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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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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一片压抑和兴奋之色在交替,呵呵笑着,开始拽我身上的卫生纸。

    实际上,在我的舞动中,腰间和头上的长长的纸巾已经开始水袖一样在空中开始溃散,当老韩拽住我胸口的纸巾的时候,我顺着他的方向,把纸巾绽开来,那两团垫在胸口的纸团应声砸在他的肩上背上。

    我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要学赵飞燕虞姬李师师陈圆圆们,把毕生的舞技展示给这个我爱也爱我的人。

    我依旧没有停,还在失去灵魂一样旋转舞动。我觉得吧,自己像个百花仙子。在那梨花开遍天涯的山岩上,尽情展示春光万里。

    我舞完飞天反弹琵琶的舞姿,想象小凤仙和蔡锷的旷世奇恋,唱完《踏浪》唱《知音》:

    山青青

    水碧碧

    高山流水觅知音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化作长风绕战旗……

    转着,转着,我就晕头转向了,一个踉跄,向前栽去。

    老韩顺手想接,连他也压在地上,老韩就哈哈哈哈大笑了。

    绽落的纸铺了满地都是,象一片温暖的白雪,也象梨花含情抖落。老韩却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老韩笑着把我按住:“好了好了。哥问你,打算啥时候搬过去?”

    “搬什么?”

    “还搬什么?”老韩指了指天花板,“搬家啊!把你这套房子处理了!搬到哥那里。上次不是说过了吗,给你弄一套大房子!你决定了,我就尽快找人先把那房子装修了!”

    老韩要来真的了,我有些楞。

    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信口却问了一句:“我搬过去了,梅梅会怎么说?”

    老韩一听我问梅梅,就来了劲:“还说梅梅呢,看起来这女子很喜欢她四叔呢!”

    “喜欢她四叔?”我有些心虚。这个女子,有刀子一样的嘴,和一双美丽而机灵的眼睛,和她打交道得费很多心思。

    “女子今天一回来,看咱哥两个杠气,把哥劝了半天,要哥来找你。她要是不劝,哥可能早来了。唉,你个活祖宗!”老韩再次捏我的脸。

    我沉默了。

    “你又不是住我屋里,梅梅会有意见?”见我不吱声,老韩扳过我的脸:“小辉,不想离哥近点吗?哥说过了,房子不用你出钱!”

    说的轻巧,房子又不是一毛钱!我心里嘀咕。

    然而,老韩却很执着,我只得说:“好吧,你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想啥呀,你还给自己留退路不是?想着在这屋里娶妻生子啊?不是说你不结婚了吗?不是说要在哥身边呆一辈子吗?”老韩像个催命鬼。

    还留啥退路?我说过要娶妻生子吗?尽管我也非常盼望能和老韩朝夕相处,但是,这样的想法既让我向往又令我担心。到底担心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我要再想想,再想想!

    “哥,过两天,我再答复你。”我郑重地说。

    “那,好吧。”老韩的眼中熊熊的火焰有些弱,但是,依然坚定。

    “哎,小辉,咱们也出去转两天,好好散散心,这一段时间,唉,看你烦得!你想去哪?”

    “去西夏!哦,我想去宁夏!”我来劲了,那贺兰山,岳飞的三十功名尘与土,壮怀激烈。镇北堡影视基地拍摄的一部部浓郁中国西部牛仔气息电影的地方,浩浩荡荡芦花漫飞的沙湖,还有驼铃声声黄河漂流的沙坡头,在我的梦中不停闪现。可惜,只是在地理杂志上看过。宁夏,这塞上江南,此刻竟这样清晰地牵动我的心。

    “好的,明天,哥给咱们搞一辆车去,咱弟兄两个去逛逛!”

    老韩突然就像个孩子,非常兴奋了,在我脸上亲来亲去。

    ☆、62

    古西夏王国和大唐有着密切的关系,隋唐初期和唐末,西夏古国两度受唐朝帝王册封部落拓跋姓为李。宋朝以后,称西夏帝国,成吉思汗以后,西夏王国覆没。所属领土以今天的宁夏回族自治区为主。现在,宁夏也以李马二姓为主。

    对西夏的兴趣,主要还是来源于金庸大侠的《天龙八部》。天山童姥因为和李秋水结仇,而天山童姥不得不依附虚竹,给这个年轻的和尚夜晚掳来西夏国公主,夜夜银河暗渡后,公主暗生情愫,非虚竹子不嫁。围绕公主招驸马事件,南慕容北乔峰等豪杰齐聚西夏展开一场生死大战。

    对金庸小说的痴迷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尤其对书中豪义冲天的英雄我更是顶礼膜拜。于是,非常渴望到这个神秘的地方一游。而老韩呢?只要我指个地方,他无所谓,只要我在哪里,现在哪里就是他的天堂。

    也真难为老韩,过不惑奔知命的年龄,却死心塌地地把一腔情爱寄附在我身上。看他那重回青春的表情,看他成熟的男人容颜,在不知不觉中,我也开心得像五月丛林山岗上的梅花鹿。

    车子是老韩从出租公司租来的,白色的马自达。

    如今在秋末的艳阳里,我们急驶在西宝高速公路上。

    出发前,我给公司打了电话。马处长笑着表扬我说,你那边业务很正常,每个月都能定量定期给你的八个业务点送货,货款基本上都没有问题能及时到帐。你要是有空,过来把你的工资和提成结算一下。

    我打个口哨,命运对我实在是太过厚爱!工作顺利,情感合心,叫我怎么不能用一种积极的态度去迎接以后每一个美好的日子呢?

    我打算把和田真真的不快全部忘到九霄云外去,把老左也从心里从牙缝里剔除掉。如果实在还对他们怀有些许的忌惮,我真的可以考虑搬到老韩那里去住。出了老左的门,我真的要把他忘记,也不打算再回头。

    虚竹段誉乔峰都在前面给我招手,宁夏,这个塞上明珠象鲜红的枸杞一样在我的朦胧印象中闪着光。

    到宁夏去,到宁夏去。

    过了宝鸡,过了甘肃平凉,翻过六盘山,车子在老韩令我时时迷醉的微笑里前行。

    一路的山山水水,一路的蓝天,在车窗外变换图形。

    beyond的《大地》,是我百听不厌的名曲经典。车子的音箱不错,让人不自主地跟唱:

    在那些苍翠的路上,历遍了多少创伤;在那张苍老的面上,亦记载了风霜。

    秋风秋雨的度日,是青春少年时。迫不得已的话别没说再见,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

    唏嘘的感慨一年年,但日落日出永没变迁。这刻在望着父亲笑容时,竟不知不觉的无言

    让日落暮色渗满泪眼……

    唱着,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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