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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录 作者:书海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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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录 作者:书海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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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然后呢?”

    少年淡淡笑了:“然后啊,转身,关上门。”

    阮宁哦,扁扁嘴,关上了房门。

    躺在床上的少年嘴唇干裂,舔了舔,揽起棉毯闭上眼,心想终于可以安静会儿了。

    这一年外面的雪下得极大,在南方极少见这样的雪。少年的梦中也有这样的大雪,那场雪不是这里的模样。那里比这里要冰冷得多,那里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快要死亡。

    他也只是个初中刚毕业的孩子,一遍遍不停地用英语重复着“are you ok?”,姑娘却丝毫听不见。他被那段时光那一天那场雪磨得心境枯老,他在想,也在质疑,如果不把这女孩摇醒,等到雪停了,这个世界大概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还活着了。

    他把外套脱掉,紧紧地裹着那个极瘦极高的姑娘,他希望这姑娘快快醒来,只有眼前快死的姑娘知道他的亲人在哪里。那场绝望里似乎已经不带希望,他想起南国五月里酸甜甘美的腌梅子,咬上一口,起码知道酸得刺鼻的味道里有真实的人生,而不像这异国他乡,满眼的金发让人麻木。

    他想起一首歌,不知是谁唱给他听的,他总能想起。可是被人待如牲畜的日子里,所有的情感都是多余的东西,他哼起的时候便总是挨打,渐渐地,他便恨起这首歌,恨起唱歌给他听的那个人。再到后来,他只在黑夜中唱这首歌,唱着唱着却哽咽难平。教给他爱的人又教给他恨,唱诗班称此类人为临界的魔鬼,懂得如何摧毁的天使。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他醒来时,还是深夜,四周悄然。

    玻璃杯里的雪球早已化成雪水,可公寓外的雪花依旧延绵。

    他清晨起床,觉得头昏身沉,依旧裹上围巾去买了早饭。回来时,阮宁还未起床,他只觉支撑不住,又回到房间,摸了摸额头,知道自个儿大约是被瑞星小狮子传染了病毒,重感冒外加发烧。

    他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也觉纳闷,特么的病成这样,还要早起去买个早饭,究竟是他太有惯性还是她太有魔性。

    仔细想想,又蹙眉。真是个讨厌的小姑娘。

    等到再醒来,床头柜上有药片和水,阮宁趴在他的床前,一边打呼噜一边流口水。

    俞迟不客气地一巴掌把小妹子拍翻在地毯上,一边吃药,一边看她继续睡得像只冬眠的小乌龟。摸摸额头,烧已然退了,想了想这房子似乎有些不吉利,约有什么未知之物,搬住进去不过几天就接连生病,又去门口的集市,买了点黄纸,途中经过柏树,又轻轻折了根柏枝。

    阮宁睡醒,便瞧见本如松柏的少年拿着柏枝蘸水在公寓里四处擦拭,玄关处放了一盘已然烧过还有隐隐火星的黄纸。

    阮宁问:“烧给谁?”

    俞迟答:“谁让我发烧便烧给谁。”

    阮宁迟疑,在原地用拖鞋扒地,有些局促:“那你等我死了再烧。”

    俞迟一个爆栗,又给小姑娘捶哭了。

    第二十章 奥特曼快点长大

    下完雪,阮宁开始去教室上自习。上了两天,便觉得有点力不从心。

    主要问题是抢不到座位。

    说起占座这点子事儿,简直跟打仗不差到哪儿了。

    占座分两种类型,一种是大家都能坐,要坐得趁早。

    比如说图书馆这种公共场合,每天早上五六点中都得去占位;另一种是想坐看机缘,一坐管半年。

    比如说自习教室这种长年开放给自习狗的,每每放假再开学,都是占座的好时间,抱着书且在教学楼外等吧。就看楼开的一瞬间,你的马达有多给力了。

    这一次中了彩,一两月悠哉逍遥。抢不着的,只能灰头土脸早起去图书馆,天天挑战生物钟。

    阮宁去了两天图书馆,彻底不行了。

    早上五点起床,五点半从公寓出发,六点之前到图书馆,才大致约摸能有一二座位。时间长了,一到下午就困倦得不行,读什么都读不下去了。

    后来琢磨着这么着不行,方巧学校因为考场安排放了次假,于是教学楼的座位重新洗牌。阮宁巴巴地站了俩小时,总算抢了个座位。

    当时抢座位时和308其他人分散了,小同学自己一个人坐到了六楼走廊尽头的教室。

    因为早出晚归,一日三餐都去了食堂,家中也就停了伙。

    俞迟倒并不介意,傍晚时,他偶尔还会一边读书,一边在小火炉上煲汤,手艺也跟人一样,相当惊艳。

    阮宁往常能蹭到锅底一碗,下完自习回去,喝完立马生龙活虎,能对俞迟摇头摆尾好一会儿,瞧着心上人,瑞星小狮子眼中自带苹果光,瞳仁中的少年亮晶晶的。

    俞迟平时挺冷漠,没表情,这会儿也抿不住,要笑出一点点弧度。过了好几天,俞迟忽然说:“啊,小孩子。”

    阮宁纳闷:“什么?”

    俞迟说:“我想起来你像什么了。你像小孩子。”

    他想说你小时候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这话稍显亲昵了。

    本未如此亲昵。从前、现在、还有将来。

    俞迟有个奇怪的毛病,就是爱给人起外号。

    他宿舍的男孩子、园子里的男男女女都被他起过外号。

    三少是真情流露,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了。

    比如说有一天宿舍小胖笑得嘴大点,就喊小胖“叉烧包”,憋着嘴就是“小笼包”,躺床上是“千斤顶”,站起来是“葫芦娃”;

    园子里的阮致是“一阵风”,因为三少总看着他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视线;

    宋四是“变色龙”,因为四姑娘一天换一身衣裳。

    然后,爱给人起外号的三少就一本正经地指着阮宁说:黄鼠狼。

    阮宁说你特么再说一遍。

    三少是这样一个脑部活动的过程:驼背是小老头——行为举止是小孩儿——什么都爱偷吃两口——一捶就哭——爱穿黄衣裳——黄鼠狼= =。

    阮宁说我讨厌你tot。

    三少说黄鼠狼= =。

    阮宁说我告你我不跟你玩了tot。

    三少说嗯,黄鼠狼= =。

    阮宁说我跟你拼了tot。

    三少说哟,黄鼠狼= =。

    阮宁上自习的时候还挺认真的,就是法条太枯燥,而且每个学派的解释南辕北辙,虽是考本校,但哪个教授也没确定给出点范围,真弄得人头皮发麻。

    后来院里传说是专业课全出简答和论述,阮宁简直想哭了。

    说到论述题,阮宁曾经有过一次非常牛叉的考试经历。

    刚读大一那会儿,小同学听课还是相当认真的,每次都积极地坐到第一排,老师眼皮底下。

    又因为高中学的理科,所以对文科的内容有一种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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