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毒枭

      好在狼犬都让主人拴住了,没有主人的命令是不会去主动攻击人的。

    陈招娣跟着于天野一同走了进去。

    大厅是金碧辉煌的装饰,各种珍稀木材精心雕刻的桌椅,鎏金的装饰,还有墙上挂着的一副伪造十分精良的明代山水画,华贵的天花板以及十二扇水晶大吊灯,无不显示着奢侈的典雅。

    陈招娣踩在暗红色花纹的地毯上,心里头却有些百感交集,对于靠坐在红木椅上,十分悠闲的一名中年男子又多了一份警惕还有一丝的迷惑。

    中年男子长相十分的普通,大约是1米75的身高,搁在南方算是正常。一双略小,习惯性地眯着眼睛看人,但往往这个时候从眼角处流露出的精光常常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仿佛他身上有一种本能让人敬畏的魔力。他就是刘钊华,s镇的大毒枭,也是f省的大毒枭,在不久的将来成了整个中国三大毒枭之一。(请不要对号入座!)

    这个男人很不一般,陈招娣见到他的第一眼,心陡然跳动地很快,从来没有一次感到如此的紧张和害怕,是对未知的一种恐怖。她虽然听了好几个人说过他的名字,而他本人站在她的面前也似乎没有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语,就静静地看着她,就给了她无限的压迫感,感觉瞬间自己的底细全被他一览无遗。

    这样的人如果成为对手真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哪怕是到了后来陈招娣爬上黑道的巅峰也仍然鲜有人给她如斯的感受。

    如果说刚才进入别墅前,她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可以营救出老头和林原,在此刻见了刘钊华之后,连丁点儿的把握也没有了。

    “招娣?坐吧!来刘叔叔这儿,不需要太紧张!”刘钊华点了根中华香烟。

    陈招娣犹豫了一会儿,才坐了下来,她只是坐在沙发的最前沿,看这姿势是准备随时都可以起身。

    陈招娣等着刘钊华说些什么,但是刘钊华只顾着吸烟,他手头上还拿着一份报纸。他也是在等陈招娣的开口,这仿佛是一场心理战,打得是谁更有耐心。

    陈招娣没有这个耐心,就算她有,她也不认为林原和老头就有。而且她一直都不大明白一件事儿,以老头的身手哪怕多来十来个像于天野那样的高手也未必会输,为什么会被他们带到了这儿。

    “那个,我想问我爸爸和林原是不是在你这儿?”陈招娣终于开口了。

    刘钊华放下了报纸,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掐灭,点了点头道:“他们之前在我这儿,不过现在不在了。”

    “什么意思?”陈招娣的语气出现了一丝慌乱。

    “是这样的,我本来是要把林原从你那儿带走,以为不大安全,不过没想到去的小弟还把遗火大哥给带了回来。我本来只想把林原送到白哲飞那儿就好,但是遗火大哥非要亲自送去。我就答应了他。所以他们不在我这儿,这会儿早到了f市,白哲飞应该会款待的。你放心好了!”刘钊华说到此看了陈招娣一眼,见她满脸的疑惑之色,又问道:“你爸爸没和你说起当年的事儿?”

    陈招娣摇了摇头,“没有!”

    “哦,那可能是他不愿意讲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会儿他是我们排的排长,代号遗火。再后来听说被调到了某特种部队,就再也没有音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够相见,都在自己的家乡,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反倒不认识自家人了!”刘钊华唏嘘不已。

    陈招娣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她一直都以为老头的过去最多是一位在街边卖杂耍的,有钱的捧个前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否则他也不会给她说起那么多江湖中事儿还有走过大江南北的趣闻。

    如果刘钊华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为什么不继续待在部队?

    陈招娣满心疑惑就想等着老头回来解惑,不过刘钊华也曾经是部队的一员到让她感到十分的稀奇。

    “怎么你以为我应该从小就是坏胚?”刘钊华戏谑道。

    陈招娣脸红了,颇有些尴尬,她虽然没有这个意思,但想的也差不多了。

    “其实你还别不信,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争强好胜,学习是学校名列前茅的,到了部队之后也不落人之后。单兵作战,体能训练,也能排的上前三甲。退伍转业之后,当了个法警,也想着从头做起,一步步地往上爬。可是等到了同学聚会,那些曾经在学校里的小混混都混得人模狗样,个个都比我强,拿出的名片,不是某某公司的老总就是某某厂的厂长,我憋屈。虽然我那会儿混的不差,可总觉得低人一等,看着那些我曾经不屑的同学趾高气扬地在我面前得瑟,我就在想我当年在学校里不输于他们,如今也不会!…”

    陈招娣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但这也不能成为他走上犯罪道路的理由吧?!

    她试图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嘴巴微张看着如今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的刘钊华,她能够感觉到他的野心和他的满足,这是一条通往暗黑的不归路,一旦选择了,就不可能回头。

    刘钊华说:“招娣,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注定好了的,想逃也逃不掉。我这辈子不后悔,走上这条道路。如果可以,下辈子我愿意继续走下去。”

    多年以后,刘钊华被执行死刑接受央视著名主持人的采访,仍然是坦然面对镜头,微笑地说道:“…我不后悔,这条路是我选择的。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陈招娣听完以后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已经释然了。她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您要叫我过来呢?”

    她的语句中你已经改为了您,多了一层敬意,只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

    刘钊华听出来,他淡淡地一笑:“我有预感,你和我会是同一类人。”

    陈招娣脸色为之一变,正色道:“对不起,我只怕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呵呵,小姑娘话可不能说的太死,更何况你怎么会知道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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