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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武侠]同病相怜 作者:方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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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角戏,拒绝了他派来的车夫,然后独自一人又回了金风细雨楼,被师无愧引着去见雷媚——这显然并非是方应看所期望的。

    陈照水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问话了,她想了一会儿,才从梁初成教她的一些奇怪手段中,找出合适应用于当下的手法。

    开篇自然是拿着匕首在心口比划,然后再心平气和地和对方聊一聊它的所作所为,当然,按照一贯的套路,这时候还要安慰对方几句死亡并非可怕之事。通常而言,平凡角色到这一步已经开始害怕,什么都要往外说了,但对于心智坚毅一些的,还得再找出他们在意的事物加以威胁。陈照水曾拿采金歌威胁周伯通,拿丐帮威胁洪七公,对雷媚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无剑神剑手到这一步,终于有些紧张了,她和陈照水讨论了一番苏梦枕对刑讯的看法之后,开始讥讽陈照水并不敢用剧烈手段,等陈照水一脸诧异反问她,用这些刑具难道不会显得很傻,雷媚就见识到了垂辉千春。垂辉千春吞噬血肉的样子一贯很能吓到人,陈照水一边捧着长有细小绿芽的花盆,一边接着劝说雷媚招供。

    雷媚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最后还是答应向苏梦枕坦白实情,如果陈照水立刻带着垂辉千春远离她的话。

    解决完雷媚的事情,江湖上虽仍是纷争不断,和陈照水有关的却很少。

    六分半堂不想再和陈照水起冲突,方应看也失去了他为了挑拨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而布下的棋子。神侯府因为铁手的缘故,见了陈照水就心生尴尬,至于蔡京一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管过金风细雨楼了。一时间,竟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事可以发生在金风细雨楼身上。

    于是陈照水安稳的留守后方,偶尔陪人外出一回,和不知来自哪里的敌对势力打上一架,再带着胜利赶在天黑前归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反而衬得陈照水告辞离开的日子格外突兀。

    陈照水离去前,将梁初成刚寄来的信交付于苏梦枕,梁初成写信用的是元岛的绳结记事的方法,于是陈照水转述了其中内容。

    梁初成在信件上说:“这些时日,照水承蒙苏楼主关照,关于苏楼主的志向,我也有些话可说。我仔细打听了宋地的格局,它被外敌所包围,自身又贪图安乐,百姓之中有抗敌心者十不足一,有心者中有胆气者百不足一,有胆气者中有才能者千不足一,再加上各方掣肘,恐怕有机遇者万不足一。苏楼主想要收服燕云十六州,但在收复它之前,我认为应当先收复汴京,教化百姓,大改风气。随信附上教化与行兵之法。”他对汴京用了收复这个词,显然是希望苏梦枕称帝了。

    苏梦枕道:“梁公子只说了这些?”

    陈照水突然面露尴尬之色,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完了梁初成信上的内容:“我师兄催你结婚培养继承人,还说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姑娘,不妨和杨叔叔一起领养孤儿。师兄虽然不能帮忙相亲,但在收养一事上面还是可以出力的。”

    然后陈照水就回了元岛,留下苏梦枕和杨无邪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陈照水最后一个坑(太上忘情)给填上了。在顾飞白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文中提到他和陈照水同龄,但陈照水一直年纪都比顾飞白和陆常仪小(不算陆常仪重伤减龄),而且记不起自己究竟是怎么丢了剑的。

    到这里,能治好的病就算是都治好了,本文也应该要结束了。然而这篇文的其它关键字不同意,它偷偷摸摸加了一个陆小凤传奇Σ(0д0*ノ)ノ

    接下来开始的是比较特别的一卷(主写陆小凤传奇,也会穿插元岛特辑),我会换一种写法,希望大家喜欢。

    ☆、四面楚歌番外

    【苏梦枕番外】

    苏梦枕有一个秘密。

    一个除他之外,已无人知晓的秘密。

    他少年时候,曾经见过元岛的岛主。

    元岛的岛主似乎从不与外人说话,于是身边带了一个冷清的蓝衣剑客,以转述她的话语。

    岛主的面容和音色,苏梦枕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站在一株巨大的杏花树下,轻描谈写地评价他:“和苏檀轻有点像。”

    然后剑客说:“苏郎端肃,不及少年意气。”剑客看向他的眼神和长辈仿佛,但周身剑气却让目光带上了锋锐气,都像是一把、甚至数把即将鞘的利剑。纵使知道这位剑客对他心怀善意,苏梦枕仍觉得凄神寒骨,难以抵抗他的威势。

    苏幕遮坐在游廊中,与元岛的来客隔着新上了桐漆的围栏。他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但还坚持着和他们对话:“我只剩下这一个孩子,自幼拜入了小寒山门下。”他将“一个”这个词念得很重。

    岛主看了剑客一眼,于是剑客代为转述道:“令子作为金风细雨楼的继承人,原先欠你的两桩事,自然也交由他处理。”

    苏幕遮似乎更紧张了一些:“袁先生,如今这样已是我的过错,实在不必再提旧时之约了。”

    袁先生叹了口气:“你不要多想,但凡约定好的事情,元岛从来都是履约的。”

    元岛的来客离去后,苏梦枕去问他的父亲曾和元岛定下什么约定。

    苏幕遮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些愧疚和不安,在几次失败的转移话题之后,终于红了眼。苏梦枕记忆中的父亲,永远是刚强的,可眼下的他终于带上了脆弱的神色,哽咽着说:“我那时候没办法,没有办法……”

    苏幕遮紧紧握着儿子的手腕,似乎在担心最后的亲人也要离自己远去。苏梦枕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句:“父亲,您不必说了。”

    后来,苏幕遮过逝,他再也没能获知实情。

    苏梦枕很少做梦,可这些为数不多的梦中,全是苏幕遮的哽咽。

    他的父亲一生颠沛流离,充满不幸,唯有晚年得到元岛相助才算是否极泰来。苏梦枕想,这大概就是父亲和元岛的约定了,可即使是杨无邪这样的老人也不清楚老楼主到底付出了什么。可究竟是怎样的约定,能让父亲露出那样不安的眼神,能让元岛的岛主现身呢?

    他开始自欺欺人,装作约定并不存在。江湖纷争不断,朝堂之中又有蔡、傅之流,他一面立志收复燕云十六州,一面却深陷京城泥沼,让他不得不把全部精力放在金风细雨楼。后来,他渐渐不再梦到父亲,也忘了旧时事,金风细雨楼终于成为了和六分半堂比肩的庞大势力,他终于从苏幕遮的公子变成了苏楼主。

    直至十年后,元岛一封信寄来,催促他做下决定,他才如梦初醒,记起了这个最后的时限。

    那位袁先生没有再来见他,而是送来了自己的小女儿。那个小姑娘还一团孩子气,见人先含笑,仪态举止不似江湖人,听闻是那位曾被拿来和自己做比的苏檀轻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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