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不许

      白如月不服输的怒瞪回去,嘴里接着说道“你还有理瞪眼了?

    你看看静姐姐瘦成什么样了?嗯?别给我摆出一副无辜样。

    你将她娶回去,让你那不知好赖的母亲搓磨了她,就是你的错。

    金瑞,我告诉你,汝南王妃是你的娘,不是静姐姐的。

    静姐姐只要与你和离了,她就与汝南王妃八杆子也打不着。”

    金瑞被白如月说得哑口无言,撇开目光,轻声说道“之前是我大意了,是我对不起静儿。

    以后不会了,我跟静儿好着呢,你少来蛊惑静儿,别让多多往后记恨你。”

    白如月白他一眼,冷声道“你要敢再任你家不讲理的娘虐待静姐姐,你看我蛊不蛊惑静姐姐。

    你阿娘再敢虐静姐姐,我立即进宫求见皇上,求皇上下旨让你们和离。鑫瑞,你听好了,我说到做到。”

    金瑞丢一句,“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然后错身离开。

    白如月冷哼一声,扬声说道“我会拭目以待!”

    秦小方劝道“郡主,咱们进去吧。”

    金瑞从听雨阁出来,径直往太夫人的院子去。

    一个时辰后,金瑞带着流云回到汝南王府,让人开始收拾箱笼。

    汝南王妃得到下人的禀报,气急败坏的来到金瑞的院子,指着忙碌的下人责问道“瑞哥儿,你这是做甚?”

    汝南王妃脚刚跨进院子,便怒气冲冲朝屋里吼。

    金瑞将手里的书放到桌上,对流云交待道“将这些单独用个箱子装起来,一并带到候府去。”

    流云点头应下,“好的,世子爷,小的明白。”

    金瑞交待完,拍了拍手,又低头用手拍拍身上的尘,整理一番后,踱步出书房。

    汝南王妃见金瑞迟迟不出来,心里的怒气更盛,正想大骂,见熟悉的身影出来了。

    张口责问道“瑞哥儿,你这是做甚?听说你要去候府”

    汝南王妃的话没说完,见到金瑞脸上的伤,惊得瞪圆了双眼,嘴巴半张着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汝南王妃回过神来,边询问边急步向金瑞走去。

    “儿子,你怎么伤成这样?嗯?你跟人打架了?

    伺候的小厮呢?他们是死人吗?看着你挨打也不帮忙的,一群饭桶,留着何用?

    你从小到大,母妃连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哪个挨千刀将你伤成这般?这是要我的老命吗?”

    汝南王妃说到最后,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金瑞原本恼火她对吴静的所作所为,此刻见她哭起来,心里无声的叹口气,生出一股无力感。

    母妃此时对他的心痛,他能够真切的感受到。

    汝南王妃几乎是小跑着拾级而上,脚步翻得飞快,看得金瑞的心提起来,生怕她稍有不慎跌倒在地。

    金瑞两步跨到台阶边,伸手扶住上到台阶的汝南王妃,出言提醒道“母妃,你慢点!小心摔着。”

    汝南王妃松开提裙裾的手,抬起手来摸金瑞脸上的伤,边哭边问道“怎么弄的?肿成这样,得多痛呀。”

    金瑞抬手拉下母妃的手,淡淡的说道“谢谢母妃关心,没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汝南王妃盯着金瑞的脸,心痛的说道“你尽会骗母妃,母妃是瞎的吗?都伤成这样了,两天能好?二十天也好不了!瑞哥儿,你惹了什么人,竟将你打成这样?”

    金瑞依然淡淡的说道“惹了不该惹的人,自然要挨揍了。”

    金瑞说完,转身吩咐小厮,“端两把椅子过来,让王妃坐。”

    小厮垂手应下,转身去搬椅子。

    金瑞转头对汝南王妃道“屋里在收拾东西,满屋的尘,今儿就不请母妃进屋坐了。咱们就廊芜下坐坐。”

    汝南王妃听了金瑞的话,心里的怒气又上来,训斥道“瑞哥儿,本妃正要问你呢,你这是做什么?

    好端端的,你怎么要住到候府去?

    汝南王府破落到要你去入赘吗?

    你住到候府去,往后在同僚面前怎么抬得起头?你让母妃往后如何在人前立足?”

    汝南王妃话语像竹筒子倒豆子,哗啦啦的撒一堆,一句接一句,句句让金瑞烦心。

    金瑞刚刚软下的心,随着哗啦啦的问话声,又硬了起来。

    小厮端着椅子过来,金瑞将椅子挪了挪,对汝南王妃道“母妃坐吧。”

    汝南王妃伸手扶了扶椅子,边坐边看着金瑞急切的说道“瑞哥儿,母妃给你说的话,你听进了吗?

    母妃给你说,你不能住到汝南王府去,母妃也不准备你住过去。”

    小厮端来椅子,转头麻利的去端了个桌几过来,这会已经将茶放到桌几上。

    金瑞没有回汝南王妃的话,见茶奉上来了,将一杯茶往汝南王妃那边挪了挪。

    温声说道“母妃,这是上好的铁观音,您尝尝,味儿不比朱五小姐给奉的差。”

    汝南王妃气恼的将茶杯拂到一边。

    生气的问道“瑞哥儿,你别打岔,母妃跟你说正事,你跟我说什么茶?还扯上晴儿,这事与晴儿有什么关系?”

    金瑞不理汝南王妃的怒火,伸手端起自己面前那杯茶抿了一口,慢幽幽的说道“母妃真的不尝尝?这茶的味儿真心不错。”

    汝南王妃只觉得满腔的怒气没处撒。

    她想让儿子知道她的生气了,可儿子压根不将她怒火放在眼里,好像她是那个不相关的人。

    汝南王妃觉得自己重重的拳头砸掉到厚厚的棉花上,让她感到很无力。

    从来,将她的喜怒哀乐放到第一位的儿子,从何时起,已经无视她的感受了?

    这座王府里,从她嫁进来起,一直以她为中心。

    那怕是她病着的那些年,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个个以她为重。

    儿子女儿伺在她床前,她稍稍皱皱眉头,他们会紧张得吃不好,歇不好。

    就连梁王,也会隔三岔五的来看看她,对她嘘寒问暖。

    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她感觉一切渐渐的脱离她的掌控,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汝南王妃有了重重的危机感,她想竭力阻止,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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