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真相 三

　　    “凤儿是我亲手逼死的。五十年前的那场没有意义的争斗本身就是一场错误。可怜我还傻乎乎的自以为是的去维护武林正义。因为我是武林正义的化身。哈哈……”玉笛圣人苦笑道。这个名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也害死了自己。

    “那一次，我才知道，原来与我朝夕相处的女孩竟有那么大的能耐。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是神颜教的圣女。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那时的神颜教因为教主厉风的随心所欲，神颜教的名声很不好，确切的说是很差很差。

    是人人得而诛之。所以你们可以想象本以为是共度一生的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妖女。我当时被这个消息弄得心神涣散，分不清是非黑白，才让柳素娘那个贱人有机可乘，诬赖席凤是神颜教所做的一切的幕后操纵者。

    而席凤他们根本无法反驳，因为神颜教的创教之初就是规定了，圣女为教中最高领导者。虽说席凤从没碰过神颜教的任何事，但不可否认，她才是神颜教的当家人。

    所有人指责的对象都为席凤，厉风与神颜教的人有心与她辩驳，但总因为自己是神颜教的一员，就被冠以你是他们一伙的，当然帮着他们说话了而驳回。

    席凤又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认识她的人不多，愿意帮她说话的就更少了。唯一知道她为人的局外人就是我，可那时的我早以被她的身份问题所纠缠。我恨我自己的不信任，是我，是我将席凤推向死亡的。是我的没用。

    席凤在那一次山崖上，跳崖自杀的。本来她不用死的，反正那些人说她什么她都无所谓，可偏偏，她最在乎的人是那个号称武林正义的化身的我。我站在所有人的前面，看着她什么都没说，眼神也是冷冷的。

    我没想过，会是这个眼神逼死我最心爱的女人。席凤为了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不是故意向我隐瞒身份的。还有那颗爱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从来就没有欺骗过任何人。

    事后厉风找过我，说他答应过席凤，不找我的麻烦。可是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们只能老死不相往来。他无法原谅席凤是因我而死，但又答应了席凤不得找我麻烦。那时候相信他的痛苦一定不比我少。

    守护了几十年的人，先是不爱自己，爱上别的男人，最后还为了这个男人死去。自己还不能为她报仇。

    后来才知道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原来有人一心要置他于死地，而自己就是唯一死穴。只有我才能逼死她。而我还傻乎乎的去当了这个刽子手。

    如果当时自己能够站出来，为凤儿作证明，或许或许凤儿就不会死了。衣丫头，你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很没用，很没用……”玉笛圣人早已经泪眼婆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师父，你很好，你一直很好。就算当时你站出来了，相信有心者还是可以让大家认为是席前辈才是主导者，所以师父你说什么都没用的。相信席前辈当时也这么认为的，所以她也希望你不要出头。她在那个时候还是希望能保护你名誉不受损。席前辈真的真的很爱你，师父。有这么一个人爱着真好。”衣晚眼神飘离，羡慕之情不以言表。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爱我的。不然也不会担心我会因为自责而选择轻生，也就不会为了安稳我而让我必须帮她找个徒弟。还真绊住我了。后来我就找到你们俩，因为你们身上有她的那种感觉，那种让我说不出口却又让我刻骨铭心的感觉。说到底，我还是要谢谢你们的，如果不是有你们在我身边，我恐怕早就撑不下了。谢谢你们！现在虽然你们学有所成，但我已经放不下你们，不能丢下你们立即去找她了。她应该不会生气吧！”玉笛圣人抬头看着远处，心中默默念道：凤儿，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不，不，我不信。你们骗我。对，一定是，一定是你们骗我。骗局，从开始就是一个骗局。”惜敏忽然蹲下来，双手捂着脸，痛哭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一心报仇，最后却告诉是一场骗局。那我这些年的辛苦是为了什么？我受了那么多的罪是为了什么？”现在我惜敏已经处于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