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是福是祸

      此时文谐心生魔障,又独自一人被锁黑牢,文谐能否重见光明难知,这牢狱之灾为文谐创造了一个思考武道的契机。但是这黑牢又隔绝了他人的帮助,魔障生于心,难破。要不然文谐师父师叔们怎么会数十年不得解开。不知是福是祸。

    乾罡一心要独自参透苍令的秘密,不正是疏于管理军队之时,也许会是义军的福音,可是要是真给乾罡破解出苍令之秘,不知道是否会创造更为厉害的恶魔,也许义军阻力变小了,可这苍穹门是否会遭受灾难,谁又能知道?每个人都有心中的恶魔,驾驭恶魔便是自己,为恶魔驾驭便成魔。到底是福是祸?

    乾罡与冥灵的较量此时不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也不是民心与逆政之战,而是复杂难言,乾罡与苍穹门决裂,成为死敌,其中更多的是乾罡数十年也苍穹门的芥蒂压抑久了的爆发。谁能言冥灵善,乾罡恶?

    文谐独自一人,身处黑暗之中,胡思乱想,危险至极,少年心性,或许还不够坚定。

    非君子,非小人,无善恶分,非君子不为雪中送炭,非小人不为落井下石,善恶怎分辨?

    五行相生相克,真是如此吗?道是水火不容,木遇火而焦,谈何相生?土润木生,水足土沃,谈何相克?

    众生平等,可这贵贱之分又是为何?我为民而战,杀生无数,我又能算是善是恶?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枯死白骨也是人家子女,为何注定成为功成的垫脚?

    文谐此时已经几乎走火入魔,这黑牢之中睁眼闭眼同样漆黑一片,文谐拼命想要清醒。可是脑海中的杂念挥之不去,内心挣扎之中文谐已经是大汗淋漓。这心头的一丝清明便是想到了吕梦。那初见的不打不相识,那倔强的女孩此时已经走到了文谐心中,这从陌生变得熟悉的过程如此漫不经心,甚至文谐想不出为何与吕梦在一起为何有一种美妙的感觉。

    是这美好的回忆让文谐从走火入魔的边缘,这黑暗之中文谐想到与吕梦的初见,想到二人在一起的打闹,甚至还被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这零星的画面仿佛在这黑暗之中开拓了一个色彩丰富的场景从文谐眼前飘过,文谐所有的思考仿佛都变成了眼前浮动的画面供文谐欣赏。美好的画面让文谐人为之轻松,这黑暗之下文谐脸上竟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心性也渐渐平和,回想起自己之前那番胡思乱想文谐深知自己险些陷入魔障,那些高深的道理怎是自己偏激之下可以想明白的?

    文谐在这黑牢之中闲来无事,倒是不如自己练练拳脚,要好过自己胡思乱想。武之一道既然无止无尽那为何要强求巅峰,只要进步之中能更近顶峰人这一生又有何求?

    文谐不去追寻那极致倒是让文谐心魔化开,武道在文谐面前展现了更广阔的空间,追求无限总是比追求巅峰要宽广。心知无限,不必强求,心性淡然,心知无限,没有最好,不可懈怠。

    可是这乾罡此时却是走了另一条路,一心想着这苍令之中必有绝世心法,一心要做这天下无敌的人。心有极限,这乾罡就是要做这巅峰之人,纵然此道让这乾罡沦落魔道,可是这疯狂之人却是表现出了难以敌对的强大。这近乎入魔的自信让这乾罡一时间难寻敌手。乾罡一直研究苍令之秘,还真让这乾罡将其打开了,这中空的铁令之中确实藏有一铁条,一面铸字----事无极,事有极,武之巅峰。另外一面神秘的图案在乾罡认为必是进入逍遥镜的关键。

    不是历代苍穹门人都是愚钝之人,这乾罡能解开这苍令之中另藏铸铁条,而是历代敬仰开山祖苍子,这苍令视为传承哪敢损坏,倒是这乾罡自认无敌才不敬这苍令,才损坏这苍令得到其中的铸铁。

    如此一来,这乾罡一直以来魔障的阻碍一时找到了施放的方向,这苍令或许不是什么绝世心法,但是在乾罡认为是这样便足够,心障解开,这一直以来踏入逍遥镜的阻碍再是没有,乾罡武功质变之日当是一个魔头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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