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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把定制的规矩和纪律条列挂在每一个人的房间里。

    大家早上起床的时间是五点,起初是训练有素的侍者准时来到房间打铃,大家睡眼惺忪间还要飞快的穿好衣服。因为k给大家穿衣服的时间是半分钟,跑到集合的地方是三分钟,迟到者将会在跑五万米的基础上加一万米。

    很不幸的有十几个人迟到了,k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每人总路程加一万。”

    “是,我们几个一定会跑完的。”为首的人好像很羞愧,抬头挺胸高声回道。

    k似笑非笑,双臂交叉环胸:“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是说整个第三中队每个人总路程加一万。”

    “啊?为什么?”问话的是比利时,k冷眼扫过去,他有些不敢对视。

    “我只解释一遍,以后都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明白吗?”k看了看大家明了严肃的脸,下令:“大家去把一个铁球套好后再回到原位集合立正。”

    众人忙冲向柜子可惜还没有走到一半,就被k无情的命令着:“回来,重来。”

    大家愕然愣住,但是都没有反对。他们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可是还是听从k的指示。

    反反复复好几次,k依然让他们去了又回来,大家像无头苍蝇始终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终于,被提拔成副队长的毛子壮着胆子道:“回禀阁下,属下有疑问。”

    “说。”

    “您让我们散开又回来想必我们一定是做错了什么,请您指示,以便我们改正。”毛子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站着很正规的军姿。

    k扬起冷笑:“我挂在你们每个人房间里的军规你们看了吗?”

    “回禀阁下,我们看了!”

    “那你说说,第一条是什么?”k漫不经心的把玩儿着手上空间戒指,唇角蓄着玩味儿的笑意。

    “我们是一支有纪律、严谨有序、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的军队。”毛子原本大声的说着,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顿时小了下来。

    k知道她不用再说什么了,而且毛子的回应也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他的确是个聪明人和比利时一样是个可造之材。扯扯唇,k挑眉嗯哼了一声。

    毛子立刻大声道:“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全体队员立正!稍息!向后转!”所有人虽然迷茫,但是却还是听从毛子的命令,阵阵齐齐的跟着每一个命令行动。

    “第一排先走,记住不要乱,严谨有序的跟上去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拿铁球。”毛子这句话点明了所有人心中的问号,大家脸上有惭愧,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跟着第一个人走向柜子。

    k回过头看着比利时,皱眉:“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拿你的铁球。”

    “啊?”比利时傻眼儿了,长大了嘴惊讶道:“我也要训练啊?”

    k不禁冷笑,有些尖酸的讥笑:“难道你想坐收其成?”

    “不、不是。”比利时尴尬的挠挠头,k亮明身份后,他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强者其实真的……很难应付啊。

    士兵们被毛子带领着去长跑室集合,十个小队由小队长带领,按照k说的方法慢跑,铁球托在地上发出咚咚的拖拽声。

    k双脚套着铁球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家忘记了要慢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和他身后跟他们一样带着一个铁球的比利时。

    k蹙眉,声色厉茬:“都停下做什么?如果是敌人来了,你们也要停下来吗?”

    “大人……您……”众人眼中充满震惊,他们没有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灭月魔法师竟然会带着两个打铁球和他们一起跑

    “作为一个领头人,我身上有双倍的责任。况且大家都是兄弟都是一个军队里的,人人平等。谁也没有特权,明白吗?”k三言两语解决了大家的疑惑,那些心中原本就崇拜k的人更加佩服他。

    下午是集合在会议室听k上课的时候,画纸扑在大黑板上,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份k制作的行军企划书。

    上面摘要着中国国安局特种部队所有的行军打仗的各种暗示语、手势和唇语解读。这些东西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十分的新奇和先进,对这些没有经受过书本教育的士兵们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最开始的训练总是很艰难的,士兵们每天都被搞得筋疲力尽,五万米的距离必须拖着一个打铁球在三个小时内不用任何力量光靠肉体跑完。

    下午的学习也应为疲劳精神有些不济,以至于在第一轮的月考中,每个人的月考成绩除了毛子等人稍微及格好了一点,其他人都惨不忍睹。

    k站在会议室,面无表情拿着手上一沓只及格了三个人的考试卷子,冰冷的目光很有威慑力的扫视着场中的每一个人。

    两百个士兵看着自己手上拿到的成绩,面红耳赤一脸惭愧,都齐齐的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都散了,晚上让厨师做好一点儿,晚饭我不过来吃了。”k轻轻地宣布,捏着卷子的手指用力地泛白。

    会议室的门被关上了,k想到了什么,又打开了来。

    里面依旧鸦雀无声,手中凝聚出蓝绿交错的光,光团分出两百零一个光球飞向她的两百零一个士兵。光团没入大家的体内,一种从灵魂深处传上来的舒爽浸透到四肢百骸,大家忍不住想要轻哼。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他们只觉得心里惭愧酸涩,鼻子堵得慌。

    k还是走了,她知道众人需要自己静一静,或许她自己也需要静一静。

    会议室内。

    “我们……辜负了灭月大人的期望。”说话的是毛子,他的话中有着浓浓的歉意和愧疚,“可是他还为我们消除疲劳,还没有埋怨我们。”感动得有些哽咽,谁的眼圈红了?

    “我……对不起灭月大人。”

    “我……也是。”

    “还有我……”

    “我们都对不起灭月大人!”义正言辞的是比利时,他内心也很复杂,这样的成绩……连他自己都觉得心痛和失望了,“可是我们要改变!我们不能够自怨自艾,我们要想对策,不能够让灭月大人真的对我们失望!”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他道出了大家的疑惑。

    “早上大家不要再等侍者过来叫起床了!大家能够做到吗?”毛子站起身,红着眼眶却依旧严肃着脸低吼。

    “能!”齐刷刷的回应。

    “不知这样!”比利时拍了拍激动地颤抖的毛子,威严的侧脸线条很刚硬:“我们要尽快适应这样的生活,打起精神,不能够对不起灭月大人、不能够对不起我们自己、更加不能够对不起我们逝去的东西!”

    “对!灭月大人讲的东西我们也要记住,他妈的这分数看得我自己都想结束了我自己。”有人揪着那白纸,倔强的压下心酸。

    “好好留着吧,好歹是个纪念,是个激励我们的动力。”比利时小心翼翼的折起白纸放进兜里,心情很沉重。

    “大家听着,我们不能够让灭月大人失望。”比利时高声正气,“从今天开始,这些玩意儿我们必须记住。就像灭月大人上课的时候说的,在这里学的东西以后再战场上就是杀人和被杀的区别。这些难对付的玩意儿,就算死记硬背也他妈的死也不能够忘记!做得到吗?”瞪大眼珠,比利时威严的声音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做得到!”

    “大声点儿?他妈的断气儿了吗?”毛子恶声恶气,他自己都对自己失望了。

    “做得到!”士兵们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姿态英武的回应。

    “好!”比利时点点头,道:“大家都回去,按照灭月大人说的做,明天谁没有按照今天答应的做军法处置。”

    其实不用比利时说这句话,大家都明白。是他们辜负了灭月大人的期望他们有罪,为了赎去他们这段时间犯的罪,以后的完美完成任务就是机会。

    “你也回去吧,我去看看他。”比利时拍了拍毛子的肩膀,后者犹豫,“一起吧。”

    “也好。”

    k蹲在长跑场内,地面有被铁球砸出来的凹凸不平的坑。是今天上午砸出来的。她没有来得及抚平他们,脑子有点儿乱,又是一次失败。她只尝过三次失败的滋味儿,一次来自无情、一次来自那个哈萨尔大天使,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可是这次却比哪一次都觉得失落,因为无情给她是无限的压力她并没有为此付出过太多的努力和反抗。而哈萨尔,只是一次毁掉身体的仇而已,这个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他。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现在她输了,输给了两百零一个士兵无可测量的智商,她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可是这就是成效吗?她有些疑惑,准确的说是想不通,人性太难以捉摸了。这些东西他们从四五岁的后就开始学习了,比起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经常在生死边缘挣扎徘徊,k的训练方法和教授的东西已经算是很温和了。

    “灭月大人……”两人站在门口,k正躺在凹凸不平的地上。

    “都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k闭着眼睛没有理会两人。

    比利时犹豫:“不如……聊一聊吧。”

    “出去,这是命令。”k坐起身,冷眼看着两人,清冷的目光中迸发着危险的讯息。

    “是!”标准的回应,两人快速离开,心中充满遗憾。

    这一夜,k曲曲折折的想了很多,最终还是通了。虽然有些绕弯子从现时代到现在这个时刻,不过她这一晚上的辛苦很值得,得出一个很著名的结论:一次失败不代表总是失败。很经典的警示名言,却非常适用。

    早上准时去大厅,k在这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们,眯着眼睛不满的光泽化为发怒的前兆。

    正想去找比利时,经过长跑场却听见了平时跑步时候咚咚的声音,心中有些惊讶和疑惑。站在门口,k看见她的士兵们正挥汗如雨的在跑步,脚下那一个大铁球快乐的跳跃着。大家并没有因为k的来到而分神,比利时和毛子跑在k平常跟大家并跑的位子上,如k一样刺激鼓励着大家:“加油!今天的状态很好,你!不要掉队,跟上!没吃早饭吗?”

    “他们一大早就起来了,我都还在睡觉,就被比利时叫醒请厨师们起床做早饭。”威尔爵站在k的身边,看似认真的看着场中热火朝天的士兵们,其实内心在想:天!近距离接触我的神……哈哈哈……那帮家伙一定羡慕死我了。娃哈哈哈……我的神……四相的神……

    k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转过身她没有继续呆在这里,她现在不适合呆在这里,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比利时才摆脱威尔爵去请k,但是k并没有出现,大家照点儿开饭。只是目光中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低落,灭月大人……终究是失望透顶了吧。

    下午,大家来到会议室。k正坐在场中央,每个人的位子上面都有一张纸,上面不再是生疏的文字,而是栩栩如生的画纸。天知道,k画得手都酸了,迫不得已才控制木元素自己在纸上形成画作。虽然提高了效率,可是却降低了质量,k只能够再那些基础上涂涂改改让品质到达一致。

    大家都有些不敢看k,是愧疚。

    k却还是冷淡如常的道:“我画了一上午和中午的时间画了这些东西,我们从头开始学习,那些文字对于你们来说太生疏和不好记。所有我把实物画了出来,并且捡出文字中重要的部分注明在画的旁边,这样对你们来说就好记了很多。”

    士兵们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在画纸上,这个东西学起来的确比k那些生疏的文字要好很多。

    灭月大人……还没有抛弃他们!而且……还想方设法的想出方便他们的学习的方式,士兵们很感动小孩子一样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死命的盯着画纸,仿佛想将它生吞活剥。

    k看着众士兵的模样,知道他们比自己还失望还觉得难受,不禁温和的宽慰:“你们还是有生气一点吧,一次的失败并不代表总是失败,我要你们记住一句话。”众士兵抬起头,齐刷刷的向k投去崇拜的目光,每一张脸孔上都涌动着感动、愧疚和暗自的坚定。

    “失败乃成功之母,只有建立在无数次失败之上的成功才是最深刻最得来不易的,也是最值得珍惜和守护的。”k语重心长,她对这些深有体会。

    “誓死守护我们的成功!誓死守护我们的成功!”众将士面色激动,k的话语无疑是一味鸡血打在了众将士的血液中,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万众一心渡过难关是毫无疑问的。

    训练的艰难程度k也在日益递增,从一个训练项目到两个训练项目再到三个……直到全部都增加完毕。k才在每一个训练项目上开始递增,一个铁球到两个铁球,两个铁球再加上岩石、两个铁球加上岩石后在腰间绑上一圈铁块……水下闭起的时间在增加、水下下蹲时手上东西的重量在增加、穿越过的障碍林的长度在增加、障碍的数量品种在增加、倒挂往的长度在增加、网的承受重量能力在减少、身下尖刺的长度在增加、身下的尖刺从不动变成会密集的运动……等等等等。

    众将士在这半年里所受的训练和艰苦是不能够想象的,大家拼着坚韧的毅力,对灭月、对未来、对自己的信任和狂热的崇拜在坚持,他们成功了。在最后的考试中,分秒不差一人不落的在k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所有的项目。

    当k一脸满意和以他们为骄傲笑着告诉他们,说:“恭喜你们,大家毕业了!”

    将士们很激动,这半年他们变了。更白了,更结实了,更加有修养、智慧、勇气、胆色了,他们具备了连很多帝国首脑都没有具备的优秀品质。但是唯一一点不变的是,他们依旧崇拜、信仰并且完全的对k付出的心。哦,不!或许是这个也变了,变得更加崇拜、信仰和愿意为他献上一切了,包括生命。

    当然,k也变了,除了身手更加敏捷、力量更加强悍以后。还有每天逐渐随着头发长长的霸道,上面的消息都是通过威尔爵知道的,她虽然人在基地可是却时时刻刻掌控着上面的第一手消息。

    出基地那天,士兵们很不舍,他们在这个灭月基地付出了太多的汗水、鲜血、努力、奋斗和不屈的精神。

    今天是k跟他们回到了军营,军营没有变,唯一变动的恐怕就是又有了几支新军。战争依旧没有打响,双方还在僵持,这也是上层谈判的结果。k对于这个谈判不太满意,她要的就似乎战争。

    早几天有命令威尔爵将自己还没有死亡的消息放了出去,对此比利时很疑惑他不知道k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他没有问也没有阻止,因为他完全信任k。这个消息一放出,大陆上面立马炸开了锅,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个惊天大消息。光明神殿的人一再声明,他们伟大的哈萨尔大天使已经将这个黑暗的叛逆者给审判并且处罚了,可是依旧遏止不住光明神信徒们的质疑和责问。

    不过这个倒不是k所想的问题,相反她要的就是这个。她只是有些头疼的想,那些家伙……可能就快来了吧。一想到那些家伙不清不楚的眼神和语气,k就觉得奇怪,而且就连上次看见缠它身上也多多少少有一些这种气息……这让她困惑,她很不喜欢。不行!还没有到自己跟他们见面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错过,因为k发布了自己没有死的消息,神耀帝国的人有些蠢蠢欲动并且解除了与光明神殿的合作关系。凯撒作为光明神殿坚强的后盾,自然被要求去讨伐神耀帝国。不能够拿其他三大帝国开刀,可是不至于也不能够拿神耀帝国开刀,而凯撒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们竟然真的答应了。

    k在密室会议抽签选择第几大队前往覆灭凯撒的先驱军队时做了手脚,当第五大队大队长一脸阴沉的拿着红色的签走出密室时,k已经土遁到比利时的房间里。他正在和毛子商讨要打造一些新的武器和铠甲,k给了他们十张紫金币,完全够了月之命所有军用开销。而将军和都尉他们发的那些微薄的军饷,比利时他们常常用来大发要饭的。

    k嘱咐比利时,无论如何一定要抢下这次现行部队的机会,也没有解释就离开了。弄得比利时一脸疑惑,直到大队长召齐所有的中队长讲明会议和他们的不幸时才明白过来。k的命令自然是绝对无条件服从,比利时自告奋勇,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在中队长惊喜、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把行军令给了比利时。

    有了行军令,k他们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出凯撒帝国了,也就是这只别人眼中的草包队伍能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了。

    出发那日,众人心潮澎湃。

    k的打算是先不去找神耀帝国的人斗殴,而是去围剿贼匪,因为这支部队看起来纵然精锐强大且人人充满智慧。可是他们缺少实战经验,没有实战经验一切等同于纸上谈兵,在实战中才能够真正的学到大知识。

    k不敢再凯撒国内公然剿匪,这样子太容易暴露目标且如果暴露实力被怀疑的话就走不了了。说不定会被召回,那样得不偿失。

    众将士憋声憋气的出了凯撒国,在凯撒国的边境休整,看了看身后宏伟的国门。众将士心中升腾起对未来燃烧的期望,灭月大人说过他们要做一支精锐的王者之师,在整个大路上只要月之命的名字一出,定要别人闻风丧胆,所到之处更是披靡而下、让敌人丢盔弃甲。他们相信k的话,骨子里燃烧着嗜血的希望,手中新锐的武器和身上的铠甲是他们走出第一步的计划。

    凯撒帝国的周围是一片小国,而这些小国也是强盗容易出没的地方,因为地方小就算残暴肆虐也不会引起大范围的剿杀。况且这些小国,最容易攻破,如果足够强大的能够攻破王城的强盗军团,那么意味着他们可以画地为王。把一个小国变成一个山寨,这样子过路抢客、无客榨民,一举两得。

    例如前几天呋塞米小国就来了一伙强盗,并且占国为基地,可是他们并不是称王。而是杀光了所有的村民,抢走了所有的财宝。

    “大人……您觉不觉的这个国家……怪怪的。”大家是步兵但是行走起来却不缓慢,没到半天时间大队人马就到了这个最近的小国。

    “恩,冷清、荒凉还有……血腥味儿。”k看了看空荡荡的街上,或许这里前几天还有一场菜市场盛宴,又或许眨眼间就变成修罗地狱。

    “血腥味儿?”比利时戒备的四下看了看,疑惑道:“你是说……”

    “恩,应该出现过杀戮吧。”身为杀手特工,k对鲜血的味道十分敏感,就像鲨鱼。

    “小国与小国之间很少摩擦,应该是强盗。”好歹是这个大陆上土生土长的人,这种事儿比利时比k在行揣测感叹着:“大路上其实很少有这么凶残的强大,他们大多数只抢东西很少杀人,只有那些残暴凶狠的强盗才用鲜血浇灌他们的胜利。”

    “用鲜血浇灌他们的胜利?也就是说,他们所到之处,皆是鸡犬不留?”这倒是让k有些惊讶,是挺凶残的。

    “是,不管男女老少都杀,女的长得好看的就糟蹋,糟蹋完了一个不留。还有些变态一点的强盗团伙,著名的有骷髅强盗团、浴血强盗团、地狱强盗团。第一个强盗团喜欢杀光所有的人以后剔除他们头上的蝴蝶骨头用来做装饰,而第二个浴血强盗团则是喝血并且只喝处子之血把人喝成干尸,第三个地狱强盗团会把人的脑袋砍下来堆积成台子插上他们团队的旗帜。都十分残暴变态。”毛子皱着眉头解释。

    “是啊,不禁行为很变态,实力也很变态。”比利时也蹙起眉头,这些强盗团他也很不喜欢啊。

    “这样啊……”k若有所思,她倒是对这些强盗团挺感兴趣的,毕竟没有遇见过。

    “大人!”派去前面侦查的士兵回来了,他面色有些难看,半跪在地上便起了身。对于礼节方面,k没有控制欲。

    “说吧。”

    “是地狱强盗团。”他把手上提着的旗子给k看,k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旗子自动燃烧起来。士兵连忙丢在地上,大火很快把旗子上的心血给吞噬掉。士兵心中很不舒服,他内心其实还有一丝于心不忍的,那么多的脑袋,都快堆积成一座小山了。而那生命堆积的小山,竟然只是为了插一面旗帜而存在。他多多少少有些难以接受,面色难看。

    k清冷的声音带着地狱的喘息:“你心软了。”

    “啊?”士兵不明白k这么说的意思。

    “你心软了,这是我们行军打仗者的致命缺陷。丢掉你无畏的同情,只有冷硬的心肠才能够获得最巨大的成功。必要的时候,我们也许会挥刀砍向我们的兄弟。”k目光深沉,别有深意。那话却说得众人为之一震,心中惊涛骇浪难以抚平。

    吃了午饭后,十个小组分开行动搜寻这个小国中是否还存在残活者。

    出了凯撒,k便脱去了面具,月之命当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灭月就是k、k就是灭月。可是他们还是愿意追随他,只因为他就是他们的神,重新给予他们一切的神。

    k和比利时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看着被破坏成遗址的皇宫。栗色的短发已经消退,那很有层次的头发已经披肩到腋下,黑如暗夜。k用一根丝带绑着,风吹动着丝带和青丝在风中绞缠,冷淡的脸上蓄着清冷高傲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印入一片废墟。

    “我们……要怎么做?”比利时看的是那高耸的脑袋,死不明不张开的眼睛。

    “应该还没有走远,现在是体现你们训练成果的时候了,不是吗?不要让我失望。”k闭上眼睛,淡淡的道:“第一到第二小队跟着你和毛子齐出,其他的原地候命。”

    “是!”比利时单膝跪地,猛捶自己的胸口一下领命离开。

    每个小队中有两个侦查员,两小队的侦查员很快就根绝比利时和毛子所说的强盗团的一些特点侦查到了地狱强盗团的行踪。并且根据推断和结合对方的路线,推理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毛子快马加急的赶回来禀告k,k嘲讽的勾起嘴角:“回来问我做什么?难道我在灭月基地教你们那么久,是做摆设的吗?”

    毛子愣了愣,虽然被骂了,可是还是跪在原地待命。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用别人脑袋插自己的旗帜,那么我们也让他们尝尝这样的滋味儿。对了,到底那个地方要留下好印象,这对以后的行动有帮助。”

    “是。”

    村子里前几天住进了一批很奇怪的士兵,他们不抢东西也不吃霸王餐,而且很有礼貌和教养大家都很喜欢他们,我以后也要做这样的士兵。巴特咬着跳豆糖有些呆愣愣的想。

    远处又来了一伙人,同样穿着铠甲手中拿着尖利的武器,为首的人坐在大马上高举着奇怪的旗帜。上面画着用脑袋堆积成的山,年幼的巴特皱着眉头想:真难看,还是做有礼貌教养倍受欢迎的士兵好。巴特并没发现。这伙人的出现给周围造成的影响,他没有看见自己的父母竟然来不及顾上自己丢下手上的活便撒开腿儿开始逃命。远处的人也已经跑得人影儿都看不见了,可是巴特还在想着以后到底要不要做有礼貌教养倍受欢迎的士兵。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身边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大树上了。然后他看见了此生他都不能够忘记的事情,也让他坚定了一定要做有礼貌教养倍受欢迎还很强的士兵。

    他看见了两方人马对峙着,可是悬殊很大。先来的士兵只有四十来个人,而后面来的那伙人有成百上千个人。士兵们脸上涌动着他看不懂的神色,可是他看得懂他们眼中闪烁得光芒,应该是一种渴望吧。每次自己吃糖隔壁的班古就会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自己每次都很笨,看着他眼泪花花楚楚可怜的就给了他了。事后他吃完了还用嘲笑的目光嘲笑自己好笨,还咬自己一口现在手上都还有印子,那时候自己才发现上当了。我还真是笨,怪不得班古嘲笑自己笨,原来自己真的很笨啊。后来我不给他糖吃,他就用强的,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更好讨厌的一个人哦。

    后来的那伙人看着好凶,领头的人吆喝声很大,比村口那口通知大家开会的大钟声音都还要大。

    有礼貌教养倍受欢迎的士兵们回敬了他们几句,好像是说什么月之命什么的,那是什么?可以吃吗?巴特不懂。

    两帮人冲在一起,我猛然明白了过来诶,他们在玩儿士兵打土匪的游戏。我和我的朋友们经常玩儿哦,一方把另外一方冲在一起,被打倒在地的人要装死哦。

    士兵们排着奇怪的队形。他们围成一个圈儿,外面的人手里拿着很长很粗很尖锐的刀剑,刀剑上有奇怪的火焰,那玩意儿戳人好方便。巴特看见它把好多人的身上都戳出血窟窿,好多人都倒下了,等下不知道可不可以跟那些士兵叔叔们要一个。要是班古再欺负自己,吃完自己的糖还要吃我的嘴巴,我就拿这个刺到他投降,因为他有时候都拿粗粗的东西戳我的屁屁每次都弄得我好痛不得不求饶,要给他教训让他不能够再欺负我。第二层的人手里拿着也有火焰的重剑,看着好威武。爸爸好像也有一个,不过是木头的,家里没有钱买重剑。爸爸说是因为他拿不动,没事儿,以后我帮爸爸拿。

    有人冲了过去,第二层的人就拿着重剑在缝隙之中砍,好多血。里面最后一层好像是在射箭,箭头好奇怪附着着怪异的颜色和火焰,是弓箭手诶!好像也很帅,自己以后到底是做剑士还是弓箭手呢?好烦恼哦。

    他们的弓箭上搭着好多剑,一、二、三……有十支,他们射箭的速度好快第一批剑还在空中第二批就已经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剑扑向后面那伙人的人群中。从他们没有戴盔甲的头顶扎下去,红红白白的东西出来了。面相凶狠的那些人倒下了好多,鲜血像不要钱一样的猛飚,太可怕了……可是自己好想看。

    面相凶狠的人也有火焰,而且好大。他冲进人群中,有一个光头的叔叔和一个长得比我爸爸好看的叔叔正跟他重剑对着重剑碰在一起,有火花诶,好神奇!不过二打一是不对的,我正想下去跟他们说清楚打架的规则可是等我下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倒下了。我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光头叔叔肩上在飚着血,长得比爸爸好看的叔叔腹部有个大窟窿,我从窟窿上看见了他拎在手中的头。好像是刚才跟他们磕碰在一起的叔叔,脸上有好多鲜血看起来更加凶狠了,还是不去说了吧,这么凶的叔叔辈欺负一下也没有什么。

    “大家听着!一个不留,全部歼灭!”说话的光头的叔叔好像哭了,眼睛好红哦,可是我盯着他的眼睛半天都没有看见一滴眼泪。我猛然想起爸爸生气和兴奋的时候都会红眼睛诶,我……搞不清楚了诶,他到底是兴奋还是愤怒呢?这个世界好复杂哦。

    红色的鲜血飞溅了好久,害我眼睛都看累了,我在树下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些躺在地上装死的叔叔们都不见了,我被班古抱在怀里。诶?他是不是哭了?好奇怪哦,他爸爸打他都没有见他哭过。我笑话他他还打我的头,看来以后不能够随便笑话人了,会被打诶。

    “大人,您来了。”毛子恭敬的迎接k,这一场战比打的比他们预想中要糟糕。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有剑圣,他和比利时被k提升到九级巅峰的实力不得不卑鄙的二围攻一个,用偷袭的方式才能够杀掉对方。并且两个还负了伤,他的肩膀快被削掉了,而比利时的伤更严重现在还流血不止。强撑着一口气躺在床上,以为他们知道k会救他。

    k点点头,在村口迎接的人已经汇报给了她战况。比她预想的要好一点儿,没有死伤这个是好事儿,月之命的确不能够少一个人。

    比利时脸色惨白,没有意思血色,光着上身。伤口已经用k讲解的急救方法处理过了,用绷带绑着。

    k让毛子把伤口剪开,暗红的血肉有些化脓,看来是感染了。k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匕首,用火元素消了毒。快四割去化脓的部分,念想之间绿蓝的光团便把比利时笼罩了起来。绿蓝之光消退之时,伤口已经完好无损,而比利时已经舒服得睡着了。

    k挑眉,任由他休息。听毛子说,这次正面攻击拖住那个剑圣的人是他,偷袭的毛子只受了一点儿伤。k点点头,示意毛子他们可以出去了,拍上毛子肩膀之时掌心悄然附着了一层绿蓝之光。毛子为了先救比利时没有来得及提自己的伤势,见k这样提手而来,想着咬牙撑过。可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涌来,感激又崇拜的目光只来得及捕捉到k消失在门口扬起的衣角。

    村里面月之命的名声全部传开了,各家各户送钱的送钱、送食物的送食物甚至有人来谈论婚嫁之事儿。大家都和颜悦色的回了他们的好意,村口有一座用骷髅头堆积成的台子,上面插着一面旗帜,旗帜上面写着‘月之命’。

    这个大陆交通倒是不太发达,虽然有魔兽可以当做私家车和私人飞机,可是总体来说人还是步行的多。但八卦倒是飞得很快,月之命以四十人用低于强盗团的手段惩治并消灭了他们的举动霎时间传遍了整个大陆。

    这个月之命组织又成了第二个神秘的存在,大家都在猜测这个组织是哪里窜出来的,茶余饭后也增加了这个组织的知名度。

    “大人,下一站我们去西边的小城镇吧,那里的强盗比较多。”研究者地图,比利时恭敬的询问k的意见。

    “恩。”

    “那里的强盗的确很多,可是那里的强盗似乎都不太强,不如去北边吧。那里的强盗都很凶悍,对实战经验很有帮助。”毛子不太同意比利时的观点。

    “恩。”

    “我不同意,那边的强盗太强悍,这样对我们的人很不利。实战经验应该从点滴累计,北边的强盗都太过于残暴嗜血,个个骁勇善战不适合用来作为实战经验的练习。”比利时皱眉。

    “恩。”

    毛子拍了拍西边儿的地盘儿挑眉:“可是你那边的强盗都太弱了,多用的是人海战术,根本吸取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

    “恩。”

    两人终于注意到k的异常,对看一眼,齐刷刷的看着k。

    k心不在焉,最近她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这个感觉……在光明神殿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难道又有什么事儿了?

    “大人,你怎么了?”比利时问得很小心。

    “没。”k摇摇头,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道:“这次的锻炼你们自己去吧。”

    “大人您要离开吗?”毛子是知道k的真实身份的,知道他有很多的事儿,区区一个月之命是留不住他的。

    k点点头,道:“我有我的使命。”

    “什么时候离开呢?”比利时比较关心这个,k的行踪和想法永远都不是他们可以猜测的。

    “现在、马上。”k扭了扭头,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她跟这些人在一起的时间够多了。拿出很多个瓶子,里面有k装入凝固的水元素和木元素,“这些你分发给兄弟们,受了严重的伤就拿出来倒在伤口上。”为了研究这个,k浪费了很多精神力量啊。

    瓶子里的蓝绿光团闪烁着,很乖巧的停留在里面。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写什么,这个神秘、强大、深不可测的男孩儿带给他们无上的威严和信任。他要走了,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那潇洒、难以触摸的背影,两人心中暗自决定,月之命一定要达到并且超越k的目标。这是他们的誓言、责任和唯一能够做的事。

    k走得很隐秘,她没有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离开了,除了毛子和比利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她知道这是对的。

    “能够跟你一起走吗?”身后虚无缥缈的声音,竟然跟自己一样男女不分。

    “为什么?”k转过身,是个男人,白色飘飘很……骚包。他这个样子让k想起来了无情,那个一样白衣飘飘的骚包老人。不过眼前的男人很俊美,美到已经不食人间烟火。跟自己的淡然不一样,他身上流转着一股仙风道骨的飘逸。仿佛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够感受到仙气扑鼻……k不禁想笑了,不知道是对方是花草还是自己是狗,哪里领略到的掀起扑鼻呢?“我不认识你。”

    “我们第一次相遇我还帮了你哦。”男人双目泛着温润如玉的温和,嘴角掀起的弧度几近完美,多一分便嫌傻气少一分嫌清冷。

    “是吗?我不记得有跟你遇见过。”k疑惑,她的确没有看见过眼前的男人。

    男人不介意,眉眼弯曲成好看的星月:“没关系,以后你就知道了,只要我跟着你。”

    k似笑非笑,看来对方是打定主意要跟着自己。身体骤然土元素化遁地而去,飞盾了好长一段时间,k才出了来。是有灌木林,眼前低级魔兽的看不见一只。

    “下次你可以慢一点,找起来有点儿费力。”身后虚无缥缈的声音骤然响起,k没有回头,只是皱着眉头。对方的确有实力,有资格跟着自己走,可是……她喜欢独行。

    “你……”

    “让我跟着你,对你有好处。”

    k笑了,嘲笑:“怎可见得你对我就有好处。”

    男人依旧云淡风轻,温和得仿佛只知道淡淡的感情了:“免费的打手加小弟不是很好吗?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对方的目的k揣测着,依旧不明白,他知道自己是谁。却什么也不做,只要跟在自己的身边,怎么想怎么居心叵测。不过k不介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这副身子难道你真的有能力让自己再死一次?

    “随便你。”微微蹙眉,前方的路还太远,k化生成为闪电穿行在灌木林中。她可不想露宿野外,下一个城镇还太远了。她要去新的光明神殿寻找可能存在在那里的空间神格,不过去光明神殿之前要先去见鲁斯特,他一定知道空间神格在哪里。

    男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男人的声音音线几乎在一条线上,听着就像给让你催眠:“我叫白木。”

    白目?k扯唇。

    “木头的木。”似乎能够看穿k的心思,男人纠正。“你可以叫我白或者木,但我猜你一定会叫全名。”

    白木的声音很轻,如果心神不坚定的人真的会听得睡着。

    “你从哪里来?”白木已经跟k并肩行走,身边的景象像过山车一样往后飞去。

    “我不知道,等我懂事的时候我就一个人生活了,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白木这个名字是我以前的伙伴给我取的。”

    “你还有伙伴?”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木歪了歪头,道:“算吧,她总是不承认,她说我们的关系不止如此但是我记不得了。”

    “别扭的家伙。”k下了定义。

    “恩,是挺别扭。”

    “我说的是你。”k挑眉,对方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明明是疑问句,可是对方硬生生没有感情的说成陈述句。

    k不想说话,沉默以对。

    “你烦我了。”白木过了半响才说道,仿佛在叙述什么一样。

    “恩。”淡淡回应,跟他说话k拿不出跟弗耶黎他们那样的感情。跟他说话就像在跟一张白纸说话,你不需要任何感情,你只说出你的字就可以了。

    “为什么。”依然没有感情起伏。

    k停下身形,勾起狂傲的笑容:“你再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拔掉,信不信。”

    白木点点头,不再言语。

    到了城镇,k想找一匹代步的魔马。

    “你确定你要跟着我?”两人的速度放满了下来,k想当白木不存在,可是周围对他们两个人投射过来的目光让她忽略不了白木的存在。虽然平时这种目光不乏,可是这次是两个人。

    “恩,跟着你,我有目的的。”白木点点头。

    “这么老实?”

    白木摇头,道:“只是不想让你乱猜,所以我就饿,我是有目的的。不过我的目的是不能够告诉你的,一般都是这样。”

    k无语了,跟他说话让她不习惯,以前她就是这样的。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翻版,她已经彻底被弗耶黎他们同化了吧。

    白木不说话的时候是个安静如水、静若处子的人,行动起来飘逸清新、温和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只是k受不了跟他说话,除非必要的时候,否则k都避免跟白木说话。思考的时候就当他不存在,他也不会打扰自己,自己干自己的事儿。或闭目眼神、或平静的看着远方最受不了的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