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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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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老韩的手机铃声大作,我才有了直觉。睁开惺忪的睡眼,原来老韩一夜没有脱衣服,就那么斜斜地靠在床上,胳膊环着我的脖子。抽出胳膊,老韩起身去接电话。脑子里还有些木木的,听不清来电里说什么,只听见老韩说:“那好,我一会就来!”挂掉电话,老韩笑着说:“上一次喝醉了,也不是今天这样折腾人!你啊,就是酒疯子一个!要是经常这样,哥可就不答应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不敢犟嘴。可怜老韩一夜人困马乏,现在还不知道要忙活啥去。我告诉自己,他的事情,少问,多看,多用脑子。做一个受人欢迎的人,手不能伸得太长,要是有必要让我知道,他会告诉我的。在卫生间匆匆洗漱完,老韩说:“要是饿了,你自己先去厨房弄些吃的。我得去村委会一下,还指不定啥时候回来呢。吃完,多睡一会,别乱跑。等哥啊!”说完,给我在抽屉里拿了几把备份的钥匙。哪把是大门的,哪把是厨房的,哪把是卧室的,等一一交代清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匆匆走了。看看时间,早上八点多了。赖在床上,听着钥匙在我手心里的清脆的碰撞声,我把这几把钥匙反反复复在手掌里把玩。这个老韩,已经把他的这个家门完完全全给我敞开并且让我可以随意出入了。在老韩的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当我是个外人,已经决意要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而我,真能令他放心么?我不知道。我告诉自己,万万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也不能再不顾及他人感受了。一定要懂得顾大局识大体,不能给老韩带来一丝的为难和麻烦。要让他知道,他老韩选择了我小辉,证明他眼光没有一点差错!我甚至都想给自己列个计划,一条一条列出在韩家的日子里,自己应该有什么行为规范。并把它烂熟于胸,不断地端出来验证自己是否是一个合格的“老韩的媳妇”!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失声笑了起来。尽管头还有点晕乎,我还是挣扎着起来。我不能再睡觉了,老韩出去,指不定啥时候回来呢,我得赶紧弄早餐去。不要等他回来,连个热乎的汤都喝不上。我还要让他看见,我要把他的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不要以为男人和男人过不了甜蜜幸福的好日子!尽管以后要搬到雅心园小区去,但是,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他的孩子,他的亲戚,他的房客,他的下属,他的左邻右舍,我都得伺候好了。现在,我小辉不是老韩的小祖宗,相反,他们一个个,才是我小辉的——一个个大爷!刷牙洗脸,收拾完床铺,赶紧去厨房。把米洗好,找到红豆,生水里就下到锅去,放在电磁炉上熬着。去翻冰箱,肉多,全给冷冻成疙瘩了。蔬菜有的是洋葱土豆和蒜苔。早上就做些清淡的吧。刮了土豆皮,开始切丝。我的刀工还不错,尽管不能跟饭店的厨师相比,却也能把土豆丝切的很细很匀溜儿了。在清水中一泡,再控净水,那土豆丝也在清晨的亮堂堂的厨房里整齐地闪着水光。把干的红辣椒角子切成细丝,腾出金黄的辣椒籽,我准备做一道可口的醋溜土豆丝。刚把炒锅放到煤气灶的灶头上,还没有往锅里添油,就听见我的电话铃声响了。一定是老韩打来的,也许他让我不用等他吃早饭了吧。如果他不回来,我就做简单点,过日子可不能浪费,不然老韩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以为我是个败家子呢。我轻声哼哼,开始唱一首叫做《让我们荡起双桨》的小朋友的歌,就一溜小跑,去卧室接电话。瞄一眼来电显示,我的妈呀,这哪里是老韩呢。是老左!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出啥变故了吗?“小辉,你忙不忙?不忙的话,回来一下,大叔说他的腿不舒服呢!”老左不等我说话,就扣掉电话。我的头马上就大了。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老爸的腿有问题啊?腿不舒服,是崴了?狗咬了?还是跟人打架?还是新添的病?严重不严重啊?我也有兄嫂,怎么他们就不给我言语一声呢?我疑疑惑惑,把电话回拨过去,电话通了,半天却没有人接。这在老左,不接我电话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我把电话再拨到家里,老半天,也没有人接。我赶紧给老韩打电话,我得给他说一声,但是电话占线。再打,还是占线。我有点象热锅上的蚂蚁了。这里是不能再呆了,我得回华县去看看。老爸年纪大了,看一眼少一眼。人家老左都把我爸的病放在心上,更何况我个亲生儿子呢!稀饭已经熬好了。端下来,关掉电源。案板上的菜,找一块干净的布盖上,老韩回来,你自己将就着做点吃的算了。简简单单收拾一下,跑到街道上,打车去城东三府湾客运站。等坐上车再给老韩打个电话告别一声吧。运气还不错,刚到三府湾,看见一辆开往华县的客车正在徐徐出站。我赶紧上前去拍车门,司机问一声:“去哪?”我气喘吁吁:“华县。”门开了,售票员大哥一伸胳膊就把我拽上去。车上人不是很多,竟然在最后一排还能看见座位。哦,谢天谢地!我擦了一下满头大汗,心里喊着:老天保佑,保佑我爸千万别有啥事情!

    ☆、84

    我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子坐下来。老爸不接电话,老左也不接电话,这让我理不出个头绪,到底是怎么啦?我给大哥家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打到二哥家还是没有人接。我慌了起来。再拨老左电话,依然是忙音。要说,老左一定是昨天晚上就到我家了。这个老左,已经不把我家里人当外人了。以前和他还在一起住的时候,过十天半个月,他就跑我家一趟。不是呆上一下午,和我爸坐一坐拉拉家常。就是到我两个哥哥家去转转,跟我那木呐的哥哥喝喝酒。有时候再和村里的人搓几圈麻将。不为输赢,就是在一起说说笑笑,让大家都知道洪小军在西安还有个看上去各方面都还不错的干哥哥。于是老左的口碑在我的那个村子,慢慢就好起来。现在老左去我家里,都熟络得没有样子了。很多人称呼老左就直接说他干哥怎么长怎么短的,这个他,指的就是我洪小军。可是,老左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不舒服。陷进过往的回忆里去,那种云山雾罩的迷蒙的情感,已经被我对老爸健康的担心所替代。到底是啥时候我爸的腿不舒服了呢?早上才发现的么?有多严重啊?眼睛瞅着窗外,手掌的五指托住下巴,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我觉得我的脸很烫。电话响起来。应该是老左吧。是老韩。我竟然忘了再给老韩打电话了。老韩急急地问:“小辉,你人呢?怎么跑不见了?”我说:“我在车上!”“去哪?怎么不说一声!”老韩不乐意了,声音低沉,粗声粗气,明显带着埋怨。“我刚给你打了几遍电话,你都占线。我有急事,回华县。”我实话实说。老韩不再说话。他心里一定认为我撇了他去会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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