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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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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了。”

    我轻声说,“哥,不是我想惯皓皓。娃们家,整天只知道看书学习,也会憋闷坏的。他不就是想上一趟华山吗?华山现在不是也有索道吗?我可以坐缆车到北峰,没有缆车的地方我就坐着等你们好了。咱们这样折个中,你没看怎么样?这样吧,实在不行,我就在老家等着你们好了。还有,你没觉得二哥现在态度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再说,今年过年要是真不去趟华县,好像也有点那个了。”

    老韩想了想说,“我本来打算过年时候你留在家,我一个人去华县给俩哥拜个年的,尽量快去快回,照这样一说,干脆一道去算了。”

    第二天,我给皓皓说可以去华县了,皓皓竟然给了我一个熊抱,在我额头还湿漉漉地亲了一口。

    年三十,贴完春联,老韩给老左打电话说,“小辉身体还不大灵便,可不去华县一趟又说不过去。这样吧,咱们一块去,一来大家相互有个照应,也免得人说大叔过世了,你也不再去了。”

    老左听了,马上答应驱车跟大家在东十里铺汇合。

    ☆、309

    到了十里铺,老左果然已经等候在那里。

    皓皓跟我坐在后排,一路上,他有说有笑,“四爸,你说,我咋就这么幸运呢!长了十多岁,长着长着就多了一个四爸?这么帅,还这么心疼我!以前,每年过年,全都是呆在城里,都没意思透了,现在可好,既有亲戚能走,还有好地方玩儿,咋就不叫我多早几年有你这样的四爸呢?”

    小家伙很会说搔情话,我耳朵发烫,脸也有点红了。

    老韩笑道,“你这家伙,这事你还能挑能捡啊?你给我放老实点儿,到了华县你四爸家里,可不准胡捣蛋。”

    皓皓乘老韩没注意,吐了吐舌头。他是个不安分的小麻雀,转脸又问我,“四爸,你知道‘关中八景’吗?”

    一座巍峨的秦岭把全国气候一分为二,所以秦岭以北的关中平原自古以来也是美不胜收。不说其他的,单是终南山七十二个峪口,就有数不清的庙宇楼台。秦汉大唐以来,骚人墨客反复哦咏名胜古迹,留下了灿若星河的千古名篇。而这关中八景,只是其中很微小的一部分,这些风景胜地也就家喻户晓了。

    我笑着反问他,“你知道吗?”

    皓皓笑嘻嘻地扳着指头说道,“华岳仙掌,骊山晚照,灞柳飞雪,曲江流饮,雁塔晨钟,咸阳古渡,草堂烟雾,太白积雪。对不对啊?”

    “你还真不简单,一个都没拉地说全了。”,我点头。

    “那当然了,作为老陕,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

    皓皓拍着胸脯,一副小大人模样。

    “那你知道不知道何谓华岳仙掌?”我进一步问他。

    “这个华岳仙掌嘛,”这下他难住了,略一迟疑,道,“华岳,当然指的的是华山了,仙掌,是不是指山上有一块石头长得像仙人掌?咦,好象也不对,仙人掌是有刺的,这石头不会长成有刺的样子啊。”

    我笑道,“这个可不能想当然。是这样的,王维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昔闻乾坤闭,造化生巨灵。左足踏方止,左手推削成。天地忽开坼,大河注东溟。遂为西峙岳,雄雄镇秦京。’说的就是这个华岳仙掌。它是一面山崖,在华山的东峰之上。有几十丈高,五指看起来很清晰,老早的人从潼关进入陕西,从官道上看华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它了。”

    皓皓禁不住惊叹道,“哇!”

    “这个华岳仙掌还有一个传说。说是在上古时候,黄河以东,山西境内的首阳山是和华山连在一起的,这对老百姓的出行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掌管黄河的巨灵神非常同情老百姓,他就脚踏首阳山,手推华山,硬是生生地把地轴折断,使山脊断裂,黄河从此后便从两山之间流出去了。所以华山上就深深地印着巨灵神的手掌印。因为这手印太有点巧夺天工了,所以就被推为关中八景之首。再后来,汉武帝到华山祭天,他感叹巨灵神的功德,在山下还修建了一个巨灵洞。还有更邪乎的,说是华阴县有一个县令,差点要据此把华阴县改成仙掌县。有关华山的传说很多,除了你知道的劈山救母,还有吹箫引凤,以及赵匡胤与陈抟老祖下棋输掉华山等等。”

    皓皓听得有滋有味,老韩忍不住拧过头来说,“你看,你四爸的学历可不是混出来的,说啥都是头头是道。你呀,以后要好好念书呢。”

    皓皓急得扯我袖子,让我把这些传说一一说给他听。我听老韩说此话,又觉得自己有显摆之嫌,忙说,“我也是一知半解,你先去华山玩,等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吧。”

    一路上闲聊,车子过了渭南,过了赤水镇,没多久就转到了华县县城。

    虽说乡间不同城里繁华,但是到了年节,却有不同的热闹景象。乡下没有燃放烟花的禁令,从县城开始,一路上的炮仗哔哔啵啵就响个不停。不少人家早早地在门口挂上了大红灯笼,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炊烟,大姑娘小媳妇在家里蒸包子包饺子做稍子。街道上,叼着旱烟袋的老头也早早地穿戴一新,袖着两只手,笑眯眯地跟南来北往熟识的人说着年话,小孩子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烟花,不时地点燃一支,嘻嘻哈哈自是一番情趣,而那些年富力强的青壮年,早早地三五成群地喝酒打麻将推对子扎金花去了。各种内容各色的春联也是让人应接不暇。

    这个年节,只是好久不见雪的的踪影,使人心里难免有点空落。

    到了家门口,二嫂正卷着袖子在院子里用手压甭压水。看见车停下来,忙上前来笑嚷道:“哈,大家回来了,我正要说一会儿给你们打电话呢。”说着,又转回头喊屋里的二哥,“掌柜的,快出来,你看谁回来了。”

    二哥出来,见老韩老左相继下了车跟他打招呼,他笑着挠头,嘴里含混地应着,就是不说话。

    老韩老左打开后备箱往出提礼品,二哥赶忙上前接住,说,“客气啥呢,老拿这么多东西,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二嫂摸着皓皓的头,说,“这娃们家,就跟风吹似地,一年不见,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然后转脸问我,“这阵子咋样?”

    我忙说好些了好些了。

    进了屋,老韩问二嫂,有没有去祖坟上请过祖先,二嫂说上午二哥就去过了。

    在父母的遗像前,老韩老左和我,点了香烛,毕恭毕敬地鞠躬。

    礼罢,老左解开一盒子巧克力,蹲下来去逗二哥的两个孩子。老韩坐在炕沿跟二哥二嫂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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