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行动时刻
（1）
完美的推理，确实是完美的推理，是吗？
不对，还有很多地方没有顾及，
最关键之处就是相园美央本身，就算能确定她是“死神通告”本身，但也不知道他对一泽晓子的袭击出于何种目的。
不知道真正的目的，即使看破她的行动也只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就算碰巧阻断了她的计划，也不是长远之计。
她为了什么才像这样做呢？布置150枚火箭弹，若是真的动用发射，那可是一场无差别的攻击，无视各人的能力等级，平民或是官僚，善良还是邪恶，一概的消灭，她难道是与这个都市为敌吗？
巴士在此刻靠站停车，我和乔伊向着预算地点奋力地跑去，分毫不能耽误。在视界内高楼路灯飞速穿梭而过，每个弯道的迴转，灵巧的躲开巡逻警备员的视线预算的那个地点渐渐在我们眼前显现。
“可恶，我们还是来晚了吗？”
前面杂乱停放在路上的两辆汽车让我有了这种猜想，车子后面拖着长长的轮胎摩擦路面的痕迹，应该是用了将轮胎刺破的工具。
我们向着车辆继续靠近。
“乔伊，看样子我们真的来晚了。”
车的旁边横七横八躺着一些警备员，两辆车上的司机也都昏睡过去。车的周围和警备员的身上没有任何血迹，看起来相园使用了催眠瓦斯一类的东西，不过重要的vip一泽晓子却失去了踪影。
“怎么办赤羽？相园她好像得手了。”乔伊问道
“不，她还走不远，背着昏睡的vip，只可能在这狭窄的秘密运输路线附近行动，因为如果出了这个区域，会毫无悬念地被发现。”
“那应该怎么办？”乔伊记得满头大汗。
“不用担心，你先把情况报告给警备员(anti－skill)，他们会处理这个残局的。然后当你看到我给你发来的坐标时，就用手机的gps找到那里”
“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
“哼哼，没问题，我可是顾问侦探（g－detective），用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话说，这可是侦探中的最高裁决机关，能担任这个职务的我也一定行的。”
我跑进事故现场最近的一个小巷，一边用风纪委员终端查找着这附近的可疑录像记录。可惜的是她好像早有准备，这里的摄像头信号都被干扰了，无法把录像传输到总服务器上，我也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过，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我把我的终端连接至服务器上，随意地点开服务器上提供的风纪委员宣传视频，果然，视频图像中出现了网状的波纹干扰。
和我预料的一样是强电磁辐射干扰，利用强电磁辐射源干扰图像信号。我只要渐渐靠近那个干扰源，这个屏幕的图像就会越来越模糊。
很容易想到，这个干扰源不是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进行超强的全方面电磁辐射，因为只要被警备员封闭的那些地区勘探到可疑干扰，这个行动就会失败。并且相园要的结果是隐没她的行迹，所以她非常可能随身携带着这个干扰源。
我把屏幕的模糊程度当做指南针，向着强干扰的位置逼近，不一会儿，屏幕上的网状波纹越来越密集，原本的视频图像渐渐地被淹没。
就是这附近，一定没有错。
“不！！”一声女性的尖叫划破了这小巷的天空。
我顿时紧张起来，但脚步和勇气丝毫没有退却，前面，是前面，左边转角的角落，强干扰和那声尖叫的发生地。
这时，漆黑路口的左边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黑色衣服，长长的头发，对，就是她。
“站住！相园美央！”我向着那个人影厉声喝道。
她停住了脚步，向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匆匆地向右边的路口跑过去。
可恶，想一逃了之吗？
我迅速奔跑到她出现的那个位置，回过头突然发现，在左边巷子的尽头，躺着两个人。
一位正是一泽晓子，而另一位是一个小男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泽晓子的身体还在不停颤抖，伴随着承重的呼吸。她把头埋在膝盖间，并没有发现我，两双手脚则被绳索捆绑住，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那个小男孩则是面部通红，头上的绷紧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见，应该在发烧，脑部也受了什么刺激吧。
但是，我没有向她伸出援手，因为向那边逃窜的相园才是这个事件的核心，她有足够的理由吸引我这一颗动荡不安的心，这几个星期的困扰和努力，在此刻就将要给出答案了。
我把这里的坐标发给了乔伊，相信他不久就会来解救这两个人。
相园并不知道我是如何定位到这的，所以他还一直打开着那个干扰器，这样的话她的行踪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我追击着那个黑影，我的喘息声和脚步声贯彻了我的整个听觉，由于前面的多次经验，在小巷里狂奔已经是我的专长了，随着我和相园距离的靠近，她不得不选择跑进离她最近的巷口，想用转弯角度弥补速度上的劣势吗？
根据我以前被凶恶少年追赶的经历，像这样漫无目的的跑，最终迎来的结果那就是——
相园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因为一度五米高的围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死胡同，和我预想的一样，她最终还是逃不出这个定律。
我用手杵着松动的墙壁，刚才的体能消耗太大了，不行，我的喉咙处穿来血的腥味，感觉自己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瘫倒在地上。
我索性用背倚靠在墙壁上，仰起头看着那被楼层间各种旧衣服和电缆线遮蔽的蓝天，用着劳累过度的间歇性口气说：
“相园，该放弃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些事呢？”
“哼”她缓慢地转过身，冷笑道。
“赤羽大侦探，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追着人家不放，现在又把我逼到死胡同里，让人家心里怕怕的~”扭捏的动作和略显做作的声音和她脸上阴暗的神情完全不成正比，比起装腔作势，这句话更像是自信过头的嘲讽。
令我很惊讶的是，她的面容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是很平和，难道，她擅长运动？莫非她拥有能力？
想到这里，一种危机感将我包围，不行，我不能让她察觉到我的恐惧，如果这样的话，我的胜算只可能更少。
我放开声音：“相园，或者叫你死神通告吧，你假扮成逢辰千余，让整个警备员部和风纪委员部都围绕着你的脚步，把他们耍的团团转，又成功劫走了vip一泽晓子，你做的很成功！不是吗？”
“噢噢噢！大侦探真是过奖了，我哪有您的能耐大呀，从荒唐的剪发虫事件，一直找到这里，还追踪到我的行踪，您才是最成功的那位吧。”她将双手插在腰间，斜着头打量着我。
“想必剪发虫就是把头发送到你这儿吧，而你只用提取有用的信息，是被剪发者的能力信息吧？”我想到那个男孩涨红的脸和痛苦的表情，似乎是大脑内部的严重创伤，而这种程度的破坏，只有一个东西，我记得我们学过，那就是学习装置（learning－device），这种东西使用起来极易发生这样的副作用。
“为什么要用学习装置呢？想要提升那个男孩的能力，找到你想要的结果吧？读心能力（mind－reading）是吧？想提升到脑波复制吗？”
我根据一泽晓子全身健康的状态，推测相园并不想要置她于死地，而是为了获取什么信息，让人说出一个极端机密的信息，最好不过的就是读心能力。而这个都市里，读心能力者随处可见，这样处心积虑地收集情报，让我想起了电视上介绍过的一种超级密保钥匙——脑波钥匙，这样用通常的精神系能力是破解不了的。我大胆的推测这个可能，学习装置是为了让那个能力者拥有复制脑波的能力，只要把脑波段传输到相园的脑内，那把“锁”就可以轻易打开了。
“啪啪啪”相园将嘴角提得很高，带着充满恶意的笑容，双手正在鼓掌。
“不错，不错，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果然这种破职位还是要你这种‘天才’来担任吧，我对你很感兴趣，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
出乎我意料，我推测的这种可能竟然是确实存在的。
“哼，我知道还有很多，你应该是想开启类似于末日武器的东西吧，部署150枚火箭弹，你根本没把那些人的性命当回事吧，或者是说你已经有了让这个都市毁为一旦的东西吧？”
“没错没错！很精彩吧，这个外表华丽的都市，就要在我的手中从地图上抹去，那些让人恶心，见不得人的东西，也要通通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真是令人激动啊！”相园把双手张开，似乎她已经掌握了这片天空下的所有命运。
“那到底是什么？”我急迫想要知道答案。
“哈哈哈！”相园又开始大笑，
“我说啊，大侦探，你没想过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吗？自己所面临的处境，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呢？到现在还关心这些东西。啊哈哈，算了吧，让你离开得明白些吧。听说过‘第八段之赤’吗？就是地球旋回加速式磁气照准炮超高威力许可的认证码，也就是那个一泽晓子的脑波，现在它已经在我的脑子里了，但是很遗憾呀！你是看不见那些肮脏的人的毁灭了。”
“相园，你倒是很自信嘛，你真的以为凭自己脑中的波段就能毁掉大家所珍视的世界吗？你也在这个世界上啊，你也有你所珍视的存在啊，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大侦探，你说的倒很轻巧，我也曾体会过，当自己在深渊中苦命挣扎，连自己都要放弃自己的时候，却有一双手紧紧抓住不断沉－沦的自己，这双手的力量是有多么强大，一直这样的握住，愣是让我再次看到朝阳般的希望。”相园说着，她把手伸过头顶遮挡住这灼目的骄阳，阳光从她的指缝中溢出。
“可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抡起所谓正当理由的斧头，残忍的斩断了那双我所依靠的手，同时也斩断了我们明天的朝阳。。。”相园蜷缩着手放在胸前。
“但是，相园，请振作起来，记得西东老师曾说过。。。”
“够——了！！”
相园突然大叫起来，打断了我的话，我对她的反应非常惊讶。
“你这个家伙，你懂些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受够了，现在我就要你死在这里！”她握紧拳头，冷淡的眼神注视着我这里。
我感到危机将要来临，现在的相园已经放弃了思考，我的再多话语已是徒劳，现在该怎么办呢？也只有拼死一搏了。如果她拥有能力的话我是几乎没有胜算的，不过我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个能力者。
还好，在巷子口我找到一个木棍，只要找好时机，也能起到奇袭的作用。
在和她谈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搞清楚了这里的地形和障碍，由于一楼的住户安装着防盗护栏，她的行动范围已经变得十分狭小。
在每个窗台的防护栏中有一段空隙，那里让一个人躲进去绰绰有余，我的右边也就是相园的左边是一个坏掉的水管，水管附近的地面不仅很潮湿，并且有各种垃圾和污秽。
只要我从偏右的方向向她跑过去，人的惯性思维一般都是与危险事物拉开最佳距离，那么她应该回向左边退后，这样一来她到了左边的防盗笼与高墙的夹角中，此时我在用木棒攻击，命中率一定会是100%的。
因为右边防盗笼与围墙的夹角中污秽不堪，道路湿滑，所以相园十有八九都会朝着我的设想迈进。
我把脚步迈开，以最快的速度从右方向相园逼近，果然相园退到了我预想的位置。
好！就是现在，我用力挥动着手里的木棒向她打过去，因为只要起到击溃作用就行了，我并没有向她的头部挥去。
哈哈，这下你该认命了吧。
木棒向她逐渐靠近，就要接触上了！
满意挥动木棒后，奇怪，在此过程中我竟然没感到有丝毫击中物体的感觉，难道？
“啊哈哈！大侦探，打空了的滋味不好受吧？虽然你的计谋成功了，可那又如何？你能打败我吗？”相园此时竟然站在了我的身后
可恶，她是怎么躲过去的。
来不及多想，我调转身姿顺势将木棒再一次挥过去，相园几乎没有什么动作，可是就在木棒要击中的时候，她却不可思议的“平移”，躲过了攻击。
她的脚上似乎想装备了机动滑轮一般，毫无征兆地，迅速的移动，躲过了我的两次攻击。
“可恶！”
她快速“平移”到死胡同口，大笑道：
“啊哈哈！赤羽大侦探，怎么样？现在是你被逼到绝路了吧，这么高的墙，黔驴技穷了吧！”
刚刚的那个速度应该就是她的能力了吧，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在这的。
可恶，那就用尽全力再次唤醒我的“能力”吧。
我绷紧了我的手，集中注意力在我的手上，心里默念道：“电，电，电。。。”
由于我的过度用力，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我感到手臂前段过度的热量，那份热量并不是我的正常生理活动造成的，我，我要成功了！
相园缓慢的掏出手枪，“你这家伙，我并不想费太多的力来解决你，好好看一眼这把手枪吧，这可是让大侦探毙命的凶器啊！”
我的余光看到相园的食指正要扣动扳机。
“就是这个时候！”
我将刚才充斥热量的手臂，对准子弹将要射出的地方，
忽然一道巨大的白色亮光从我的手的前段迸开，一股蓝白色的电流从我的指尖发出，在子弹将要出发的瞬间击中了相园的手臂。
“咣当”手枪掉落在地上，“哔哩哔哩”我的手臂上不断发出电流爆裂的响声。
相园捂住刚刚被电流击中的臂膀，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说道：
“原来是一个劣等的电击使（trol），就凭你也想打得过我这个大能力者（level－4）吗？”相园将手臂甩开，原本以为受伤的手臂，竟然没有任何事。
我抓紧时机，随即摆动臂膀，一股强有力的电流束再次攻向相园。
相园的手腕上突然涌出了很多黑色的油状物质，这些物质迅速缠绕集结，形成了类似盾牌的东西，挡住了我的电击。
那声爆炸还没结束，一道火光冲起，相园造出的盾牌开始燃烧。
“很好很好，用电流引燃，真是了省我很多功夫，那么大侦探，你就慢慢享受这个火焰盛宴吧！啊哈哈哈！”
相园手中出现更多的油状物质，这些物质喷溅到周围的墙体和道路上。
一片火海在我的眼前显现，没有任何退路，灼热的空气向我的四面八方喷薄而来。
相园早已大笑着离开，现在只有我，和迅速蔓延的火海。
没有办法逃脱，只能去挽救。
水？不，这里虽然有消防栓，但是水对于这种类似于石油的物质是丝毫没有作用的，只会适得其反。
那么，只有剥夺它的燃烧条件了，对，剥夺氧气！我想起上次和绢旗遭遇的险境，那些氮气操纵的能力者（rol），自由控制空气中的氮气，就这么办。
我努力回想那些能力者操纵氮气的能力，我渐渐感到手上有风在流动，100%的死亡，21%的地狱，78%的挽救希望。我能做到的！
这个空间，这片燃烧着的死亡之海，我将替换它们赖以存活的气体，对！就是现在。
首先我应该封闭这一空间内的气体流动，将空间内两成体积的氧气用氮气全部替换。
我幻想自己在空间附近出现特定气体的低密度区，自己的双手渐渐感到燥热。
不断有气流涌入这个胡同，我渐渐感到呼吸困难，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闭上双眼。
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在我的脑部扩散，胸腔里感觉被什么抓住一样，用力收缩。坚持住啊，再坚持下去啊。
10秒，20秒，30秒。。。
周围的火舌渐渐收敛，令人恐惧的灼热温度也渐渐消散。
我睁开眼，迅速跑向死胡同外，让差点窒息的身体缓一缓。
望着那个散发焦炭气息的地方，死亡的气息意犹未尽。
还好，我活了下来。
（2）
大火之后，我拖动着自己侥以存活的身体倒在了警戒区的道路上，那些被干扰信号弄的暂时检修的摄像头还不能正常工作，很遗憾，刚才的那些经历警备员是看不到了，不过他们不知道也好，我知道的并不比一泽晓子多多少，让她和警备员说就足够了。而且若是被他们发现我和相园有接触的话，免不了被问个几天几夜，那我阻止她的计划就会随之泡汤了。
唉，就这样躺着吧，也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天空也是像蒙了透镜一样，诡异的紫色。额，头好昏啊，眼前好像有个人影，噢，那么，终于可以回去了。
再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学校的医务室中。
四周没有一个人，窗子明亮干净，阳光毫无遮挡的进入房间，白色的窗帘随风摇曳。
旁边的床头柜上好像放置着一张纸条。出乎意料的是，我毫不费劲地坐了起来，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不像上次在道具（item）一样。
阅读纸条上的内容，是乔伊留下的：
赤羽，我是在一个路口发现晕厥的你，现在好好休息。我现在已经去了警备员那里，供述目击情报。还有学园都市已进入第一级警报，跨学区行动被大大限制，警备员撤销了在研究此案件的风纪委员组织，现在风纪委员被禁止接触这个案件。
我迅捷地跳下床，匆匆整理好衣着走出了医务室。
乔伊留下的纸条提醒了我现在最重要的事，脑海中不断浮现相园那张令人生畏的笑颜和毁灭都市的攻击。
现在整个都市的情况和我预料的一样，公布警报，然后让警备员全权负责这件事，同样，现在的情形也是和相园预料的一样吧。这样的警备和混乱也是在她的掌握之中，为什么明知道警备会提升还这么做呢？
也许这样的警戒加强会让她的计划更容易进行,不行要快点找到相园美央的行踪才行，如果交给警备员或是听候警备员的行动的话，就会一直处在被动状态，就像之前被相园假借逢辰之名利用的风纪委员一样。
我想去我位于学校偏僻处的那间办公室，调查一下那个超级武器的具体信息。在路上，看见学校后门围堵着一大片人。那些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过于溺爱孩子的家长们。
“负责人在哪儿？”
“没什么说的了，快点下跪！”
这次他们又想闹些什么呢？
对了，学园都市实行的一级警报，因为警报的实行而不能跨学区行动了吧？而这些来自都市之外的家长们，肯定又能找到一堆无理之极，情理之外的话来说。与学校毫不相关的事情却都要怪在学校头上。
这可苦了在第一线面对这些家长的警卫员了，也就是我认识的治安队长。
他在那边绘声绘色，手忙脚乱的解释了一半天，那些家长终于离开了。
我走近坐在警卫室扶额叹息的队长，拍拍他的肩膀，
“这些人，还要继续无休止地闹下去吗？”
他惊讶地抬起头，
“赤羽侦探！你怎么会在这，昨天听你说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给你放行之后，没想到当晚你就被急救车送了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呢？”
“队长，我完全没事的，只是你，天天去应付这一堆家长，应该累得够呛吧，这样就连看得人也会觉得很辛苦。”
“是啊，”队长脱下帽子，擦拭着头上的汗。
“学园都市的一级警报又助长了这些人的气焰，他们不断苛求自己利益最大化，然后又是提出各种无理的条件。如果西东老师在的话，是没有那么多麻烦的。”
“赤羽侦探，你昨天处理的那件事，是不是和这次的警报有很大关系？”
“队长，准确的来说是有密切关系，不用担心队长，你需要再让我通过校门，我就会尽力阻止这次事故的。”
“那，你可要多小心啊。”
这时，远处有四个人，走向了警卫室。
“赤羽侦探，我好像又有事要去忙了，那么就先告辞了。”
队长向工作窗口慢跑前进。
由于现在没什么要紧的事去做，也可以说我中断的思绪一直处于缄默状态，所以我信步跟着队长走向了警卫室。
我站在门口，看见那是四名女生，正在和队长交谈。
“你们是？好像不是本校的学生吧？”队长对那四名女生说道。
从她们的制服上来看确实不是，我见过其中两位的制服，那是在？对了，常盘台中学的，她们是常盘台的学生吧。而另外两位的制服，感觉很普通，应该是在一个平常的中学吧。
“我们是来长点上机学园参观的，我们已经从接待处获得了相园的文件。”其中一位红色双马尾的女生说道，说话的口吻真有点大小姐的感觉。也是啊，在之前我也了解到常盘台中学的学生都是清一色的大小姐呢。
“接待处没有与你联络过吗？这是申请文件。”一位茶色短发的女生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队长。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这位女孩很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算了，凭我这个将要虚脱的脑子是不能思考这么玄乎的问题的。
“唔？是参观？”
“对，接待处说上面已经给我们特别许可了。”
“唔，偏偏在这么忙的时候。。。当然，对不起，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啦，待人参观也是我的本职工作。那么现在就出发吧。”
“等一下”我从门槛那儿径直走向工作窗口，在场的人把目光都汇聚到我的身上。
队长露出惊讶的表情。
“队长，你这么累了，就让我带她们去参观好了。”
“啊？你这么做不太好吧，这毕竟是我分内的事，怎么能让你来做呢？”
“没事，没事，我在学校也不是一两天了，对参观流程熟悉的很，你就呆在这好好休息吧。”
“可是。。。”
“别说了队长，我这就带她们去。”我走到工作窗口外，对着那四名女生挥手示意，她们向队长礼貌地道谢，然后跟上了我的脚步。
“你们好！我是长点上机的一年级学生，我叫赤羽·诚，请大家多多指教。”
“前辈你好，我的名字是御坂美琴，这位是白井黑子，这两位分别是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也请前辈多多指教。”那位茶色短发的女孩说道。
我也大概记住了她们的名字，“好吧，接下来，就让我带领大家去参观这个学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