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五曲舞动
随着这个声音，无论是院子里的还是大厅里的，所有的宾客都在众仆人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准备的位子上。
因为一刀和恋次一直在与志波海燕他们交谈，旁边的仆人就把他们安排在了一起，一刀挨着志波海燕坐着。京乐和浮竹十四郎坐在他们上首，而恋次坐在旁边。
待宾客们都入座之后，那个声音的主人又说话了：“欢迎大家来参加白哉的婚礼，作为白哉的爷爷，我很高兴。希望大家能够尽兴......”
听到这个话，一刀才知道这个人就是白哉的爷爷，朽木家族的现任家主，朽木银铃！
这老头虽然一脸的苍老之像，但是那浑身的灵压却是不能够把他当作普通的老人家。完全没有注意朽木银铃在说什么的一刀细细的打量着在这大厅里的人。
大厅里的人分为两边，一边是贵族的打扮，另一边是死神打扮。应该是和朽木家交好的贵族和十三番队队员了。
“下面就欢迎这对新人入场！”随着朽木银铃这一句话，大厅里传来了阵阵掌声。
回过神的一刀见大厅里面的偏门中，露琪亚扶着盛装打扮的绯真进场了。白哉走在旁边，一脸的平静，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眸子里面射出的是一种喜悦的光芒。
露琪亚还是早上离开的那副打扮。但是绯真却是不见了早上的白色和服。换上了暗紫色的绣着金花瓣的长衫，头上带着金色的花朵。手里拿着金色的扇子。整体看来高贵而又典雅。
露琪亚一脸的笑意，好像是她结婚似的。从偏门出来没多远就停下脚步，换成了白哉去搀扶。到了大厅的正中间，白哉和绯真先是浅浅的鞠躬，然后是对众人的感谢。这便是大贵族的气度，傲是在骨子里的，而不是对普通人的嚣张跋扈。
待宾客们送上祝福之后，白哉就搀着绯真在朽木银铃的旁边跪坐下，那里有专门为他们准备的矮桌。
露琪亚从后面绕到一刀旁边，挤了挤志波海燕，志波海燕没办法挤了挤浮竹。终于在京乐春水的妥协下，露琪亚成功的坐在了一刀和志波海燕的中间，恋次在旁边满脸的幽怨。
下面就是宴席的时间了。京乐春水和一刀恋次那是频频的碰杯。一刀也是心中哑然，这几天可真是手不离杯，杯不离口啊。
半个时辰之后，仆人们撤去了宴席，上来了精致的点心和茶水。志波海燕告诉一刀，这才是整个宴会的**。新娘子献艺。
果然，朽木银铃说话了，“诸位可满意今天的酒宴？”见众人满意的点头，朽木银铃才继续说道：“为表示我朽木家对诸位的感谢，新娘子朽木绯真要像大家献一曲歌舞。大家见笑了。”
绯真这才施施然的站起来，走到正中央，像所有的来宾鞠躬致谢。然后在众人身后的乐师们开始了演奏。
音乐声响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安静了。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女子居然在音乐声开始的那一瞬间，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仿佛是灵魂上的脱胎换骨，从一个懦弱的小鸭子，变成了自信的天鹅。脚尖不断的旋转腾挪，手中的羽扇时而张开，时而收起。
长衫的腰带，头上的金花，衣服上的花瓣，都在这个时刻在紫色的背景下飘动。如梦似幻。一时间，一刀竟是看痴了。
“喂，我给你跳一支舞吧！”
一刀看着从树上跳下来的女子，傻傻的笑着点了点头。
女子也笑了，笑的很开心。她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开心过，这个傻傻的人。
一个轻轻的跳跃，女子落在了小溪中央的石头上，石头长年被水冲刷的很干净，女子脱下了朴素的武者鞋，露出了水晶般的小脚丫，然后在没有音乐的伴奏下，自顾自的跳了起来。
风起了，带动一些溪边的绿叶，随着风，在空气中旋转飞舞，迟迟不肯落下。就如那长发飘飘的女子一样的灵动。
女子忽然对还在傻傻看着自己的一刀一个眼神。一刀会意。抽起刀，跳到另外一块石头上，随着女子的节奏，悠然的舞起了刀。
一个绿野中的精灵，污泥中的雪莲。一个傻乎乎的刀客，却是心有灵犀的和谐的舞动着。时而眼神对视，便是会心的微笑。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上的交流，超越了空间纬度，超越了时间枷锁，超脱了世间的桎梏，那种升华，那种天人合一的景象。
“喂，我给你跳一支舞吧。”
悬崖边，女子满身鲜血，一刀双目含泪，怀中的女子挣扎的站了起来。一刀没有阻止。他明白他阻止不了。
还是那双玉足，还是那张面孔，还是个那曼妙的身姿。风儿还是那个风，卷起的却是枯黄的落叶。
女子一身红衣，红色的长袖随着摆动像一朵红色的云，轻轻的漂浮在空气中。动作还是像当日那么优雅，脚步还像那天那么轻灵。
那随着步伐洒落的鲜血，就像一朵朵美丽的玫瑰，在这惨然的美中塑造了一种凄凉。她的长发还在飘动，她的衣襟还在旋转，她的血还在流个不停。终于，不再流血了。
一刀嚎啕大哭。
叶终究是落在了地上，女子顺着舞步来到了悬崖边，对着一刀嫣然笑道，“你懂我的！”
一刀满脸泪痕，狠狠的点了点头。
女子惨白的脸上欣慰的笑了。然后轻轻的后仰，留给一刀心中一个美丽的影子。
“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为我心中的英雄，起舞！”
舞停了，众人的掌声唤起了一刀的意识，
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两颗晶莹的泪滑下。抽起了背后的刀，不顾众人差异的眼神，脚下轻轻一点，来到舞台的正中央。
一刀闭上了眼睛，抬起了刀，慢慢的舞动起来。众人也幡然醒悟，看着这个自己跳上来的年轻人。
渐渐的，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分明是霸气的长刀，却有着难以挣脱的有忧郁，接着是一阵长长的死寂，众人仿佛来到了地狱，没有光，没有声音。正当众人快要崩溃之时，他们似乎又来到了一片大草原，生机勃勃，野花四处开放。
长刀当空，斩不断那抹鲜艳的红。
忽的，他悟了。
一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来自斩魄刀的呼唤。
“一个人跳舞多无聊。”灵压聚集，一个清脆的声音。
“等你呢。”一刀笑道。
“嗯，再来一曲？”女子说道。
“那就起舞吧，婷！”
一片片的叶子在大厅中落下，落在大厅的宾客身上渐渐的消失，而余下的绿叶，却随着男人和女人的舞步旋转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