
    钟时天问:“为什么?”
    “没钱啊。”李阳立说,“在少年活动中心开个班一个月场地费都要将近一万,还要装修,服装,器材,一年下来没个二三十万哪做得下去?”
    “所以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来考察?”钟时天嘴角抽搐。
    “总得做点什么吧?”李阳立说,“我打算回去贷款,先弄起来再说。”
    “我可以给你投资。”赵疏遥淡然道,“股份对半分,简单说就是我出钱你管理,第一年一个学员你拿七成好了,五十万够吗?”
    一块馅饼从天而降,把李阳立砸得晕头转向。
    钟时天掰着手指数,“五十万,我得挣一二三四五……好多年。”
    赵疏遥宠溺地看着他,“我的就是你的。”
    愣了好久的李阳立热泪盈眶,捧着赵疏遥的手感激涕零道:“遥神,你可真是我的贵人!俗话说有钱则是爸爸,说你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呀呜呜呜呜呜。”
    赵疏遥则一脸无语地抽回手,对钟时天说:“多了个便宜儿子,你认吗?”
    钟时天两手比叉,强烈拒绝。
    接着李阳立则一杯杯的给赵疏遥敬酒,赵疏遥喝一口他喝一杯,等晚餐结束后,李阳立醉得话都说不清,见着谁都扯着不放要聊天,钟时天看不过去,塞给他抱枕让他孤芳自赏去。
    深夜,钟时天洗完澡后回房准备明天的课程,书本上他写了密密麻麻的笔记,但上课肯定讲不了那么多,他得提炼出重点。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但钟时天专心备课,没察觉到。
    直到他完成了工作,伸着懒腰回身时,坐在他的床上抱着枕头,温柔看着他的赵疏遥猝不及防映进他的眼里。
    “你……”钟时天呆了呆,“来我房间干嘛?”
    “李阳立占了我的床,我没地方睡了。”赵疏遥无辜道,“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钟时天脸颊发烫,结巴了起来,“哦、哦,我都、都可以。”
    得到他的回答,赵疏遥弯了弯眉眼,把枕头往床头一放,就过去把钟时天拉过来让他坐在床上,“十点多了,明早你还要早起,我们快睡吧。”
    一分钟不到的功夫,钟时天就躺进被子里,灯灭了下来,他感受到身边躯体的温度,还没来得及不自在,就被搂进了一个怀抱中。
    赵疏遥扣着钟时天的腰和背,他们的拥抱密不可分。
    “喂。”钟时天小声叫道。
    “让我抱抱。”赵疏遥的嗓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迷人,“想你快疯了。”
    钟时天敢肯定自己的脸一定红了,他埋进赵疏遥的胸膛讷讷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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