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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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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又站了起来。

    “没啊。”

    我仔细想想,老韩的确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我抽了一口气,猛然想起来,说,“不过,几天前,老马倒是提说过,他家咸阳有个亲戚,是在三原县。我倒是没问过是什么亲戚!”

    老左穿上鞋子往外走,“这样吧,老马可能还没睡,你别去,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风一样出门去了。

    忽然,我的左眼皮迅速地跳了起来,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征兆。

    前思后想,我脑子里跳进一个人来。记得,那次跟张文清学车,在三原县城,碰见一个和张文清很交好的人,模样像极了老韩,年纪也和老韩差不多,印象中这个人姓骆,难道老马说的亲戚真的是他?

    忽然又自我宽慰,不可能不可能,这世界大了,那有这么凑巧的事?

    没多久,老左回来,看我一眼,呆呆地不说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姓骆,是不是?”

    老左扬起脸,很诧异,“你咋知道的?”

    “那次老韩让我跟张文清学车,张文清却把车子开到了三原,见到过这个人。”

    我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大哥笑,“这有个啥嘛,跟老韩长得像也是一件好事啊。我还巴不得有人跟我长得象呢,老左你看我们老三,我们虽说是一个娘生的,却一点儿也不像。”

    老左没接大哥的话茬,轻声问,“那,你觉得这个老骆是个啥人呢?”

    “这个人,应该是三原一个企业的领导,当时从张文清跟他的热乎劲儿来看,他们应该是一路人。”我黯然。

    大哥插嘴道,“看我们老三,认识的都是一些有头脸的人,啧啧!”

    老左拍了一下腿面,说,“大哥,这时候就别说这话了。你来天水的时候,老韩肯定给你也交代过了,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小军在天水的事情,弄不好,这七七八八再传到西安去,有啥好处呢?”

    大哥听了,再不言语,掀开被子躺下,给我们了一个大背身。

    老左说,“刚才看见老马墙上木头镜框里的照片,一搭眼,我也觉得那个人就是老韩。老马又拿出来一本影集,我这才看见张文清和这个人在麦积山的合影。老马说,他父亲是因小时候家里穷漂到天水的,后来做了上门女婿。而这个老骆是他的叔伯堂兄,也不是经常来的。小辉,这事你也别太担心,只有一样,就是目前尽量别让老马和老韩碰正面就是。我谅老马也不会想太多的。”

    “可是,老马家离天府华庭这么近,以后不见面也难。”

    我忧心忡忡。

    老左笑了,“也不一定,你看老马家这位置,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拆迁呢。这样吧,以免惹眼,我明天就回西安。”

    “你明天就回啊?”我重复一句,心里有些不舍。

    老左笑了,“以后,老韩要是邀请我,我还会来的。”

    我低下头不说话了。老左这话,我觉得遥遥无期,如果老韩和我在天水住下来,那就是执意不想再遇到以前所有的熟人了。

    第二天中午,老左拦住我不要我做饭,他说在临走前要请大家去饭店里吃,老马和其他几个工人也在受邀之列。

    吃饭的时候,老左自己几乎没有怎么吃,他又是劝酒,又是给老马给大哥给我夹菜,他给老马说,“我家小弟年轻,在你家在你地面上,老马哥你要多照应啊。”

    一大桌菜,因为老左将要离去,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老马端着酒杯站起来,“短短几天相处,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我老马一辈子就佩服你这样的人,我是个粗人,不懂啥大道理,就一句话,铁锤子打碾盘——实打实,只会拿实心对人。以后来天水,你也别客气,就当我是你亲哥一样。我看你小弟也是个文化人,不时那些胡来的主,你只管放心,我老马绝不会亏他的。”

    说完,一仰脖子,一杯酒见底,倒扣着杯子向老左照了照杯底儿。

    见老左端酒杯,我忙挡住,“你还要开车呢,哥,我替你喝吧。”

    老左对我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我的酒量大着呢。老马哥,就冲你这句话,以后有啥事,到了西安,找我,我会竭尽所能的。”

    老马又举起杯子,“我感激你这句话,我再陪你一杯,酒,你意思一下就行。”

    吃过饭,我来送老左,“要是不能开车,歇一歇,等晚上再走。”

    老左笑,“你当我是纸糊的?没事。只是我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再能见了。”

    “这又有啥难,我回到西安,自然就可以再见了,你是我亲哥一样,看你说的。”

    我装出笑脸。

    “但愿吧。”

    他长叹一口气,发动车子,看也不看我,只是向我扬了扬手。

    站在路边,我只看见他红着脸,只看见圆圆的脑壳,徐徐关上的玻璃罩住了他宽厚的肩膀。

    银灰色的别克象一只大鸟,慢慢远了。

    ☆、296

    在天水,没有了老韩在身边,日子一天天变得单调冗长。

    我知道,我得适应,也必须适应它。

    早上不等天亮,换上运动鞋,我沿着河滨路慢跑,在浸凉的秋雾中一头汗水地看朝霞一点一点染亮天空;在夹杂着浓重外地口音的早市上,我给大哥买回来早点;上午去新房里转悠半个小时,再回来买菜做饭;下午斜躺在床上翻翻小说,晚上询问一下老马第二天还要备点什么材料,这几乎成了我一个多月里最简单的作息习惯。

    心里面只要装着老韩,就是甜蜜的。

    长久以来,我早已习惯了搂着他的脊背睡觉,也习惯了偶尔夜半醒来,在微亮的灯光下看他熟睡的模样,习惯了把我的脸凑上去紧紧贴住他的脸,更习惯了他被我吵到后嘴唇翕动两下不睁眼睛抓摸我的手臂。

    在遥远的天水,我的手却空得无处可放。即使怀里抱着柔软的大枕头,依然觉得怀里冰冰冷冷。偶尔,我的手指滑下来,落到自己身上,竟然心里一片凄慌:我颀长的脖颈,强壮的胸膛,弹滑的肌肤,细长的手指,精健的下肢,浑身哪一片没有被老韩触摸过,没有被老韩亲吻过呢?也无一处不是老韩销魂的地方!可如今,在老韩顾不上的时候,它们一点点都在随着时光荒废着。我依稀还记得的,曾经在玉祥门,曾经在大唐芙蓉园的游船上,我问过老韩,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丑了,你还会不会再喜欢我,竟然逼得老韩情急之下双膝跪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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