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下大势

      玄冥听着姜文焕这样叫自己,瞪了姜文焕一眼,嘴角含笑的道:“谁是你娘子?”

    说完却还是喜滋滋的给姜文焕解释道:“这炼化分身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而且却也不是必然会成功的,一旦失败你所分离出去的元神,血气之力都会化为虚无,炼化失败还会让自身受到重创,轻则修为大跌,重则几近丧命。你若是要炼化,我自然也不会反对,只是我还是不太想要你炼化。”玄冥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到了当初这人就是不听母亲的劝告,宁愿承受反噬的危险也要强行吞噬体内的寒热二气的情景,知道自己这劝解肯定也是无用的。

    果不其然,这姜文焕摇了摇头道:“玄儿你也是修真之人,定然对这洪荒之上日渐升起的杀伐之气有所感觉,据我推测这正是天地大劫的前兆,要想在这大劫中护得我家人的周全,栽培的时间我确是等不起的。”说到家人的时候很自然的将玄冥伸手搂在怀中,玄冥见这姜文焕举动,心里直如掉在蜜罐子中一般。

    靠在姜文焕的怀里温存了片刻就道:“既然夫君要炼化分身却也是个百般复杂的事情,我且与兄长换个音讯,叫他也过来帮忙照看,毕竟大哥修为比我高出许多,又见识非凡,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不少。”

    玄冥与兄长之间自有凤凰一族的独有千里传音的秘术,施下法决之后,便对这姜文焕说在孔宣来临之前她要闭关一次,看着玄冥这般洒脱的就做了决定,姜文焕也是笑着去寻姜恒楚。

    姜恒楚此刻正在书房拿着竹简看书,见儿子进了书房很意外的没有敲门,知道定是有要事交谈,就挥退了左右服侍的丫鬟书童,姜文焕看父亲这样严肃的做了,也弃了先与父亲先聊些家常再进入话题的打算。开门见山道:“父亲观我商汤天下,现下何如?再看当今大王何如?”

    问完也不说话,静静等着姜恒楚回答,姜恒楚万万没想到姜文焕竟是上来就问了这样的两个问题,先是皱眉想着臣子私下议论天子颇为不敬,又想到自家儿子也不是那般鲁莽之人,既然问出这等话了,定是有了什么顾虑或发现了什么,也不再犹豫,叹了口气道:“我大商如今看似强盛无比,实则外忧内患,至于当今大王,我受先王大恩却是不便出言。吾儿是发现了什么?说来与为父听听。”

    姜文焕听着父亲这般说了,心里顿时感叹,“难怪姜恒楚在原著中,宁愿被杀也要死谏纣王,当真是"天子无大错"的忠实粉丝,眼下这纣王登基不过三年有余,就连年发兵征缴北方鬼方、南方淮夷,直搅得天下百姓大多民不聊生,如今又是重用费仲等佞臣,沉迷酒色,朝堂之上也是被这费仲等人弄得乌烟瘴气,作为东伯侯岂能不知,但就是这份上也不愿意说一句纣王的坏话。父亲啊父亲,你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姜文焕想着想着还是缓缓开了口道:“我看我大商600年国运若然再如这般下去恐怕会有诸侯欲要取而代之啊,别的不说就说与父亲同为四大诸侯中的西伯侯贤名远播,深得民心,若然登高一呼,天下乱矣;再如南伯侯那般骁勇善战,若是趁乱而起,攻城拔寨之下,又有几人可以抵挡;北伯候向来重利胆小,若大势所趋之下再有人许以重利,那天下群雄四起,我大商精锐又仅陷南北战争之下。”说到这里却也是不在往下说了,因为姜文焕知道姜恒楚虽然是大商的顽固保守派,但对这天下大势的了解却也堪比自己了,自己是出于后世了解一切的先知先觉,由此可见能做了这成汤八百诸侯之首四大诸侯之一,绝然不是泛泛之辈。

    见父亲只是皱了皱眉,并没出言打断自己,姜文焕接着说出了一个自己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剧情透露”:“父亲也知晓孩儿如今乃是修真之人,且眼下道行比闻太师还要高出一些,孩儿近几日夜观天象,发现东北离、火二星盛亮不似往常,这东北冀州恐有灾祸发生啊,这冀州距我东鲁最近,不得不防啊,孩儿前几日回城之时,见我曲阜城小人寡,若遇灾祸恐难以应付,孩儿斗胆向父亲进言,当大肆修缮城池,加高加厚,以保证我东鲁无虞。”

    姜恒楚听了这话,先是双目怒睁,正要发声喝斥,转瞬又放弃了,叹了口气道:“我儿何处此言啊?那冀州眼下正配合闻太师征讨鬼方,自然离、火二星有所异常,我儿多虑了。”

    姜文焕一听此话却是又问道:“父亲,这冀州侯苏护向来刚强,又最重名声,现下大军征讨鬼方,粮草辎重无不从那冀州调取,自新王登基以来,赋税本就比往常重了三分,冀州再经如此抽调,民众自然不满,对着苏护名声有损,若是苏护以保护民生为由断了闻太师粮草,那么闻太师征讨鬼方却也难以成事,除非北伯候能给闻太师施以援手。但如果大王震怒,苛责与冀州侯,苏护必反。届时,我东鲁当是首当其冲之地啊。“

    姜恒楚沉默了很久才道:“你既然想做就去吧,自明日起,你就在我书房坐守吧,从今往后,我东鲁就由你当家了。我儿长大啦。”

    姜恒楚尽管说的很沉重,但是姜文焕却有种错觉,姜恒楚在说出这番话后好似放松了许多,年轻了许多。姜文焕想了想也许是父亲放下了心中积压许久的包袱,心里自由了吧。

    心里却想着自己虽然有着很好的见解,但是却对着东鲁的具体情况一点也不了解。正茫然间,又听姜恒楚道:“我明日会引荐为父几位可以信得过的人给我儿,我儿不必心忧。”

    姜文焕见此也是辞了姜恒楚,出了书房却是向着书房背后的书架好似无意的扫了一眼,转身微笑这走了。

    姜恒楚见姜文焕出了书房走远了这才好似在问询谁一样,开口道:“嘉让以为我把这东鲁交予文焕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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