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礼乐御射

      拜在孔子门下之后,李懿非常好学,又心灵手巧,颇受孔子喜爱。同时还是个孩子的李懿,也被这个日后被奉为圣人的儒家门派鼻祖的渊博知识所深深的折服了。

    孔子并不是一些人眼中那个迂腐不堪的学究,相反,他不仅为人谦和,而且文治武功无不精通。

    孔子在路过执政时,仅三个月,就使鲁国内政外交等各个方面就均大有起色,国家实力大增,百姓安居乐业,各守礼法,社会秩序非常好(史书上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奸佞之人和刁民纷纷出逃;同时,孔子还通过外交手段,逼迫齐国将在战争中侵略鲁国的大片领地还给了鲁国。

    只可惜后来孔子采取采取了堕三都的措施以削弱三桓,遭受三桓排挤。孔子杰出的执政能力又让齐国倍感威胁,于是为了挤走孔子,送了上一百二十匹良马和八十名女乐给鲁国诸侯。鲁国国君沉溺于此,连续三天没有上朝,到了祭祀之日,也没有分祭肉给孔子,孔子对鲁君大失所望,于是离开鲁国,开始周游列国。

    孔子授徒的固定场所有四个,分别是:讲堂、乐室、射台、校场。教堂用来传授知识,乐室用于讲解礼仪乐律,射台用作练习射艺,校场进行操练马术。因为如此的配备,孔子教出的徒弟多数是能文善武,智勇双全。

    在这些场所里,李懿呆的最久的地方就数讲堂和乐室了,当然,不是他不想学射箭和骑马,只是他年纪还小,拉不开硬弓,骑马也很容易受伤。

    李懿在学习上一丝不苟,他非常渴望知识,尤其是这个总能以道理让学生们折服的孔夫子,所以李懿和其他弟子们一样,每次夫子的传授他都一丝不苟的倾听。

    也许是因为从小和爷爷学习编竹篾练出的心静而且专注的性格,以至于了李懿对乐律也有着浓厚的兴趣。他非常喜欢古琴所能勾勒出的高深意境。所以在夫子的弟子中,他最好的朋友除了救出他又照顾他的子路之外,还有那只迷恋音律不关心政事的曾点。曾点是孔子的徒弟中对音律最有研究的人,孔子常常和他讨论音律,李懿也非常喜欢在一旁聆听他们琴音中的种种美妙意境。

    在卫国跟随夫子学习的日子里,李懿过的十分幸福。他喜欢听孔子的教会,喜欢和师兄们玩耍。在这样的生活中,李懿渐渐长大,转眼三年多过去了,李懿已经九岁了。

    九岁的李懿虽然还不是很强壮,但是他已经开学学习射箭和骑马了。

    李懿的位置感很精确,或许是得益与儿时破竹子所练出的精确感,射箭对于李懿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虽然他还拉不动强弓,但是一般的弓箭还是能熟练使用的。

    第一次上马李懿很胆怯,虽然他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但如此高大的马在他眼里还是像怪物一样。

    骑在马上,李懿有点畏畏缩缩,之前熟记动作,也做的有一点僵。一向直爽的子路在旁边有点看不过去了,走到李懿旁边对李懿说:“抓紧了!”顺手就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

    马儿抬腿就跑,骑在马背上的李懿慌了,双手紧紧的抱住马脖子,嘴里不住的喊听下来、听下来。马儿绕着校场跑了一圈才停到了原位,看着李懿那慌张的表情,旁边的几个师兄笑的人仰马翻。

    也不能怪李懿胆子小,人的速度感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的,即使是胆大的人,第一次接触未知事物也都是会有恐惧的。人最恐惧的是物并不是事物的可怕,而是事物的未知性。而骑马的感觉,对于还是个孩子的李懿来说,属于从未感受过的。

    虽然第一次骑马的经历如此之不堪,但是李懿对事物的适应能力还是比较强的,没过多久,李懿就能够熟练的驾驭马匹了。

    不但能熟练的驾驭,李懿还愿意和马做朋友,由于出色的洞察能力,他能够从马儿神里看出马儿的意愿,从而和马儿做一些简单的交流。有时候,还跑到马舍帮吗喂马,马儿们也都渐渐的对这个孩子有了好感。

    自从李懿刚被救时挺子路诉说过那逍遥自在的游侠生活,李懿一直都十分向往。所以他经常缠着子路让子路教他练剑。子路倒也教他一些基本动作,不过练剑可是个需要长期下功夫的事,李懿也就比比样子,自然练不出什么来。

    李懿还找师兄帮忙,在城中的铁匠铺给自己打造了一把篾刀。闲暇时候,他就回忆着小时候爷爷交自己的破竹编竹的技巧,开始练习起来。妈妈和爷爷离开自己以后,这也是他唯一可以怀念亲人的方法了。

    有时候他在编竹子的时候失神,他仿佛感觉到了爷爷用竹竿敲自己的肩膀,仿佛听见了爷爷重复那早已重复了很多遍的做事要心静如水的话语...

    这三年多,李懿接受着老师的教诲,还有师兄们的友爱。

    然而这些年,卫灵公对孔子的态度却是时好时坏,时而重用,时而置之不理。

    孔子也看透了卫灵公这个人,好才而不用才,用才而不信才。这样的人,确实难以让孔子和他的弟子们施展抱负。

    有一天孔子召集众弟子,他站在树下对弟子们说:“我的学生们,如今卫灵公虽然收留我们,给我们俸禄,却不会给我们施展才华的空间啊。如果我们要施展我们的才华,实现我们的抱负,还需要去远处走走。”

    孔子挥挥长袖,继续对大家说:“我听说远在南方的楚地,最近慢慢的开始盛行礼仪了,既然要远游,我们就去欣赏欣赏楚地的风光。你们想留在卫国的就继续留在卫国,想随我前往楚地的就收拾收拾行囊吧。”

    这话刚说完,就见周围的孔子弟子们全都双手抱拳,身体微躬,异口同声的说:“弟子愿意跟随夫子游历楚地!”

    就这样,孔子和弟子们在卫国安稳的日子就此结束了。而对于李懿来说,他的整个上半生,也许都很难再有如此安稳悠闲的日子了。

    两天后的早上,孔子处理完卫国的事情,呆着李懿、子路、曾点等一干弟子,驾着马车从卫国都城濮阳的南门出城了。

    由于楚地离卫国比较远,孔子一行人先到了曹国,待弟子观看了曹国的风土人情。路过曹国的一个村庄时,孔子和弟子们在路边休息,有一匹马挣脱了缰绳,跑到路边的地里吃别人的庄家。那的农民看见了,就把马牵走了。

    李懿的师兄子贡去找那农民要马,他很谦卑的向农民道歉,请求农民把马还给他,课时那个农民根本不理他。

    孔子问弟子们谁有办法要回马,李懿想了想,说:“夫子,让我试试吧。”

    于是李懿找到那个农民,对他说:“你是住在这里吧?我的老师和师兄一共几十个人,你牵走了我们的马我们没法赶路,只能住在你家了,你可得管我们的饭啊。”

    那个农民听了之后,连忙把马交给了李懿。

    李懿回来之后和孔子说了自己要回马的方法,孔子笑道:“哈哈,我所讲的礼仪,你是真正的听懂了啊。”一旁的自贡羞愧的拍拍自己的脑袋。

    确实,孔子所说的礼并不是刻板的礼仪。对有礼之人施礼,对无理之人施暴,这才是为人处事的原则。讲话也有艺术,只有以对方能接受的事实,讲清道理,才能说服别人接受自己的意见。

    离开曹国,又路径了宋国,离开宋国再路径了郑国。一遍云游,一遍观察各地百姓的生活状况,然后再做以比较,看哪个国家的治国方针更实用。

    最后一行人到了陈国境内,却不想陈国国君亲自迎接孔子,并且表达了希望孔子留下的意愿。孔子一行人计划去出国游历,本来就是漫无目的的。而陈国君主又这么热情,他自然没有什么拒绝的道理,就这样孔子和弟子们在陈国住了下来。

    有一次,一只隼掉在陈国朝堂上,身上插着一只二尺长的短箭,箭头是石头做的。陈国君臣向孔子请教,孔子又讲了一通远方民族给先王进贡的故事。显然孔子讲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表达礼仪的重要性,故事说的有些荒唐。这个故事就连孔子自己都不是很相信,然和和别人说这些事,别人却只是相信这件事情,却忽视了孔子表述礼仪的意图。

    随着孔子在陈国的名气越来越大,那些不太懂他学说的人,都觉得孔子是个有点神异的人。愚民眼里的大学问家,形象往往和巫师差不多,能呼风唤雨、未卜先知。孔子自己拿这个也没办法,有时崇拜他的人,恰恰最不了解他。

    确应了那句诗:“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就这样,在陈国一住,又是三年多。这时李懿已经十四岁了,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小男子汉了。

    也许有的人注定会一生奔波,即使他安顿下来,上天也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继续奔波。李懿的老师孔丘就是这么一个人。

    东南方的吴国,已经开始了自己称霸的道路。这时,吴国的远征军先锋已经开到了陈国,原本就不是很安宁的陈国,一时间兵荒马乱。

    无奈孔子又呆着李懿和其他师兄们一起离开了陈国,开始往楚国进发。

    陈楚两国交界,出了陈国,离楚地就不远了。这群久经颠沛流离的儒门才子,到底能不能顺利到达楚国施展自己的抱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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