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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热夏光 作者: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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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糖炒栗子。

    我收回思绪,也不算浪费啊,可以看书,发呆,听音乐,不一定要出门。何况,下雨天我更不想出门。

    季子拿了片饼干喂我,我发现你好爱看书啊,她说,而且,你不觉得要买个书柜了吗,你总是把书乱放。

    她的话如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想到了许久不曾想起了梦境。南宁,暴雨,窗外,书柜还有那个说话的人。我有些恍惚起来,真是,那只不过是一个扑溯迷离的梦境罢了。没有意义。我对自己说,仿佛暗示。

    那好吧。我说,有空我们去看看。

    农忙假的第一天,我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去逛家具店,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要么是季子嫌丑,要么是我嫌贵,再那么是我们两个一起嫌它体积大。

    五点多的时候,我们找了家云吞店坐下,叫了两份云吞,同时躲避越下越大的雨。学校的假似乎放的不是时候,这种天气有那个农民会傻乎乎的收割稻谷呢?

    等云吞上桌时,我注意到季子不时搓手,她的指甲有浅紫变深的趋势。今天不算太冷,但湿气重,给人一种又湿又冷的感觉。这样的天气还要持续几天,简直是睡觉的不二选择。

    我伸出一直缩在口袋的手,握了她冰凉的手。季子也不推脱,反手握住。你手好暖。她说。

    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当然暖。我淡然道,过会就凉了。

    季子愉快的笑起来,说,林老师你说话太逗了。

    我轻哼一声没有回答,她最近倒是越来越爱称呼我为林老师了。眼看着女店主端着两大碗热气腾腾的云吞,我抽回了右手。毕竟是要用它来吃东西的。一碗飘着葱花的骨头汤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

    吃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刚想提出打道回府,季子就问我:这里那里有三合板卖?

    我有些明白她要干什么了,我怎么忘了,她是木匠出身呢?这个猜测让我有些兴奋起来。毕竟直接买和自己做不是同一种概念。

    你怎么不早说?我领她去木材厂时这样问道。这时,雨停了,街上一幅湿漉漉的光景。

    季子握着我的手摇晃一下,似乎很不好意思。我懒嘛,再说了,施工起来很扰人的。

    这次我带她来的木材厂不是上次那条街道上的,因为这里有现成的三合板。木材厂临近幼儿园,它是不放假的。我们到时正巧赶上了幼儿园放学,一大群可爱的小孩在老师的带领下排成排,等待父母的到来。

    季子突然说,好想知道你小时候长什么样。

    我没回话,唯一一张记录有我小时候的照片已经被我锁了起来。季子是个聪明人,她从不会过多探究我的过往。她曾说:那些都过去了,如果你肯告诉我当然好,但我更希望你能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毕竟我们活在当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借着灯光我注视着她明亮的黑眸,那目光如流水般细腻且润无声。那是我第一次在她清醒时吻她,吻她的唇,只愿在她的目光里不思不想。

    季子选购好木板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找来一只粉笔和木厂专用的直尺,在板子上刷刷的画出几个规则又不规则的图形。

    后来季子解释说,她打算把那个小木板直到粘到墙上去算了。她说这话时真的有种简单粗暴的感觉,但我了解她,所谓匠心就是要精益求精。从她无数次打磨抛光瞎掰凳时,我就知道她绝不是能凑合的人。

    木厂老板也很爽快,二话没说就用电锯锯好了那些图案。我在一旁端详,觉得它们某些很像云的模样。

    季子交了钱,心满意足的抱着木板走了。她正打算原路返回,这回轮到我拦住了她。

    等下。我说,我去买点东西。

    季子好奇的跟在我身后踱步,其实木材厂离小学也很近,算上小学的六年,我有这里读了十二年书。十八岁前的青春全都留在了这个镇上。

    我要买的东西是很普遍的藕粉。用开水冲开,稀释的粉液缓慢凝固成藕色,却又不是凝固状,像浆糊一样粘稠。这里的人会加一勺白糖,然后再放上各种配料,吃起来通常只有淡淡的甜味。但我喜欢。

    我买了两杯,结账时才发现它升价了,变成了两块钱一杯。我顿时有些悲哀,不是价钱本身,而是感慨于物是人非。

    由于季子双手要抱木板不方便,我们便共享一杯。

    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她眯起眼睛好心情的说。

    我扔掉空杯子,平淡的回:还少吗?

    季子更好心情的笑起来,天啊,林老师你被我带坏了。她说。

    无聊。我说。随后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的回了宿舍。学校里还是有学生的,但比平时清冷了许多。

    我们从建勋楼路过时,一群踩着晚自习铃声的高三学子迎面而来。其中有个女生哀嚎般的说:我们也家大业大的,学校为什么不放我们的假!

    我了然微笑,感情这话是通用的。季子不懂我在笑什么,莫名的看我一眼。

    由于天时已晚,季子没有动手组装她那堆木板,而是钻进浴室洗起了热水澡。我在房间里等的实在不耐烦了,跑去敲门。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洗个澡那么久!

    快了快了。她的声音混合着水声传出来。

    又等了一会,我愤愤然的走了,下楼去上厕所了。等我再回来时,季子已经穿着棉睡衣出来了。她的金发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发尾卷卷的,她的脸上有种天真无辜的神情。

    瑾,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她问我。

    我冷冷的扔出两个字:头先。

    ☆、小隔阂

    季子一下子傻眼了,微张着嘴看我。你说什么呢?

    我不说话,事实上是不想跟她说话。我讨厌等待,而这一特性在不久之后,韩的婚礼上,更好的体现了出来。

    季子定定的看我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生气了?她说,又笑道:哎呀,不管头先还是尾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被她的话逗笑,一下子没绷住,笑而露齿。什么头先尾先的,那两个字是“刚才”的意思。不会说就不要乱说。我一本正经道。

    季子心里明了,笑眯眯的凑过来。我最近也学了几句白话,她抬起我下巴,俯身亲了一下。再抬头表情颇为诱惑,说,你要听吗?

    我为什么要听?都听了这么多年了,你说不说我都能惜。我拍掉她的手说,我要去洗洗睡了。

    季子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只好不满的哼一声。

    等我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开始摆弄她那堆板了,其实也就只是在上面画一些线条而已。她冲我一笑,林老师,你知道那位老师有电钻吗?

    学校电工那。我不假思索道,你在画什么?

    格子。她停下笔说,一张板竖着放不了书,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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