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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尊,有病 作者:岁寒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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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的将她遮了一遮,浅浅的眯了眯眼。

    这一眯眼,再回神,天光微白,旁边有些驳杂的呼吸声。

    少女背着竹篓,吃惊的叫唤:“姐姐!姐姐,这里有两个人!”

    另一个少女踢踢踏踏的跑过来,一把捂住妹妹的嘴:“别乱说话,你看人家穿的这么好,搞不好就是高将军家私奔的小姐!”

    霍晅好似无意识的往他怀里拱,温热的气息深深浅浅的扑在沈流静脖颈处。

    第48章 瓜和狗

    沈流静本能使个“见之如忘”, 避开两名采茶女,一走了之, 可听着“私奔”一说, 竟有些隐秘的欢喜。这种不可为外人道的窃喜,大大冲散了宿年缠绕在心、求而不得的烦闷。

    霍晅生来唯恐天下不乱, 轻轻传音:“沈师兄,你说我们像不像私奔?”

    沈流静眼睫颤动,耳朵又红了一片:“别乱讲,又胡闹……有正形没正形了!”

    霍晅便笑:“都伤风败俗的私奔了,还要什么正形?”

    少女挣脱姐姐的手, 偷偷的看了一眼, 发觉他们“睡得很沉”,吐了吐舌头:“是啊, 你看她这件斗篷,真好看!这个公子可真俊,我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长这么好看的了,我要多看两眼。可是, 高将军家的小姐,为啥子要私奔?他们看起来, 不是很般配吗?”

    姐姐摇摇头, 叹了口气:“我听说,是岑公子的父亲, 当年误杀了高小姐的娘亲……你还看, 还不跟我走!要被高将军知道, 我们看见了这种丑事,会把我们杀人灭口的!”

    沈流静听到误杀其母这句话,心口骤然凝结出坚冰一样的寒意,一直蔓延到骸骨之内,连每一根头发,都是冷。

    冷到,哪怕这人还在怀中,却不敢生出丝毫的甜意。

    察觉两人离去,他胡乱掐了个诀,忙将霍晅带走了。

    霍晅一落地,突然伸手,一把揪过来一个头戴玉冠的金丹修士。

    她将人摁在墙角,眯眼呲牙,甜甜一笑。

    “小娃娃,快说,附近哪里有什么好吃的肉!要猪身上的!”

    沈青晏本在少渊山外的小镇上,此次筑基弟子出山历练,是他主动请缨带队。今日刚出门,就被人一把拖到了瓦墙后面。

    他已经金丹修为,竟然会毫无反抗之机的被人一把拽住。沈青晏大为吃惊,正要放出师门灵符,眼前便现出一张甜丑甜丑的笑颜。

    原来,是当日收服了阴火兽的那位前辈。

    而自家青莒峰上如高山冷月的琅华峰主,正一脸无奈的跟在身后。破天荒的,二人形容都有些狼狈。

    沈流静跟上前,极轻极浅的叹了口气,捏了一个涤尘诀,将二人收拾了一番。

    沈青晏便眼看着,眼前这女子如蒙尘的宝珠,突然绽放出令世间一叹的风华。

    他忙收回目光,恭敬的与二人见礼。

    “见过师叔,见过……这位前辈。”

    “就叫……霍师叔吧。”沈流静瞧了一眼四处张望的霍晅,慢慢道,“这附近可有什么小馆子?要做猪肉做的好的。”

    沈青晏看看“仙姿清逸”的霍晅,又看看不食人间烟火的沈峰主,随后面无表情的将二位带到了巷子里一家家乡菜馆里。

    门口一口大瓮,里面炖着一锅肘子,一过来,就能闻到一股奇异的咸香,和浓郁的大荤肉味。

    霍晅十分满意,矜持的叫先上两个。

    上了年纪的店家婆婆慢吞吞的问:“客官,肘子大,您三位一个就差不多够吃了。若是不够,再添些麻香的猪蹄、酥炸的小排也够了。”

    霍晅摆摆手:“不妨事,只管上来,再上一碟油辣椒。”

    店家忙挑出两个,粗胖的肘子中间切了几刀,就整个送到桌上。

    霍晅先徒手啃了一个,垫过肚子,压住了馋虫,才虚伪的客套几句:“沈峰主,来一个?”

    沈流静甚是无奈,偏偏眼底都是舒心的浅笑,连坐姿都是亲昵的倾向于她。

    “你吃吧。”

    沈青宴自然也不吃,刚要摇头,她麻溜的收回去,蘸着辣油又办了一个。

    沈青宴摇了一半的脑袋,索性扭过去,假装看风景。可这边只有一堵白墙。

    又吃完了两个猪脚,此次来山中历练的筑基弟子都前来与沈青晏汇合,一见琅华峰主在此,既惊又喜的前来叩拜,然后一排排小鹌鹑似的站在一边——看着霍晅吃肉。

    霍晅人生的好,兼之自带仙气,吃相自然不会不雅,可实在太能吃了。这些初入山门的徒子徒孙,真没见过哪位仙风道骨的前辈会这样酣畅淋漓的啃肉,嘴张的都能塞下几个鹅蛋了。

    霍晅吃了一盘,又叫把炸酥脆的排骨也端上来,趁这个空子,含糊道了一句:“你们空镜墟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

    沈流静不置可否,望了她一眼,便挪过目光。这意思很明显:那十灵丹一瓶一瓶的嗑,果子一筐一筐的吃,山里千年的药材都被她偷吃了不少,整日嘴角流油,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排骨刚上来,突然听见轻佻笑声,对面楼里拉拉扯扯落下两个人。

    “人不轻狂,枉自少年。小家伙,来,先喝一盅。”容情仰首,一口气灌了半壶醇液,又提溜着酒壶,去喂身边的俊逸少年。

    少年神色无奈,温声规劝:“道友既受了伤,就别喝这些仙酿,喝些不醉人的米酒算了……”

    容情推开他的手,夺过酒壶:“不醉人的叫什么酒?你一个孩子,哪里知道,我这老人家提上酒壶,图的就是一醉解千愁?可知道,挡人喝酒,等于谋财害命?”

    她胡搅蛮缠,少年依旧是温和好性:“道友这都是些歪理。纵然贪杯,也要顾忌伤势。即便怀忧,清风明月、清茶挚友,都可徐徐排解。何必非要最伤身的一种?就是非要喝,等你伤好了,再饮不迟。”

    霍晅一看那少年,异常眼熟,那人已经转过脸,一改方才的温和可亲,委委屈屈唤了一声:“师尊。”

    霍晅差点咬到舌头。

    “碧沉,你怎会在此处?”

    碧沉无奈道:“剑冢将要开启,洵因师叔传了师门令,说师尊不在山中,兴许不会回山。弟子便想回山去看看。半路上,见这位道友坠下云端,便相帮一二。”

    哪知道,容情一身清气,行事却颇荒唐,一不上报师门,二不要疗伤丹药,只说要和这俊俏的小哥哥喝两杯。两人纠缠着就落到了这处小镇。

    既是师尊相识之人,碧沉就放心了,将人交给霍晅,先行回了山中。

    腾云的架势倒是有些慌不择路。

    容情一扫桌上的排骨,眼前一亮:“正愁没有下酒菜。”

    霍晅看她下筷有神,不免肉痛,不管其它,二人先吃肉。

    霍晅夹起一块,筷子在嘴里一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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