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黄泉九幽

      秦云看着翻着滚滚浪涛的江水,不由得一怔,自语道:“我不是已经自杀了吗?为何会来到此地。”秦云本凭年轻力盛在地球的临海市闯出一片天地,可却被奸人所害,妻离子散,万贯家财一夜之间皆成浮云,心灰意冷之下投江自尽了。如今不知为何再次醒转,看着眼前的阴气森森的河流,就算不信鬼神的他也有些毛骨悚然。

    突然,秦云身后传来一声惊叹:“这个小子居然还有前世记忆,倒也有些许造化,让本使送你去孟婆处消去记忆再世为人!”秦云听到此处,心中一惊,循声望去,竟是一马面人身的怪物,用铜铃大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秦云为一凡人,怎见过这等鬼怪,被惊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还未回过神来,只见那马脸人手掐不知名法诀,凭空一点,便有一股阴风席卷而来,把秦云不知带向何方了。

    盏茶的功夫,秦云只觉天旋地转随后便被重重摔在了地上,只能艰难地扶地而起,待缓过神来,才看见面前的江河上何况了一座石拱桥,桥石上想历经了刀削斧劈般,破败不堪,却给人一种无可撼动的感觉,仿佛面对的是一只来自洪荒的巨兽。桥上有一女子,轻纱蒙面,身姿高挑,仿佛岁月都无法让她苍老,可如雪的长发让秦云明白这人便是马面所说的孟婆了。不由得深吸口气,上前两步站在桥首,学古人般拱手作揖,刚想开口问询一二,那孟婆却向秦云摆摆手,道:“无须多礼,我问你些问题,你应如实回答。”秦云虽有些疑惑,可面上不显,起身道:“前辈请问,晚辈定当知无不尽。”却见那孟婆转过身来,一对如星的眸子注视着秦云的双眼。开口道:“你为何而死?”秦云只觉脑中一沉,不由开口道:“晚辈为奸人所害,自尽而亡。”孟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又问道:“可对这世间可曾还有所留恋?”秦云眼中不由闪过一丝遗憾:“如果有来生,我会用尽全力来守护我爱的人。”孟婆微微一叹,道:“当真有情有义,希望你能如愿吧。”秦云一惊,便从那玄妙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孟婆又转过身去,望着滚滚长河,用一种有些低沉的口气道:“小友可愿帮我个忙呢?”秦云心思一转,口中道:“只要晚辈力所能及之事,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孟婆一叹,道:“你有一颗难得的赤子之心,希望你真能帮到我吧,这本剑诀便先赐予你上半部分,待你为我办好了事,下半部分剑诀才会解锁。”孟婆话音刚落,便有一本小书凭空而显化作流光进入秦云的眉心了。秦云也并不惊慌,反而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赐诀,不知晚辈应为您办什么事情?”

    孟婆没有多言,只是道:“到时候你便明白了。”虽说秦云满腹疑问可也只得强压下去,孟婆一招手,一瓷碗已然在握,碗中的汁液成金黄色,有淡淡虚影浮现,可一闪而逝,秦云未曾看清,只听孟婆道:“喝下它,便没有回头路,只有作为强者活下去,你可想好了?”秦云虽未看见孟婆的表情,听其口气这汤也不简单,面色一正,严肃的道:“晚辈要成为真正的强者,一生无悔。”孟婆微微点头,一扬手碗中汤汁便化作水流钻入秦云口中。秦云只觉身体一沉,耳边传来孟婆的低语声:“能走到哪里便看你自己了,记住,真正爱你的人会用行动证明自己对你的爱,用利益绑来的女人也会因为利益而出卖你。遇到爱的人,不要放手,不要像我一样,只能在这里守候千年又千年........”秦云听到这里,心中一凛,尚未来得及开口,便沉沉的睡去了。

    孟婆转过身来,脸庞上似有有一滴晶莹垂落,素手一挥,尚在睡梦中的秦云便被一层黑光所包裹,没入河中,黄泉河虽湍急,可秦云有黑光所护,竟平稳的飘向远方,孟婆怔怔看向远方,口中喃喃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和,乃敢与君绝。你又在哪里........”此时,在一座阴气森森的殿堂中,一面光幕上正显示着奈何桥上的一幕幕,一名身穿龙袍的高大男子正坐在大殿正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男子抬起头来,却见一双血红的眼睛中上演着一幕幕炼狱血海的景象,男子开口道:“小妹,为了他,真的值得吗?罢了,只一次便了却你千年来的愿望吧,来人,传令下去,让守卫不要阻拦那个叫秦云的人,不过,只此一次,下次遇到还有意识的精魄,一概抹杀。”一抹黑影在殿中显现,化作一士兵,马不停蹄的离开了。男子做完这一切,瘫坐在椅上,自言自语道:“我阎王号称铁面,这一次也为自己的家人开了个先例,真是.......可亏欠小妹一家的也太多了,就算有天庭的责罚加身,我也认了。”

    此人便是这森罗鬼域的主宰,阎王了,秦云还不知因为阎王的一时善念,竟保得一条小命,此时的他还在昏沉的沉睡,一本金色小书正在其身体中发出淡淡金光,似在改造着他的三魂六魄........

    东胜大陆,是一处修士横行,奇兽出没的疆域。

    在秦云得以投世为人的时候,一座伫立于大陆中间的山峰上,一个尚在襁褓的女童如有所感,竟挥舞起手臂痴痴的笑起来,抱着她的一名中年女子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反而和女童逗玩起来。惹得一阵娇笑........一名同在山中的白衣老者原本在练剑术,也停下手中动作,掐指一算,面色一喜,长笑一声,便脚踏宝剑化作光破空而去,让山脚下的凡人一阵惊叹,却未有大的骚动,显然对此现象也是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