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抉择
因为慕天宇越来越频繁的发作，让叶灵也越来越感到不安。每次叶灵追问慕天宇他却总是转移话题，叶母叫他和叶灵去医院检查下，慕天宇却笑笑的说这不是病……叶灵直觉的认为慕天宇肯定知道什么，但是他不愿意告诉她。所以她不顾慕天宇的反对，坚持要回慕家一趟！直觉的，叶灵就是认为和慕家有关。既然这不是病，那肯定和慕家有关系……
叶灵留了张银行卡给叶母，并且简单交代几句就离开了家。其实要她很啰嗦，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后来了解到，叶母一开始就知道茜茜是她的妹妹，叶母因为心里有愧所以才会留下叶茜茜。想想叶灵和叶茜茜一样的可怜，从小都没有得到父亲的疼爱。虽然叶茜茜还有叶家的人承认，但是即使万人追捧又有什么用？一个从小失去父亲的女孩，内心的不安绝对不必叶灵少。所以，叶灵也谅解了叶母的用意。
来到自己买的公寓楼下已经午夜了，所以叶灵决定第二天再去慕家。这一路上真是漫长……慕天宇板着一张脸用无声来抗议叶灵的行为……这让叶灵真的很为难了。想想她从小到大，还从没似过去哄一个人开心。虽然她尝试着去说些笑话，但是都以失败而告终……因为她所讲的笑话，都是冷到不能在冷的笑话了……
比如“天宇，你知道吗？”
“什么？”
“北极有只企鹅，它把毛扒光后说了句什么话。”
“好冷啊。”
“你怎么知道？”
“……”
“很好笑对不对？”
“好冷的笑话……”
“……”
再比如。“天宇你知道吗？”
“恩？”
“有个豆沙包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汽车撞到了。”
“然后呢？”
“然后那个豆沙包死之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你猜它说了什么？”
“什么？”
“它说，(⊙o⊙)啊！原来我是豆沙包哇。”
“……”
“这个很好笑吧？！为什么不笑？”
“呵呵……”
“……”
经过两次失败，叶灵最终妥协！她发誓再也不要讲笑话了。想想这些笑话还是她小时听过的呢，当时她还记得她笑的前俯后仰了，为什么现在居然感觉真的不是很好笑……哎，无声胜有声……抗议就抗议吧，反正他必须的跟着她！谁叫他不肯告诉她原因的？所以只好她亲自出马，查个水落石出咯……
找出公寓钥匙，打开门……里面的情况很糟糕……让叶灵的眼睛开始冒火。她走的时候房子还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虽然走这么久灰尘肯定是有的，但是她却看到了一片狼藉……快餐盒吃完了直接扔到茶几上，地上到处散落着一团团的餐厅纸……这小偷还真是大胆！敢跑她家来撒野了……
叶灵快速换好室内拖鞋，然后走进原本整洁的房子里……
“灵儿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慕老头本来在悠哉的上网。活了大半辈子居然没碰过电脑！所以很沉迷。没想到这丫头回来的这么快，而且脸色还很差劲……对，那脸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睛里透出来的不是冷气，而是火苗……让他开始有点身处火海……
“啊，天宇也回来了！这样可好了，省的去找你！”老头见叶灵脸色不佳，所以改变方向。这丫头真的可怕，不管是冷还是热都无法让他承受……哎，造孽啊造孽……
慕天宇看见了老头，表情更加的沉重。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抚了！而叶灵却一直瞪着老头，走到沙发里坐下，她在想这老头是太闲了所以才来她家捣乱？还是正在用另外的一种方式报复她？
“我说灵儿啊，别老板着一张脸。很可怕哦！”慕老头决定用缓兵之计，先和叶灵打打哈哈，然后再提重要的事情！
“老头。”叶灵看着他，一眼不眨。“你很闲！”这句话绝对不是恐吓和威胁。而是很肯定他嫌自己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想来点刺激的调剂下心跳率！
老头顿时心跳错了一拍，身体开始石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效果？这不是他要的效果啊……呜呜呜，上辈子到底欠了她什么？为什么这辈子要她这样来吓唬他？
“解释！”叶灵懒的再去看他的雕像。如果他给不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一定会让他很爽，很刺激！要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人……
“那个，那个……”老头那个半天，就是不明白要什么解释……
“boss是怎么进来的？”慕天宇看老头的思维根本还没转过来，所以好心提醒道……他也知道这女人发起狠来可不是一般般的吓人。他不愿意再看到这女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哦，是这样的！”老头走到单人沙发坐下，然后喝了口茶。
“不怕有毒吗？”
没想到叶灵突然来的这句，让老头口里的茶全都喷了出来……不是吧？这速度也太快了，基本上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动手。为什么他没看见呢？
“boss，没有毒。她没来的及动手……”慕天宇强忍住笑意，收拾着茶几上的垃圾。
“我说灵儿啊，不要这样吓唬我好不好？”老头苦着一张脸，对她很是无奈。想想他还要活到百岁呢，被这丫头一惊一乍的，肯定命不久矣……哎……
“不要转移话题。”本来她还想明天去慕家的，谁知道这老头就在这等着她！而且还把她住的地方搞的乱七八糟……如果她身上有带毒药，肯定会灌进他的嘴巴！
“这很简单啊，叫人把门拆掉，然后等我进来了又装起来……这样你就能进来了。”老头越说越小声，因为她感觉到了久违的冷气开始从叶灵身上冒出来。而自己却汗如雨下……
“你说什么？”叶灵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
“那个、呃……没，没什么！重要的是你能回来，这样的话某人就能活了！明天来慕家，我有话要对你说。现在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了。”话还没有说完，老头就已经跑到门口换下鞋子，然后再门关紧的时候还不忘补一句“一定要回来啊！”
出了门的老头很是无奈，现在又是半夜了，洪嫂也不在他要去哪呢？该死的，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问题呢？
“灵儿，打个电话叫四小姐来接boss吧！很晚了。”慕天宇看着叶灵，希望她偶尔发扬下中华美德……
“呼，随便你。”叶灵挥了挥手，起身走进浴室……她好累哦，只想快点泡个澡，然后轻松的睡一觉。叶灵细心的留意到老头说的“某人能活了”这句话。看来明天一定要去慕家了……
“小姐您回来了，老爷在慈心园里等您呢。”一进慕家大院，就看见洪嫂在守候着。
“恩。”叶灵走下车，然后径自往慈心园的方向走去。
“小姐，请问您的男仆能借给我吗？”洪嫂恭敬的弯了弯腰，语气里带点担忧……
叶灵转过头看了看洪嫂，然后又看了看慕天宇。“好。”
“那小姐快过去吧，等会我会叫他去找您。”
叶灵发现了慕天宇的脸色，沉重的不像话。但是她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问洪嫂借他干嘛，大步跨像慈心园。
“灵儿，你来了！”老头一见到叶灵，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正经和严肃。这让叶灵感觉到不安……
“说吧。”叶灵坐在一贯的位置上，等待着老头的下文。
“我先问你，你有没有和天宇发生亲密的关系。”
“……”这也太坦白了吧，谁都知道亲密关系是指什么！
“这很重要，可能关系到他能不能活！”
“恩！”叶灵一听到这样的话，心跳节奏开始乱了。老实回答了本来不属于老头问的事情。
“那他是不是会胃痛？然后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额冒汗珠？”老头一口道出慕天宇的最近状况。
“是的。”叶灵开始看着老头，第一次没有带冷气。而是带着担忧……
“哎，都怪我没有告诉你。”老头摇摇头，瞪了她一眼。能是他不告诉她吗？摆明了是她把他吓的远远的不敢接近！
“老头！”叶灵开始有了怒气。那该死的是什么眼神？干嘛这样瞪着她？
“你知道吗？慕家有个规矩，男仆不能爱上主人！”
“那又如何？”若是真的相爱，谁阻止的了？
“就是为了防止这类的事情出现，慕家从第一代开始就研究虫性，第二代研究花草。”
“重点。”
老头叹了口气，“你总是很急躁，这次一定要听我说完！”
叶灵白了他一眼。丫的，等他把慕家历史说完她一定会先挂掉！这样长篇的唠叨一定会让她的失心疯！
“所以，当所有被选入做慕家男仆的人都会一进慕家就喂他们吃下一颗茧。茧还没孵化的时候和小药丸一样大，很容易吞入肚。而且它能黏住胃壁，不让它被消化掉或者排泄出来……”
“所以？”叶灵听到这里，额头第一次开始冒汗。他们居然让慕天宇也吞下了那玩意？
“待它孵化出来，它也能完好的在胃里生存。用第一代掌管人的用词来称呼它，它就是蛊毒。用现在的词称呼，它就属于寄生虫！”
“我不是来了解它的名称！”
“你听我说完嘛。这虫子不能受到内热，只要一受内热它就会撕咬它所黏住的地方。外界的热度到是没什么，坦白了说就是不能纵欲，所谓欲火欲火，有欲望就会有火！”
叶灵一脸惨白。手紧紧的扣住园桌。
“只要这人有占有的欲望，它就会很难过，然后带欲望平息，它就会开始反击。也正因为它有此功效，所以第一代掌管者让慕家男仆吞下它。由此来作为惩戒！而它不会移动，所以只会对着一个地方下口。那样的痛会越来越难以承受。最后它将会破腹而出……”老头说到这，眼里带着悲哀。想想他在慕家，看到这样的画面一点也不少。
“怎么样？才能阻止。”叶灵呼吸开始困难，她很难想象慕天宇到底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她好难过，为什么在现代还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
“第二代掌管人一生孤僻，因为她所爱的人正是位男仆。而男仆死后她深知这样的惩戒很不人道，所以她开始专研花草，试图让男仆在找到真爱后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花费了大半生的时间，终于研制出了具有这样效果的药。但是慕家的规矩还是不能更改，所以她在家规上添了一条。若是找到真爱，才能服下此药。服下此药则将有一年的时间恢复记忆，若一年之内还没能恢复，将诛杀矣。”
“恢复记忆？”叶灵邹眉。没错，慕天宇知道的。否则为什么在要她之前，他叫她承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他要忘记她呢？现在她终于有点明白了……
“对，那药有驱逐的作用，但是同时也具有失忆的效果。而且那人若是一年之内还是无法记起，那就说明他只是想摆脱慕家，所以将会被慕家诛杀。身为男仆，在决定进入慕家开始就不可能摆脱慕家的！”老头仰头闭目，虽然残忍，但是却不无道理……
“所以，慕天宇要保命，必须的要忘记我？”叶灵心在抽痛，她实在没了主意。她答应过他不能让他忘记她，但是不能忘，就要死……这叫她如何接受？
“没错，如果你对他有信心，就让他服下药！只有保住性命，才能得到幸福……”老头语重心长的说完这话，起身离开了慈心园，留下叶灵慢慢做抉择。
这根本就不能选择，无论选择哪样，她和他都不能接受……到底要怎么做？叶灵趴在桌子上，全身无力。她不是不相信他对她的爱，而是她答应过他呀……
慕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叶灵的身后。望着那娇小的女人，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和我打一局吗？”
叶灵抬起头看着她，分明她的眼睛里写的全是悲伤……
在拳击台上，叶灵和慕晴脱掉了外套。正准备真正的好好来场比赛。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和你打一场！”慕晴对叶灵说。眼睛在这刻不容一丝的感情因素。
“是吗？一样！”叶灵也发出冷漠，只想好好的先放松下自己。
战火弥漫，慕晴和叶灵同时出手。慕晴先使出重拳，却被灵巧的叶灵闪过。叶灵回旋踢，击中了慕晴的面部。而慕晴也毫不留情，扣住叶灵的肩膀封住她的速度，并迅速一拳过来补回了叶灵的一脚……两人谁都不肯认输，谁也都不让着谁。最后直到汗水从发中滴落，两人都精疲力尽的趴在拳击台上为止……
“你很不错，还没有谁能和我打平过。”慕晴侧着头看着和她一样气喘嘘嘘的叶灵。
“彼此。”
“你知道吗？我很珍惜我的对手！”慕晴吞下口水，爬起来对于叶灵伸出手。
“是吗？”叶灵看了看她的手，最终还是接过。两人的手掌发出“啪”的声音……
慕晴和叶灵都恢复了体力，两人并肩坐在拳击台上。很久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各怀心事……慕晴取出了支香烟，含在唇上点燃。
“要来支吗？”慕晴把烟盒递给叶灵。
“不要。”叶灵撇了烟一眼，出口拒绝。
“你不会？”慕晴说的不是肯定！而是她就觉得叶灵应该会吸烟才对。
“戒了。”叶灵淡淡的。她的确会，但是在两年前已经决定戒掉了。
“很遗憾……”
“说吧。”叶灵一直都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慕晴突然找到她肯定有话要说。
“呵呵，你总是这样直接。慕天宇有没有说你很不可爱？”慕晴笑了，笑里带着真诚。
叶灵看着她的笑，很美。“你笑起来很美。”
慕晴微微一愣，这句话曾经有人对她说过的……
“有人对我说过的，你是第二个。”
“很荣幸！”
“慕灵，你会让慕天宇服药吗？”
“……”叶灵垂下头，她现在也正为这个烦恼。
“知道为什么我的男仆叫慕念晨么？”
“你想说？”
“因为我的第一个男仆是慕星晨。我很爱星星，很喜欢迎接每天早晨的道来，所以给他取名为星晨。”
“然后呢？”
“和你一样，我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我。在整个慕家，他陪我打斗，他陪我散步。我的生活若是没有了他就会过的很没乐趣。”慕晴眼神黯淡下去。“我们发生了关系，但是粗心的我没有感觉到他的异样。反倒是多事的老头发现了，他要我叫晨服药，方可保住他的性命。我拒绝了，晨也拒绝了……”
“为什么？”叶灵看着慕晴。慕晴吸了口香烟，继续着。
“我不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或许因为自私的关系，有哪个人希望自己的爱人忘掉自己呢？或许，我受不了没有他的日子。而他也不想忘记我，所以我们就一起离开了慕家，去了韩国……”
慕晴掐灭手里的烟，双手撑在身后。想起以前的日子，她露出了唯一满足的笑容。“和他在韩国真的很开心，我们一起去济州岛，一起去体验平凡人的生活。叛逆的我，和温柔的他好像组合在一起很完美。他从来不埋怨我不关心他，也从不说出他的想法，事事都以我为中心，为我着想。你说，这样的男人能不爱吗？”
“嗯……”叶灵听着这话，好像感觉到了慕天宇和自己。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幕幕的闪过，有开心，有心痛，有难过……确实，不能不爱……
“可是当我发现他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带他去韩国的医院做治疗，医院检查到他的胃里有拇指一般大的寄生虫……在时不时的啃咬着他的胃部。韩国的人很惊奇，对发现了这类的事情很惊讶。院方对我提出购买晨的条件，他们要拿晨肚子里的虫子做实验。因为晨的胃部已经很薄了，在过不久就会破腹而出……”慕晴眼泪从眼角滑落，沿着她的轮廓，停在了她的腮边……
“当然，我拒绝了他们的要求。我怎么可以把晨交给他们？但是在我们出院不久，便有人一直跟踪着我们。最后我们和他们展开了攻击，全身而退。然后又回到了慕家……到慕家的时候，晨已经奄奄一息，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她是不会把他占为己有的。她一定要让他幸福的活下去才对！即使他忘记了，但是只要他是真心的，刻骨的，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忘记呢？”慕晴声音带着沙哑，她多想能时光倒退……
“所以，你求了老头？”叶灵眼睛也开始出了水雾，她仿佛看到了慕天宇也会一样。她的心好痛……
“是的，我求了老头。可是老头摇摇头说了句为时已晚……后来，晨拉住我的手，他告诉我要活下去。他对我很抱歉，不能给我一生一世。韩国那段日子，是他最珍贵的记忆。因为能与爱的人在一起……”
叶灵手伸过去，按住她的。
“他要我开心，去做我想做的事。我陪着他静静的渡过他最后时刻。在最后，他即使痛苦的撕心裂肺，但是却也没有叫出声，他含泪要我了解他的生命。能死在我的手里，对他而言是幸福的……我不愿意，千百个不愿意……但是却又没办法看着他如此的痛苦，最后……还是从了他……”此时，慕晴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很爱他，最后却还要亲手结束掉他的痛苦。好残忍，慕家为什么要对相爱的人如此残忍？
慕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她的心。然后又点上了一支烟。烟雾慢慢飘起，飘到慕晴的眼睛前，看起来就是一具尸体。“他走的很安详，嘴角带着笑。而我的心，也跟着他一起死去。慕灵，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做一具尸体好还是给双方一个机会好呢？”
叶灵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这个选择很简单，却也很难……没有人选择尸体，也没有人愿意选择“遗忘”。
没有听到叶灵的答案，慕晴轻轻叹一口气。“除非你不够爱他，否则你绝对不会变为尸体！”
“我爱他，很爱……我想，我不可以失去他。”叶灵不在犹豫，她已经做出了决定！是的，她爱他，她也相信他不会忘记她的！她绝对不会让他离开她……绝对不！
“我很高兴，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慕晴拍拍她的肩膀，“他早在门口守候了，你快去吧。”
叶灵眼光望向门口，慕天宇的确在那。
回到叶灵的房间，慕天宇拿出纱布替叶灵裹手。慕天宇一言不发，眼睛带着忧伤和沉重……
“天宇。”叶灵抱住他要离开的身体，头靠在他的腹部。眼里含满泪水……
慕天宇伸手抚摸她的发，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到底要他怎么样，这个女人才能不再哭？他好心疼，好心疼……
“灵儿，我……”慕天宇蹲在她的面前。想告诉她，他绝对不能接受忘记她的事情。但是却被叶灵吻住了……她主动吻了他，他应该开心的！但是此刻，心好痛。她终究还是要选择要他忘记吗？为什么要这样？他的世界里，已经不可以没有她的存在……
叶灵的泪，沿着脸颊来到唇边。他们的吻，咸咸的，一点甜蜜都没有，有的只有苦涩辛酸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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