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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王阁秘闻 作者:姵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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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王阁秘闻 作者:姵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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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的石堆上面。

    冥冥之中,仿佛有人牵引着李成轩的视线,他看到了那个石堆。

    他踏着满地泥沙碎石跑了过去,搬开最上面的大石,果然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是个女子!

    “西岭!”他连忙加快动作搬开一块块石头,发现此处的地面竟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而坑口被一块平整的大石卡着,导致后来的石头没有落入其中,在地面上堆积成了石堆。

    但触目惊心的是,那块卡在坑口的大石上面,赫然沾着斑斑血迹。

    女子痛苦的呻吟声再度传来,李成轩心中一急,使全力搬开了那块大石,一眼瞧见一个女子被埋在碎石泥土之中!但因鬓发缭乱,满身泥泞,已然辨不出本来样貌。

    可李成轩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跳入坑中一把将她抱起,拨开她凌乱的鬓发,露出她姣好的面容,正是西岭月!他大为激动,忙又细细打量,见她除额头有块血迹之外,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但因被埋了整整一宿,此刻已经接近昏迷。

    劫后余生的喜悦终于在这一刻奔涌而来,李成轩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西岭别怕,别怕!我来了!”

    西岭月险些被勒得喘不过气,神志却逐步清醒,缓缓睁开双眼。她有一瞬的迷茫

    ,继而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竟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忆哥哥呢?忆哥哥在哪儿?”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浑身酸软,脚踝也像骨折了一般使不上力。

    李成轩连忙擦掉她面上的灰尘,急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西岭月却一味挣扎着起身,口中喃喃喊道:“忆哥哥,忆哥哥还活着吗?他还活着吗?”

    见此情形,李成轩立即反应过来:这个浅坑,这坑口的大石,都是萧忆所为。而那石面上的血迹……

    “你先别急,我们出去再说。”他如此安慰着,将西岭月抱起平放在地面上,自己也纵身一跃跳出坑底。

    西岭月已迫不及待地向外张望,茫然地喊着萧忆的名字:“忆哥哥,你出来啊!你在哪儿?月儿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

    然而没有回应,唯有她的回声响彻在这空荡的太平山间,孤独而凄清。

    面对这满目疮痍,她也知萧忆再无生机,不禁跌坐在沙土之上,痛哭失声。

    就在昨晚,洞口塌陷之前,石墙已纷纷开始剥落,她顾不得脚伤四处躲避,数次险些被巨石砸中。萧致武也护着重伤的爱子狼狈闪躲,想是太过颠簸,激得昏迷的萧忆再度醒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回光返照,萧忆当时竟异常清醒,他用仅剩的力气做了最后一件事——一把将她推入坑中,勉力搬过巨石卡在坑口,急促地说道:“月儿坚持住,福王会来救你。

    ”之后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

    回想起最后那一幕,西岭月更无法遏制心中悲痛,伏于李成轩肩头泣不成声。

    忆哥哥终究没有辜负当初的誓言,为她生,为她死。

    是她辜负了他,害他身受重伤,长埋于太平山下。

    而那些美好的过往,那些甜蜜的回忆,也都将随着他埋葬于此,再难寻回。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西岭月身上。恍惚间她好似回到了十六岁那年,她和萧忆站在桃花树下,彼此相视而笑的场景。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那时的桃花落在他们身上,一朵朵一瓣瓣,就像是眼前飘然而落的雨滴,一如她的心情。

    当时有多欢喜,此刻就有多悲泣。

    “西岭,我们走吧。”李成轩打横将她抱起,踏着满地的狼藉缓缓离开。

    西岭月流着泪躺在他怀中,搂住他的脖颈,又不自觉地回望那座太平山。

    造物者是如此强大,如此随心所欲,世间的山川河流都似他掌心中的玩物,微一弹指便能山崩地裂。

    人命更是犹如蝼蚁,渺小微茫,不值一提。

    烟雨迷蒙之中,那漫山的焦土疮痍仿佛也都看不清了,天地又恢复朗朗乾坤。

    千百年后,是否还有人会记得这一切?

    记得有无数鲜活的生命曾埋葬于此,用血肉之躯见证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浩劫。

    有人梦醒,有人梦醉。

    有人梦圆,有

    人梦碎。

    (叁:乾坤劫,完)

    批注:

    南康郡王 : 即中唐名将韦皋,曾任剑南西川节度使,任内‘和南诏、拒吐蕃’,军功卓绝,保西南一方平安,因功受封‘南康郡王’。 。

    番外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两个月后,长安城,武元衡府邸书房。

    他正在书架上寻找一样东西,屋内略显凌乱,这时管家走了进来:“主子,裴行立裴少卿求见。”

    “快请。”武元衡停下动作。

    管家特意问了一句:“是请到前厅还是……”

    “请他来书房吧。”

    这回答让管家有些意外。因为武元衡这书房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寻常客人哪怕是朝中的高官,甚至是武元衡自己的门生,也大多是在前厅叙话,能进这书房的人少之又少。

    管家自然不知道,两月前的一场讨逆,裴行立给武元衡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再加上其父裴垍与武元衡交好,如今他已把裴行立当成亲侄子看待了。

    管家不敢怠慢,连忙请了客人进来,匆匆奉茶。

    “晚辈见过武相爷。”裴行立跨入书房,躬身拜道。

    武元衡连忙虚扶一把,请他入席:“哎,裴贤侄来得真是凑巧,再晚一刻,本官就打算进宫面圣了。”

    “真巧,晚辈刚从宫里出来,”裴行立笑道,“特来向您辞行。”

    “哦?贤侄是要去哪儿?”

    “晚辈今日已得了圣上口谕,从卫尉少卿调任河东令,待明旨下达便将赴任。”“这么仓促?”武元衡微感惊讶,可转念想起近日发生的事,倒也能理解他。

    就在半个月前,他们一行人自武宁县返回长安,李成轩和西岭月也回来了。没过几日,长公主府就传出丧事,昭告

    世人爱女郭令月重病身亡,裴家与郭家的婚事也就此作罢。

    可熟知内情的人都晓得,裴行立的未婚妻不仅没死,如今还好端端地住在福王府里养伤。看天子的意思,是有意与福王重修兄弟之情,而西岭月身份微妙、前程未卜,是绝不可能嫁给裴行立了。

    想必他也是极度伤情,不肯再留在长安了。

    武元衡不免一叹:“贤侄也太心急了,以你此次的功劳,绝不止一个河东令的位置,大可再等等。”

    岂料裴行立看得很开:“这是晚辈自己选的,河东乃我裴氏祖源地,迄今仍有上百族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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