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九十二章 畅谈（2）
正常情况之下，张通古怎么着也算是杜雨晖的上官了，毕竟他要给杜雨晖下达完颜宗弼的命令对吧，可结果呢！杜雨晖直接一招反制不说，还将秦掌柜的身份给识破了，不管你张通古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是不是会对我们爵爷府不利，自己找到了第三人也就是可以给自己作证了，同时秦掌柜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杜雨晖知道啊！他可是比张通古位置还高的存在吗！而秦掌柜被人猜中了老底，哪怕杜雨晖没有说出他真正的身份，他还是会感到很震惊，所以他用张通古给爵爷府施压这招，在杜雨晖强势的反制计划下，也被迫要改变策略了！很显然如果你们给我的命令有点强人所难的话，那么我完全可以说你们就是怕我们爵爷府立功吗！这个从大校场上突袭不告诉我就可以看出端倪了不是吗！是的杜雨晖虽然现在是陪着他们玩，但是这玩也总不能让对手轻易的就看出破绽吧！换句话说是老子哄着你们金人玩而已，等到时机成熟了呵呵呵了…… “本官想问的是，那天带着天鹰卫阻击的居然是杜大人的大哥！并且后来也听说他居然跟杜大人同样威武！如果让四王爷知道了定然是欢喜的不得了，但……他会效忠我们大金国吗？”
张通古问道： “此事大哥还不知晓，家里只有我跟家父知道这事，两位也该知道，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那天才问了张大人一句，若是早知道你们要搞事情，我就让大哥带着人在招讨院看着四国龙棋比赛了！后来大哥说四国龙棋比赛不好看，他想看桌球比赛，这不我还将我的卫队也交给他了！”
杜雨晖说谎不打草稿的说道： “看来这小康王的运气就是好啊！同时也怪我们大意了！人数占优居然都打不过杜大人的天鹰卫，可见四王爷赏识杜大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要是宋人的兵都交给杜大人练习的话！只要他们有一半你天鹰卫的战斗力，想都不敢想啊！”
秦掌柜说道： “的确是我们大意了，之前四王爷也告知下官，说是一定要注意杜大人手下的天鹰卫，可是杰杰巴特鲁跟李文烛他们却是拍着胸脯说他们的人挡住那么点天鹰卫很轻松，妈的被他们坑了！”
张通古说道：什么是言多必失这就是吧！双方稍等多聊了一会杜雨晖就得到了一些机密消息了！秦掌柜一听马上皱着眉头转移话题的说道： “杜公子问句不该问的话哈！我听说秦熺跟杜公子签订了一份契约，说的是群牧司的事情，就是说六月份之前若是群牧司还有足够的战马，那么你会至少弄给他20000匹去饲养，如果没有咱们金人南下的消息此事四王爷也没有任何疑窦，但是现在呢！咱们金人南下了，宋人只要反应过来了，就会出兵抵抗的，到了那个时候群牧司也会将所有的战马都送到一线去的对吧！可是现在问题来了，杜公子你不要告诉我这事是个巧合啊！另外这一件事是巧合，那么两件事呢！杜爵爷居然能够在得到消息之前，就将他包括其他州府在内的所有府邸庄子都给提前卖掉了！不说别的，就这两天功夫啊！这临安府的房价就跌掉了一成多了！那可是几十万两银子啊！”
“呵呵呵！秦公子到底想问什么呢？”
杜雨晖笑嘻嘻的问道：是的这些事如果是有心人去看的话，细思极恐啊！要是用好命来解释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是提前就得到消息，但是秦熺跟杜雨晖这个协议居然是去年就有了的，而那个时候呢！说实话完颜宗弼好像都没有兵谏成功呢！所以金人也没有南下的想法不是吗！毕竟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是吧！你兵谏成功了之后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对吧！说实话哈里木这段时间被这事给愁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自己这边都没有制定出来的计划，你爵爷府居然在半年前就先避开了雷区！而且临安府房价的事情，是的其实他手里也有其他的别院，但是他在消息传递出来之前就出手了，而他认为他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你爵爷府居然再次避开了雷区！这种未卜先知的操作方式，哈里木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了！ “杜公子是明白人！难道还能不清楚兄弟我想知道什么吗？”
哈里木笑着问道：随后伙计们又上了几个好菜！ “家父卖庄子跟府邸这事，怎么说呢！秦掌柜张大人我们只能说是运气好而已，毕竟你们也该知道，那些债主们三天两头的去找老爹，老爹都烦死了，今天这个事明天那个事的！尤其是弄的粮食买卖，外面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抱团去找老爹了！所以老爹就打算卖了庄子能还多少还多少了！”
杜雨晖解释道： “可是杜爵爷卖了府邸反而引来了债主们的反噬对吧！他们怕爵爷府没有了产业反而会来逼着你们还更多的钱对吧！这不该是杜爵爷这种精明的人该犯的错误啊！”
张通古问道： “其实你们看到的都是事情的表面，你们知道我们欠了他们那么多银子，每年要给他们多少利息吗！我们爵爷府为了我，尤其是出使了高丽跟咱们金国之后……”杜雨晖话没有说完秦掌柜打断他的话说道： “杜公子，别人不知道咱们还能不知道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外面传言你出使金国，是花了3000万两纹银才被金国陛下放回来的，可是这笔钱你们爵爷府可是一个子都没有拿出来吧！”
“呵呵呵！可能秦掌柜还不知道吧！为了表示我们爵爷府的诚意，老爹让本公子给了张大人1000万两银子的银票呢！”
杜雨晖说道： “嘶……那也就是说，你们爵爷府卖掉了府邸后加上兴隆赌坊赢到的赌注都还债后，外人以为你们还至少要欠那些债主们3000万两银子，可是你们现在就欠他们1000万两了对吧！”
秦掌柜说道： “是这样的！这也是为何老爹决定卖掉那么多府邸跟房产的一个重要原因了！因为3000万两银子，一年下来我们爵爷府也要承担将近500万两银子的利息，毕竟这年头借贷，尤其是你着急用钱的时候，别人开出来多么高的利息你都必须要同意，否则你可以不借不是！但被孔长顺黑的那一次，我们真的需要银子！这一点恐怕秦掌柜在临安府该有所耳闻吧！”
杜雨晖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你们欠外面1000万两银子的话！那么你们一年的利息也就是150万两左右了！”
张通古问道： “呵呵呵不是这样算的，因为老爹那2000万两银子会先还给利息高的债主们！所以现在我们爵爷府其实一年就还100万两银子的利息就可以了！怎么样，如果是你们二位的话，是不是也会选择先卖掉府邸跟庄子还债呢！毕竟这一年多400万两银子的利息的话，其实也够在临安府购买一套庄子或府邸了吧！老爹计算的方式很简单，现在还了就相当于每年我们家多赚回来一套府邸或者是庄子，而且还是最好的那种！”
杜雨晖解释道： “看来你们爵爷府的运气是真的好啊！可是杜公子你去年跟秦熺的契约……”秦掌柜问道： “那个就更好理解了！我本来没有这个意思的，可是秦熺你们也知道那是秦相的儿子啊！而我们家在朝堂上备受那些老家伙们的攻击，老爹让我尽量的跟相爷府有利益上的纠葛，这样的话你们说这秦相会如何？
他要是帮着那些老家伙们，呵呵呵！那他们就不要想从我们家弄到任何好处了！而事实也是如此，直到我中状元之前，秦掌柜想必也知道吧！我跟秦公子还有秦相之间好像关系还算融洽吧！并且此事还是一箭双雕的局！老爹还说了，那些债主们有点过分了，他们跟着我们赚钱，可是却因为我们欠了他们不少银子，他们总是去找老爹指手画脚，这种情况之下将战马从债主们的庄子里面弄出来，然后交给秦熺的人饲养，秦相多多少少也要照顾我们爵爷府一二不是吗！而且这样做还可以打击跟分化那些债主们，毕竟将来从谁的庄子里面抽调战马出去，可是老爹说了算的！另外这也是为何老爹后来决定将群牧司交出去的原因，老爹不当群牧司老大，大哥代理，到时候这些人来找老爹，老爹就可以说自己跟大哥谈谈，那这属于帮人办事了对吧！毕竟大哥跟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不是吗！同时这也是老爹争取在月底前多还一些银子给他们的另外一个原因了，是的欠他们银子越少，而他们还想继续赚钱，那就必须来讨好老爹了不是吗！毕竟他们是商人，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谁知道我们爵爷府会因此占不少便宜呢！”
杜雨晖侃侃而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