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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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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头再补给你。

    “我也不要你的钱,等你以后处理了再说。”,我回头对老左说。雅心园啥都有,啥也都是新的。“这样吧,把这些东西送你亲戚好了,他出的房钱真不低呢。”

    “你不是等着用钱吗?多一分钱总比少一分钱好。凭啥便宜他啊?你现在能赚来钱不觉得,等你以后赚钱艰难的时候你就有体会了。”,老左在旁边嘟嘟囔囔。

    “咦,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啊,他不是你亲戚吗?”我瞟了他一眼。

    “嘿嘿,你还是我兄弟呢。”,老左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正说着闲话,就听见敲门声,老左的那个亲戚来了。

    既然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交割就变得非常容易。写了一份协议,大家签了字,我把带过来的土地证房产证交给了对方,收到17.5万元现金,给对方写了收据。

    剩下来的就是去公证处公证。

    到了公证处,我才发现老左的人缘有多好。那公证处的头头竟然是老左的一个战友,他手下的公证员似乎也和老左见过面,都毕恭毕敬地跟老左打招呼。

    “老左呀,这位帅哥就是你弟呀?”。公证处张处长看我一眼,“你老左可真有本事,连个干弟弟都看着让人这么顺眼!”

    “少胡说,嘿嘿,快点办事吧。我弟还有其他事情呢,改天我好好请你一顿。”老左微笑着。

    “好好好,不过我给你说,没有鲍鱼的饭我可不吃。这次你可把我折腾惨了。”,张处长拍着老左的肩膀,哈哈笑着。

    张处长叫了两个公证员带着我们去做公证文件,事情超乎寻常地顺利。

    出了公证处,想着从此以后可能没有多少机会再见到老左,忽然,我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象忽然间我丢失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它一直在我身边我却熟视无睹一直当他是一块泥疙瘩。

    “哥,我请大家吃个饭,好吗?”

    我现在才想起来,自从和老左认识那一次我请他吃过饭,在真爱酒吧争吵时候我主动地买过单,在老左身上,我再没有花过一分钱。尽管为了掩盖自己出身农村,我无数次地大手大脚“视钱财如粪土”过,在对老左的时候,我却超乎寻常地吝啬。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甚至不曾为他庆祝过一个生日!更别说主动请他吃过一次饭了。

    在他身上索取一切已经养成了我的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早已麻痹了我的神经!

    “啥?你请我吃饭?小辉,这是真的?”,老左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有啥啊,一顿饭,值得这样大惊小怪?”我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羞惭。

    “算了,哥还是不去了。”

    “为啥?”,我很奇怪,在以前,老左可不是这个样子。

    老左回头对他亲戚说:“你先走吧,我和我弟说两句话。”

    那亲戚谦卑地笑着,夸张地对我们哈哈腰,拧身走了。

    “小辉,哥谢谢你。饭就不吃了,哥就跟你走走,好吧?”老左也不看我,看着灰蒙蒙的已经不再飘飞雪花的天空。

    我无法拒绝老左的这个要求,并肩和他顺着太白路向北走。老左走得很慢,好像稍微快一点,就会出啥大事似的。

    “小辉,你长大了。”,他笑着,抬头看我一眼。

    “是吗?”

    “你不再任性了。”

    “是吗?”,我不知道老左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我长大了。心中很多话要给老左说,但是,我怕每一句话都会勾起不必要的伤感。

    “对老韩好一点,别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人这一辈子,找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能让自己舍得为他豁出性命的人,这世界上只有唯一的那么一个人。”

    脚下的雪地上,留下不知多少个行者的足印,我挑着别人没有踩过的地方走,我的鞋子很干净。

    老左的话,老左第一次这样劝我对待老韩,让我心中增添了更多的悲凉:“哥,这两年,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也知道我对你伤害很大,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去攥他的手,他的手插在羽绒服里,手掌很厚实,很温暖。我以为他会一直把我的手握在手掌里,然而,我失算了。他只是掏出他的手套,给我细细地戴上,就像给自己的一个亲人穿上嫁衣。

    “小辉,以后别和老韩吵架。吵架不光会伤害别人,更会伤害你自己。只要你跟老韩能幸福,哥就会很高兴。”老左站住了,帮我竖了竖衣领。

    我相信路上的行人没有人会认为我们是一对曾经同居过的同志,最多会有人羡慕我有这样一位好哥哥。在真实的老左面前,我可笑得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你会和她复婚吗?”他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现在还没有这样想过。”

    “那你以后怎么办?”

    “我?”老左苦笑了一下:“边走边看呗。”尽管言语轻松,但是,从眼神里飘过的一抹落寞和孤寂的哀伤没有逃脱过我的眼睛。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哥啊,哥……”,叫了两声哥,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趴在他的肩头,我没有嚎啕,眼泪跟冲了闸的洪水一样狂泻而下。

    老左迅速被我感染了,他再装,他再硬着心肠,此刻也止不住紧紧地拥抱住我,他一边拍打我的后背,自己的胸腔和喉头也止不住地发出声响。

    忽然,老左掰开我的肩膀:“哭啥哭?哥应该为你高兴,你也应该为自己找到新的生活高兴。哥说话你要听呢,都是大人了,你看路上人都看咱们哩。”

    眼泪汪汪中,我看见老左背过身去抹眼泪。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尽管已经露出笑容,可是那强装的欢笑让我更加难过。

    “回去吧,别让老韩久等,也别让他乱猜。”老左掏出手帕纸递给我,他不想再给我擦眼泪。

    “你都知道了?你知道我在哪里住?你知道我用这钱干啥?”,我边擦眼泪鼻涕边问他。

    “知道。你做的对,你该把这钱给他,不受人钱财的人永远在人跟前强三分。哥理解你。”

    “可你怎么知道的呢?”,我很纳闷。

    老左笑笑,没有说话。一辆绿色的富康正慢慢驶过来,老左一伸手,车停了。

    老左把我塞到车里:“城北,雅心园小区,”他对司机说。

    车刚启动,他忽然大喊一声:“小辉!”

    司机放慢车速,我摇下车窗玻璃:“哥,啥事?”

    老左忽然像被谁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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