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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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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流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好像根本不听我指挥。

    我的直觉告诉我,老韩已经迅速朝这里奔过来。

    女人见我这样说话,快速从鳄鱼包里拿出来一只瓶子,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股液体已经泼到我的脸上,我只闻到酸酸的一股味道,右眼已经睁不开来。

    在我掩面的时候,田真真却发出一声尖叫,同时,我听见“啪啪”两声耳光的脆响,还有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的声音。

    老韩迅速抱住我,在溪水边撩起冰凉的清水,给我洗面。

    田真真没有再哭叫,等我洗完脸,等我知道泼在我脸上的不是腐蚀液的时候,她已经在五米开外冷笑了:“我只是拿食用白醋警告你一下。告诉你们,下一次你小辉就没有这样幸运了,我看你还拿啥祸害人?!”她转身对老韩说:“韩军,我记你这两个耳光一辈子,你会付出代价的!"

    说罢,狠狠瞪了我们一眼,掩面而去。

    老韩骂道:“看你是个婆娘,要不,你今天休想活着回去!”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看见我已经揉红的右眼,急急地说:“小辉,去医院吧!”,拉着我就急忙往外走。

    我摇摇头,给他挤出一个笑容。

    我也知道,此刻,我的笑容比哭相还糟糕,急忙把头仰了起来。

    夕阳正把这一片坡地染红,我举头,就看见那高高的李白的雕塑。他的脸上写满了豪迈,壮怀逸兴的眼神正极目远处。

    李白不是说:“欲上九天揽明月”么?我也要去揽我的明月,在那高寒的九天之上!

    我不怕前路曲折,不怕荆棘,也不畏胁迫,只要老韩在我身边!

    老韩现在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却不知道,老韩的这份紧握,还能坚持多久。

    ☆、54

    从诗魂到芙蓉园原来也有那么遥远的路,现在和老韩再次牵着手往回走,却有不一样的感觉。

    田真真也太过辣狠。

    我如果真的刚才被泼了腐蚀液,老韩现在还能再牵着我的手,走在这彩霞满天,夕阳无限好的傍晚吗?他还会再象以前那样对待一个相貌奇丑的我吗?还能跟我说:小辉,哥是真的喜欢你,哥指望和你度过下半生,这样的话吗?我是不是应该拿这句话拷问一下老韩呢?老韩要是给了我肯定的答复,我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吗?万一老韩顾左右而言他,我又该怎么办呢?我不敢再往下想。生活中,往往充满了很多的不可知,因为有了这么多的不可知,也才使这个世界充满欢歌和哭泣。

    我甚至想,我考虑这些是否有实际意义了。

    忽然就想到,我是说假设,假设我刚才真的答应了田真真,真的为了老韩安宁,回归到老左身边,田真真是真的会给我灿烂的前程吗?尽管我不指望他两口子吃饭,田真真她真能容下一个时时刻刻觊觎她牢固家庭的男人吗?我的这张脸,或者说,我的这条小命,真能高枕无忧吗?

    泪水,从我的腮上无声息地滑落,老韩却没有看见,只是牵着我的手,慢慢地前行。

    这个时候,老韩在想什么呢?是想他自己以后怎么去应付田真真出其不意的千军万马,还是想我们要不要拧成一股绳,一同进退呢?还是被田真真的叫板给惊吓住了,准备鸣金收兵高挂免战牌呢?

    今天园内的游客真是很少,已近傍晚时分,秋寒四起,忽然,我突发奇想,在这个隋文帝唐玄宗曾经宠幸的公苑,想那千年的风流是怎么样的一飘而过,在这个秋媚无限的傍晚,我何尝不能是这里的主角呢?只要老韩现在真的能给我诺言,哪怕是谎言,能给我终我一生的感动,能够让我感到此生不曾辜负真爱这两个字的话,为了老韩,明天就是给人杀了剐了,我也了无缺憾!

    记得第一次来芙蓉园,恰巧赵文瑄和范冰冰的电视剧《大唐芙蓉园》正在热播。当看到杨贵妃死后唐玄宗拿着她的一缕头发说‘我的生命也就剩这些了’的时候,我就一直期待,在我青春消陨,如果有人看着我的遗物,也能说出这样温暖我灵魂的话来的时候,我想,我就真的就不枉此生了!

    现在,和老韩唯一的信物,就是那一枚玉斑指。

    如果真的人去楼空,睹物思人,老韩会做何想?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我应该享受我眼前的幸福!享受老韩此刻手心里的温柔!

    难道不是吗?老韩现在不还在这样的童话一样的夕阳里牵着我的手吗?

    老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他看见我流泪了,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抚慰的动作,却只是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

    夕阳的余辉粉饰了他那张成熟又端正的脸庞。我忽然就觉得,他的长相真的有点象赵文瑄,只是比赵文瑄更成熟罢了。岁月真的如刻刀,雕刻掉了他的青春年华,使他一如秋枫,在我的感情里招摇。

    看见他在微笑,我说:“哥呀,笑啥呢?”

    “小辉,你不用伤心,哥只想给你说一遍,只要哥还活着,你就会活的很好!”

    老韩的这句话,此刻就电了我一下。

    沉默良久,我只说了一句话:“哥呀,我现在想上龙舫,我想和你一起把小南湖游览一圈。”

    老韩马上就很兴奋:“那还等啥?走吧!”

    老韩就拽了我,向龙舫售票厅奔去。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龙舫售票厅的管理员正在关门,龙舫上的驾驶员也正在岸上系着缆绳。

    老韩马上气喘吁吁地挡住了售票员,用河南话说:“师傅,俺是开封来的,晚上就要坐火车回去了。我是慕名而来的河南人,俺和弟弟很想坐龙舫把芙蓉园转一圈,一张票多少钱,俺出十倍的价,请您务必行个方便!”

    西安北郊,解放前因为黄河泛滥,数以千计的河南人逃荒而来,聚集在火车站以北。因为当时很多人来的时候都是挑着担子,所以西安的很多土著居民都称道北人河南人为“河南担”。没成想。老韩还会一口地地道道的河南话,还装的如此逼真,我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差点给呛出眼泪。

    老韩看见售票员很犹豫,就转过脸来,给我挤挤眼,满脸可怜焦急地说:“这是俺弟,要不你问他,他有多想看看西安的恁好的旅游点啊!他老是缠着要来,弟啊,你给大姐说说,你刚才不是说不坐龙舫回去就跟哥哥闹腾嘛!”

    售票员的年龄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老韩一句外地人想急切看芙蓉园的心情,已经让她感慨万千了,再加上一句大姐,更让她确信应该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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