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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华何许君颜醉 作者:北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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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注定食言

    朝堂之上,楚浔枂根据范韬和周蕖连夜整理出来的名单将一干与临北王有染的臣子拿下,那些人挣扎着,却因无济于事,很快就被刑部的人用锁链锁住。

    就在楚浔枂准备命刑部人将那些人带下时,有一个大臣说话了,“洵公主,这些大臣虽暗中同临北王有染,可却无真凭实据,而且还未经过刑部审判,贸然定罪可会不好······”

    楚浔枂瞧着那说话的的大臣,是之前楚辰玦提拔上来的礼部尚书,不过三十余岁,他面上正带着几分不赞同。

    楚浔枂不过是摩挲着放在手边的圣旨,轻飘飘的说着,“既然礼部尚书知晓他们与临北王暗中勾结,那临北王又是叛党,对这些拿着朝廷俸禄却吃里扒外的龌龊之人又胡须客气?

    明明知道结果,还要去查,动用刑部,岂不多此一举,总的都是要死的,何必拖着?”

    瞧着楚浔枂这漫不经心的模样,有些迂腐的礼部尚书心生不满,却又止住了,也不再说话。

    待姚祯善将楚辰玦留下的圣旨宣读后,殿下的大臣面面相觑着,却也不敢大声讨论,唯独几位经历过两年前夺位之乱的大臣安然站定,毕竟他们都知道楚辰玦的皇位是怎么来的。

    虽是不解,却也没人敢明着面说出来,唯有方才那位礼部尚书又强做镇定的起身,开口,“洵公主,按先皇所言将皇位传之于你,但若按祖制,先皇驾崩若有太子在,那皇位应是传给太子的······”

    “呵呵。”楚浔枂轻笑一声,这礼部尚书倒正如姚祯善所说的直言不讳,倒也不怕她翻脸,楚浔枂以手托腮,环视了殿下的官员一眼,淡声道:“既然皇兄将皇位传于我,太子年幼,这皇位我便接过,待太子年长后,这皇位本公主自当归还。”

    顿了顿,楚浔枂又道,“太子是本公主的亲侄儿,本公主自然不会亏待,只是,这天下虽说姓楚,各位大臣也该心里明白,这楚是哪家的楚。”

    说着,楚浔枂起身走下殿中,“如若有人效忠错了,那便如此。”

    声落,只见楚浔枂快速取过刑部一人所配的长刀,狠狠斩下,鲜血四溅,那被困的一个乱臣头颅落地,眼珠睁得大大的,惊恐至极。

    见状,武将倒是无碍,只是稍稍惊讶了些又面色如常,只是那些文臣已是两股战战,面色惨白,他们何时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

    楚浔枂自然的把刀放回,淡声说着,“登基之事就交由礼部去办,若是无事各位爱卿就退朝吧。”

    接着,姚祯善尖细的声音传来,“退朝。”

    听到尖细的声音,那些文臣才回了神,连忙行礼作揖,“臣等告退。”

    不过两日,洵公主在殿中手刃乱臣之事就在大焉传开,茶楼中说书先生分几回合讲述,就如说戏那般,客人听得入了迷。

    于百姓而言,也不过是饭后谈资,于做官的可不一样,楚浔枂此举更像个警告,既是拿了朝廷的俸禄,那效忠的人也该是她,而非临北王之流。

    况且,不过一晚楚浔枂就将所有的乱臣名单都调查清楚,官员们可知这位公主此前可是在北云的,既身不在东玄却能知东玄朝堂之事,她的耳目岂不是已经遍布大焉?

    想想又觉后怕,不少官员暗暗排查了家中的家丁侍卫,生怕混了那位公主的耳目。

    至于楚浔枂曾与北云皇帝为妃之事,众人心知肚明,却也不敢提,那死而复生之事,更是不敢为外人道也,他们只要知道现在东玄的天是那位公主就好了。

    自那日从安淮寺愤然离开后已有几日,楚浔枂的心中已没了那些愤恨,先生不过是曾给她治过眼疾而已,就连朋友都算不上,能三番两次的帮她已是不易,何况还帮她夺了皇位,甘愿为国师,辅佐她政事。

    楚浔枂摸着先生命人从安淮寺送来的本子,不多的文字道尽治国之道,先生没有义务事事提拔她,就连去北云也是她执意如此,她怨先生却没有道理,在安淮寺时她或许就不该发怒的。

    只是,楚浔枂却拉不下脸去安淮寺寻先生,想着那空着的国师府,楚浔枂将手中的本子重重地放下,心中又有些恼,既是国师了,就不知遵从礼法入住国师府么?

    正纠结间,楚浔枂就听到姚祯善来报,礼部尚书同国师正在殿外等候,为的是商议登基一事,楚浔枂这才得了理由,快步出去了。

    由国师甄选吉日,礼部安排,很快就将登基礼就快定了,只是宾客之事上,礼部尚书犹豫了。

    “公主,历来东玄天子登基礼会邀北云、西夷、南荒三国使臣前来,可东玄与北云、西夷交战不过数月,也要邀他们前来?”礼部尚书一脸犹豫的看着楚浔枂。

    楚浔枂目光转了转,看向先生,“国师以为如何?”

    先生将手中的茶放下,看向楚浔枂,语气淡然,“登基礼便该按祖制进行,邀三国使臣就是应当的。”

    礼部尚书也没答话,只是看向楚浔枂,楚浔枂只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那就按国师所言。”

    “是。”礼部尚书应下了,也不再多言,他可是知楚浔枂同北云皇帝的旧事,所以才会多此一举的问一句,既然楚浔枂都说无碍,那他也不再纠结。

    礼部尚书离开后,先生也欲告退,楚浔枂却让他留下了,缓缓走下殿中,楚浔枂看着先生,面色发白,就连嘴唇都微微泛白,病态的模样。

    “先生可是病了,还是伤到了?”楚浔枂走近,轻声问道。

    “劳洵公主关心,贫道身体安康,无碍。”先生退了一步,拱手恭敬道。

    瞧着先生这恭敬的模样,还有这疏离的语气,像是回到了之前她还没知道国师就是先生的时候,楚浔枂有些恼,也退了一步,冷声说着,“既然国师身体安康,也不必在安淮寺待着了,早些入住国师府才是。”

    语罢,楚浔枂也不再看先生一眼,转身离去,她觉得她真的是孤身寡人了,没了亲人,就连算亲近的人都没了。

    先生看着楚浔枂的背影,也不再说什么,他坐着马车回了安淮寺,马车在寺门口停下,下马车时先生的身子微微倾斜,安坤连忙扶住先生,半搀扶着先生走上台阶。

    一入院中,檀香中掩不住的药味传来,先生坐在扶椅上,安坤拿来一块绒毯给先生盖上,又端来一碗药,递给先生,眼神难掩担忧。

    先生喝了药,将碗递给安坤,微眯着眼,问道:“给洵公主的药可有送去?”

    “前些日子就送去了。”安坤回答着,又道:“那些册子也一并送去了。”

    “好。”先生应着,将盖在腿上的绒毯拿下,缓缓向案桌走去。

    安坤见了也没理先生,先生自顾自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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