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他想要了她

      眼看着婚期将近,温青瑶脸上的愁容一日比一日沉重,身子却一日比一日轻,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在院子里对着那满园的花儿发呆。

    温岚平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每只能远远驻足,摇头叹气。

    这日,温青瑶照常睡到了日晒三竿才起床,随便梳理一番,便又坐到了院中发呆,冬枣早早便去街上采购东西,也还未回来。

    等到冬枣回来时,已是到晌午时分,太阳正是高照的时候。

    她还在远处时,便神色焦急的边跑边高声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温青瑶半扬着头,芊芊玉手当着刺眼的太阳,半眯着眼望着跑来的冬枣。

    冬枣刚到身前,温青瑶为她递上一杯清茶,冬枣口干舌燥的一饮而尽。

    “我早就同你说过,不要大呼小叫的。”温青瑶往冬枣喝掉的茶杯里又添满一杯,语气淡然的叮嘱着。

    冬枣又是一饮而尽,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小姐,不是我要大呼小叫,是确实有重要的事情。”

    “何事?”

    还有何事能比她和大皇子成婚更大呢?

    “歧扬世子在兰阁出事了,你赶紧去看一下吧。”

    温青瑶来到兰阁时,因为店小二见过她与歧扬世子一起,便直接将她迎了上去,带到了西歧扬二楼休息的房间。

    温青瑶推开房门,便见的西歧扬斜靠着床沿坐在地上,半敞的衣襟凌乱不堪,雪白的胸襟半裸在外,那结实的肌肉看的人垂涎欲滴。

    房里的东西被砸了稀烂,俊俏的脸因扭曲而变得有些狰狞,似乎在隐忍什么。

    温青瑶快步上前,欲扶起他。

    语气欢快的揶揄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被人玷污的样子。”

    “走开。”西歧扬抬手打掉了温青瑶的手,冷冷道。

    他喘着粗气,额上汗如雨下。

    “你到底怎么了?需要我给你叫郎中吗?”温青瑶不敢再开玩笑,有些紧张、关切的问道。

    她第一次见西歧扬如此痛苦,忍不住心也跟着纠到了一起。

    西歧扬伸手抓住床沿,用尽力气,手上青筋暴起。

    “你只要走开,我就没事。”西歧扬强忍着难受一字一句道。

    温青瑶脸上满是疑问,什么叫只要她走开他就没事,怎么?她好心过来看看他,省的他死了都没人知道,他倒好,当自己是瘟疫一般躲避,男人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你这次又玩儿什么把戏?”温青瑶不信邪的蹲下身子凑了上去。

    温热的呼吸拂到西歧扬的脸上,顿时让他觉得血液喷张,口干舌燥,双目赤红,灼灼的盯着温青瑶轻薄的朱唇,欲望之火在他严重燃烧。

    温青瑶这才反应过来,西歧扬他是中了情迷之药。

    正准备起身逃跑之时,一把被西歧扬拉入怀中。

    “西歧扬,你放开我。”温青瑶拼命的挣扎着,那不安的扭动反而让他更加难受。

    他用力的抱着温青瑶,轻轻贴近她的耳边,口吐薄气,“别动,安静的让我抱一会儿。”

    情迷之药来势凶猛,温青瑶怕西歧扬真的失控,便再不敢乱动。

    青瑶身上好闻的淡淡檀香扑鼻而来,西歧扬贪婪的允吸着,随后将头深深埋入了她的脖颈处。

    “西歧扬,你放开我好不好?”温青瑶小心翼翼道。

    西歧扬深埋着头不语,只是指甲陷入了紧握的手,鲜血直流,他在拼命的容忍着这份欲望。

    若是换了别人,无论这*多么厉害,他也绝不会受其左右,可如今他怀中之人偏偏是温青瑶,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他控制不住,他想要她。

    “青瑶, 可以吗?”西歧扬声音嘶哑,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随后他伸出修长好看的手轻轻将温青瑶腰间的系带解开,温青瑶似惊吓一般用力推开他,却不想用力过猛,刚一站起来,便脚下一歪。

    眼看着后脑勺便要磕在红木桌上,西歧扬满眼担忧的迅速起身,将她再次揽入怀中,一个转身,便双双倒在了床上。

    望着温青瑶那顾盼生辉的眼眸,西歧扬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吻了下去,这是他第二次吻青瑶,不似第一次那般轻柔,这一次吻的热烈而凶猛,温青瑶险些喘不过气来。

    西歧扬一只手将青瑶的腰盈盈一握,另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探进她的外衣,感受到了手掌传来的温度,西歧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慌乱的吻着她。

    此刻的西歧扬彻底的迷失了心智,温青瑶有些气恼,想要用力推开,奈何终究是女儿家,半分作用也没有。

    温青瑶挣扎的有些累了,她停了下来,定定的不再动,目光淡淡的冷冷道:“西歧扬,若你今日敢羞辱了我,我绝不原谅你。”

    闻此言,西歧扬怔住了,停下了侵犯的动作,起身替青瑶整理好衣服。

    “对不起。”西歧扬眼里满是悔意,深情的望着温青瑶,“我从未想过羞辱你,我只是.........。”真的很爱你,西歧扬一抹苦笑。

    随后,两人整理好衣服,未再多言,温青瑶欲出去。

    此时,温岚平却推门而入,撞了个满怀。

    温青瑶抬头看清来人,一脸惊讶道:“爹,你怎么来了?”

    温岚平目色凌厉的扫视了二人一番,见衣冠整齐,并无苟合之事,心里稍微安心了些,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是不妥。

    “你同歧扬世子在此做什么?”温岚平怒道。

    还不得温青瑶说话,西歧扬便上前躬身一拜,恭敬道:“回太傅,今日我在这兰阁喝酒,突然身感不适,犯了急症,幸的青瑶小姐刚好也在这兰阁听曲,往日我们也有些薄交情,便准备替我跑跑腿,寻一位郎中去。”

    西歧扬云淡风轻,句句说的不卑不亢,倒是温青瑶紧张的手心冒汗,若是刚刚未能阻止这一切,今日被瞧见,只怕是苟合的罪名她无论如何也是洗不清。

    凤沁斜眼瞟了瞟西歧扬,故作姿态,“看歧扬世子还能站在这里对答如流,倒真没瞧出是犯了何急症。”

    温青瑶这才看见敢在父亲身后的凤沁,突然想到,西歧扬在兰阁中的*,而冬枣又是怎么知道呢?她又从不来兰阁,除非有人故意将这消息放给冬枣,引她来此,前面出门急,也未曾对冬枣多问上一句。

    可为何要给她安上这苟合的罪名呢?全凤瑾城的人都知道她温青瑶是皇上亲定的大皇妃,如此做?谁是从中的获益者呢?

    温青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凤沁,虽然暂时不知凤沁到底是何居心,但这件事已觉八九不离十跟她有关。

    随后温青瑶又移步来到西歧扬的身边,拿起他的手,对着凤沁薄凉道:“姨娘你看看歧扬世子的手,指甲都快将这肉都刺穿了,可是得有多疼呀,我刚准备赶着去给他找郎中,你便来了,真是好巧不巧,不知姨娘是怎么知道我和西歧扬同时在这兰阁的?”

    西歧扬浅笑着望着眼前巧言善辩的女子,满心满眼都是爱。

    今日他本照往常一样到这兰阁饮酒,却不想酒中被人下了药,当看到温青瑶来时,聪明如他,怎会不知这是别人下的局,可面对的人是温青瑶,就算明知是刀山他也愿意上,是火海他也愿意跳。

    回头他定要好好查一番,是哪个小厮敢在兰阁给他下药,他定要了他的命。

    凤沁听了青瑶的话,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正欲上前解释一番,却被温岚平怒声打断,“够了,都别胡闹了,再过几日便是你与大皇子的婚事,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郎中的事让下人去找便可,你随我回去。”

    温青瑶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回头望了望西歧扬才转身随父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