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八节 奇兵克敌

      山谷中有个叫“水镜庵”的庵堂,倒象是个大户人家的房子改的。

    那女子带着萧万山等人,进了去。萧万山在门口忍不住问:“你们,是不是白莲教的?”那女子笑道:“确实是。不过我等只是俗家子弟。”那神情,好象是邻居在交谈。

    萧万山等人,觉得自己好象是来串门的,只得跟着进去。萧万山的手,已是紧紧抓着剑,这看来没什么的庵堂,反是他一生中到过最诡异的地方。

    大堂里,有一个中年尼姑在放茶杯,听有人来,直起身子。萧万山见着那尼姑,好似被雷劈到,“张让?”

    “当!”萧万山的剑掉了下来。那尼姑见了萧万山,眼一红,捂着脸,冲了出去。萧万山又叫道:“张让!”赶紧追上去,叫道:“我们的孩子张雨,都已经长大了——”

    萧万山追着上去,心想再也不能对不起张让了,母子俩孤苦地过了那么久,他知道张让信白莲教,却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她。

    那尼姑身法很好,萧万山追过两个厅子,还没追上,却愈追愈累,忽然想起不妥,自己怎会如此不济?张让怎会如此绝情?自己性急的脾气,终是害了自己。正要回那大厅,眼一黑,倒了下来。

    那尼姑回来,搂起萧万山,扯去脸上的面具,露出艳丽的脸,娇笑道:“萧掌门,我可是比你的妻子美多了。”萧万山全身用不出力,喘气问:“你是谁?怎会知道张让?”那尼姑冷笑道:“二十五年前,你坏了她的贞操,毁了我们的圣女。原我们也希望张让嫁得一个重情义的英雄,可你这花心大头菜,始乱终弃,让她一人,孤苦地抚养张雨。要不是百战剑王耿自在收张雨为徒,母子俩早就在关东喂狼吃了!”

    萧万山已是冷汗淋漓,愧疚道:“我……实不知她受了这么多苦……我后来找她,却怎么都找不到……两个月前,我找到张雨,他也没和我说……你知道她在哪里的,快告诉我!”那尼姑笑道:“等会就送你去见她。”说完拿出一根黑色的针,在萧万山手上扎里一下。

    萧万山沉声问:“你这是为何?”那尼姑吃吃笑道:“你武功这么高,我怕你走了,只好给你扎一下扶桑人的销魂针!”

    “销魂针?你是张让的姐妹,还敢做出这事?”萧万山怒喝道。“哦——”那尼姑娇笑道:“我几时是她姐妹了?”顿了顿,又道:“我们要相信一个活的男人不会跑,只有让他累得走不动,才放心的。”

    众弟子见萧万山追了出去,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大堂里供着佛,青烟绕梁,长明灯闪着微弱的光,一个大暖炉烧着火炭,噼啪作响,使得整个大堂暖洋洋的。钟涉是大师兄,道:“小心防备,先站好九转阵法。”众师弟闻言站好。等了许久,还是不见萧万山出来,且这庵堂竟没人出来倒茶招呼。

    钟涉的小师弟问:“钟师兄,我们要不要去找掌门师叔?”钟涉道:“掌门师叔武功盖世,罕有敌手,纵横江湖数十年,应不会出什么差错,我们就在这里等。”

    旁边传来好听的叮叮当当声,一个美貌的宫装女子,带了五个丫鬟走过来,见钟涉等人都站着,笑道:“哟,诸位贵客,怎么还站着啊?快坐啊。妾身繁琐之事甚多,怠慢了诸位,还望见谅。”她说的话是江南吴语,温软动听,就是有再大火气的人,听了都要消了气。

    钟涉冷冷道:“我们来不是喝茶的,是来向你们白莲教讨公道的。”他本想拔出剑来,但对着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实在是拔不出来。

    那美妇满脸委屈的神色,道:“妾身不知做错了什么?还望诸位年少英俊的少侠们告知。”她的话已是有些挑逗的味道,但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叫人硬不下心肠来说她,且好象大声说她都是罪过。

    “你们昨日打死了衡山派的欧阳冶三位师兄弟,我们就是来算这笔帐的!”钟涉说着拔出剑,众子弟也纷纷拔剑出来。

    那美妇大吃一惊,道:“……你们看我……象是能杀人的么……你们是不是误会……”

    “误会?你们的人,带我们进来,会是误会?”钟涉毕竟老练,大声道:“你们这谁做主?快叫他出来!”

    那美妇泪水直打转,道:“我就是这里的主人。”钟涉没想到这娇怯怯的美妇,就是这里的主人。那美妇又道:“难道,你要我们赔人么?我们就赔上我们六个,好么?”

    钟涉听她的话象温暖的水,要渗入自己的心里来,这美妇也是愈看愈好看,他的一个师弟已是把持不住,“当”地剑也掉了,钟涉猛然省起:“有迷药!”却是迟了,只觉浑身软起来,又是燥热无比。

    那美妇娇声道:“我美么?”众弟子昏昏然地道:“美——”那美妇接着道:“放下剑,好么,这剑很沉,很沉,放下了,还不如抱我,好么——”众弟子眼已迷离,道:“好——”

    “当当——”众弟子的剑都放下。五个丫鬟过去,捡走他们的剑。

    那美妇叫道:“你们想看仙女么?”“想——”众弟子痴痴道。

    美妇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道:“你们出来跳舞吧。”一群艳丽女子走出来,元朝时期的舞蹈服装将她们的身材衬得线条毕现。

    钟涉内力比其他弟子都高,喝道:“天魔舞!你们就是害欧阳冶的人!”跨出两步,一招“投桃问李”,向那美妇头上击去。

    那美妇站起,衣服竟就全掉下来,钟涉的拳头,打到她胸前,却打不下去。那美妇娇笑道:“你打呀,只要你忍心——”说着抓着钟涉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钟涉从小到大,在昆仑山顶,哪见过这等阵仗?后面有个柔软的身子抱上来,他发现,自己竟不想挣开。

    丁胜跟着萧万山他们,也来到山谷。见萧万山他们进了那“水镜庵”,寻思自己是不能进去的,找了棵能望那水镜庵里头的大树,爬了上去,见那些昆仑弟子与那些女子抱在一块,心中叫声不妙,正要下树来,树顶上有声音道:“看够了?”

    丁胜吃了一惊,没想到树上竟伏有高手,才抬头,只见上面的一团雪突然张开来,亮出一把武士刀,迅猛地砍在丁胜肩上。丁胜惨叫一声,掉下树去。但他没忘放烟花讯号,趁那全身穿白色衣服的人还没下来,挣扎着拉开烟花。

    水镜庵后面的小房子里,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望着窗外的白雪。那对付钟涉的美妇春风满面地走进来,那男子道:“罗堂主,满足了?”

    这美妇便是罗堂主,笑道:“是啊,还没跳天魔舞,他们都忍不住了,只是这些名门正派的人,都不济事,还不如您撤里将军。”说着媚笑着往他身上挨去。

    撤里将军冷笑道:“萧万山都给抓住,这武林大会,就开不成了。”又道:“刚才,在外面的扶桑武士,杀了一个跟着昆仑派人来的家伙。那家伙死前放了个烟花,不用一会,他们的救兵应该要到了。”

    罗堂主娇笑道:“无妨,只要来的是男的。”撤里将军道:“耶律莺呢?”罗堂主从背后搂着撤里将军道:“她是你们蒙古国国师的宝贝,不到重要时候,是不能拿出来的。”

    过了一个时辰,有人敲水镜庵的大门,还叫道:“有人在家么?”罗堂主吩咐道:“小金,你去开门。”那接萧万山等人来的宫装女子,应声出去。

    来敲门的是丘宇,本庞再兴不放心丘宇只身前来,且丁胜都死了。但丘宇实际是他们的上司,命令他们在山谷前等着,如他两个时辰没出来,也不要进去,马上回燕京。

    小金打开门,见是个小伙子,还背着一个大棉袋,小金讶问:“小伙子,你是不是走错门了?”丘宇笑道:“没呀,刚才昆仑派的萧掌门才进来,我是来找他的。”小金见他身后无人,身上又没带兵器,笑道:“看你这小伙子长得蛮讨人喜欢的,就让你进来吧。你叫什么名字呀?”

    丘宇笑了笑,道:“是吗?很多人只是说我长的还不难看而已。我叫丘宇。”小金并不知道丘宇是何许人也,想来是小人物,道:“丘公子,你找萧掌门,还带着个大袋子做甚?”丘宇笑得很灿烂,道:“礼物,给萧掌门的礼物。呵呵!”他又想了想这礼物,忍不住笑出来。

    进得大堂,丘宇嗅了嗅,道:“这么香的庵堂,可真是少见。”小金微微色变,道:“这奇怪么?善男信女多,庵堂也烧得起名贵的香。”小金不禁仔细打量这话多的男人,见这人虽是成年,可笑起来还象个全无心机的孩子。

    丘宇与莫清阳、柳倩这两个用药的大师一起,学了不少用药的知识,闻到这香气中有催情药的成分,但这药决不是中土产的。昨日钱道长又说了不少关于江湖术士的把戏,看那油灯火焰颜色与寻常的不同,知道就是这灯有鬼。

    丘宇问:“刚才的天魔舞跳完了?萧掌门他们呢?怎么冷冷清清的?”小金试探道:“怎么,你也想看天魔舞?”丘宇睁大眼睛道:“是啊,这富贵人家才能看到的,我这人穷得叮当响,有不要钱可以看的,怎么能不看?”

    小金微笑道:“那好,你就等着看吧!先喝茶。”说着将茶奉上。丘宇端起茶碗,道:“哟,还是碧螺春呢,你们庵堂可真有钱。”说完端起咕噜咕噜两口喝了,咂了咂,道:“不知是水不好,还是茶叶放久了,下次你们别拿这样的茶来招待客人了。”丘宇在皇宫喝的都是茶中极品,民间买不到,差些的茶一喝就感觉出来了。

    小金知道这茶下了药,但一般的高手也决难品出,见丘宇这样说,脸色已是冷下来,哪知丘宇只是说这茶不好?道:“那我再拿些好茶上来,你等着啊。”

    罗堂主见小金脸色阴郁的进来,问:“怎么,这个人很扎手?”小金道:“这人说傻不傻,还知道我们布的药。”罗堂主吃惊道:“怎么,这人知道?我们放的都是扶桑人的东西,说不定他只是个蒙大头的。叫妹妹们该出来准备了,我先去会会他。”

    丘宇跷着脚,哼着歌,心里有些紧张,为救萧万山,他身上都带了五个手雷等好些暗器。不过,幸亏这里很暖和,不然,他的一个很厉害的东西,就使不出来了。

    罗堂主施施然地走出来,娇笑道:“哟,这位公子,找萧掌门什么事啊?他才走不久,唉,您要是早些来,就可以见着他了。贱妾罗怡,特来侍侯公子。”丘宇见这妇人应有二十七八,却保养得甚好,象才二十出头,说话间媚态横生,笑道:“不会吧,只怕他还在赖在里头睡觉吧?”

    罗堂主心里打了个突,绕开道:“公子前来,只怕不是找萧掌门吧?”

    丘宇道:“也可以这么说,萧掌门年纪老了,还是男的,不是美丽可爱的小姑娘,说话没意思的,找他该办的正事办完了,我也好闪人。听说你这里的天魔舞跳得很好,铁克己都着迷了,差点做了些伤害朋友的事。能叫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做出这事来,看来你这里的天魔舞非常值得看,嘿嘿。”

    罗堂主想这药力应该上来了,笑道:“哟,只怕你受不了。”丘宇道:“受得了的。我带了棉花,一流鼻血就塞上。”罗堂主怎知这是后世之人的幽默说法,道:“既然贵客想看,那我就给你看吧。”想这丘宇就算能耐很大,外边有五个扶桑高手,谅他也奈何不了。何况,她对自己的天魔舞,充满了信心。

    丘宇见这罗怡走前来,伸手就要解衣,叫道:“你干什么?”

    罗堂主媚笑道:“丘公子不是想看天魔舞么?”

    丘宇说出令这罗堂主七窍生烟的话来:“是啊,我是想看天魔舞,可不是看你。我对年纪大的都不感兴趣。你的腰已经粗了,还是叫过别的来吧。”

    女人都怕被人说老,罗堂主也不例外。

    罗堂主着实脸都气青了,道:“好,你等着!”说着拍了拍手,一群女子走出来。丘宇见状,拉了下口袋里的绳子。

    没想到这庵堂里,乐工事物,一应俱全。音乐响起,众女分列,翩翩起舞。罗堂主看丘宇睁着眼睛盯着看,阴狠的笑了笑:“小子,等会我先让你忍受够了,才碰女人。”

    丘宇见这些女子跳得与后世记载的差不多,笑道:“恩,还好,还好。”罗堂主运起媚功道:“丘公子,好看么?”丘宇道:“好看,很好看。”

    罗堂主见丘宇眼还是那么明亮,有些吃惊,想刚才忍者说这丘宇是个武功高强的人,料是内力深厚,能持久些,但这人还如此年轻,竟可练到这地步,倒还是头一回见,但无论他有多强,终还是要败下来的。

    其实罗堂主还有两个永远想不到的,一是丘宇体质非同寻常人;二就是丘宇乃是后世之人,当他还是小职员的时候,丘宇的电脑常被同事当做影碟机,放些乱七八糟的片子。起初丘宇还骂,后来是无奈,再后来是没法子一块看。这天魔舞,后世的游泳池游泳的女子穿得比她们还少,更是不能勾起丘宇任何情欲,他倒是以欣赏艺术的眼光来看。

    而这天魔舞之所以能迷住那些名门正派的高手,除了施放催情迷药,更重要的是,那些名门正派的高手大都克己守礼,哪见过这声色阵仗?碍于面子,又不想打这些手无寸铁的女人,不须多时,就缴械投降。

    罗堂主见丘宇还没动静,拍了拍手,众女舞姿一变。丘宇看她们做出挑情的动作,知道好戏上来了。

    罗堂主又娇笑问:“好看么?”

    丘宇笑道:“这就不怎么样了。咦,你们不觉得痒吗?”

    罗堂主听他一说,还真觉得身上有些痒,那些跳舞的女子,也声音变了,都忍不住去挠痒痒。罗堂主脸色大变,问:“你放了些什么?”

    丘宇笑道:“小东西,跳蚤而已。”原来,丘宇租狗,就是要将狗身上的跳蚤弄下来,虽时间仓促,还是在六合门弟子帮助下,将两百来条狗身上的跳蚤弄了下来。刚才在口袋里拉绳子,就是放系在脚下小袋子里的跳蚤。

    罗堂主看身上已经有不少的跳蚤,又是恶心,又是盛怒,喝道:“天魔舞变!”那些跳舞的女子,伸出尖尖的手指,那些手指甲涂的血红中闪着妖异光芒,八个女子一组,八组分列绵绵攻来。丘宇拿起棉袋,拉开袋子,叫道:“老鼠抗敌!”将老鼠甩了出去,顺便撒了些万人迷。

    他花了一个上午,因是冬天的关系,出到五十文一只,才收购九十来条老鼠,不过也够了。

    且每只老鼠都给丘宇灌了些使之不能出声的药物,不然在布袋里吱吱叫,早令小金发觉。

    女人是天生怕老鼠的,虽然,在丘宇眼里,老鼠其实是蛮可爱的,尤其是现在。

    丘宇的老鼠甩出,那些活泼乱跳的老鼠在她们身上钻来钻去,登时吓得众女尖叫声不绝,乱了队形。

    “爽吧——哈哈——”丘宇痛快的声音在大堂高叫。罗堂主忍住众多跳蚤在身上叮咬的奇痒,拔出蛾眉刺,一招“分花拂柳”,向丘宇击来。丘宇使出太极拳,左手挡开蛾眉刺,右手抓了一只老鼠,伸到罗堂主面前,道:“怕吧?”罗堂主见老鼠来到面前,一惊退后。丘宇的一记上撩腿已经毫不客气踢到她肚子上,正中丹田。罗堂主惨叫一声,她以媚功见长,哪是丘宇的对手,丘宇下手又未容情,立时踢得她喘不过气来。

    丘宇看老鼠跳蚤整得那些女子忙不过来对付自己,走到一边呻吟一边抓痒痒的罗堂主面前,问:“萧掌门他们在哪里?”可惜丘宇撒的万人迷,已经发生作用,那些女子都开始昏迷,连罗堂主也不例外。

    “真可惜呀。”丘宇才叹息完,蓦地站起,有人快步走过来。

    “不用问了,他们在我手里。”来了五个忍者,三男两女,看其中一个女的身材,是昨夜来刺探丘宇等人的女忍者。为首的的扎了个朝天辫子,问:“我,伊贺派武士,三井奔五郎。你就是精武门的丘宇么?”丘宇眼珠转了转,退后道:“是啊,有何贵干?想请我吃寿司么?”

    三井奔五郎步步逼近:“我不想请你吃寿司,我只想知道,松尾君他们是怎么死的。”其余四人也跟着过来。丘宇又退了两步,道:“小田次男和我比武士刀法输了,他们全都切腹自杀。我把那房子连人都烧了。”

    “还好,这是个光荣的死法。这个,我倒要谢谢你。”三井奔五郎还是逼着走过来,他见地上的女人,都被丘宇的老鼠折磨得奄奄一息,身上又红又肿,道:“原以为你是正大光明地和人家打,不过,今天看来,你也是耍诈赢的。”他并不知道,她们是中了迷药,才晕过去的。

    丘宇笑道:“我可没想当君子。何况,她们就很正大光明地和我打么?”他的背已经碰到墙壁,再也不能退后。

    丘宇忽然伸出手指倒数叫道:“十,九,八,……”

    三井奔五郎冷哼道:“你不用叫了,没人能帮你的。我们今天,一定会杀了你的。”丘宇笑道:“是么,五,四……”才叫五,三井奔五郎身后的两个女忍者砰地倒下去。

    三井奔五郎惊道:“你放毒?”说着抽出武士刀,极力砍来,然脚下已是虚软的很。

    丘宇原先放老鼠时,顺便放了万人迷,好教那些女人少来跟自己打。可三井奔五郎很是时候的出现,丘宇见他们有五个人,想自己实在是很难讨好到哪里去,因此退后的目的,就是要他们多吸些万人迷。

    痛打落水狗的滋味也不错,丘宇一拳就打得三井奔五郎下巴脱臼。另两个忍者举起刀,哇哇叫了两声,还没到丘宇面前,就倒了下去。

    “不错,一个人就把天魔舞阵和扶桑高手都收拾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丘宇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位清丽绝俗的女孩子。她穿着长长的白狐袍子,象是这个冬天派来的白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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