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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完美 作者: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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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不管怎么样,我陪着你。有苦,我替你吃,有难,我替你抗。你就好好在医院接受治疗,我每天,每分,每秒,都守着你。”

    其实说实在的,瑾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想让惊羽去医院。按理说自己上辈子就死在了医院了,死在了那些抗激药下,难道不应该对此产生抵抗吗?

    可是自己没有,也许是因为变成了正常人的原因。瑾瑜相信医学,或者是说,瑾瑜相信自己,她是不会让惊羽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的。

    那天,被瑾瑜抱着的惊羽哭了好一会儿,但后来还是同意更跟着瑾瑜去医院,不是因为被瑾瑜说动了,而是自己相信瑾瑜,她是不会害自己的。

    29

    从蒙古-西伯利亚高压来的冷湿空气已经席卷了惊羽两人所在的小镇,冬天到了。

    是啊,冬天了。

    嚼口舌的人儿都冷的躲进了家。

    今天天气很好,有暖暖的阳光从窗户映了进来。但惊羽的情绪并不是很高。

    今天是和四院精神科廖医生见诊的日子。

    惊羽在衣柜处磨蹭了很久,美乐其名不知道穿什么,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她不想去,瑾瑜是知道的。

    可是,自己没有办法,她必须去。这是病,得治,不能讳疾忌医。

    两个人到四院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廖医生似乎上午比较空闲,或者是他只约了惊羽一个病人,在两个人走进问诊室的时候,廖医生已经准备好了。

    很上辈子没什么区别,过程结果什么的,都一样。廖医生给惊羽开了药,说明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让两个离开了。

    这种病,得慢慢来,要有耐心,急不得。

    瑾瑜牵着惊羽的手,走出了医院。但,刚刚走到门诊大厅的时候,瑾瑜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

    那是一个男人,长的挺高挺帅,不过是个衣冠禽兽。那是瑾瑜上辈子的男朋友,尹邵东。

    到这里来以后,有些事情变了,有些事情又没有变。

    瑾瑜决定送惊羽来医院之前,有去专业的地方询问过自己上辈子的死因,不是自己一开始认为的应激激素摄入过多,而是心里问题的加重,导致的窒息式死亡。

    心里问题,也有尹邵东的一部分吧。瑾瑜想。

    当初在一起后没多久,尹邵东就在外面和其他女人乱搞,还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自己的病情,于是对自己各种暗讽,尽管后来分手后,这恶心男人也经常来恶心自己。

    当时的自己被病噩缠身,一天天的,消沦憔悴。听到了尹邵东的话,烦心了多久呢?好像在死的那一刻,那些不堪的话,也在耳边过了一遍吧?

    惊羽明显感觉瑾瑜牵自己的手更紧了,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好像知道瑾瑜为什么会这样,特别是看到远处的那个男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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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瑜和惊羽同居的这几个月来,惊羽心里一直有一根弦在绷着——关于瑾瑜。

    她很不一样,没有身份证,但却可以做很多事情,好像还知道很多没有发生的事。

    就比如说,之前有一次自己想去超市买东西,但不想走,于是就打算抄一个近道,这时,瑾瑜对自己说,不要走那里,有二流子在打架,自己虽然恍恍惚惚的,但终究是没有走那条道。第二天,就有当地新闻爆出来打架的事情了。自己问瑾瑜怎么知道的,瑾瑜笑笑不语。

    对了,她还很清楚自己,比自己还清楚自己。还有一点,最窒息的一点,两个人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走去超市买菜时,好几个大妈都来问是不是双胞胎。

    惊羽被这件事缠了好久了,想找一个机会问清楚。

    31

    冷湿气流在小镇更猛烈了一些,有股子风从西北方从来,带来了漫天的雪花。

    这才初冬啊,竟下雪了。

    惊羽有些小兴奋,以前生活在南方的时候,很少时间能够见雪。瑾瑜也知道惊羽的兴奋,于是,在两人午睡起来后,就走向了镇广场,看雪。

    雪还在飘着,不过没有昨晚那么大了。从天而降,有的在途中碰到了杂物,便瞬间没了影,剩下的,齐刷刷的往地下窜,想要和大部队一起。

    惊羽和瑾瑜到广场上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多是家长带着小孩儿出来玩的。

    瑾瑜觉得有点冷,正巧附近有买手套的,还挺好看,就想去给惊羽买一副。

    本来是想带着惊羽一起去的,不过惊羽在逗一个两三岁的小奶娃,不想离开,就让瑾瑜自己去了。刚开始瑾瑜还有一点犹豫,不过在惊羽的催促下,还是去了,就这么一小会儿,不会发生什么的吧。

    可是,不巧,还真就发生了什么事。

    瑾瑜回来的时候,那个小奶娃和带着她的大妈还在,但是惊羽不在了。

    瑾瑜连忙想向大妈询问情况,不过,还没等到瑾瑜开口,大妈就说话了。

    “姑娘,那个姑娘精神上有些问题吧?”那个姑娘自然是指的惊羽。

    “大妈,她人呢?”瑾瑜压着嗓子问,一股怒气莫名而来。虽然惊羽有精神病是事实,但她不想别人这样明摆着说。

    “别担心,她和我儿子一起去买水了。我儿子是省二院的精神科专家,不会出事的,哎,你看,回来了。”大妈用手指向了瑾瑜背对的方向。

    看到惊羽的那一刻,瑾瑜放下心来。

    大妈的儿子的确是省院的精神科专家,还挺热心的。于是,几个人嘟嘟揉揉的去吃了一顿饭。

    是大妈挑的一个饭店,就在广场附近,没什么人,挺清净。

    尴尬之余,大妈儿子开口了。“确诊多久了?”

    瑾瑜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好几年了。”

    “嗯。还能控制,不怎么严重。最近情况有好转吧。”最后一句分明是肯定的语气。

    “其实这病啊,说难它难,说简单它简单。用药调节,好治,但环境不对,干扰项太多,搞得它又不好治。”大妈儿子长叹了一口气。

    “总有那么些人,喜欢说三道四的,还整天说,在病人面前也说。病人本来就要脆弱一些,是需要呵护的,结果被这些人这么一搞,就算有好转,也被他们搞回去了。”

    是啊,就是这些人,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难道他们父母没有教过他们人言可畏吗?每次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一些事情指指点点,还自以为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瑾瑜在餐桌下握住了惊羽的手,嗯,惊羽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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