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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钟时天从他不舍的目光中猜测,这大概是他真心想带走的。
    “这需要腌制半个月,你带过去也吃不了。”钟时天无语至极,“况且你带去了怎么吃?和客户吃饭的时候你拿出一个老干妈似的玩意儿,合适吗?”
    赵疏遥像个知错能改的乖宝宝,钟时天帮他收拾他就在边上看着。
    最终,钟时天把整洁的行李箱合上,把拉杆塞进赵疏遥手里,“要是你不幼稚,现在都到机场了。”
    “我就是为了现在还待在这儿才幼稚的。”赵疏遥看着他说。
    钟时天难以抵挡,赶一样把他推到玄关,“走吧,你助理该等急了。”
    赵疏遥打开了门,他站在门口温顺而又带着隐忍的渴望道:“时天,可以给我一个临别吻吗?”
    钟时天:“……”
    赵疏遥有点失落道:“没关系,我太唐突了,一个星期后见。”
    钟时天用力咬了下内唇,“等等!”
    赵疏遥回过头。
    然后衣领被拽住往下扯,柔软的嘴唇印了上来。
    这个吻持续了三秒,钟时天放开他有些无措道:“我、我只是想亲脸来着……”
    赵疏遥不自禁笑了,他低下头在钟时天嘴角烙下一吻,低声道:“我走了,记得想我,爱你。”
    门关上后,钟时天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抬手摸了摸嘴唇,又软又烫,像一块燃烧的果冻。
    第一百零五章
    赵疏遥不在后,钟时天第一次体会到只有一个人的家是多么安静孤独,明明在学校的时候多数时间钟时天都一个人在寝室,可如今他的不适反应强烈又持久。
    卫生间的洗漱台变得宽大,一个人的早餐食而无味,下班后不再看到豪车配美男,独身的回家路变得漫长,晚餐他总会做两人份,吃着吃着就会望着对面的空位发呆。
    种种迹象表明,钟时天想念赵疏遥了。
    可每天通话的时候,钟时天又矜持得不得了,赵疏遥问他“想我了吗”时,他回答“还行吧”,好像承认了自己的思念,就输了似的。
    不过,在赵疏遥不在家的第五天,钟时天接到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朋友的电话。
    “好久不见!你来华市了?聚呀聚呀!你来我家吧,我们一起吃饭啊。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即将与老友见面的期待稍稍冲淡了钟时天这几天的低落,他拿起车钥匙,去火车站接人。
    赵疏遥的考察提前结束,第五天就回到了华市,但他没告诉钟时天,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小心翼翼打开家门,却在玄关听到钟时天欢乐的笑声,这很难让他不联想,在没有他的日子里钟时天过得多么快乐。
    虽然赵疏遥希望钟时天永远开心,但还是失落了一番。
    “不行,你的姿势不对。”
    正准备从玄关走向客厅的赵疏遥一愣,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呀好痒!你别故意掐我的腰!哈哈哈哈哈你又掐!”钟时天乐不可支,说话的声音有些软糯,像是在撒娇。
    钟时天都好久没和他撒娇了!
    赵疏遥整个人燃起了妒忌之火,他大步走过去,才看到了是什么情形。
    他们俩背对着赵疏遥,钟时天站在前面,而另一个和钟时天差不多高的男人贴着他的背,手搭在钟时天的腰上,像是在搂抱,亲昵不已。
    赵疏遥震怒,他不由分说走到他们身边,推开那个男人把钟时天拉进自己的怀中。
    钟时天手里握着竹刀,看到赵疏遥有些怔忪,“你、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我今天要是不回来,你就能人不知鬼不觉的给我戴绿帽是吗?”赵疏遥咬牙切齿,简直想把钟时天咬碎吞进肚子里。
    钟时天满头问号,“你在说什么?”
    “遥神!”
    那个占钟时天便宜的男人惊喜开口。
    赵疏遥才把目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眉骨上有一道疤,长相是流里流气的帅气,像个不正经的小混混。
    赵疏遥看着很眼熟,三秒后才答道:“李阳立?”
    李阳立松了口气,呜呜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是谁呢!好多年没见了吧?你还是和当年一样高冷。”
    赵疏遥拍了拍他的背,不太想以这样的方式叙旧,把他推开了。
    钟时天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俩,他用竹刀戳赵疏遥的腰,说:“你刚才是不是因为我和他在那啥啊?”
    赵疏遥难得窘迫,却绷着脸面无表情道:“我一进屋就看到你们又笑又抱,当然会往那个方向联想。”
    “我要是想找人,也不找他这样的啊。”钟时天深觉自己的品味被质疑。
    “不准想。”赵疏遥冷硬道。
    李阳立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我被鄙视了?”
    聊了几句后,钟时天就去厨房煮饭了,李阳立和赵疏遥坐在沙发上,说起了往事与近况。
    “我这次来华市,是要去这里的道馆考察学习。”李阳立说,“我打算在南市开一家道馆,让那些对剑道感兴趣的孩子正规的学习。”
    赵疏遥微微惊讶的挑眉,因为带李阳立接触剑道的就是他,他没想到会产生这样的影响。
    李阳立笑嘻嘻道:“别看我这样,我现在可是七段,可不是那个被你按在地上摩擦的菜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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