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学校、搬家、好朋友,无情的背叛1
星期一，米雪来到学校，将退学申请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看完申请书，皱着眉对米雪说：“唉！爸爸离了开家，还受了伤，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即使再困难也要读书，现在你出去找工作，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不会有人愿意雇用你的。你继续读书吧，我会向学校帮你申请校外打工许可，有了许可证，找一个兼职工作应该会容易点。”
“谢谢老师。”米雪非常感动，虽然申请书上没说出全部实情，但是能有个人理解，她还是感到十分欣慰。
“我是你的班主任，而且你学习很好，我怎么能让你休学呢，你应该去考大学，应该是前途无量的。”班主任把申请书撕成了两半，扔进了废纸桶。
“但是，我有一个星期没有来学校。”
“那个好办，有医生的假条，算病假，不用担心，上课去吧。”
第一节课间，米雪的好朋友柳荔红跑到她前面坐下来：“米雪，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学校？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爸爸离家出走了……”米雪避重就轻地说。
“什么？老爸也走了？他是不是男人啊？把你一个人丢下，这么不负责任！你好可怜哦～”柳荔红说，“如果是我老爸，让我逮到，我就一拳把他打飞咯！”
“他的压力也很大啊。”米雪说，其实她是被两个男人丢下的，自己真的很失败啊。
“那你现在呢？怎么办？还住那里吗？”柳荔红关心地说，“要不，先住我家来吧。”
“不了，太麻烦你了，我想在学校附近找一间小一点的房子，最好便宜点，这样我做兼职就可以了。”米雪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柳荔红。
“你什么时候去找？放学后吗？我陪你一起去吧，两个人找总比一个人找好，不会寂寞。”
“呵呵，”米雪想，柳荔红总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好吧。”米雪点头。
最后一节课下课后，米雪正在收拾书包，柳荔红匆匆对她说：“校门口见！”就神秘兮兮地跑出教室了。
她走到校门口，看到柳荔红正在和一个男同学说话，走近一看，是学生会长。她走到柳荔红身边，礼貌性地向他点点头，低声对柳荔红说：“我们走吧。”
柳荔红拉住米雪的手，对她说：“等一下，这是学生会长赵文伯，他从老师那里听说你正在找工作，他能帮你，咱们边走边说吧。”她拉着米雪就走，赵文伯以离半步的距离跟上她们。
柳荔红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赵文伯说：“快说啊！”
“是，你好，米雪，我从老师那里听说……”赵文伯慢吞吞地说。
“说关键的！”柳荔红是个急脾气，最容不得男生这样温吞的性格了。
“是，我弟弟正在上初三，要考咱们高中，如果你能做他的家庭教师的话，他考中的几率应该会提高。”
“这件事情应该你父母决定……”米雪很高兴能找到工作，但是，赵文伯的父母会不会同意？
“你放心，我弟弟成绩很差，本来想让我辅导，但是我已经高三了，而且要报考重点大学，没有时间教他，他们想请家教，如果你能来，就太好了！”赵文伯笑着说，语气好像势在必得。
“还有呢？”柳荔红继续问，还神秘的笑。
“啊，对了，我表姐最近结婚了，她现在的房子想租出去，就在学校附近，我带你们去看。”赵文伯像个得到奖赏的孩子一样，兴奋地说。他带领她们来到了学校附近一个很老的小区，“房子虽然有些老，面积也很小，但是很干净，而且房租绝对便宜！”他们来到二楼，打开房门，一个长长的走道，右手边依次是厨房，洗手间，走到尽头是大约二十平米的起居室兼卧室。赵文伯说：“进来看看吧，这个房间没有阳台，使用面积大约二十七平米，是很小啊。”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表姐打算租给附近的大学生，现在租给你住吧。”
“谢谢，这房子很合适我。”米雪看到这样小的房间，想到自己以前住的地方，想到暮人及那个院子，不由得流下几滴泪，她低着头，拉住赵文伯的手说：“谢谢你，真的！”
赵文伯被米雪这么一拉，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用谢！”他的视线落在米雪的黑色长发上，伸出另一只手在半空中，始终没有勇气放在她的头上，“我、我、我……”
“我什么啊我？！”柳荔红说。
“我要去洗手间！”说完就跑到洗手间里关上了门。
米雪看着关上的洗手间门，不明白为什么，看着柳荔红，后者则贼贼地捂住嘴笑。
晚上，米雪回到家，收拾衣物，准备搬家。房东太太说的对，一个小时就收拾好了，爸爸妈妈的衣物他们都已经带走了，她的全部家当就三个箱子，一个是自己的衣物，一个是上学用的书，还有一个是暮人的衣物。
米雪又打开装有暮人的衣物的箱子，她抚摸着暮人的t恤衫，回想着他试穿时帅气的样子，如果暮人是正常人类的话，一定会当上模特的。
米雪叹了口气，等待～时间过得好慢啊，心好痛～
星期二放学后，房东和他的妻子过来监督米雪搬家，在柳荔红和赵文伯的帮助下，米雪很快将纸箱搬上了出租车，她把钥匙交还给房东太太。
房东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米雪说：“这是押金，退还给你，你数数……”
米雪数了数，说：“多了五百块，”她从信封里拿出五百元递给房东，“还您吧。”
“你以后需要钱，这点就拿着吧，作为叔叔，帮不了你什么……”房东小声说，怕被房东太太听到，米雪明白这是房东背着他太太给她的，她更不能收了。
“叔叔，这些钱还是还给您吧，您帮我一个忙就可以了。”米雪说。
“好，好，你说吧。”房东偷偷瞄到房东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赶忙接过钱，装在兜里。
“我想把地址贴到门上，如果有人……有人找到我的猫，希望能按照这个地址联系我……”
房东点点头，米雪在门口贴上了字条。
出租车开离了小巷，房东进了屋子，房东太太撕下字条，揉成团，丢到了垃圾桶里。
到了新居，赵文伯将三个箱子搬到了客厅，米雪看到客厅里多了一个柜子、一张方桌和一张单人床，都是崭新的。
“这是？”米雪不解地看着赵文伯。
“这是我表姐买过来的，不是特意的，你不住，租给其他人，也要有这些基础家具的。”赵文伯解释道。
“这样就像个家了。”柳荔红打量着客厅里的家具，“哎呀，都是高档货呢！”
“谢谢！谢谢你表姐，她真的是太好了。”米雪说。
“不是特意的……这是钥匙。”赵文伯将钥匙放在方桌上。
“房租多少钱啊？回头和米雪补课的费用一样，你让她喝西北风啊？”
“不会的，你放心。这间房租我表姐给你打半折，六百块……”赵文伯慢吞吞地说。
“咦？六百块的独居，而且还在繁华地区，超级便宜啊！”柳荔红说。
“具体的家教费用由我爸爸决定，应该不会低于每小时六十元，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赵文伯保证，但是眼睛却看向柳荔红，柳荔红是他最怕的那种性格的人，偏偏又是米雪的好朋友，真头痛啊。
柳荔红满意地点点头，米雪却说：“我，我，每小时十元钱就……”
“又不是小时工？”柳荔红瞪了米雪一眼，“她让你周六日都不休息呢！都不给加班费，便宜他了！”
“还是很贵……”米雪悄声说。
“卖东西的还嫌买东西的给的钱多？如果要物有所值，帮他弟考上理想高中不就可以了吗？我就是成绩不好，总是吊车尾，如果我的成绩像你一样，我就做了！”
“柳荔红同学说的对，如果我弟弟考上了咱们高中，再多的钱我爸妈也愿意花！”赵文伯随声附和。
“那好吧，我会尽最大努力的！”米雪点头。
晚些时候，柳荔红和赵文伯都走了，米雪开始整理衣物，她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了柜子里，书摆放在方桌底下，方便取阅，暮人的衣物……也放在柜子里吧，他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穿了。
东西都放好了，米雪打开以前的笔记本翻看着，回想自己在初三的时候都学了什么了？好像整个学年都在复习、做习题，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事情，老师也像车轮战一样不停地反复讲学过的知识……一切似乎太顺利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昨天所有的问题，今天全部都解决了，生活上了新的轨道，好像有一只隐形的大手在她的背后推动她前进，前进的方向却像要她忘记暮人似的……这一切都是谁在冥冥之中安排的呢？暮人连一张照片都没有，那天一起去商场，真应该和暮人一起照大头贴啊……你到底在哪里啊？……暮人……你还好吗？……有没有饭吃？……伤口有没有再出血？……
心好痛啊，泪又不自主地流了下来，“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是为我写的吗？唉……
翌日放学后
“今天值日生是米雪、△△、柳荔红和xx。”班长宣布完毕，收拾书包走了。
“又值日！”，柳荔红很不情愿的拿着扫把这里挥挥那里扫扫，还大声叱责△△和xx，“快干，别得瑟了，干完了好回家！”
“回家？你每天不是都到台球店赌球吗？你是急着去输钱的吧？”△△和xx起哄地说。
“乌鸦嘴！今天如果又输了，明天最好不要让我在学校看到你俩，不然就死定了！”柳荔红拿起扫把要打两个男生，她看到米雪拿着垃圾桶走出教室，就追了上去。
“米雪！米雪！”柳荔红大叫着。
米雪回过头，看向柳荔红：“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要打他们呢。”
“懒得理他俩，书虫！整天无聊的瞎得瑟！我喜欢的是运动型的男孩子，我在台球店新认识一个型男，真棒咧，全身都是肌肉，球打得也好，迷死我了！”柳荔红一脸陶醉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他全身都是肌肉？”米雪好奇地说，好像暮人也全身都是肌肉呢，但不是那种恐怖型的，很柔和的线条，让人看了很舒服，想看，想抚摸的感觉，如果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摸摸。米雪为自己的想法突然红了脸，又很气自己，暮人现在生死未卜，怎么能想这些色情的东西呢。
“他的衬衫很合身，把他的体型勾勒的完美无暇！哪天我带你去看看？不！就今天吧！”柳荔红怂恿米雪。
“我还是不去了，穿着制服怎么去那里啊？”米雪推脱。
“我借你，我带了两身衣服，一想到要见他，我的心就砰砰直跳！”柳荔红握住米雪的手，用力摇晃。
“撒啦，垃圾要掉出来了。”米雪大叫，转而柔声说，“你不要每天都去台球店了，明年我们也要面临升学呢。”
柳荔红挥挥手说：“嗯嗯嗯～，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脑袋笨，怎么学也学不会，你们是考进学校的，我是用钱送进学校的，我爸是个暴发户，他竟想着让我考大学了，可是不看看他女儿受到那么大的遗传影响，怎么可能考大学呢？即这样的重点高校，也有几个百分点的落榜名额，我就是那分子，我只要守好我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米雪听了柳荔红的这番话，觉得也有道理，也没有道理，但是她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回驳她，只得默不作声。
“对了，听说赵文伯要不做学生会长了？”柳荔红好奇地问。
“咦？不知道啊，谁说的？”米雪吃了一惊，为什么不做了？
“你也不知道啊？好像是说要升学，学习放在首位，就申请退出，一个月以后要重新选拔学生会会长呢，好像从二年级里出，刚才△△和xx就是讨论这件事，他们俩那土鳖样，还梦想当会长，想起来就好笑。米雪，你觉得赵文伯怎么样？”
“是个好人。”米雪点点头。
“他可是有名的一年级杀手！”
“一年级杀手？！”米雪不明白，“学长很和善啊。”
“哦，如果不是我二年级转班过来后和你成为好朋友，我看你会孤独致死吧？消息这么不灵通，你一年级是在这个学校上的吗？”柳荔红瞪着米雪，真不敢相信在这个学校里还有米雪这样不靠信息生活的人存在！
“是啊，一年级我是四班的。”米雪眨眨眼睛，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一班的。不是，不在于哪班，咱们上一年级的时候，赵文伯就已经是学生会会长了，他是在一年级下半学期时当上的会长，听说他的考试成绩永远在全校前三名的范围内呢，而且他还是篮球队的重要前锋，论相貌，他也是很出众的，虽然眼睛有点小，但是如今流行像日韩那样的小眼睛男生，一年级女生都喜欢他呢！后来，有女生向她告白，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我们是祖国明天的花朵，祖国的明天就依靠我们去建设，不要在此事情上止步不前，要不断学习努力超越自我，实现自我的真正价值！听他说完那番话，那名女生冻在原地了。很冷，对不对？这件事大家都当作冷笑话传遍全校，只有新来的一年级女生不知道，结果又重蹈覆辙……然后他就被命名为‘一年级杀手’，但是都是冻死的，哈哈哈哈……”柳荔红哈哈大笑。
听到柳荔红振振有词地说着，米雪开始回忆赵文伯的样子，确实是眼睛有些小，笑起来就剩下一道缝了。
真有趣。
“你知道吗？你没有来上课的那个星期，他总是在班门口晃动，我看他碍眼，对他说：祖国的花朵应该回教室去努力学习，在这儿干嘛？”
“你真的这么对他说的？”米雪不敢置信，第一次见面，也没有过节，这样揭人家的短，有些不合适吧。
“当然！还客气什么？”柳荔红理直气壮地说。
“你说完，他什么反应？”
“他啊？脸白了，慢慢吞吞地说出一句话，你猜他说什么？”
米雪歪歪头，用力将垃圾倒到垃圾桶里。
“他说：米雪同学在吗？”
“咦？”米雪差点把教室的垃圾桶也掉到垃圾回收桶里，幸好柳荔红帮她抓住了，“他问我做什么？”
“对啊，他说，因为你已经超过三天无故旷课了，如果旷课超过一星期要被记大过处分的，所以来提醒你。可是，他偷偷摸摸的，怎么也不像提醒的样子，到像要做什么不轨行为被我抓住了。”柳荔红拿过垃圾桶，“我来拿。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不过玩玩就行了，你可不要认真啊！”
“不会的，我不喜欢他……”米雪摇摇头，她的心已经满满的了，没有地方再放另一个男人。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坏啦，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哦，有一次，我迟到了，被教导主任骂，还是他帮我解围的呢！”
“这样就倾心了？”米雪笑道。
“哎！你终于笑了，这几天你都好像衰神一样，我都不敢靠近你！不过，凭我的白痴缺根筋的开朗劲头，你很快会被我传染的！”
回到教室，柳荔红装模作样的把垃圾桶大声放在角落里，引起△△和xx的注意，她说：“好啦，我的份做完啦！我走了。”说完，拉着米雪，跑出了教室。
她们来到车站的公共卫生间，进到女室，柳荔红拿出两套衣服，一套递给米雪：“给，换上，我们去happy！”
米雪不情愿地接过衣服：“还真去啊？我看还是算了吧……”
“什么算了？wink还等着我呢！”柳荔红放好书包，立刻脱掉制服，换上了便服。
“怎么是吊带？”米雪看到柳荔红和自己的都是吊带和短裤，自己只有在家里这样穿过，露出过那么多她从来不敢上街。
“当然，难道我的包包里放得下两套晚礼服？我又不是哆啦a梦！别说啦，快换，再不快点，wink该走了。”柳荔红三下五除二帮助米雪把衣服换上了，“头发，头发梳高点，再高点，好，给你！”
头发梳那么高，脖子凉飕飕的，腿也凉飕飕的，还需要什么啊？
“睫毛膏、眉笔和唇彩，粉底昨天用完了，星期日陪我去买吧。”
柳荔红一边说一边化妆，米雪只是呆呆地望着她，不知道从何下手。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眉毛从来没有修饰过，自然的柳叶眉，但是有些粗；眼睛太大了，超过了可爱的程度，显得有些奇怪；鼻子还算挺立秀气，但是眼镜也会滑下来；嘴唇好像有点薄，而且一点都不性感。而且最近因为连续发生的事情，脸色也有些惨白，黑眼圈形成了天然的烟熏妆。
“发什么愣啊？”柳荔红抢过眉笔，“哎呀，从来没有仔细注意过，你的眉毛这样啊，算了，星期日修修吧。下面眼睛，我好喜欢你的眼睛哦，大大的，化妆也方便。”
“呵呵呵，谢谢。”感谢柳荔红没有说她的眼睛像牛眼一样。
“唇彩，自己涂吧，都我画了，岂不是和我一样，如果有两个我，wink会眼花的。”柳荔红转身对着镜子，抚弄自己的头发，她打开水龙头，把发梢弄湿，头发自然变成卷曲状，她又从包里拿出定型摩斯，抹在发梢，转瞬间就变成了卷发女孩。
“哇噢，好棒啊！”米雪用仰慕的眼神看着柳荔红，好像小孩子看着魔术师一样。
“你的头发星期日也一起搞定吧，现在我们走！”
走出卫生间，柳荔红抬头挺胸自信满满的拉着米雪的手，而后者则低着头，用书包捂住胸口，艰难地前行。
两个人来到“激情碰撞台球店”，走下楼梯，来到了灯光昏暗的地下台球屋，推开门，里面流出轻柔的jazz乐曲和台球碰撞的声音，米雪走进屋里，眼睛经过了一段时间才适应昏暗，屋内设施很简单，一张吧台，调酒师在擦拭着玻璃杯，服务生清闲站在一边随着音乐踏拍子，两个男人相隔坐在吧台边，饮着啤酒。相隔吧台不远摆放着五张台球桌，前面横放着两张大球桌，大球桌侧面并排竖放着三张稍小的球桌，球桌左右分别摆置了同样深褐色的两张双人沙发和四张单人沙发，间隔沙发的是黑色的木质茶几。小球桌侧面的墙边放置了球杆及架杆，每张球桌上都悬挂着一盏深绿色的灯罩的白炽灯，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这是除吧台的背景灯外室内甚少的照明工具。在最远的球台，两个人正在对垒，时不时传出清脆的碰撞声，三个人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悠闲地吸着烟，烟雾缭绕。米雪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她觉得空调温度太低，自己的手指有些冷冰冰的。
调酒师看到柳荔红，招呼道：“小辣椒来啦！”
柳荔红得意地笑着，米雪歪头看着柳荔红：“你是小辣椒？”
“哈，别看在学校我是吊车尾，在这里我可是很厉害的哦！台球达人。”
“哇噢！”
“喂，你今天带了多少钱？我的钱昨天都押在⊙⊙身上，结果他输了，我一分钱都没有捞回来。”柳荔红问米雪。
“只带了三十元，要买晚饭和明天的早餐……”米雪还没有说完，柳荔红伸出手说：“拿来，我让它翻倍，包在我身上了！”拿过了三十元，“你找地方坐下吧。”
米雪走到靠近门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环顾四周，墙上的壁纸已经满面疮痍，有的地方已经剥落，露出的墙面也变成了灰黑色，茶几上的烟灰缸虽然是空的，但是仍有一股股浓烈的烟草味道，令她难以呼吸。每天放学后荔红都是来这种地方吗？虽然荔红的爸爸妈妈在身边，也许她的心里更需要有人关心。
柳荔红以一种米雪没有见过的姿态摇摆着走到屋子中间，大声吆喝：“谁愿意来一盘？”
坐在角落的男人哧哧地笑着，没有人站出来。
“没有人吗？我想今天晚上到哪里过夜呢……”柳荔红带暗示性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男人从吧台座位上站起来，走了过来。
“我今晚正好有空。”男人色迷迷的笑着，目光从柳荔红身上游移到米雪身上，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们，米雪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似的。
“先打一局再说！如果你输了……”柳荔红挑衅地问。
“如果我输了，今天晚上宵夜我请，任你选地方。”男人说。
“好！”
“但是如果我赢了呢？”
“我是不会输的！你不常来吧？”柳荔红嘲笑地说，言下之意，经常来这里的人不会不知道我小辣椒的。
“我在这里混的时候，你还在尿裤子呢！”男人反唇相讥，引起一阵哄笑。
柳荔红嘲讽他人反被嘲讽，气得咬咬下唇，真是无赖！她转转眼珠，大声说：“你是刚从圈儿（监狱）里面出来吗？这么长时间没玩了，技术也该生疏了吧？我的胜算很大嘛。”
“别这么自信。”男人没有否认，走到杆架旁挑选球杆。
“如果我输了，一起过夜嘛。”柳荔红单腿坐上球台，露出修长的美腿，显示自己的资本。
“那我不是亏了吗？”男人不徐不缓地说，“还要提供你住处。”
“什么？！”柳荔红双手叉腰，气鼓鼓地问，“你说怎么办？”
“如果我赢了，你！”男人用手指向柳荔红，又移动方位指向米雪，“还有你！一起！”
柳荔红听到他的话，大声地咒骂：“什么？3p？死色鬼！不怕累死你！”
“哈哈哈，好有意思的小女孩，如果我也是两个人，4p就没有问题了吧？”男人扶着球台大声笑着，“他一会儿就过来，就怕你们没有这个胆量！”
柳荔红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没胆了，她一拍球台，大声说：“一言为定，如果你输了，请我们吃捞饭！”
“哈，wink你来的正好！”男人抬起手向门口招呼，门打开了，泄进一片阳光，男人背着阳光，身形健硕，柳荔红看到来人，低呼出声：“yeah！”她理了理头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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