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谁更像是凶手

　　    “因为姑娘早晨经常外出买些东西，所以当时早上没见到她也没有觉得奇怪，直到官府的人找来，奴婢才晓得姑娘出事了。”小翠神色黯然，眼眶发红，“姑娘人很好，怎知就会遇见这样的事，若是大人能找到欺负了姑娘的流氓，我非得去揍他一顿不可。”

    “你是暗香的贴身丫鬟？”叶离不解的问道，“那她每天早晨起床，你不用给她梳妆？”

    老鸨插嘴道：“暗香这丫头怪得很，从来不让丫鬟给她梳洗、打扮，只有打扫房间的时候才让丫鬟进去。”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老鸨点了点头：“暗香来我杏雨楼也有四五年的光景，丫头底子不错，琴棋书画样样都拿手，当初也是家道中落，为了生计才不得已走上这条路。”

    这些齐君莫都知道，不过他倒是没有插话，目光总是不经意的观察着叶离。

    “林州人，至于家里具体的情况我也没多问，沦落为风尘女子的，哪个不是有故事的，这要是每个都要问的话，我都可以改行去写人物传记了。”

    “对对不起。”暗香本想去给他们两人倒杯茶，回来的路上却不小心撞到了人。

    向青皱了皱眉，咒骂了句：“真是晦气。”

    小翠连忙弯腰认错，将地上的茶杯收拾好。

    “那是谁？”齐君莫与叶离忽然齐声问道，两人都诧异的看向对方。

    “向青，我杏雨楼的头牌，这姑娘可是个狠角色，之前嫁了个一事无成还打女人的汉子，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就来了我杏雨楼，不过两年时间就抢了暗香头牌的地位。”

    “你们杏花楼里的丫鬟也会受到客人的骚扰吗？”叶离忽然问道。

    “这个自然免不了，当丫鬟的可没有什么好的待遇，遇到脾气不好的客人，拳打脚踢也在所难免。”

    从杏雨楼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傍晚了，回王府的路上，叶离一直在跟他交流案子的事，絮絮叨叨个不停：“你觉得谁更像是杀人凶手？”

    “你的问题毫无意义。”齐君莫惯常板着脸。

    叶离自顾自的道：“会不会是向青呢？她们都是杏雨楼的红人，如果说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嗯，事发那晚，向青有不在场的证明，暂时没有嫌疑。”齐君莫说道，话出口连他自己也郁闷了，他怎么会跟叶离讨论起案子来，“往后少出去，有什么事跟管家说一声，他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嘁，那我前两天过来找你，也没见他把你叫回来。”叶离不乐意的道，“明天你是不是又要出去查案？”

    男人点了点头。

    “那你等我一起，怎么说当时也是我们一起发现的尸体，我有义务跟你一起把凶手找出来。”

    生怕齐君莫不等她，叶离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找他了，十分赶巧的跟他一起吃了个早饭。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头一回和齐君莫同桌吃饭呢，小米粥配上咸菜馒头，说不上丰盛，但胜在咸菜味道不错。他吃饭的动作丝毫没有电视剧里那些个王孙贵族该有的优雅气质，干净利落，饭菜两三口就下咽，不过这样反而让叶离觉得不那么拘谨。

    叶离要是知道他这一大早的要去义庄查看尸体，她估计是不会放着好好的懒觉不睡，而来陪着他检查尸体的。现在虽然是二月份的天气，尸体停放了三天虽然不至于腐烂，可义庄里那股子尸臭味却难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