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咬牙切齿
“老师，它太小了，说大话都找不到调，给它点颜色它就找不到北，别理它就好了。”乔娜心里可是清楚，老师的收藏里可是有着上古巨龙的骨架，而且年轻的时候，还到过龙之大陆呢，现在要是多一副所谓的上古神兽的小鸟架，他可能也是会有兴趣的。
“哦，你别拦着它，小鸟，你刚才说你是上古神兽？”老师一脸的兴味。
“不错，我是上古神兽凤凰！”乌毛很气愤的瞪了乔娜一眼，怪她打断了自己那精彩绝伦的自我介绍。不过，幸亏这老头还是很崇拜这绵，它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真的吧？”老师扶着下颌，眼中光茫闪烁，“我正好在研究上古神兽骨干强度及之魔力附着作用，你刚好可以排上用场！”
乌毛小心的退了一步，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看得它浑身发毛，“我还没有长大，骨头不合用！”
“没关系，我只不过是试验一下，凑合一下就得了。”
“我是神兽，你这是对神的不敬！”
“我正好想看看神是什么样的，不过，如果他们肯为了你来一趟，我试试的兴趣就更高了！”
“乔娜！救命！”乌毛的腿发软，转身扑进乔娜的袖子里，老实的呆着，再不出一声。
乌毛只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只能说它太无用了，乔娜一直认为自己很差，也在老师的手下磨了这十年呢！
老师面恶心善，只要不碰到他们底线，他不会对任何人使坏。只不过很是打击了乌毛幼小的心灵罢了。
乌毛的委屈如同那江水滔滔不绝，可怜的它真的没赶上好人，在这两师徒手中，是龙你得爬着，是凤你得窝着。有一个恶女弟子，怎么可能有一个善人的老师？
“老师，乌毛还小，现在只多得是来个红烧小鸟，想要它的骨头，还要等等。”乔娜陪笑，“它很能吃的，你给我的魔晶大多都是进了它的肚子了。”
“哦？它能吃魔晶？这倒是有意思了，应该解剖一下看看它肚子里是什么构造！”老师意有所指。
乌毛把自己团成一团，后来每次再对着美味可口的魔晶，总是一副哀怨好一阵，总担心自己的这副小身板是给别人长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以至于后来，每见到老师那贼亮贼亮的眼睛，乌毛就忍不住发抖，算是真实的体会了一把被贼惦记的痛苦了。
说着说着，车无已经将车停了下来。乔娜和老师一起下了车。
这是一个很是普通的酒店，精灵族的花纹只在门口雕刻了几下，店主是一个高大的北方人，店里只有两个精灵女侍在穿梭着，并没有什么客人，可以看得出并没有多少生意。
不过，老师进门的时候，自然的抬起了下颌，冷冷的扫地店面，沉静而高傲，全是一副世代贵族的气派。
乔娜很是诧异，老师是伪装的太好，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个贵族？
乔娜虽然生在一个没落的大贵族之家，但是这种贵族气派却还没有学到手，她的童年是胆怯，恐慌，还有拮拘组合起来的，记忆中就是快乐也很小心翼翼。
那种高高在上冷漠一切的高傲，她还真是没能学会。
所以乔娜有些土头土脑，加上一身的灰衣，看上去就是老师的一个小奴隶，环境是真正造就一个人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说话动作，气质都是从一点一滴中累积起来的，不是一天两天能行的。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酒店，在帝都大把的是，就像贵族一样，大街上跑的马车，十个就有五个是贵族。这是老师为什么要做为一个贵族出现在帝都的原因。
酒店里的服务是相当不错的，一进包房坐下，就有矮人奴隶送来了热水让他们梳洗。平常人远远多过魔法师的现在，大多数的店面，一切都是按平常人的喜爱来设定的，当然在高级的酒店里，也许送来的会是一颗水系的魔核。
一切安静下来了，老师慎重的施放了一个魔法结界，把整个房间罩住。
“拿出来吧！”老师把桌子放在房间的正中间，一副悠闲的样子。
对于别人来说，只要听到圣器的名头，总是带着三分的敬仰，或是惊叹，但是，对于老师来说，圣器比起一顿早饭来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而乔娜只要想起自己所谓的圣器是从一个马槽里得来的，就敬仰不起来，一脸的尴尬，说不出个什么来，也没有什么可说。
“哦，圣魔祭礼？”老师坐正了身子，看样子这个圣器还是有一点面子的。
黝黑的魔法阵中心，是一块超大的魔晶，朴质而大方庄重，乔娜对这个圣器有点不以为然，如果自己当初不是对鉴赏有研究，根本不会想到这个东西就是圣器，不是说这个东西有候，而是说对这个圣器的做用有点怀疑。
因为，在沙漠中，她曾经为爱德华制作了一个超小型的魔法防护坠饰，也正是用了魔法阵了魔晶结合的原理作出来的。而这个东西除了比她做的防护坠子体积大了数十倍，魔晶用的高级数倍，放出来的威力大了数百倍之外，和她做出来的东西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她甚至认为，如果自己有足够的秘银或是这个圣器所有物这个材料，做一个这么大的圣器，也是不成问题的。当然，她做的是防护魔法阵，而这个是治疗术魔法阵，不过原理一样，就没有什么困难。
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她是个半吊子的盗贼学徒，而她的老师却是个半吊子的炼金学徒工，就他所了解的那些个炼金术的东西，绝对不会相信乔娜她会有这样的本事可以做出一个相媲美圣器的东西来。而且他还非常的讨厌她去做这些东西，原因不外是她该学的没有学会，不一定要会的却是精通无比。这就是他所谓的不务正业，也正是乔娜的悲哀之所在，尽和这不是她的本意，只不过神要这么的对她，她有什么办法？
一个千古传名的圣器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在一张简陋的桌子上。
真货假货，谁都可以不会佞辨，但是，只有一种人不能不会分辨，那就是盗贼，谁能愿意费尽千辛万苦拿命当赌注，偷出来的东西却是个假货，那还不如找个柱子一头撞死来的干脆一点。所以，天下第一的老师绝不会认错他确定的目标，真假在他的眼中就像眼中的沙子一样的清楚。
“嗯？你怎么偷到的？”老师非常的怀疑，那种怀疑的眼光几乎要让乔娜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不出现。
“那个？！嗯！就是——没有办法，嗯，”乔娜很想说谎，但是，她知道这样非常的不可取，不要说对老师撤谎让她的良心上过不去，单说，这谎话能不让老师识破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困难。老师的智慧不是她所能想像的，骗他等于是自找罪受，她想这个世界上能上老师上当的肯定还没有出现。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乔娜知道这事是躲不过去的，干脆就豁出去了，“在大街上看到它被装在一个魔驭马车上当索轮，您看，如果不是你教给我的鉴定术，我一定认不出来，多亏了老师的教导，然后，我就用了千里迷踪幻影步，和摄香闻音，从东跟到西，又从西跟到了北，走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花街酒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它的老穴，耐心的等到晚上，避开了重重的护卫，非常惊险，还用了化装术，在主人的眼皮底下，找到它给拿回来了！”
平静，比乔娜想像中要平静无数倍。
乔娜知道有点不对劲，想想自己所说的过程，不是一点半点的化简为繁，企图夸大困难度，只不过话说的不够生动，这也要怪老师，在他面前，她向来是拘谨的，胆怯的，故事没有讲好，不是她的错好吧，而且，那里做第一盗贼的技术含量绝对是有的。虽然难度低了点，但是还是有用到啊！
“你所说的你在一辆马车上发现这个圣魔祭礼，被当做索轮，如果是真的话，做为一个平常的盗贼足以轻松的完成这次的盗贼任务，可是你却用了迷踪幻影，从东跟到西，再到北，你不觉得租一辆马车来的好一点吗？还有你的重重护卫，据我所知，马房里的护卫从来都不很严格，最低等的盗贼都可以潜进去，你却是惊险重重，真让我吃惊你的实力啊！再有，你说在主人的眼皮底下偷走了这个索轮，我想，有主人亲临的马房，这个主人能请的起护卫还真是让人怀疑啊！最后，我不能不说一下，你所谓的化装术，鉴于你那双眼睛，是先天性的无可救药的败笔，你永远只能是最蹩脚的化装术。”老师怒睁了眼，“而事实就是，你比一个普通盗贼花了数十倍的时间和力气，在马槽里捡了个破玩意。还敢给我说多惊险！”
久违的声音，久违的尖酸讽刺，还有那久违的无地自容，惭愧！乔娜心想如果能不这么的刻薄，她会更高兴一点。
乔娜低了头，缩了肩膀，一贯的不抵抗政策。不过她这个样子看得老师更加的火大。
“看你什么样子？胆小怯懦！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一个学生？”老师气恼，乔娜的表现真是盗贼的耻辱，但是，这一点老师却从不没有说出口过。不成器的学生也是他的学生。
“那——我算过关么？”乔娜有些迟疑，马槽里捡来的圣器，还是圣器么？还是吧！那她是过关还是没有过关？
其实如果老师一定想要个精彩一点的，她也是有的，在皇宫里绝对是每一天每一步都过得惊险万分，只不过，到结果因为自己一时的好心，救了人，反倒是被打劫了，说出来实在是丢脸之极，老师说过的是贼不走空，贼不吐脏，这两大铁律全让自己给违犯了，还外加一条多管闲事，到最后，连自己做的魔法塔都交了出去！这事万万不能讲！死都不能讲！
所以说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那被老师因为乔娜而倍感讨厌的圣器，仍旧是个圣器，老师的头点的有点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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