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蜀王背黑锅
作为户部尚书,掌管大唐钱粮支出,闻人钰清楚,大唐稳定一年,钱粮有所增添,然家底依然太薄,经不起折腾.
若战,必须是局部区域钱粮消耗,断然不可倾举国之力,即使将来与突厥,契丹作战,钱粮调遣支配,也许必须是局部区域消耗.
且时刻做好积极恢复生产的准备,如此大唐府库方可保证充足钱粮,平叛四夷时,做到立于不败之地.
“淮南道,江南东道可减免赋税,做好战后恢复的准备!“杨钺赞同闻人钰提议.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领兵作战,钱粮是基础,没有钱粮,空有口号,将是持久战.
丰富的边塞作战经验告诉他,唯有强大的国力支撑,才能保证边塞兵将威震四方!
这时,右仆射范恒文挺身而出,站在议政堂中央,双眸扫过旁边诸将,作揖向杨钺询问:“皇上,收复淮南,镇海,皇上内心可有合适将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短时间内平叛,长安留守诸将中,范恒文内心有合适人选,他推崇张玄衡及狼骑军.
不过,领兵作战,皇上素来有主见,范恒文不好直接推荐.
“将军出马,首当立威,目前长安留守的将领不少,然神武军,龙武军,羽林军,骁果军初步训练完成,兵勇没有沙场作战经验.
朕提议叶庆虎,南道冥领骁果军前往南方,收复淮南,镇海,诸卿觉得如何?”
杨钺没有犹豫,道出自己的想法.
当初,让南道冥,叶庆虎在南方招募兵勇,组建骁果军,目的之一,就是扫平大唐境内节度使.
现在骁果军初具规模,初露锋芒,该派遣去战场试水.
当然,他也清楚,南道冥,岳世忠,武安略皆为秦王旧将,朝廷内,有不少官吏,将领,生怕南道冥等将领不效忠他,有不轨之心.
不过,两年来,他没有区别对待这批旧臣,朝廷内矛盾也没有爆发出来.
群臣闻声,纷纷望向南道冥,叶庆虎,猜不出皇上为何在诸将内选择两人.
论作战经验,羽林军将领袁狂歌,端木夜不逊于南道冥,叶庆虎,论军队作战实力,京师附近没有军队比狼骑军更凶悍,初具规模的骁果军,更无法相提并论.
静默中,张玄衡再次迈步出列作揖请缨,道:“皇上,末将带领狼骑军在长安训练一年,末将请战,领兵先灭淮南,再平镇海.”
“皇上,末将请求带左羽林军前往淮南作战!”端木夜出列请缨.
袁狂歌欲出列时,杨钺摆手阻挠,朗声道:“大唐军队的重心在北疆,在西陲,而非在东边杀伐.
眼瞧着林将军,燕将军,李将军带帐下精锐在边疆镇守近两年了,是时候回长安休整!
届时,狼骑军,羽林军需前往换防,龙武军,神武军分别前往邠州,兰州与张将军,洛将军,郭将军.韦将军换防!
没有亲自经历战火的军队,作战能力终究有限,朕期待四夷暴动前,大唐各军全是训练有素,战斗经验丰富的悍卒!
况且,突厥,契丹非善类,今年春耕被破坏,天晓得,盛夏时,突厥会不会派精骑南下掠夺.”
获悉杨钺安排,诸将没有再多言.
与其说皇上与群臣商议,不如说早有主张.
军队事宜,早有安排.
况且,大军换防,提早让新军适应北方,西陲环境,将来双方全面开战,唐军个个将是骁勇悍卒.
“皇上英明!”
群臣躬身行礼,齐齐称赞.
杨钺没有多思量,朗声命令:“南道冥,叶庆虎听令,即刻整顿军马,骁果军处在作战状态,礼部官吏从淮南,镇海传回消息,若劝降失败,骁果军快速按兵部制定的计划东征,入冬前,务必收复淮南,镇海两地.”
“末将遵命!”南道冥,叶庆虎出列抱拳道.
今日,皇上派遣他们带领十万骁果军收复淮南,镇海,将来骁果军还可能平叛陇右.
边塞战争全面爆发前,骁果军主战场在大唐内部.
这时,杨钺转身端起茶杯喝了口,道:“高爱卿,张爱卿,萧爱卿,大军换防需尽快完成,神武军,龙武军,羽林军,骁果军,战斗力须快速提升上来,你们与各军将领拟个折子呈上来,若没有破绽,各军尽快调动.”
“遵命!”高孝云,张韶卿,萧云抱拳领兵.
议政堂沉默少时,左仆射张韶卿汇报道:“禀皇上,微臣与李尚书商议,大唐内部安定,战争集中在东部,西部,微臣建议朝廷尽早开恩科,从天下学子中选拔优秀学子为官.”
“皇上臣附议,从宇文家叛乱,长安陆续遭遇兵祸,数年内未曾开恩科,微臣觉得该趁天下安定,趁时在天下学子中,选拔一批年轻官员了.”吏部尚书李玄奇出列建议.
“嗯,恩科非小事,耽搁不得,况且,收复淮南,镇海,陇右道,需大量官吏,李玄奇,吏部出事昭示,向天下学子宣布,金秋十月在长安举行恩科!”杨钺沉思片刻,朗声道.
“遵旨!”李玄奇微微躬身领命.
长安,议政堂内,杨钺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与群臣商议大唐前途.
丰州城.
蜀王地盘.
庭院内,蜀王攥着兵书,负手度步,面容阴沉.
近来,他处境日渐糟糕,思绪烦躁.
从去年冬末时,丰州一带粮价飞涨,运来北方的粮食却逐渐减少.
近日内,长安粮商从京畿道运来大批粮食,然价格又飙升一倍.
与此,蜀地送来的粮食每月递减,勉强供养左右骁卫,想平息丰州城粮价,难如登天.
百姓怨声载道,民怨沸腾,他在丰州,东受降城几座城池内,声望受损,威望荡然无存.
蜀王清楚,丰州一线粮价飙升,与杨钺暗中抗衡突厥,故意哄抬粮价有密不可分关系!
怎奈这个黑锅,偏偏让他乃背,他想辩解,怎奈主政北方,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