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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双性恋 作者:萧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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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糟的时代”这种和稀泥的俏皮话一样没意思。

    因为爱一个人,所以无比耐心;因为爱他,所以无比温柔;因为爱,所以关心理解,所以权衡他的利弊,所以自乱方寸而努力整肃,所以冥思苦想自损保他。

    很多事自古无解。忠孝两相全,情意两相知,家庭和睦,事业兴旺,知己常存......

    知己难求,好歹了解自己,帮助自己。爱其实是自己的圆满。

    心意古朴。见与不见,梦中相见。不见无需告别,见则闭上双眼。

    少年时我觉得你有慧根,大了怎么反而迷糊了?那么多的事已暗中交待,人生还漫长,后来又该怎么完结呢?

    因为有情,所以非友。因为非友,所以要出事。这是无法改变的。但是,我好思念你啊。无论用多少学科的知识来分析你,分析自己对你的感情,否定它存在的意义,废寝忘食搜肠刮肚,仍然没有办法对抗自己的潜意识。爱你而不得而自苦而自乐,内心变的扭曲疯狂,一定说明了很多东西。我并非无明,一定是有更复杂的原因。

    不存在纯粹理性的人,理性存在的基础是感性,感性的根源是人的理性本能。一切真实的情感都有其合理的解释。情、美、浪漫,都是合理的。愉悦是合理的,痛苦是合理的;以爱一个人为信念生存是合理的,人类终将超越自身,不只为自己而生存。爱是最明亮的光,一切美感的背后都有爱。从古至今,从未改变。

    第14章 道心

    k开始有对道的感触,可能还是从看亨利.梭罗的《瓦尔登湖》开始。然后从心理学家荣格的理论反过来去关心启发他的道家思想和易经。说起来好笑,明明是传统的中华文化,为何是从欧美人的书中感悟。从小求学海外,国学的素养和民族的自信实在认知太弱;另外一方面是西洋文化的强势和泛滥。

    即便如此,k十几岁的时候也看过人生八苦这样的佛教说法:爱别离,求不得...然后执着自苦。可以戒贪嗔,但戒不了痴。用道家的说法,则是不能遣其欲澄其心,不得常清静。然而如此清静,究竟有何趣味,不过远离痛苦罢了;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一种铺天盖地的悲伤,人间的大悲,这甚至是令人沉浸其中而生出一种喜悦的,比起麻木的存活着。

    有时候他觉得,人民或说百姓需要什么,需要知识分子科学家哲学家文学家艺术家们引导给予他们太虚空的精神食粮,还是好好的保证他们的物质生活,然后让他们自然的生发出民间的艺术智慧和审美来。就像理想中的宋代一样,是那么文雅自然。

    年轻的时候荷尔蒙旺盛,好奇心也嗷嗷待哺,向往去探索情.欲和性.欲;等到经历过了就会愿意回归到纯爱,回归到自己纯真的本心,而非因为激素而产生的生理欲望。

    道法自然,一切顺其天道自然,自从k决定直面自己内心的感情,心里似乎不再那么扭曲苦涩了。

    十五年前他们初识,季节才刚流转就分别。十二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吻别,然后紧紧抱住似乎想要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的然后,还有然后吗?或许只有参透曾经,才能化解未来。k又扎进了幻想的海,似乎percy也在那里游泳,那是他们唯一能够坦诚相见的地方,那里到底藏在哪里。

    亨伯特之于洛丽塔,盖茨比之于黛西,阿里萨之于费尔明娜...哪一个又不算道,哪一个又是正道;或许,邪道亦有道吧。最没有品格的,大概是任何道都没有的人。

    第15章 东晋

    默然立于门外,伯希心中茫然,一股似乎将浑身的气力抽离的无边惆怅将自己充满。相交半年,子开的性情也渐渐知晓了,虽是散漫柔和但从不优柔寡断。这一别,便不作重逢的打算:此生无缘,彼此好好生活,我了解你,你没问题的。然而他,会是他永久的怀念、心中的光。

    伯希紧紧握住那卷书,塞入浅紫色的衣襟内,仿佛能堵住那个人开在他心上的空洞。

    时光如水向前流转,转眼间来到近八百年后的一天,东晋。时永嘉之乱后,西晋覆亡,中原胡人陷入混战;衣冠南渡后的东晋政权也一直处于动荡中。南迁后北方士族与南方士族之间的争权夺利,加重着东晋内部的不稳定。

    国都,建康。这一年秋天,高官士族子弟云集的国子学中,一切尚且平静。博士正在殿中讲解史书,这一日正讲到《左氏春秋》。

    “有点无聊啊,个人的解释这么多,这经又这么长。”坐在殿上一侧听讲的萧源之神游天外之后,回过神来对不远处正坐、看似认真聆听的陈周轻声说道。

    “你又发呆了?想到什么了?”陈周轻轻往萧源之的方向瞥了一眼。对这位同窗,他已经熟知这种他这种听讲的方式。

    “想到太多了,一时说不清。下学慢慢说。”萧源之正过脸去,口中轻松说着,看起来还像个认真的好学生。

    陈周看了看他那张白皙清秀的侧脸和绾的端正的发髻,神情有些微的凝滞,又有种稚朴的自信,不禁微微笑了。

    这一日下学之后,二人并未乘马车,而是沿着学外鸡笼山下散步。微风阵阵,吹起路边地下铺满的银杏叶,像一柄柄金色的小扇。

    “今日的史学,又是儒家思想。”陈周绀色的外袍随风飘动,他轻拍了下萧源之的肩膀道:“不过明日是玄学,你肯定会专心。对了,今天课上想到什么有意思的。”

    萧源之侧头看着身边的人略带好奇的深邃眼睛,瞳仁如点漆,轮廓秀丽的瓜子脸却有着诚恳的探究;有点好笑道:“是不是我想什么你都觉得有趣?玄学和阴阳学,这些你不都看得昏头昏脑的。”说罢,他将双手举起伸展了一下,背在脑后;宽大洁白的衣袖滑下,露出修长的小臂。

    “儒家太强调人意,且自汉代以来又屡屡走偏于考据和谶纬;道家和佛家又过于虚空避世。当今时局风雨飘摇,你我学生以何思想来立身处世?”萧源之继续说着,眉头渐锁,似乎陷入了苦思。

    “你之前就是在想这些。确实很苦恼,但我们从小的命运已定,不做什么就能富贵安逸;若是要做些什么,或许最终还不如一介布衣的结局。”陈周缓缓走在他身侧,有些谨慎地感慨道。

    “说起来,同为正始之音的嵇康与阮籍,你更欣赏哪一位?”萧源之此刻抬起头,注视着陈周的双眼似有深意。

    “嗯……都很欣赏,都是才貌过人,品质高洁,玉璧一般的君子。一定要说更欣赏的,应当是嵇叔夜的气节。”陈周此刻也回应着萧源之的目光。

    “哦?哈哈。和我料想的有些不一样。”听到他答,萧源之忽然笑了:“我倒是更喜欢阮嗣宗。他的疏狂与自知。差点忘了一件事,记得上次你提起家中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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