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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子与后妈 作者:君子坐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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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里装着别墅客厅的所有景致,却又仿佛什么也没能入她的眼,不是是不是因为乔骍早已不知不觉完全占据了她的视线。

    半响后,荣加纯听得唐楚用肯定的声音说道,

    “耿伯伯,记者想写什么就让他们写吧,我...喜欢乔骍。”

    这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屏弃了片刻之前的踌躇,此刻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诉说着对乔骍的爱意,一如昨天乔骍回答荣加纯的问题那般。

    这一瞬间,荣加纯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他仿佛受到了鼓舞与诱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生出来,同时也明白了乔骍祝福的话是何含义。

    他现在的生活看似完美无缺,实则脆弱不堪,随意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完满的和谐假象就会轰然倒塌,唐楚不过是倒塌的第一环。

    而乔骍刚好看出了,在乱伦背德的负罪感中苟且偷安的爱情和陪伴不是他荣加纯想要的生活。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谁啊?”

    “是我。”

    耿冠南穿着睡衣从躺椅上起身给耿冠南开门,男人也刚洗完澡,身上飘着淡淡的湿润气味儿。

    书桌上的台灯没亮,床上也没有睡过的痕迹,荣加纯领着人进门,没走几步,充足的地暖热气便熏得人暖烘烘的,耿冠南问他,

    “做什么呢,没有复习功课?”

    “考试都结束了,放松一下。”跟在耿冠南后面的荣加纯快走几步越过男人,走到阳台那儿,指着铺了一层软褥子的躺椅道,“刚刚在这休息。”

    躺椅旁边的玻璃桌上放着杯热奶,应是荣加纯自己煮的,还飘着白袅袅的热气儿,耿冠南走到躺椅旁,手摸了摸软绒绒的褥子,然后躺到了椅子上并向荣加纯招手,

    “过来。”

    “做什么?”荣加纯虽然嘴里问着,却也听话地走过去跟着坐在躺椅上,椅子容不下两个人,所以其实荣加纯是坐在了耿冠南身上。

    耿冠南支起身体,一只手臂揽住青年的腰,另一只手则拿起桌上的热奶递到荣加纯面前,道,

    “乘热喝了,凉了有腥味儿。”

    荣加纯听话地捧着杯子喝奶,脑海中却还徘徊着下午发生的事情,唐楚做出选择后,两位当事人商量最终决定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取消订婚,耿天忠虽然觉得可惜,但年轻人的事他并不会过多干预,或许是自己年轻时的遭遇让他愿意尊重耿冠南和唐楚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如同老式家长那般对子女的婚姻横加干预。

    耿冠南觉得荣加纯状态不对,在青年空杯后从他手中抽掉杯子,抱着人跨坐在自己腿上,让荣加纯面对面对着他,荣加纯不明就里,抹了抹嘴角的奶沫子,问他,

    “怎么了?”

    “没怎么,倒是你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荣加纯摇头,微俯下身搂住耿冠南的脖子,把头埋在男人肩颈处,闷闷道,

    “没怎么,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突然?是说取消订婚礼吗?”

    荣加纯点了点头,耿冠南便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些,偏着头在荣加纯头顶发旋儿上落下一吻,叹道,

    “这本来就是约定好的,唐楚知道我不喜欢她,也不会真正地嫁给我。”

    “我知道,”荣加纯回得若有所思,他记起耿冠南和唐楚最初的约定,心里除了怅然外又升起些不安——因为担心耿冠南而产生的不安,他犹豫道,“你说,唐小姐真的会在记者会上宣布主动取消婚约吗?”

    “不知道,一切还要看她自己的意愿。”

    唐楚最初订婚是希望在订婚礼其间能借由耿冠南对她百依百顺的行为,在外界媒体塑造出耿冠南对她十分宠爱的假象,而最后由她来取消婚约,以便给外界留下是她甩了耿冠南的印象,好让所有那些知道二人青梅竹马的人明白在这段感情中,是她而不是耿冠南处于上风。女人的想法有时是那么的情绪化,以至于事情有所变化时,便难以收场。若现在继续由唐楚提出取消婚约,只会让她背上准婚姻内出轨,然后狠心抛弃未婚夫的骂名,但同时,唐楚想要当中‘羞辱报复’耿冠南的目的却也达到了。

    毕竟在大众面前的耿冠南是那么喜爱自己的未婚妻,现在不仅一朝被解除婚约,更被唐楚带上了绿帽子,女方出轨的对象还曾是耿冠南的首席秘书,这在a市估计算上等的饭后谈资了。

    见荣加纯似有愁眉不展的样子,耿冠南安慰他道,“我向来不在乎浮名浮利,而且本就是我对不起唐楚,她想要争回一口气,由着她去就是了。”

    荣加纯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耿冠南见他依旧未能开怀便知荣加纯心里还有事情,遂又询问了一遍。

    荣加纯心下的确还有事儿,只是他知道耿冠南近日烦心事已经不少,不想徒增男人的烦恼,遂犹豫着要不要将他的那些想法告诉耿冠南。

    耿冠南何其聪明,略略一思考,便猜测道,

    “是不是唐楚今日的作为让你有了想法?”

    被一下说中心思的荣加纯从耿冠南胸前挣起,他手抵住男人的胸前,笑了一下却不答耿冠南的问话,而是反问道,

    “既然你都猜到了,不妨具体猜猜我有什么想法?”

    耿冠南无声叹息,他把手掐在青年的腰上,一丝力气也不使,只虚虚地将人扶着,却又牢牢将人控于自己十指间,

    “那场订婚礼之于唐楚是牢笼,父亲的婚姻之于你又何尝不是?现在唐楚已经挣开解放了,你心里是不是有所触动?”

    荣加纯眼睛盯住耿冠南,惊叹于男人读心的能力,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你一样,也被唐楚感染了。”

    “唐小姐,的确敢爱敢恨。”荣加纯不吝赞美。

    “她从小被宠惯了,所以做事向来不像你我,不会顾忌太多。”

    耿冠南的话荣加纯没有答,他低垂着头,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情绪不太高,耿冠南的手慢慢伸进荣加纯睡衣里,在青年皮肤细腻的腰杆上默默抚摸,耿冠南想了一会儿,不知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几经犹豫,他最后还是低声道,

    “小妈,你和父亲离婚吧。”

    这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却又因暗暗吻合了荣加纯心里的那点悸动与冲动,激得荣加纯一下抬起头,耿冠南不大安分的手本已弄得他有些脱力,这会儿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问耿冠南何出此言。

    “父亲心脏不好,你我的事我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我们不该也不能直接告诉他。父亲开明,而且我能看出他一直因为将你当做替身的事而心怀愧疚,小妈如果想要自由,父亲绝对不会阻挠你,只是我们还需要在父亲对你的愧疚上做些文章。”

    荣加纯隐隐觉得耿冠南这次来房里找他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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