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每个调皮孩子后面都有一把弹弓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很早就起来，
番子啃着面包问楚少江去那里。
楚少江从座位底下抽出了鸠哥给他的“水镜”。10寸大小一块塑料板，四周边缘透明，前部水平如镜，后面中下间凸起，底部有蓝色的透明液体汇集在一起。通体透明，薄如镜子，肆意弯曲，功能强大。
鸠哥是这样评价“水镜”这个款平板电脑的。楚少江在透明的表面划了个五角星。原本透明的屏幕瞬间显出一颗树来。是st系统。
楚少江点了一片叶子。瞬间现实出一个“牵寻”的搜索框。楚少江输入一窜地址。他把电脑放在贝马车前，车前的玻璃上面绿色的衍射屏在驾驶员这边显出一个箭头。楚少江说：“番子，按它指的走。”
番子一口吞进面包，含糊的喊了一声：“系好安全带，走咯。”
贝马车一路东行，最后开到了大江边。番子开上了跨江大桥。这座桥是新桥，也是“武禾”跳江的那种桥。楚少江看着这个桥，特别是开到了中间，他看着下面滔滔江水，他不经流出眼泪。
贝马车开走这条新桥上，本来平稳的车身，上下起伏。
这个新桥由于偷工减料，桥面到处是坑坑洼洼。过往的司机都是破口大骂。只是碍于桥墩坚固。市里几次组织讨论和验证都没办法否定大桥是否存在安全隐患。
车子很快开到了海堤旁边的白色水泥路。楚少江叫番子慢慢开。在一个竹棚前面很远停了下来。
楚少江什么也没说，就是看着这个棚子。番子无聊就拿着水镜在玩是男人就博起100下。
这个时候快中午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骑着比自己还有高好多的自行车在往这里敢，她没办法坐在上面。只有两只脚用力的踩着踏板前进。而棚子里面。传来一阵狗叫。似乎在欢迎她。一个老人撑着拐杖缓慢走了出来
等到了门口，她把车停好，就从车前篮里面掏出书包。兴奋的朝老人举着一张纸。老人看着这张纸，摸摸女孩的头，走进了竹棚。
小女孩就是那个差点被投江的小哑巴。楚少江看着这个同样命苦的女孩，看着她忙里忙外的烧水，洗菜，做饭。看着老人的一边举着大拇指勾勾。他似乎明白什么叫天伦之乐。看着他们幸福的活着，他甚至有些嫉妒起来。
这个时候，从另一边走过来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提着一个铁的饭盒。一步一跳的朝竹棚过来。小男孩站在竹棚的门口。大声喊：“玲玲，你在吗？我妈叫我过来给爷爷送吃的。你出来一下！”
随即一条大狼狗冲了出来。小男孩吓的赶紧跑开，丢下饭盒，几步蹭到路旁边的树上。他大喊；“玲玲啊，快出来啊，我下次不敢打大黄了，你快出来啊！”小男孩差点要哭出来。
这个时候，玲玲出来拉住大黄。朝小男孩招招手。小男孩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等到一会，小男孩才忐忑不安从里面退了出来。
楚少江捅了一下番子，示意跟上。
等到路口，竹棚的轮廓消失不见。番子开车慢慢的靠近男孩。
小男孩被挤的没路，停下来摸摸头。
这个时候，楚少江下来。他走到小男孩面前。
“小朋友，你知道凹池怎么走吗？”楚少江问。
“凹池？”小男孩摸摸头说。“我知道，从这里往前，再往。。。。。。”小男孩仔细指路。只是楚少江不住的指东道西。
说烦了，小男孩跳起来，甩手说：“你太笨了，我带你去！”
楚少江笑笑说，“上车！”
小男孩蹦蹦跳跳的上了后座。番子这个时候也凑上去。“小帅哥，叫什么？”
小男孩抽了抽挂着鼻涕的鼻子说：“吴哲，口天吴，哲学的哲。”
“真聪明的小朋友，连哲学都知道”番子吹捧起来。吴哲甩头一哼。
“你家住哪里啊？”楚少江问。
“不告诉你，我妈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那你不仅跟陌生人说话，还上了陌生人的车，你不怕”番子问。
吴哲吸了一口鼻涕：“哼，你们那么笨，哪里像坏人，而且我有武器！”说着吴哲从屁股后面掏出一个用钢丝绕的弹弓笑嘻嘻指着楚少江他们。
番子突然举起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大喊“我投降，大侠饶命！”
楚少江不禁笑出来赶紧命令番子手握好方向盘。
吴哲得意的翘起嘴巴，“哼，暂时饶你狗命！”
他们按照吴哲的指点很快到了凹池。
凹池其实就是岛边缘的江滩，那里盛产蝤蠓著称。黑黝黝的滩涂上，都是竹子树立的桩，用渔网隔开，相隔不远处搭着竹棚，棚子旁边还放在本地特色手推独木舟。
楚少江下车，走到江堤上。这里正好有个人正在往摩托车上装货。楚少江走过去跟那个老板攀谈起来。
等了一会，他抱着一个泡沫箱走了过来。等到把箱子放回后备箱，他看到吴哲早就窜到前座，两只大眼睛瞪圆了，看着番子手里的水镜，里面玩男人博起。
楚少江无奈坐到后排。看着无良的番子带坏小朋友。
他咳嗽了一声，吴哲有点恋恋不舍看着番子收起水镜。
番子说：“老板下面去哪里！”楚少江白了一眼番子，说送吴哲回家。
吴哲眨着眼看着楚少江，“你是大老板吗？你很有钱吗？那个叔叔是你的马仔吗？你怎么没有小蜜啊？”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楚少江直翻白眼，“现在小孩怎么教的！”
楚少江说：“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啊，要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但是你要请客的，你是大老板嘛，不要小气！”吴哲摇头晃脑的说。
番子从后视镜看到楚少江白了他一眼，直感到好笑，一句老板搞死他。刚才教吴哲的办法不错，嘿嘿！番子在心里比了一个v字。
他们开到沉第村的村口，在一家号称是岛上第一家百货店的小买部的地方，番子带了3个冰淇淋过来。
吴哲一口把蛋卷上的奶油吞了一下，只是冰的受不了，又吐了出来，吃像极不雅。
楚少江看着吴哲想起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的猴急。他问吴哲，“吴哲小朋友，叔叔现在问你件事情，可以吗？”
吴哲吃的不亦乐乎，忙点头。
“我从后面看到你今天去那个棚子出来干什么？你知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吗？”楚少江问。
吴哲添了一下手指上掉落的奶油，他说：“你说的是玲玲吧，我妈妈今天要我送玲玲爷爷吃的东西。”
“为什么？”
“我，”吴哲有点不要意思。“我用弹弓打了玲玲家的大黄！被妈妈骂了！”
“为什么要打大黄啊！”
“哎呀，这个怎么说呢！我跟其他小朋友前几天，到玲玲家里地里玩，那个大黄很凶的，看着我们在田里玩，不高兴就朝我们乱叫。”
“它为什么朝你们乱叫？”
我们在田里玩战甲勇士，我是风铃侠，其他人是火炎侠，水波侠啊，我们比谁力气大，谁最勇敢。我们就在地里举西瓜。结果大黄差点冲了出来，吓的我们那个乱跑，还有小朋友都吓尿出来了。我们被赶了出来。
后来有小朋友说，“谁有办法打败大黄，谁就是英雄。。。。。。”
“你就用弹弓打了大黄！”楚少江推测说。
吴哲点点头，我不是故意的，就打了那么一下。后面玲玲的爷爷柱着拐杖追出来，骂我们小坏蛋，我们都跑了。后来回到学校，
有小朋友就跟大家说我很勇敢。我当着玲玲面说，大家不要跟玲玲玩，她家大黄太坏了。她爷爷是个残疾人，脾气很坏的一个人。其他小朋友就不跟玲玲玩。玲玲感到委屈就躲在墙角哭。
老师看见了，就问玲玲为什么，玲玲说不出来。老师就拉来其他小朋友问。后来老师就把事情告诉了我妈妈。。。。。
吴哲不自然的摸着屁股，番子看着他那样说：“你挨你妈妈打了是不是？”
吴哲站在座位上屁股的扭来扭去。楚少江笑笑说：后来呢？
“老妈说，我是个坏孩子，要我向玲玲和他爷爷道歉。玲玲是个可怜的小姑娘，他爷爷为她受了伤，他们靠西瓜地赚点钱不容易，我不应该打他们看田的大黄。”吴哲吞吞吐吐的说。
楚少江和番子对视了一眼，楚少江说：“好了，我带你去你妈妈那里。说你是个好孩子，能够给陌生人指路！”
“好！”吴哲拍手欢呼道。
等到开进村子，在一户三层小砖瓦房前面停下。楚少江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门口，不断的用塑料纸套进透明的笔管中。岛上有家小制笔厂，经常把空笔管拿出来给一些中年妇女套外面的塑料包装套。
吴哲从车上跳下了，大喊妈妈缠上去。楚少江也走了过来。
“大婶，你好啊！”楚少江大招呼道。
吴哲妈妈拉了一下缠着胳膊的吴哲，看着楚少江有点发楞。
“老板有什么事情吗？”吴哲妈妈说。
“我有点事情想问你！”楚少江说。
“什么事情？”
“这样的啊，我是一家江南关爱蓓蕾协会的，今天我们两人到这个岛上钓鱼休息。看到你儿子从一个小女孩的棚里面面出来，我们发现她好像是前几年被绑架后来被解救的小哑巴感到好奇。所以想跟你了解一点情况。”楚少江撒谎不打草稿。
害的车里面听骨听的番子赶忙拿出水镜抓紧时间联系鸠哥。黑进江南关爱蓓蕾协会修改资料。“你娘娘的，柏老没看错人。这小子真会演戏!”
楚少江跟吴哲的妈妈一通聊，才知道玲玲后来的事情。
他跳江后，王老头信守约定，把玲玲交给钱峰。然后表演了一出小所长大破世纪大绑匪的闹剧。
钱峰在媒体面前风光了一把。玲玲的命运却没有改变什么。事情平淡了，大家关注的热点转移了，捐款被截流了，冒牌绑匪被悄悄放了，钱所长转正了，爷爷被赶出医院了，不过还好了，玲玲终于回到了爷爷身边。
爷爷不能干活，田里的事情就全部交给玲玲。玲玲既要照顾爷爷，还要上学。虽然日子更加艰难，但是玲玲的小肩膀居然抗下来。
对此吴哲妈妈佩服不已，九岁的小姑娘这么懂事。看着她消瘦的身体。她和村里其他妇女经常做点咸菜炒肉，梅菜扣肉，或者酱油肉送到玲玲家。
有时候看到玲玲路过就往她书包里塞熟鸡蛋或者咸鸭蛋。玲玲不要，她们就红着脸，吓唬玲玲,说她不乖，不听阿姨的话，是个坏小孩，然后拼命塞给她。周围的人照顾她，让她倍感幸福。
昨天老师把吴哲的事情告诉她。她那个气啊！抽起扫帚就打吴哲。等吴哲连连求饶才松手。早上去市场买来肉，韭菜，荸荠和饺子皮给玲玲做她最爱吃的饺子。
然后把吴哲赶出家门，要他去道歉。她自己搬把凳子到门口，怕吴哲偷偷跑回来。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不回。索性做起“外快”来。
楚少江听完闭眼沉思。自己怎么能够帮助玲玲。
番子走过来，鸠哥早黑进慈善协会的官方网站。楚少江现在是协会的荣誉副会长。番子对着楚少江说：“老板，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不。”
楚少江刚想说不用。吴哲妈妈就喊。“原来你们没吃饭啊！来我们家吃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楚少江想推辞。只是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看着吴哲那双一脸好奇的眼睛看着他的囧样。
楚少江一阵脸红。旁边吴哲妈妈放下手里的活拉着楚少江进了里面。番子笑笑就抱起吴哲跟进去。
吴哲妈妈包了很多的饺子，楚少江三个人一人一碗。楚少江也是真的饿了。拿起汤勺囫囵吞起饺子。
“饺子可以，皮薄如蝉翼，肉馅微咸嚼劲十足，配上荸荠的干脆微甜。汤汁鲜美。配上一点米醋，酸甜无比。这个紫菜和蛋皮是锦上添花之作，不错，真的不错。”番子边吃边夸奖吴哲妈妈。
楚少江没理番子话，吃的很快，饺子嚼几下就倒到喉咙里的。看到楚少江这样，
吴哲也拼命的扒碗。吴哲妈妈笑笑说，“这孩子也是的，平时不积极吃饭，都要拼命灌到他嘴里，今天可好了，看着你们吃，他也那么拼命吃！”
楚少江跟吴哲两个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吴哲说：“你个大老板怎么连饺子也没吃过啊，吃的那么快，也不怕噎着。跟那个村长阿姨一个样！”
楚少江无奈摇摇头，他突然问吴哲妈妈，村委会有没有关心过玲玲。
吴哲妈妈叹口气说，村里不是没有关注过。出事的时候还送了一笔钱过来，其他人有捐款也都是通过村里的人送过来。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了。
她靠近楚少江说：“刚才阿哲说的村长阿姨说这个钱没了，镇里把那个钱给截住了！”
楚少江听了不禁怒从心来，他握着调羹的手抖起来。但是他很快又平静下来。他问吴哲妈妈：“村委会怎么走？”
吴哲妈妈刚想说，这个时候喝光汤的吴哲跳下凳子说。“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楚少江看着跃跃欲试的吴哲，然后看看吴哲妈妈，他说就让吴哲带我们去吧。
吴哲妈妈被吴哲缠的烦死，没办法同意他们去。
在吴哲欢呼声冲向贝马车。番子和楚少江正想办法塞给吴哲妈妈一点钱，当着饭钱。只是被吴哲妈妈骂了一顿，把钱硬丢给了楚少江。
番子启动汽车走的时候，楚少江握着手里的钱，看着吴哲在前座跳跃。
他命令番子先开到超市去。
等到了村里最大的超市，楚少江带着吴哲逛了一圈。问他要不要零食，吴哲摇头，问他要不要饮料，吴哲还是摇头，问他要不要玩具，他还是摇头。楚少江奇怪了问为什么不要。吴哲说，“妈妈教的小孩子不能随便拿人家东西!”
楚少江摇摇头，他只好带着吴哲出去。只是在转头的时候，吴哲回望了一眼。
这个小动作给楚少江发现了。他走过玩具架上，拿下一把剑、这是一把塑料玩具剑，根据的是动画片战甲勇士里面的主角所用武器。白色剑身，黑色剑柄。按住剑柄上的红色按钮还可以发出战甲勇士的音乐。
他笑笑把剑拿到吴哲面前，吴哲吞口水，想伸手拿又不敢拿，手伸过去又赶紧缩动后背。
楚少江拉过吴哲的手，把剑交给吴哲说：“你天天看战甲勇士吧？”
吴哲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每次动画片里面的小女孩遇到危险的时候，战甲勇士总是能够拿着宝剑出现在小女孩的面前。
吴哲恩恩的点头。
楚少江蹲下来，两手平举剑递到吴哲面前。“所以叔叔有个事情麻烦你，以后不要欺负玲玲，希望你能够用这个宝剑保护她，吴哲勇士。”
吴哲说：“为什么啊？”
楚少江诚恳的说，“叔叔以前欠玲玲他们家一个人情没及时还。而现在想还，只是玲玲看见叔叔的话。叔叔会被玲玲爷爷打的，被那个狗咬的。叔叔害怕。但是叔叔又没办法还他们人情。所以把这宝剑送给你，你来保护玲玲好吗？”
“哦!”吴哲很干脆的接过宝剑。按动剑身。
“啊啊啊！战甲勇士！”的歌声响起。
“那答应了，拉钩？”楚少江伸出小拇指。嗯拉钩，吴哲很干脆的拉起钩来。
后背上背着大宝剑的吴哲屁股扭扭的带着楚少江来到了村委会。
村长是一个姓陆的阿姨。陆阿姨在听到楚少江介绍自己身份后，赶紧倒了一杯茶给楚少江。
楚少江对着陆阿姨说：“陆村长是这样的，我们协会想捐助一笔钱，帮助玲玲改善家庭困难，使玲玲的完成学业！”
陆阿姨拍手拉着楚少江说：“真是太好了，说实话我们村里实在是太穷了。没办法照顾好玲玲。现在有你们帮忙真是太好了！”她探头说道，“你们准备捐多少？”
楚少江摆了摆手说，“我们想给玲玲办一张卡。这张卡会定期转一笔钱过来，我希望能够有专人负责把钱送给玲玲，然后由她签收，等到她18岁后，我希望这张卡能够交给玲玲她自己保管。”
陆阿姨陷入沉思，“这个嘛？”
楚少江笑笑说，“这样吧，我们协会还每年给村里一笔慈善金帮助其他的孤寡老人和村里的慈善活动费。”
陆阿姨一听顿时连忙答应自己亲自办理这件事情。楚少江通过st系统把一把款项转到陆阿姨村里的户头，但是设立条件，陆阿姨要把玲玲每次签字上传给网络银行监理。
楚少江被陆阿姨亲自送出了办公室门口。一再跟陆阿姨道别后，他往门口走了几步，看到番子在走廊上教吴哲盘式五把刀。
番子右手按住吴哲握剑的胳膊，不断的比划招式。
“像这样啊，从中间从上往下猛的一劈叫黄龙探爪。从左往右往下劈，叫红龙借道。而从右往左向上挑，蓝龙腾空。还有这样直刺，叫白龙吐息，转身横扫更了不得了叫乌龙摆臀。知道不，看好了。”看着番子一招一式的有模有样的教着吴哲，而吴哲紧绷的小脸一阵崇拜的深情。
楚少江不禁捂住头头疼，那时候他也看过番子和鸠哥过招，但是番子翻来覆去就这几招，而这几招原来的名字是，痴汉探奶，色鬼借道，色魔拖衣，正中菊花，最后的一个比较好听，梦露飞裙。那时候楚少江看着番子色迷迷的解释自己的招式的时候，楚少江不禁离番子远了几步。
不良师傅带着善良徒弟认真在那里开练，吴哲跟着番子打了几个来回后。番子才从传道授业的成就感里面出来，看到楚少江在那里站着，赶忙把吴哲撂下，屁颠屁颠跑到楚少江面前。
“少爷，事情解决了吗？”番子搓着手，一脸献媚的问。
“嗯，车上说.”楚少江招手开路。
吴哲拿着水镜，带着精灵尖耳朵一样的耳机在那里看战甲勇士。
“少爷，为什么要给村里那么多钱呢，我们自己直接给不是好了吗？”番子问。
“番子，你是真糊涂了还是明知故问，直接把钱给玲玲不是给他们添麻烦吗？一个无助的小女孩有那么多钱，情况会变的多么糟，你想过吗？先不说，玲玲那么小怎么用这笔钱，如果风声传出，多少人会打这笔钱的主意，而且玲玲突然有那么多钱，也会有人怀疑来路，我们怎么办？通过协会的名义，交由村里以低保的名义发放很安全。至于为什么要给村里一笔钱，那时有理由的！”楚少江肯定的说。
“啥理由？”番子回头扫了一眼楚少江。
“番子啊，你说让狗看门，你也得给狗一根骨头吧。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无利不为。柏老不是说嘛，以前有人养着一群狗让他们看着羊群，它们有好的，有坏的。有忠诚勤劳的，有偷懒奸诈的。但是他们都要啃骨头啊。这个骨头嘛很贵，那人就想办法说要减少分量，他把喂盆子缩小了一个号。狗狗嘛，吃着吃着不对了。发现老是吃不饱，它们就抗议，抗议无效吧。他们就偷偷的偷羊吃。主人发现后打了它们一顿，老实了几天。后来吧，他们偷偷的勾结了外来的狼，跟狼商量，由狼出面去偷羊，他们在旁边分一口。
当主人发现有狼的时候，他想到买了两次一大一小的细犬，一条防身，一条作为监督其他狗狗。
刚开始两条细犬很严肃的执行着命令。但是后来狗狗混熟了，大小细犬也跟着消极怠工起来。然后他们一起跟主人商量提高伙食，好把狼干走。主人没办法喂了很多骨头。
狗狗们不断的提要求，要这个要那个。不然羊就会少。主人疲于应付。主人想到买了两次一大一小的细犬
等到主人发现自己养的羊不够回本的时候，他没办法只好把那群狗都杀了。挂个羊头的摊子卖起狗肉来。
而羊群也有了一群新的狗狗看着，但是那个大的细犬就给丢到茅厕里。而小的细犬剁碎了就给新的狗狗啃啃。。。。
楚少江不断的回味着柏老的狗论，很受启发的样子。
这时吴哲问了一句，“老板哪里有卖细犬啊，没听过。“
“有啊，细犬有个名字叫番子？所以大番子丢茅厕，小番子给狗狗啃啃。。。。。。”
“大番子？小番子？”番子对楚少江话里面的意思觉的不对。
"我靠!老板我日你大爷！你坑我，我。。。。。”番子回过神来握着方向盘咆哮道。旁边的吴哲一脸茫然看着自己的师傅，一脸要发飙的样子。
楚少江别过脸看窗外的风景，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不理番子不断粗口骂人。
等到又回到吴哲的家里，吴哲妈妈出门接吴哲。
看着吴哲手里拿着水镜，衣服后面背着的剑，就伸手要打吴哲。楚少江赶忙拉住吴哲妈妈的手说。“是我送给他，吴哲妈妈啊，你不要打他，如果要打，就打我！”
“那怎么好意思呢！”吴哲妈妈伸回手气愤的说。“这个死孩子，教了他多少回了，不要跟要别人的东西，还有随便拿别人东西也是不对的，弄坏了怎么办，真的不懂事，你要气死我啊！”然后使劲的敲着吴哲的脑袋。
楚少江看着一幕，不禁有眼睛有点湿润。
小时候，自己不小心把别人的玩具枪给弄坏了，不敢告诉妈妈。他一整天都在害怕，躲外面躲了很久，最后被人追上门，看着妈妈一声不吭拿出小钱包里面唯一张100的钱给了那人。他在害怕妈妈打他。
每个月，妈妈就只有一张100元钱做家用，给了那个人，家里怎么办。只是妈妈并没有打他，而是拿来毛巾擦了擦他脸色的黑土。抱着他轻声说：赫儿，要乖啊，不要乱拿别人的东西。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看着吴哲无比委屈的抱着妈妈的大腿使劲的撒娇。他想着多么想有个人能够撒撒娇啊！
吴哲妈妈转头看着楚少江楞神。她说：“老板，真不好意思，这样吧我这里有点钱，这个剑我买下了！”
楚少江连忙摆手说：我这个东西是跟吴哲的有约定的哦，不是白给的啊！
“什么约定啊？”吴哲妈妈疑惑的问。
楚少江蹲下来，认真的看着吴哲。吴哲黑小脸也紧绷着看着楚少江。
楚少江摸摸吴哲的头说：“我麻烦吴哲，保护好玲玲。玲玲是个苦命的女孩子，我没办法好好的帮助她。以后的日子，要看吴哲这个小勇士保护她。所以我给他一把剑。”
“这样啊！”虽然有点疑问，吴哲妈妈还是说，“你们放心吧，刚才村里陆姐打电话过来了。玲玲的事情，我们也帮忙会好好照顾她的。”
“那拜托你们了！”楚少江站起来，深深的弯腰鞠躬。
“这是干什么呢！”吴哲妈妈赶紧把托住楚少江。
吴哲母子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楚少江的贝马车消失。吴哲抬头问妈妈。
“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那么关心玲玲啊！”
“可能是玲玲的亲人吧，只是不好认玲玲什么的！”吴哲妈妈说出自己的想法。
“还有你，既然答应要保护玲玲，明天就接她上学，玲玲一个人骑个自行车太危险。还有在学校里，不许欺负玲玲。”吴哲妈妈郑重的说。
哦，吴哲应和道。
楚少江直到吴哲母子身影消失才偷偷的擦拭自己眼眶里面的泪水。只是番子从后视镜看见了，他没打插而已。
等到楚少江情绪稳定后，他们有赶到元底，楚少江原来的厂里附近的出租房。
番子装模作样的伪装送货的，拿着一箱的蝤蠓到了原来自己那个厂里爱管闲事的大姐那里。他称自己是大姐亲戚的朋友，送点蝤蠓给大姐尝尝。大姐在这里打工十几年了，也只有一次在年底的分岁酒上吃过一个钳子。还是老板他们吃剩。
番子在里面唧唧歪歪了后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他捏捏自己的下巴。叹口气说道：“少爷啊，那个大姐也太能侃了。”
楚少江笑笑，在车子里面通过骨听，跟番子联络。从百事通的大姐，他了解一些这三年王老头他们的情况。
王老头死了，他第二年在外面讨债。由于癌症突发，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偏远地方的小车站。身边没有任何的人，车站的人巡逻的时候发现倒在椅子上的王老头的时候，他已经全身僵硬。由于没有亲人认领。最后被人草草的火化。骨灰就不知道下落了。
楚少江想着那个包着旧西服经常发冷颤的老人，他那句男人膝下有惶急，只跪苍天和父母。还有那时候他在精神病院里面，那悔恨的一跪。楚少江早就原谅他了，人活的都不容易。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呢！
这个时候，从楚少江贝马车后面驶过一辆警用摩托车，钱峰坐在后面大声招呼后面的电动车跟上。而驾摩托车的是猴子。
王老头走后，猴子没有依靠。好不容易巴结上钱峰混个日子。看着他们大呼小叫的冲到另外一个厂。估计那里又要办暂住证了。楚少江没有跟上去，也没有叫番子招人去报复。因为这样有意义吗？
母亲被自己害死的，撞死父亲的亮子拿到钱就被人找到山上赌博。钱输光了，又借了高利贷。最后被高利贷埋到山谷里面。他还有什么能够发泄自己怒火的对象吗。
番子看着楚少江发呆。等了半天才忍不住问。“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笼田！”楚少江回过神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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