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故人已逝
“那便来两拳吧。”
叶凡正好技痒，上前一步，随意说道。
叶凡随意向前迈出一步，两拳在半空中似乎毫无规律地挥动。
“噗嗤。”
看到叶凡打出的拳，女孩忍不住笑出声。
果然是个只懂动嘴的家伙，这打的哪里叫拳，根本就是在揉面团。
“你的拳法东歪西倒，毫无章法，以前从来没有学过吧。”
“懂的自然懂。”
叶凡轻声回应。
“切。”
少女只当这是叶凡最后维持脸面的话，眼神中满满的鄙视。
但一旁的老者，眼神中却透露着深深的震惊。
这拳法看似没有章法，其实处处都是章法！每一次出击，都必然奔着敌人最致命地方攻击过去！老者悠远的记忆追溯到军中一套绝密的杀敌拳法，七杀拳！拳出必杀！这个小伙子，不是普通人。
叶凡耍完一套拳法后，酣畅淋漓，转身迈步。
“咳，咳。”
就在叶凡即将离开之际，忽然听到老人咳嗽不停，十分剧烈。
“爷爷，你怎么了！”
女孩子赶紧停止训练，看向老人。
“老毛病了，咳咳咳！”
老人越咳越是严重。
眼尖的叶凡发现，老人的手掌上，赫然留着血迹，他竟咳出血来。
“让我看看。”
叶凡赶紧上前，看向老人。
叶凡刚才的话让女孩对他有不好印象，在女孩看来，叶凡就是一个只会吹牛的闲汉。
她语气有些不友好：“爷爷这个顽疾很多年了，很多顶尖的医生都曾看过，但是无一能够治好，你还是让开吧。”
虽然没有明说，但女孩的意思也十分明显。
就连名医都无法治好的疾病，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就算想帮忙也无法起作用。
叶凡对女孩子不善的语气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仍旧盯着剧烈咳嗽的老人：“名医治不好的，我未必治不好。”
“给我试一试。”
叶凡缓缓转过头，凝视女孩。
在这一刻，女孩从叶凡眼神中，看出几分坚定，几分自信。
难道，他真的有把握？
女孩甚至产生几分怀疑的想法。
“小伙子，你试一试吧，咳咳！”
老人在咳嗽的空隙中挤出几个字，虽然他此刻十分辛苦，但是挺直的腰杆却始终没有弯下。
叶凡上前一步，绕到老人身后。
为了更容易找到身后的穴位，叶凡让老人脱下上衣。
当老人将上衣缓缓脱下后，纵然是身经百战的叶凡也不禁惊了。
只见老人的后背大大小小的伤痕，沟壑纵横，十分恐怖。
这位老人，往昔究竟经历了什么？
叶凡心中不禁猜测，老人年轻时候，必然充满传奇。
随后，叶凡神色一凝，拇指按在老人背后两个位置，他的手指连连变换，在老人后背不停位置按揉。
“噗！”
在叶凡连连动作下，老人竟吐出一口鲜血。
“你这个庸医！”
女孩怒骂一声，举起拳头就要冲叶凡打过去。
他不仅没能治好爷爷，反而使爷爷的病更加严重。
老人缓缓举起手掌，示意女孩停止。
女孩看向叶凡的眼神越发愤怒，但她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要阻止自己！“真真，他是个好大夫。”
缓过气来，老人开始说话。
“刚才你吐出那一口是淤积在身体内的血，吐出来反而能够舒服些。”
叶凡神色平静，开口解释。
“确实，我感觉自己身体也随之轻松不少。”
老头点点头，咳声渐渐减缓。
“我姓曹，你可以叫我一声曹老。”
曹老友好向叶凡伸出手掌。
叶凡握住手掌，清晰感受道曹老手掌的力量。
“曹老，你的伤势一时半刻无法恢复，需要慢慢调养。
我往昔曾学过一点医术，日后有机会可以帮你治疗一下。”
叶凡轻轻点头。
“到时候你若是需要治疗，打我的电话即可。”
叶凡将手机号码递给曹老。
“那就麻烦了你，小友。”
曹老轻轻点头，眼含笑意。
此时得知自己误会了叶凡，曹真真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但她那高傲的性子却让她无法低下头来。
青春时期的少男少女，往往都是如此锐气万分。
叶凡心中并不计较。
“小友，我看你医术非凡，想必出自名门望族吧。”
曹老笑意吟吟看着叶凡。
叶凡摇摇头，脸上甚至有些漠然：“家族，我没有，也不需要。”
真是个高冷的家伙，哼！看到叶凡面冷如霜，曹真真心中暗暗想道。
殊不知其实她那高冷性子，能够和叶凡一拼。
“曹老，您以后多注意身体，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
叶凡临走前，不忘叮嘱一声。
曹老苦笑一声：“我这把年纪，哪里还有什么剧烈运动，这些都是年轻时候留下来的伤。”
说至此，曹老的眼神浩瀚若星空，无意间释放出几道战意。
“曹老，日后再联系。”
叶凡对两人说一声，匆匆离开。
他还有正经事情在身，无法在这些事情上耽误太多时间。
“我就不信，找不到以前任何一个战友。”
宁中咬牙狠狠想道。
以往共同战斗的兄弟们，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全然消失在世界上。
“我继续打！”
叶凡继续拨打以前老战友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喂？”
就在叶凡搜索脑海，即将放弃的时候，电话那头，忽然传出一个声音！他所拨打的电话，是自己以前一个同志的电话，他的名字叫刘卫国。
他经常调侃：“老子生下来，注定就是要保家卫国。”
但是接通电话的，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好，请问刘卫国在不在。”
叶凡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轻声问道。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过去将近十秒，缓缓传出一个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刘卫国去世了，你是谁。”
“去世了？”
叶凡心中猛然一揪，为什么自己的老战友竟也离开了人世。
“三天之前，因为心肌梗塞他走了，今天举办卫国的葬礼，如果你有心，可以来江北市东方别墅第33栋看看他。”
女人的声音，充满悲伤。
兄弟，我来晚了。
叶凡挂掉电话，心中流泪。
难怪醒来之后，无法联系上任何一个兄弟。
原来他的兄弟竟不是失联，而是死去！究竟是谁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叶凡大吼一声，平复心情。
他决定，去参加刘卫国的葬礼。
无论是祭奠战友，还是寻找线索，他都必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