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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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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他死,更别说讲出自己的心底话了。

    现在再回头去想当初和老韩之间发生的那一幕,我仍然心有余悸。说老实话,我得感谢我的二嫂。她短暂的一次西安之行,让老韩忽然有了一种想争口气的想法。要是放到老韩以前的脾气,那天我给他的奇耻大辱,不定会出现什么事呢,也许还不到雪舞如蝶的时候,我们的故事就已经变成了断章。

    我来继续说故事吧。

    老韩阴着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他不再挣扎,任凭我死死地抱着他,他的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

    我知道他有非常多的话要给我说,他心中的愤愤不平在努力地自我化解着。

    我站起来,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抡起来,向自己脸上抽去。

    老韩忽然明白了我的意图,在半空中收起手掌:“你干啥呀,算自我惩罚吗?看你多傻!要惩罚你,还轮得到你吗?”

    老韩的话,我听出来意思了,莫名的狂喜使我更加来劲:“哥啊,你就打我两下吧,狠狠地打两下,我心里会好受些。今天我真是太委屈太冤枉你了,只要你能出气,怎么打我都行!”

    老韩收回手,任我怎么用力,也不肯放开。相反,他抱住我:“小辉,真要哥惩罚你吗?”

    “是,要不心里那样难受,咋释放呀?”

    “那好,哥就罚你。罚你去给哥倒一杯水喝。哥很累,口渴得很!”

    “你轻饶我了,哥,你咋会这样呢?”,我难以置信,哪有这样惩罚人的手段?

    “自家兄弟,什么罚不罚的?哥要是真的嫌弃你了,你就是说破嘴皮子,你就是再自我惩罚都无用。乖,哥知道你心里咋想的就行了。放心,哥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以后也不会做。兄弟就是兄弟,你还年轻,慢慢你就明白了。去倒水吧!”

    说完,老韩松开我,低头坐到床边去。

    老韩的话,没有埋怨,反让我心里更加觉得对不起他。这种博大的宽容让我有些无地自容。真该庆幸,我怎么这么有福气,能遇到这样一个好哥哥呢?

    倒了一杯热水过来,老韩却并没有喝,他接过来放到床头,捧起我的手:“我的傻兄弟,以后再别这样了,任是谁,看到你这样子都会心疼呢。”

    听到老韩的话,我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下来了。我终于体会到了啥叫以德报怨。我不由得骂自己道:洪小军,你真不是个东西,你真是没长眼睛没心没肺,摊上这样好的哥哥,你还找啥事啊?你会息事宁人吗?以后老韩真做错什么了,你会这样对他吗?是啊,我到了改变自己的时候了。

    老韩没说话,拽我到卫生间。

    打开浴霸,房子里温暖而明亮,我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是那样地恐怖:衣服上,残留着不知道啥时候剪出的长短不一的口子,脸上还有浓淡不一斑斑点点的血迹,连鲜黄色的衣领上都有不知什么时候摸上去的血痕。两只手上更是恐怖,尽管有些血已经凝固,但是镜子中微微抬起在胸前的手,和眼神中的表情,相极了惊悚片中的活鬼!

    我实实在在差点吓坏了自己。

    回头看老韩,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来,你手上有伤,哥给你洗洗包扎一下吧。”

    我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

    老韩的手非常轻,他先给我洗了脸,擦干净了,再来洗手。

    “疼不疼?”

    “疼。”

    “知道疼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叫你知道,剪刀也不好玩,呵呵。”老韩笑起来。

    “你知道你现在像谁吗?”,瞅着老韩这样子,我心血来潮,拿他打趣。

    “谁?”

    “我妈!”

    小时候,乡下孩子没什么玩具。下雨天,和了泥巴,做成小碗状,使劲向地上甩去。大伙儿就比谁的小碗摔出的声音大。玩疯了,傍晚回家,满身都是泥,妈妈就抓猴子一样抓住我,给我洗身上和手上的泥巴,妈妈和老韩现在脸上的神情一模一样。

    老韩不吭声了。

    回到客厅,翻出来家里备用的创可贴和消炎药水,老韩又是涂抹又是包扎,做完了,把屋子里扔了一大堆的碎衣服捡起来,扔到储藏室。打扫完了,他脱下我身上的衣服:“钻被窝里去吧,哥去冲个澡!”

    我很听话,乖乖地钻到被窝里去。

    惭愧,让我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老韩脱着衣服,很快又露出屁股上的牙痕。那疤痕不比我刚才扇在他屁股上的巴掌印那样消散的快,红红地,看在眼里让我很硌硬。

    “哥,你屁股上有印痕,你不知道吗?”

    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老韩听说,怔了一下啊:“我知道。”

    说罢,不去卫生间,撩开被子钻进被窝,用他光溜溜的双臂搂住我。

    “不是说去洗澡吗?咋不去了?”

    “你该不是还嫌哥脏吧?逼哥去洗澡!不说这牙印咋来的,你心里能舒服吗?”

    我不作声了。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现在完全相信你了。我替你心疼!”

    尽管这样说,我还是非常渴望知道这牙痕是怎么来的。不管我怎样地装出大度,我都希望我的老韩永远都毫发无损地属于我一个人。

    “是他咬的。”

    “陈汉章吗?”

    “恩。他今天喝多了。”

    酒是什么东西?这种用来舒缓精神压力的一种液体,很多时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用来驱寒了。长久以来,陈汉章对老韩的感情,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的出现,使他的怀旧情绪发作,在这个现代化冰冷、没有人情味儿的城市里,在一套毫无同情色彩的警服下,变得比往昔更加强烈。然而,当看到我和老韩烂醉如泥后,他把我们安顿在凯悦酒店,绝对不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

    “他是装醉么?”

    我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不好说。”老韩迟疑了一下,:“不管他是不是装醉,从他那样子看,喝的的确也是差不多了!”

    陈汉章对我说的那番话,任何人听来都不是醉话。这时候,我也知道,老韩在尽可能地调和我对陈汉章的看法。

    “就像你对老左现在狠不下心一样,尽管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尽管说很多事情不用再提,毕竟还有过当初嘛。大家也不必弄得太难看,相互间下不来台。小辉,你懂哥的意思么?什么都可以去伤害,一个人的感情是不能去伤害的。”

    说到这里,老韩在我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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