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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秀于林 作者:尾行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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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款待。”掌柜摇了摇头。

    “那么,在下告辞了。”林继向他拱了拱手。

    掌柜眨了眨眼,笑道:“将军不打算在店中挑些好玉,送与家中未婚妻?”

    林继哈哈一笑:“在下未婚妻处,已有天下最珍贵之玉,何必再送。”那块家传白玉或许比不得蟠龙青玉,但对司徒毓而言,意义是一样的罢。

    “既是如此,老夫便不再多言,将军走好。”顿了顿,他又郑重道:“保管好此玉,切记。”

    出了玉店,林继想起李敬亭曾邀他过府一叙,便打听了李府所在,上门拜访去了。

    路过一家酒楼时,楼上探出两个脑袋,一个轻柔动听的声音道:“市井偶遇,毓儿不打算下楼一见?”

    另一女子凑杯在唇,抿了一口,嘴角浮起淡淡的笑:“鱼姐姐忘了,大婚之前,我和她是不可见面的。”

    “以毓儿的性子,何曾理会过这些规矩呢?”女子似笑非笑:“我倒要看看,你忍不忍得这十几日。”

    “若是她忍得,我又如何忍不得?”司徒毓一脸无所谓。

    “是么?”女子抿嘴一笑:“方才林将军过来时,又是谁看得目不转睛的呢?”

    司徒毓终是招架不住,嗔怪地白了她一眼:“鱼姐姐就知道打趣我。”

    女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毓儿若是耐不住相思之苦,去见一见她也是无妨。女皇婚前私会未婚夫……那些大臣纵然知道了,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司徒毓面上掠过一抹红晕,咬牙道:“你放心,大婚之前,我决计不会去找林继!”心中却呻吟一声:傻将军,就看你什么时候开窍,前来寻我了……

    来到李府门前,林继才知道这天下的门卫都是有些脾气的,宅子的主人地位越高,这门卫的脾气就越大。

    见她过来,守门之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拦她下来便问来意。林继说出要拜访李敬亭后,其中一人斜眼打量她一阵,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报上名来。”

    “在下林继。”

    另一人嘿然道:“谁问你的名字的,报官职家世,四品以下官员请先回去,待我家大人有空,自然会寻你来见。”

    林继冷哼一声:“李大人好大的架子,莫非皇帝陛下来见,也要候着不成?”

    那人冷笑道:“你是何人,也敢比皇帝陛下?告诉你,以我家大人权势,除了皇帝陛下,谁不敬让三分?看你样子便是身无官职想要攀上我家大人的高枝,去去去,一边儿去。”

    “此番是你家大人请我来的,你若执意阻拦误了大事,可担待得起?”林继抱臂胸前,不善地看着他。

    “我家大人请你?”那人面色好看了许多,又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在这里候着,我去为你通报。”

    那人进去之后,久久没了消息,林继在门前踱来踱去,耐心渐渐耗尽,就要转身离去时,李府之门突然大开,李敬亭亲自迎了出来,笑迎道:“林将军光临寒舍,当真是本官的荣幸。”

    “是么?”林继似笑非笑地道:“适才贵仆在门前阻拦,在下还道李大人不想见我呢。”

    “愚仆没有眼色,本官回头定会好生惩戒,将军请进,内子已等候多时了。”

    “李夫人?”林继愕然道:“尊夫人等我做什么?”

    李敬亭摸了摸胡子,笑道:“将军一会便知。”

    第七十章 三堂会审

    步入厅堂,林继立时察觉到气氛的不对。

    只见那正中的两个主位上,正端端正正地坐着李夫人苏越溪,令人意外的是,苏黎竟也在场。

    当李敬亭在两人身旁坐下,三人一道用似笑非笑难以名状的目光看着她时,她不免有了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苏老将军,李夫人,”林继抱拳行礼之时,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两位这是……”

    苏黎摸着花白的胡子,笑吟吟地打量着她,十足相女婿的模样:“小伙子不必在意,老夫不过是恰好到访。”

    林继抿了抿唇,向李敬亭道:“李大人,寻在下前来,究竟有何见教?”

    “见教可不敢当,”李敬亭捋须而笑,那神情与苏黎如出一辙:“再过几日,林将军便是皇夫了,到时候本官见了你,还要执下臣之礼呐。”

    “李大人说笑了,”林继不以为然:“皇夫不过虚职而已,李大人执掌中书,为社稷谋划,在下如何敢以虚荣之身轻之。”

    “好一个虚荣之身!”苏黎用力一拍扶手,大是赞同:“男子汉大丈夫,自该建功立业,为国为民,攀那裙带关系做甚!”

    苏越溪轻咳一声,嗔怪地飞了父亲一眼:“然则皇夫之职与皇后并无不同,百官平民见了,自该执臣下之礼。”

    林继摇头道:“不说这些了。在下还未谢过李大人怀古台上相助之义。”

    李敬亭与自家夫人对望一眼,笑道:“本官之举,不过是顺着陛下的心意罢了。若是陛下不喜欢你,你是万万做不了这个皇夫的。”

    林继想起那要人命的“三试”,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说起来这第三试,将军可是勇猛得紧,”李敬亭回想那些嘶嘶昂首的毒蛇,便心中发毛:“换做本官,那可就——”苏越溪轻哼一声,李敬亭急忙将到嘴边的话换去:“那也是要伸下去的。”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不管怎么说,将军的勇气着实令人钦佩。”

    苏黎大声道:“不错,那参与甄选的那几人老夫怎么看都是孬种,一点男儿气概也没有,若是做了皇夫,将来生下皇嗣,定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平白坏了皇族血统。”

    只可惜我并非男儿,亦不可能让女皇生下皇嗣,当真要教你们失望了——林继只有苦笑。

    李敬亭忽地轻叹一声,苏越溪也蹙了蹙眉,屋中一时沉默下来,唯有苏黎左看右看,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半晌李敬亭又堆起笑容:“本官听闻林将军与陛下自幼便相识,可是真的?”

    林继点了点头:“在下八岁之前曾寄居秦王府,与还是公主的陛下有过几面之缘。”

    “秦王府……”李敬亭轻喃片刻,微闭上眼,仿佛陷入了怀念之中。

    苏越溪看他一眼,微微摇首:“如此说来,林将军与陛下,倒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林继赧颜道:“在下……不大记得从前的事儿了。”

    苏黎哈哈一笑:“不记得便不记得,今后对咱们陛下好,便胜过从前那些门门道道了。”

    “爹爹说得是,”苏越溪含笑应了一声,看向林继时,眸中却有锐芒一闪而过:“陛下幼时,我曾在宫中教导她剑术,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可是头一回见她对什么人如此上心过。”

    李敬亭笑眯眯地道:“以陛下的性子,若是早便看上了什么人,也不会拖到今日。说起来,因为当年砸死准驸马之事,民间甚至出了‘公主克夫’的传言。若非当时先皇下令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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