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飞虫沫浴

      说完后,李安一挥手,从两侧过来了二十多个士兵。

    他们进入了新兵队伍中,抓出了一批人。这些人正是刚才偷偷发笑的新兵。

    这些新兵被带到了台上,一一站在台在的灯下。

    立即,那些飞虫飞蛾扑向了新的目标。

    李安离开了灯下,那块宝地留给了那些新兵。

    “每个人在灯下站三个小时,不准动,不准拍,不准说话。谁要是违反了一次,加半个小时。违反多了,站一晚上。今晚不够明晚再来。”

    台上的那二十多个新兵,可不管这些,有人要向台下跑。跟着,所有的台上的新兵都跑下台。

    那二十多个士兵笑了,抓住了新兵,先是一顿揍,然后将那些人的手脚绑了起来,丢在了台上。

    不但如此,士兵将灯降了下来,离地上被绑的人很近。这样一来,飞虫飞蛾更贴近他们了。

    新兵受不了,大声喊叫。

    结果是招来一顿打,打过后,他们的口中给塞上了他们的袜子。

    文朱看到这个情况吓得身子抖个不停。

    直到那台上的二十个新兵不叫了,不动了,李安才点点头。转身对着台下说:“如果在埋伏中,有虫子咬你们,甚至是蛇,你们都要一动不动。动了,暴露了,那么就会有战友暴露牺牲,就会导致行动失败。明白吗?”

    台下的新兵高声喊道:“明白。”

    李安笑了:“口头明白不是真明白。开灯。”

    他的话一完,马上在操场的两侧,亮起了二十盏灯。

    “每盏灯下站五个人,站两小时。不准动,不准拍,不准说话。谁要是违反了一次,加时半个小时。违反多了,站一晚上。今晚不够明晚再来。”

    马上有士兵出来带人去那灯下。

    没有轮到的新兵,便坐在操场的地上休息。

    很快,刚刚台上发生的事又在二十盏灯下发生了。结果就是,那些人最多的加了两的小时。

    这还是小事,脸上挨了打,鼻子血流了出来,结果导致飞虫喜血向鼻子钻。

    就在所有的新兵感到害怕时,曹宁却笑了。

    军统特训班的新兵训练,在前世,他经历过了一次。记得那时候,自己曾经吓得尿都要出来了。

    你想一想,一张脸上,被虫子包裹着,不能打,只能享受的情景,谁经历谁发疯。

    但是,经受住了这个考验的人,人生就不同。

    记得在四一年,曹宁执行一个任务,是潜伏在蜂窝中,不能打蜂,只能硬扛。

    但是,曹宁挺住了,并且在那地潜伏了六个小时。

    这还感谢新兵队给了他的经历。

    所以,这一次飞虫沐浴,对于曹宁来说,小事一桩。

    这时候,曹宁看到了花钱。

    他正点头哈腰地在一个青年的面前说着什么。而那个青年一双眼睛正看向曹宁。

    曹宁不甘示弱地看着那个青年。

    黄蜂!曹宁上世的对头与仇人。

    也可以说,曹宁的上一世之所以悲凉,与这个家伙有关。

    黄蜂的一位叔叔是军统的作战处长。

    上一世,就是他安排了73小队去送死,结果让73小队全军覆没,不,曹宁活了下来。

    为了报这个仇,为了防止黄蜂的追杀,不惜成为了日伪特工。

    这一切,都是拜黄蜂与他叔叔所赐。

    今生,我又回来了!报仇要早。

    等着我吧!仇人。

    看到曹宁那两眼的怒火,黄蜂楞了。

    这个人从前可从来没有见过,他哪来的怒?

    不过,对于公子哥出身的黄蜂来说,不管见没见过,只要曹宁打了花钱,打了自己的脸,那么,老子就要整死他。

    想到这,黄蜂让花钱喊来了一个老兵。

    “看到了那几个人吗?”黄蜂指着曹宁问。

    老兵看了看曹宁的方向:“知道,7班的人。”

    黄蜂丢出一张法币:“我要整他。”

    老兵为难:“总教官在,不好下手。”

    “给他们安排最亮的灯,让那盏灯下的虫蛾比其他人的多几倍,让虫子咬死他们。”

    老兵:“咬死不可能。但是他们肯定受不了。受不了的话,他们就会打虫,向外跑。这样一来,他们就犯规了,就要受处罚,我就可以重重地罚他。”

    “好!就这样。”黄蜂狞笑道。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阴谋曹宁知道了。

    重生后,也许是岁月的锻炼或灵魂的重置,曹宁发现,他的视力与听力,要比前一世增强了一倍多。

    黄蜂与曹宁隔有两百多米,一般的人都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但是,曹宁却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于是,曹宁将黄蜂的话,告诉了文朱与刘富贵。

    文朱听后吓着了,胆怯地说:“槽子,我肯定受不了。怎么办?”

    “受不了就会受罚,那个老兵正盯着呢,在他的手下,不死也得脱层皮。”同文朱关系较好的刘芒担心道。

    文朱一来,烟、点心开路,拉拢了几个人。

    “怎么办?肯定得挺过去。飞虫咬与皮鞭子,你愿意接受哪个?”另外的一个叫杨伟的正在向鼻子里塞棉花球。

    曹宁拍掉了杨伟手上的棉花球:“阳痿。你这招没用。老兵会检查的,到时候,用违纪的名义打你。”

    文朱也准备塞棉花球,一听,松了手。

    “那怎么办?”几个人都看向了曹宁。

    曹宁也没办法:“只得硬杠了。”

    文朱哭了:“可我杠不住呀。到时我肯定会哭,会跑,会拍。结果就是皮鞭抓痒。”

    曹宁冷笑道:“那最后就会你被拍,拍出鼻血来,拍出口中血出来,说不定耳朵也会拍出血。”

    “别说了!槽子,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挨打。”文朱哀求道。太怕人了。

    曹宁拍了拍文朱的肩膀说:“飞虫不可怕,只要它上了你的身后,坚持过了几分钟,你就习惯了,就不怕它了。”

    “可是我就怕头几分钟坚持不下来,习惯性地反抗或逃跑,那样,正中别人的下怀。”阳萎说道。

    “我有办法,让你们挺可去头前的几分钟。”

    曹宁想到了前世的许多人的小把戏。

    对呀,塞鼻子、塞耳朵不行,但是捆绑身子是允许的。这应该是能控制情绪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