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多了个丈夫

      穿越女尊之步步沦陷 作者:不知归

    风雨交加的夜晚,一座破旧不堪的老庙里,传出男人的声音,声声泣血。

    “卓儿,卓儿……卓儿!”男人声嘶力竭的抱着怀里的女尸喊叫着,手上青筋暴起,满脸的绝望和不堪忍受。时不时的雷电照的庙内忽明忽暗,明灭间却能看出,这早已冰冷僵硬的女子,指尖微动,逐渐恢复出几分血色。

    血色一路向上,憋得她脸色涨红,终于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几近癫狂的男人,不敢置信的呆住了,一脸狂喜的看着怀里的人,惊喜的大叫:“卓儿!你还活着!”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抱着她,大喊大叫。妈呀,莫不是个疯子?她使劲挣扎着推开他,男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推开男子,她被这反力也撞到了地上,按着胸口呼哧呼哧的喘气:“你谁呀?滚开!不要过来!”

    男子爬了起来,一脸的茫然无措和惶恐:“卓儿我是沈籍呀,你的丈夫,沈籍呀。”

    “啥?”她脑袋里晕晕涨涨的,雷电忽然一亮,让人卓看清男子的脸,他消瘦中隐约能看出几分清朗,就是似乎脑子不正常。“我没丈夫。”

    “卓儿我是你三媒六聘正经娶的丈夫呀,你,你不记得我了?”男子顺势就要凑过来。

    人卓往里缩,惊恐的大喊道:“你别过来!”

    “好!好!我不过去,你别动气,你刚醒过来,身子骨那么差,落下病根就不好了。”男子一边安抚一边走到一旁,开始拨弄几乎熄灭的篝火。篝火上架着个锅子里面似乎还煮着些东西。人卓懵了吧唧的看着周围,有种恍惚的穿越之感,不对,她就是穿越了。这个病怏怏的身体,根本就不是自己。她竟然穿到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看着面前破破烂烂忙忙碌碌的男人,真是难以接受。

    “咳、咳。”她抱着胸口难受的咳嗽了几声,胸中闷的不行,还有几分刺痛。

    男人蹭的看向这边,想过来,又不敢。

    人卓难受的紧,还有点渴,没办法,只得求他道:“水……”

    男人得到允许,又惊又喜的扑过来,把她揽到怀里,温柔的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卓儿,水凉了,再热一小会,就能喝。”

    男子结实的胸膛,离得她那么近,他身上涌出的热气熏得她有些不自在,长这么大还没和异性离的这么近,好想再一把把他推出去。

    “卓儿,你醒来了,我真开心,一定是上天感受到了我的祈求,   把你还回来了。”说着说着,竟然还带了几分哭腔。

    人卓僵硬的躺在这所谓丈夫怀里,听着他一会哭一会笑的絮叨,心情十分诡异。男子毫不避讳的抚摸亲昵,让她越来越不爽。喝了热水,就挣扎着不愿靠在他怀里,一个人躺在破被席上。男子怅怅的看着她,表情很是酸涩。人卓坚决的看着他,就是再可怜,也不想和个陌生男的搂搂抱抱。

    男子无奈,只得在她身旁躺下,不敢太近,又不愿意太远。外面雷声大噪,狂风呼啸。有这个男人在旁边,确实也给了初到异世无依无靠的她不少的踏实感,不过还是对这个所谓的丈夫感到十分的不适。

    因为身体还带着病,人卓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醒来就看到“丈夫”在锅子前忙忙碌碌,时不时还从包袱里拿的东西放进去。锅子里传出的香味饿的她肚子咕咕的叫。沈籍看到她醒过来,十分欢喜。粥很快就熟了,沈籍盛上一碗,吹了吹,端了过来。居然是白瓷碗,人卓盯着碗若有所思,看来他们以前应该没这么落魄。沈籍跪坐在地上把她扶起来,伺候她喝粥,粥里有菜叶,居然还有几个干菇片。好喝,人卓喝的十分饥渴,意犹未尽。可惜就够两碗,人卓巴巴的看着他喝另一碗粥,沈籍似是感觉到了,将递到嘴边的碗又放下,放到人卓嘴边示意她喝。人卓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沈籍见状十分难过道:“卓儿,等到了蒲州城,我一定多赚些银两,给你好好补补。”

    吃过早饭,男子收拾好东西,背着两个大包裹,将人卓搀扶起来。人卓体弱,走不了几步就是一瘫。沈籍急得不行,好容易,在官道上,遇到一个赶骡子的老大爷。他拦下车,求老大爷拉他们一程,老大爷要15个铜板的车资。沈籍从衣袋里扣扣索索凑了半天,都不够。人卓瘫在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老大爷于心不忍:“上来吧,也不差那点钱。”

    沈籍千恩万谢,老大爷一路嘚嘚赶车,还时不时和他唠唠嗑。“看你这样子,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吧。”

    “是了,妻主家里遭了难,来蒲州投奔我娘家亲戚。”

    人卓在车上颠簸的晕晕乎乎的,敏感的听到“遭难”“妻主”“娘家”几个字眼,脑海里飘过几个字“女尊国?”心里一时百感交集,恍惚如梦。

    “小哥也是蒲州人呐!哈哈哈!”老爷子遇到老乡,更是高兴,一路上和他谈论各种蒲州的风土人情,倒也不无聊。

    来到蒲州城后,她和沈籍一路辗转到了沈府前,也就是沈籍的。。。娘家。沈籍看着故宅百感交集,带着病歪歪的人卓,来到一侧小门,敲了敲。

    开门的小厮,看到沈籍后一愣,就跟遇到瘟疫似的,还不待他开口,就避之不及的关上了门。只在里面嚷嚷道:“大公子回吧,你出嫁前大夫侍咋说的,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落家那烂摊子,谁敢惹别没的连沈家都搭进去。”

    沈籍在外面哀求道:“我和卓儿别无他求只求有个容身之处,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敲了老半天,里面也不见有人再回应。沈籍无法,只得携着落人卓到正门前,跪了下去。沈府落在富人区,门前整洁安静,却也时不时有个马车轿子的匆匆路过时窥探几分。

    人来人往的也不好看,很快沈府的就撑不住了,派人将他们迎了进去,送到府里一处荒远的院子,虽然破旧,但也好歹有了容身之所。带路的嬷嬷一脸的尖酸刻薄,数落沈籍道:“你自己回来也就算了,又没孩子,轻易就改嫁了,何苦带这拖累。”言罢,还狠狠的瞪了人卓一眼,一甩袖子,满满的嫌弃。

    人卓和沈籍就这样备遭白眼的住下了,这院子虽然一门临着沈府,却是下人管事们的家眷之类的住的地方,正门临街,想来也只能算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