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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为长生[重生] 作者: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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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必得了。”

    “阿爷说了,陈阿爷可是很难讨好的。”

    陈阁老直起身道:“伏羲琴谱失传很多年了,不过这枣阳公棋谱却是早年……莫非……?”他看向朱定北,这枣阳公棋谱在前朝的时候是作为当朝一位公主陪嫁道鲜卑酋长那里的,若是想得到,除非,挖了那些酋长的坟。

    朱定北点了点头,“正是陈阿爷所想,谁叫匈奴那些王八蛋居然那么丧尽天良,正好被我阿爹截了胡呢。”

    陈阁老立即道:“是朝安送来的要给我的?”

    朱定北瞪大了眼睛,惊道:“朝安阿伯可什么都没说呀。”

    紧接着他便笑开了,“现在,他们可都在我手中哦~”

    陈阁老:“……臭小子,不知早点送过来吗?!”

    朱定北可冤枉死了,“压在箱底谁就见着了,还是祖母前两日梳理礼物送往别家的时候才发现的,阿爷还说这些破烂玩意儿占地方,烧了也做不了一顿饭呢。”

    天地可鉴,这绝对是实话。

    “老!匹!夫!!”

    陈阁老嘴上骂着,心里却知道这绝对是对面这面容无辜的小娃儿在威胁他!

    宁衡转头看了眼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再看陈阁老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抵住嘴唇忍住了笑意。

    陈阁老转头对看好戏的老管家道:“去把行军鬼策给这臭小子取来。”而后转向朱定北:“晚上都给送过来,听见没有。如是少了什么,我便问一问朝安礼单都有什么。”

    “多谢陈阿爷!”

    朱定北踢开外袍,跳下小榻穿了鞋追着老管家出去了。

    宁衡抓着外袍紧随其后。

    楼安宁:“……我的衣服。”

    楼安康和贾家铭终于忍不住扭头笑得停不下来,秦奚心里抓啊挠啊,凑到他阿公身边来给他端了一杯茶:“阿公,那行军鬼策也让我看一眼呗。”

    陈阁老悠哉悠哉地喝了外孙孝敬的茶,而后不急不慢道:“不可。”

    秦奚:“……你偏心。”

    陈阁老哼了一声,“长生有伯弈棋谱,枣阳公棋谱,伏羲琴谱,你有什么?”

    秦奚心道:我有我阿娘啊。但这肯定在他阿公这里是行不通的,况且长生来换的这些东西,他一样都不认得是个什么神物啊。

    贾家铭看他蔫蔫的,不由安慰道:“那书是给朱阿爷看的,你还没到那程度,先别惦记着,等往后再问师父要肯定会给你的。”

    秦奚于是死灰复燃看向陈阁老,后者却是一点不照顾外孙的情面,长叹一声:“难。我怕是活不到那个岁数喽,你若想要便向十一拿吧。”

    他这满府藏书,已经定了死后都许给贾家铭的。

    秦奚和贾家铭同时一僵,各自瞪了眼陈阁老,说不出话了。

    得了行军鬼策,朱定北乐得对谁都是笑脸,几人总算想起今日来陈府的正事,陪着陈阁老用过午膳,便结伴到贾家铭所住的院落中。

    秦奚到陈府一般也住在这里,是陈府里难得的妥善之处,贾家铭搬来陈府后,他便做主将这处挨着主屋的小院让给了贾家铭。下人早便将炉火兴起,走入屋中便暖和得紧,且不如陈阁老所在之处,热的让火气旺盛的小伙子满身热汗。

    秦奚撺掇着朱定北将那本神乎其神的行军鬼策给他瞧上一瞧,遭到了无情的拒绝,气哼哼地学他阿公在朱定北脸上捏了一把,顿时被追杀的满屋子大叫。

    楼安宁难得没插上一脚,拉着贾家铭仔细问他在陈府过得如何,备考得如何之类的话,俨然一副胞兄附体的沉稳模样。

    贾家铭早从秦奚嘴里探听到他们的来意,见楼安宁笨拙的关切,心中熨烫,一一都回答了。

    楼安宁安下心来,便又开始不着调了,往他身旁挤了挤,说:“二月二,十一没忘是什么日子吧?”

    “龙抬头,自然记得。”

    贾家铭一脸正经地答道。

    楼安宁没发现他眼里掩藏的笑意,有些急了,咳了一声说:“咱们都过了剃发的年纪,记着龙抬头做什么,你再仔仔细细地想想。”

    他笑脸认真地绷着,秦奚才被朱定北蹂躏一番,此时坐下来喝茶,心中要笑得不行,赶忙将口中的茶水吞下去,这才放声大笑道:“你楼二少的生辰嘛,谁还没记住,十一和我早就备好了礼,断不会少了你的。”

    “嘻嘻,你们记性好就行。”

    楼安宁喜滋滋的,那副得了小便宜的模样,惹得楼安康哭笑不得地笑话他。

    秦奚反问道:“那三月三是什么日子?你记不记得啊?”

    “我记得肯定比你清楚。”楼安宁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而对贾家铭道:“我亲手做了一个特别好玩的机关蟾蜍,蟾宫折桂,你定会喜欢的!”

    他们兄弟俩和贾家铭的生日都是在好日头,隔了只一个月。

    贾家铭笑开,重重地点了点头。

    朱定北道:“楼二,十一下月初九就下场了,你这份礼是不是送得有点晚啊?”

    楼安宁立刻道:“此话有理!明天我就让人将蟾宫送来!”

    朱定北揶揄道:“那你三月三那日,是准备空手来贺喽?”

    楼安宁:“……我另备一份!”他咬了咬牙。

    贾家铭见他都要被朱定北逗急了,忙道:“不用,我收一份礼便够了。”

    楼安宁却坚持:“我定会准备一份更好的,正好庆祝十一童试高中!”

    几人听了都笑起来。

    在二月二楼家双胞胎生日的前一天,关押在天牢一个多月的窦长东等人被问斩。

    老侯爷原本打算在他入京后见他一面,但不料圣旨言明任何人不得探视,因此只在今日到午门观刑。

    他也想不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在如此境地,那个曾经性情飞扬跋扈,耍的一手好枪勇刺敌首的亲随部下,如今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穿着白囚服因罪受死。

    若非真的欣赏对方的品性能力,他又怎会不遗余力地提拔对方?只是世事难料人心易变,他终究还是没逃过声名权势的私欲,害人害己。而今天,他便来送他最后一程,就当成全对这位爱将最后的情义吧。

    一干犯人在二月初一这日天未亮的时候便被押送到午门,日头高照之时百姓们便围了一层又一层,执刑官高声念着他们所犯的罪行,百姓们义愤填膺,一口一口唾沫恨不得就吐在他们脸上。

    窦长东垂着头,也能在百姓们一声声的咒骂中想象到这些人唾弃鄙夷的目光,耳边听到妻儿的饶命哭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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