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炼金师和骗子
商业街区，古斯塔斯在门外仰望着这所谓新的铺面：可以容纳四驾马车并排行驶的道路旁，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就这么矗立在南城最繁华的的地段之中，再看看左右两侧的邻居，无不挂着在国内赫赫有名的招牌；来往的客人，亦是不乏那些权贵富贾。显然，这里不只做着那些传统的以物易银和鉴定评估的典当行当，还俨然成为了那些富人和贵族们淘换些许稀有物件的地方。
“现在黑货少了很多！”席弗对古斯塔斯解释着：“前几年有个路过的法师，他居然在咱们这淘换到了个说是有着什么什么附魔的物件——噢！老天！谁能想到那黑乎乎的玩意居然能和神秘的魔法扯上关系——结果咱们这就一下火起来了。就连府里那位大人也曾慕名来过一趟，虽然没能再找到什么稀奇玩意吧，不过咱这的生意可是随着蒸蒸日上！”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赚了点小钱？！”古斯塔斯惊愕。
“也就你这种没什么见识的杂种才会觉得这是什么巨款。”小萝莉在一旁插嘴。作为一名被天使集团所供奉的恶魔，她的确有资格说这些话。
不过席弗显然将之理解成了对自己的恭维，乐呵呵的说道：“还是我们的小梅尔有眼光！不过可不能再满口杂种杂种的了！那可不是个淑女该说的话。”
“明白了！我不会再侮辱杂种了！”
“那个……麦迪森先生还在公会么？”古斯塔斯认为自己有必要尽快转移话题。麦迪森是盗贼工会里的药剂专家，最擅长制造各种把人放倒的药物。虽然他的那些发明都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但毕竟人家的技术摆在那里。对古斯塔斯来说，每一根救命稻草都应该牢牢抓住，何况这还是个大木桩！
“还在！怎么？你有事？”
“呃……实际上……”古斯塔斯开始解释自己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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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嚎了！不给你一刀你让我拿什么验血！救你命呢！”约莫也是忍受不了古斯塔斯的大嗓门，刚砍了——没错，是砍，不是划——古斯塔斯一刀的麦迪森丢过去一卷绷带，然后就开始沉浸在对古斯塔斯血液的研究中去了。
“黑蝮蛇的毒液，食腐鹰的胆囊，嗯？居然还有天堂草的成分！亲爱的古斯塔斯，你到底是怎么活着来到我这里的？”
“很严重吗？”呲牙咧嘴的古斯塔斯一听到涉及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也顾不得手臂的疼痛了，急忙追问。
“严重，吗？!你的血已经可以直接拿去当毒药用了！”麦迪森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古斯塔斯“我敢断言，做出这药剂的家伙一定是个天才！”
“实际上……这是笛卡尔喂给我的……”古斯塔斯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不过不死心的他依然抱住那渺茫的希望不放“您看？您能帮我解了这毒吗？”
“笛卡尔？哪个笛卡尔？噢！天哪！是那个笛卡尔！帝国占星师！那可是个魔法师！”
“所以您看……这毒……？”
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的麦迪森总归想起了自己的立场，满怀愧疚的对古斯塔斯说道：“非常抱歉！可怜的小古斯塔斯，这涉及了神秘的领域的事情已经远超我的能力范围了。或许只有那些真正的法师，才能理解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吧！”
听闻这噩耗的古斯塔斯面如死灰，险些就这么昏倒在麦迪森的研究室。
“或者你可以尝试去找斑！”麦迪森提议。
“斑？城主府的那个？不是说他是个炼金师么？”古斯塔斯疑惑。
“只有在药剂学上获得突出成就，并且擅长利用魔法合成新的物质的强大法师，才会被法师议会授予正式的炼金师称号！古斯塔斯，你真该去对魔法做些基本了解。虽然他们不过寥寥千人，但每个都是能轻松要了你的小命的！”麦迪森显然对古斯塔斯这个魔法白痴有些无语，便额外教训了那么一句“公会的内部情报。昨天治安所丢失的东西对城主很重要，所以如果你能赶在别人之前把它找回来，想必还是可以赢得那么一个活命的机会的。”
谢过麦迪森之后，得到了一个飘渺机会的古斯塔斯转身走了出去。“所以现在就是要在玛迪妲和天使之间选择一个？呃！”想到那个传说中的女人的恐怖，古斯塔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管怎样，天使那些凶徒好歹还是些能被普通士兵追捕杀死的家伙。不了解前一晚真相的古斯塔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研究室门口，小萝莉正抱着一大袋零食等候古斯塔斯。原本应该负责看孩子的席弗不见了踪影，转而由一个年轻的男子替代。不过显然那个年轻人正在梅尔面前四处碰壁，无论怎么手舞足蹈，也勾不起那美丽萝莉的一丝笑容。
“萝莉身，女王心！我怎么会捡到这么个极品？”古斯塔斯有些感慨“不过那倒霉孩子看着还挺眼熟，靠！你个小骗子！”最后这句被古斯塔斯喊了出来。原来那个年轻人就是让古斯塔斯气郁不已的骗子菲克！
听到声音的菲克回头，就见一个硕大的拳头砸向自己的脑袋。急忙一矮身子，就地一滚，算是躲过了这一次攻击。然后尚不及起身，就感到自己被什么重物压在了下面。这赫然是古斯塔斯用出的混混斗殴的大招——骑着打！
说起来这菲克也是学过些许武技的，但那些健体多过实用的基础课程，可从来没教过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应对。肘击？够不着上面！脚踹？抬不起大腿！头槌？算了吧！人家就是在打头！毫无办法的菲克只得死死抱住自己的脑袋，任由古斯塔斯那顿王八拳抡在自己身上。
一旁的小萝莉倒是看的很开心，还不时出些主意给掐架的二人，颇有一副看大戏的架势！
终于，赶在菲克被揍成猪头前，闻声而来的诸贼把他和古斯塔斯拉到了两边。了解事情原委之后，更是冲着古斯塔斯大笑起来。
“嘿！悲剧的古斯塔斯！哈哈哈！”
犹在生气的古斯塔斯一头雾水，没明白他们的笑点到底在哪，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好吧！
不过听了众人的嘲笑，菲克倒是明白了过来，主动向古斯塔斯介绍：“想不到你真的是工会的一员！我还以为你是个想钓鱼的菜鸟治安官来着！我叫卢克！人称幸运的卢克！”
“至于你所说的欺骗！真的很抱歉，我以为我和你打过招呼了！”
“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一旁的众人顿时起了兴趣，虽然早知道古斯塔斯是个厄运缠身的家伙，但真的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明知有诈还能被骗的笨蛋！
“在悲剧——我突然很喜欢用称谓来代替人名呢！呃，好吧！”看到古斯塔斯示威性的撸起了袖子，卢克停止了调笑“在慷慨的古斯塔斯先生请我饱餐一顿之后，我的良心深深地受到了谴责！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怎么能欺骗他呢！于是我决定告诉他真相，告诉他我其实是个骗子！但即便如此我竟也值得被信任！哦！上帝！”
古斯塔斯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我（i）是（am）…嗝！（a）…菲克（fake）！我是一个骗子？！
靠！打嗝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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