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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弟 作者:则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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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下,容景兴端起茶,一饮而尽,摇头道:“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方才殿内氛围,实在是,实在是……”

    容常曦试探地道:“父皇提了沉香木的事情吗?”

    容景兴挠头:“啊?什么沉香木啊,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们都去了掌乾殿,肯定想知道发生什么,合着你是对父皇宫里的沉香木感兴趣?昭阳宫里还缺沉香木不成?”

    容常曦:“……没有,那不提了,你赶紧告诉我,方才掌乾殿里发生何事了?”

    容景兴叹了口气:“我去的时候,容景谦还有三皇兄都已在了,华景策也在,屏风后还坐了个敬嫔娘娘,一直在哭,怪吓人的。”

    容常曦心道敬嫔沉寂了这么久,终于又重新找到舞台了,必然是会好好发挥的。

    “华景策说那两个吴家女婢先是咬死了自己没有下毒,后来大理寺的人在她们的耳房里搜到了她们绝对不可能会有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个很小的瓶子,里头空空如也,岳家平查证后,发现确实是曼舌花水,但这曼舌花水可有讲究了——”

    他故作神秘地沉吟了一下,结果见容常曦丝毫不好奇,只是蹙眉思索着,只好自己又道:“具体怎么弄的,我也不晓得,总之当今世上想来不超过三瓶,那小瓶子,应当也是有人分了一部分出来交予她们的。那两名婢女晓得此事后,哭天抢地,其中一个名为雾依的婢女说自己实在无辜,她确实在在一杯酒中下药了,但那是听吴丹雪吩咐,下的是……呃,助兴之药。”

    容常曦目瞪口呆:“什么?!”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容景兴啧啧称奇,“你说这二皇嫂,怎么就——”

    “——别扯开了,继续说!”

    容景兴想了想,道:“哦,另一个婢女,叫云浣的,她只说自己什么也不晓得,是无辜的,既然下药的是雾依,那自己就该被放走。好在华景策觉得不对,云浣所言若是不假,那助兴药怎么会变成□□?换药之人,想来想去嫌疑最大的便是云浣。云浣略一受刑,便说出了容景谦的名字,说是容景谦指使自己换药。接着你都知道了……然后容景谦到了大理寺啊,精彩刺激的就来了。”

    其实也没有多精彩刺激。

    容景谦优哉游哉地被押送到了大理寺,华景策亲自问话,问他那日去过何处,分别待了多久,此前与吴丹雪是否见过面,和容景祺之间有无不快,都是些寻常问题。

    容景谦老实地一一回答了,听起来并无破绽,华景策一时间也有些犹豫——毕竟云浣说了是遭他指使,将人就这么放走了实在不妥,可容景谦毕竟是皇子,就因为两个女婢的一面之词将人关押在大理寺,似乎也十分不妥。

    更何况,此事并非只是普通的下毒案,七皇子给二皇子下/毒……这摆明了是储位之争,大理寺掺和其中,实在是尴尬至极。

    此时容景谦主动提出想见一见那两个女婢。

    这不符合规矩,但华景策并未拒绝。

    再说那两个女婢,吴丹雪死的那天两人就上演了一出窦娥冤,磕头磕到满面是血,进了大理寺又是暗无天日的囚/禁,又是被用/刑,早已惶恐不可终日,华景策出现,再次询问云浣是否真的是被七皇子容景谦所指使要去给容景祺下/毒。

    云浣连连称是,华景策又问,容景谦是如何向她授意,如何将曼舌花水给她的?若是信件,可有存证,若是让人递话,又如何确定递话之人就是容景谦那边的人?

    这些话之前也有判官询问过一次,云浣立刻回答,是容景谦亲自找到她,所以绝不可能有误。

    此时容景谦从另一头走出来,声色厉苒地痛骂云浣血口喷人,自己从未见过她,更遑论指使她们下毒,云浣登时哭天抢地,说那日容景谦赠予她金银珠宝,让她换药时允诺过,一定会护她周全,如今东窗事发,怎能翻脸不认人……

    总之隔着那木栏门,演了好一出闹剧。

    最后华景策又问了一遍,确定那日是这七皇子来指使你们下毒的?

    云浣哭着点头。

    华景策勃/然大怒,让人将云浣拖出来仗/责三十。

    这“所谓”的容景谦,只是大理寺的一个生的颇为清秀的狱吏,容景谦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让他穿上,又将发冠给与他,让他以自己的身份去见云浣

    而这云浣竟还当真对着这狱吏一通抢白,足以证明她连见都没有见过容景谦,至于什么收买下毒,更是无稽之谈。

    作者有话要说:  锁文的事情非常抱歉,因为我这几天特别忙,设定好了存稿就没上来看,而且从外面看,这个都是正常的,点进来才发现会锁文,我也特别特别莫名其妙,这文实在没什么可和谐的地方……

    只能以后稍微什么毒啊杀啊死啊之类的都加斜杠吧- -|||

    以后我每天会保证上来看,如果锁了就立刻联系自己改or联系责编这样

    非常抱歉,今天双更补偿一下大家,这篇文真是有点命途多舛…………

    等目前存稿箱里的部分更完了,我再在作者有话说里免费贴一章道歉吧,总之辛苦大家了orz

    ☆、恳求

    容常曦听的一愣一愣的, 道:“那照这么说……容景谦当真是清白的?”

    容景兴扯了扯嘴角:“清白与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这事儿比之前更大了。”

    容常曦认真地听着。

    “从谋害二皇兄, 到一箭双雕,既要谋害二皇兄又要陷害容景谦……”容景兴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 “要么是想要谋害整个皇室, 要么就是内部有问题。”

    连容景兴都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即便他还不知道连父皇都被牵扯其中。

    容常曦很缓慢地道:“一箭双雕, 最后受益者会是谁?”

    “你说呢。”容景兴努了努嘴,“二皇兄死了, 容景谦弑兄, 受益的当然是我们其他几个皇子。否则父皇为何忽然将我们都叫了过去?你是不知道方才掌乾殿中的氛围, 哎,真是……”

    容常曦心中苦涩:“那你觉得会是谁?”

    容景兴望着她,很认真地道:“常曦, 不是我,事到如今, 同你说也没关系。”

    他将声音压的很低,道:“常曦,我从来没有想要登上那个位置。”

    容常曦有点想笑, 却笑不出来:“我知道,当初只是试探一下,让你去随吕将军建功立业你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若让你选, 你肯定只想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

    就如上辈子一般,废是真的挺废物的,可自在也确实很自在,只是到最后那场灾难来临时,容景兴也并未避免,他甚至是最早死的……

    皇位斗争,流血在所难免,可容景兴这样根本构不成威胁的人,为何会死?他是中剑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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