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昨世清秋 作者: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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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世清秋 作者: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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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了。里头安着一只木质盒子,四脚贴金,前头扣着白银地如意花样的锁。

    木匣子并未上锁,只一掀便开了,里面装满了折叠规整的纸张,被整整齐齐地码在那小小的空间里。从左至右,颜色愈加泛黄,轻寒从左侧头里几张中,拣了一张出来,细细摊开,才发现原来是封信。行云流水的行书,字迹清晰,写道:

    卿卿如晤:

    时又过半年,日益之凉矣,记要多添些衣物。汝总曰北者天之寒,如此大风,令汝大之不爽,不知今时可尚习?

    阑安一切皆好,但于是年之事,仍不能怀。吾自是知其于吾恨,但不欲以吾故,令其生平不得幸福。算一算,其亦至婚之年,忆汝昔乃有言,不欲子之婚姻作政者死,我当为今之铭。

    前日,吾已为之订好婚事,虽为寒门之女,而行心甚矣,于阑安亦甚合。好在此一,他倒不曾与吾难,实令吾大惊,想是年长些,心亦是熟矣。吾欲,及其婚后,乃令其至军中,其有善者天,亦不可徒费,有事总须早始也。

    汝必甚奇,嫁与阑安之,到底是为何人。想来,亦有几颇分天意,彼与汝同,自南来,父亲遭难,女乃单身入盛家宴,只为我彻查之,又与其父清白。吾以此事为由,与之交易,只望向后,一切可随我心。

    彼时顾之,便欲,此女可谓与君有几分类之。一者冷,一者果,尤为其款目,真如绝子,洁净清,无杂,一眼见心。

    吾视之,犹见之昔之君。吾亦有私者,不能与汝相携白头,遂将此愿寄之阑安,所求所望,皆不过冀其余福。

    【ps:此处为白话版本:

    又过去了半年,天越发的凉了起来,记得要多添些衣物。你总说北方的天这样冷,风这样大,令你十分的不舒爽,不知现在可还习惯?

    阑安一切皆好,只是对于当年之事,仍旧无法释怀。我自是明白他对于我的恨,只是不想因我的缘故,令他一生不得幸福。算一算,他亦到了婚娶的年纪,记得你从前便说过,不想让孩子的婚姻变作政治的牺牲,我当是铭记至今的。

    前段时日,我已为他订好了亲事,虽是一寒门女子,但品行心底十分不错,于阑安而言十分合适。好在这一次,他倒不曾与我作对,令我十分惊讶,想是年纪长大了些,心智亦是成熟了。我想,待他婚事一过,便让他到军中任职,他有如此天赋,亦不可白白浪费,有些事情总要早些开始的。

    你一定十分好奇,嫁与阑安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想来,也有几分天意,她与你一样,举家从南方迁来,父亲遭难,她居然只身一人混入盛家宴会,只为求我彻查此事,还与她父亲清白。我便以此为由,与她作了交换,只望往后,一切可随我心愿。

    我当时瞧着她,便想,这女子可真是与你有几分相像的。一样的清冷,一样的果敢,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真是像极了你,干净清澈,毫无杂质,一眼就能看到心底。

    我看着她,倒是觉得又见着了当初的你。想来我也是有一些私心的,不能与你相携白头,便将这份希望寄托在了阑安身上,所求所望,皆不过是希望他余生幸福。】

    放下手中寄于深思的薄薄纸片,轻寒才明白,原来眼前这旧屋中人,对那许久以前的女子,亦是怀了一份异于他人的情愫。不过这情感,到底被诸多杂事所牵绊,奈何沉重至此,也注定是徒留遗憾罢了。

    只是山长水阔,寥寥尺素终究无法越过生死的隔阂,现如今,亦不知他们能否在另一个世界彼此相惜。

    她小心地折好信纸,放回盒中,打算寻一个适当的机会,将它交于顾敬之,希望能解开他多年的心头之结。

    轻寒偷偷将匣子带回房中,见上头布满的灰尘,便随手去取手袋中的绢帕。白丝的面料及其软滑,只轻微一抖,整条帕子就散了开来,一卷细细的黄纸安静地落到她脚边。

    她有些疑惑地拾起来,展开是密密麻麻的数字,铺满了整个纸面。稍一思虑,她便立时起身,从矮柜最底层的一屉中,取出那日林书沁交与的账目来核对。

    竟是分毫不差!

    这是从哪里来的纸条,又是谁放进了她的贴身手袋,更是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轻寒思来想去,觉得唯一可能的,就只有陆绍迟。

    她必须见他一面。

    ☆、11 空梦一场(4)

    顾敬之嘴上虽说要好好关她几日,却也总归只是说说而已,不过派了更多的侍从随时跟着倒也是真。

    她特地将陆绍迟约在这畅春园,就是看中了这里的人多眼杂,不过此番的几人实难对付,皆是追踪盯梢的好手,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是在平日,身边但凡随着一个这样好本事的人,倒也令人安心,只是眼下情况实在特殊,令轻寒一时间焦心不已。

    “夫人?”这一声唤,犹如婉转莺啼。

    轻寒闻声望去,却见是许久不曾见过的白萍舟,此刻她正着一身戏服,只是面上尚未上妆,“白小姐,好久不见。”

    白萍舟莞尔,“夫人一人来听戏?”

    轻寒转了转眼珠,心中顿生一计,不知怎么,对眼前的人,她竟是十分的放心,“白小姐这是准备登台了?”

    白萍舟道:“还未到时候,现下正准备往化妆间去。”

    轻寒往后头偏了偏头,又冲她使了一记眼色,“我倒是从未见过,这繁复的妆容究竟是怎么个画法的。”

    白萍舟心思剔透,哪里会看不懂其中的意味,巧笑一记,“夫人若是觉得有趣,不妨与我一同前去看个实在,如何?”

    心照不宣,两人相视一笑,前后往化妆间走去。随行之人亦跟上前去,轻寒侧首瞧了一眼云姻,她亦是心领神会,当即停了步子,待那几人再靠近了些,便道:“这后头毕竟是白小姐的私人地方,多有不便,劳烦诸位便候在门口罢。”

    几人虽觉云姻所言在理,但依旧不敢怠慢,一应围在了门房外头,十分警觉。只是却未曾注意到,方才传话的小小身影,此刻已然不见踪影。

    白萍舟既是甬平城里的第一名角,各方的派头亦是十足的,这间空阔的化妆间便是只为她一人所用。房间里列着数不清的戏服,五色斑斓,数不胜数,直令人眼花缭乱。明晃晃的镜子里,映着两张各不相同的面庞。

    白萍舟将轻寒引致房间一角,掀开花色的帘子,从后头露出一扇小小的门来。她卸了上头的栓子,稍一使劲门就从里开了,“这门原本就是为了避人所建,是直接通到园子外头的,十分隐蔽。我亦已告知了云姑娘,自有她在此处看守,夫人只管放心离去。”

    轻寒想到,以她的名声,上门求见这定是不在少数,若是直面应付怕是每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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